秘密结婚后我发财了 第13章

作者:绿冰红雪 标签: 乡村爱情 青梅竹马 近代现代

  男朋友,请注意你的身份,不能拿直男当借口。

  我没明说出来。算了,盛葳和他,算是周瑜打黄盖。只要我男朋友不移情别恋,管别人去死。盛葳学习越来越好,说到底也能算上这个渣男一半的功劳。

  四舍五入,也算我的功劳了。

  既然是我的功劳,利用一下也合情合理。再说,我是真把盛葳当朋友的。还给她送过生日礼物,正式的、有花花绿绿的纸和蝴蝶结包装的那种。

  让她给我讲讲题,提高提高名次,再找我男朋友兑换兑换奖励,不算过分吧?

  然后期中考试,我的排名终于又回来了,不枉我起早摸黑,抱着情敌当大腿,还要忍着良心的谴责。

  后来五一,蔡景问我有没有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对了,我生日是五一。其实我们这里都过阴历的生日,只有我过阳历,因为我亲妈在我兜里揣的生日是阳历,我妈也觉得五一是个节日,照着节日过生日,吉利。

  吉利个鬼,劳动节,大概我就是生来的劳碌命。

  不过总算可以劳动光荣地索要自己的礼物。

  我跟蔡景说,“你。”

  对,你。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你。

  然后蔡景就把他送给我了。他真是一副有求必应的好神像。

  那天,蔡景一早就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地来找我。他问我今天能不能出去,我说能。我爸是个大猪蹄子,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我也不好刻意做点什么丰盛的晚餐去提醒他,反正提醒了他也不一定猜得到。

  蔡景兴冲冲地又要带我私奔。他说今天一整天都陪我,不去进货。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去小青山。

  其实我不问也知道,他就没别的地方,只有小青山这一个秘密基地。

  但我没想到,秘密基地也有继续开发的潜力。本来我要准备午餐带过去,但是他说不用。他带了红薯,我们中午可以在那里烤红薯吃。

  妈的,老子生日就给老子吃烤红薯。这男朋友我不要了!

  他又掏出钓竿,说那里可以钓鱼,钓到鱼了还可以烤鱼吃,他还带了调味料。他说信得过我的手艺,肯定能烤的很好吃。

  我去,这是想当野人吗?要吃烤鱼为什么不在家烤好了带过去。而且,为什么是我烤?

  然后他又掏出帐篷,说如果困了,还可以在里面睡觉。

  这个好。

  看在他求生欲满满的份上,我原谅他了,决定跟他私奔。

  小青山上还是没什么人,但初夏时节,绿意盎然,幽静又不萧条,跟其他时候都不同。我们三步两步爬上了山顶上的神仙庙。庙里居然有新的香火。虽然香已经早烧没了,但是看得出来,新香火添不少。大概是最近天上哪路神仙生日,人们上来烧香了。

  “端午节人会再多一波,但是这两天不会有什么人。”蔡景说。他对这里真是了如指掌。

  原来这个小庙还是有人给香火的,下次我也带点香火来好了。毕竟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我和蔡景的见证神仙。吼吼。

  我跪在蒲团上徒手合十拜了拜,求菩萨保佑。您面前的两个人虽然谈不了什么姻缘,但也请保佑我们情路顺利。保佑他一直喜欢我,我也一直喜欢他。

  蔡景也跪下来拜了拜,不知道他拜的什么,拜完之后他就来亲我。其实我本来想坐着的,毕竟坐着舒服,但不知不觉,我俩都默契似的,一直跪着,就跪在神像前亲吻。

  我问蔡景,觉不觉得我们很放荡?

  我很喜欢故意用无辜又坦荡的语气,说出那些龌龊又无耻的话。

  蔡景一定觉得我十分纯真。

  妈的,我都搞上男人了,哪还有什么纯真可言?

  蔡景居然点了点头,他说:“有点。”

  我不高兴了,不想再跟他亲。他又把我拉入怀中,低下头细细地亲吻。这次是坐着了,我完完全全地被他抱在怀里,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他亲,细细密密的。他一边亲,还一边摸我,摸我的脸,摸我的脖子,……。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他就算要现在就在这里把我办了,我也只会乖乖配合。

  可惜,他没有办了我,他只是抵在我的颈边,语气低哑地跟我吐气。“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比你想象得还放荡。”

  他说的好无辜,又坦荡,他一定十分纯真。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因为我也想那么做。我说过,我们很放荡。

  想做很多事,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其实我们都想了,只是不敢做。

  作者有话要说:  望眼欲穿等一个收藏

第13章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我们离开了小庙,从山的另一边走下去,稍微走得远一点,出了林子,有一片湖,湖里居然真的有鱼。

  我说,如果我们把语文书带过来,坐在湖边背诗词,肯定特别有情调。

  蔡景把手机扔给我,说:“没语文书你也可以背。”

  我当然是说笑的,他也是说笑的。他把手机扔给我保管,今天一天都不会让他接电话了。对了,蔡景是经常会有电话的,一般都是家里打来的。他们家的杂货铺只有他妈妈在打理,经常会有事情忙不清楚。

  我就说吧,他念高中就是为了陪我,不是我自恋。

  但他既然真敢让我背诗,我就真背。我想给他读情诗,酸死他。

  我拿起他的手机搜“情诗”,随便打开一个页面,一首一首都是男男女女,果然很酸。没意思。我随意往下划,忽然看到一张图片,画着是一个和尚。

  和尚?

  我跟蔡景说:“小景,我看到和尚写情诗。”

  “谁啊?虚竹吗?”蔡景在架钓竿,没有很在意我的问题。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把诗读给他听:“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蔡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像听进去了。他想了一想,大概是在回味诗句内容。“谁写的啊?”

  “不知道。”网页上没有标明作者,我也懒得再查。我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和尚跟女人谈恋爱又怎样?我还和男人谈恋爱了呢!

  蔡景没有追问。他把钓竿架好后,去搭帐篷。我看他在那摆弄,觉得太神奇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个东西,我都只是在电视里才见过,一直以为这是城里人才会玩的东西。

  他说,以前他爸爸打理铺子时,每周都要去市里进货,所以会一些市里人玩的东西。有时候他爸爸带着他,所以他知道一点。

  不过他的水平也不怎么地,我来帮他,他才稍微搭得快了一点。最后总算是搭好了,是个不太宽敞的小帐篷,但是能躺下我们两个大人。

  我站在帐篷前看着,又看了一眼蔡景,他也正在看我。我猜我的脸可能又红了。

  到底是不是我心思太龌龊了?我觉得他今天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有深意,像是幽静的山林,像是没有人的野庙,像是这个张着大口就差说请的帐篷。

  我不再看他,转过身去看湖面,看天空,拿一个据说很优美的侧影对着他。天很蓝,湖水很清。我们的钓竿垂在湖边,旁边还有小鸟在啄食。我今天满十八了,蔡景的生日在十月,阴历十月,比我小六个月。

  他还不到十八岁,如果我把他这个未成年人给睡了,是不是还犯法?

  如果让他把我睡了,是不是就没事?

  那还是让他来睡我吧,正好省得到时候我睡完就跑显得太渣男了。

  我才正这么想呢,身后就圈上来了一双臂膀。我顺势往后一倒,一抬头,就寻到了他的唇。

  我猜湖面上肯定有我俩的倒影,在对岸一定能看得一清二楚,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抵唇缠绵。

  如果那里有人看到,他们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是变态。

  如果没有人看到,他们一定想都不会想到,还有这样的男人。

  在蔡景要带我进帐篷的时候,我拒绝了,我不想进去。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花花绿绿的帐篷颜色太显眼了,里面又太狭窄了。

  避无可避的狭窄。

  是一个十分被动的地方。

  蔡景似乎有一些失望,我寻着他的唇亲吻以示安慰。我不是不想和他做什么,只是我不想在这个地方。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而带我往林子里去了。

  他是抱着我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可以走的。我这么大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公主抱,很有点羞耻。但我没有拒绝他,我配合地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枕在他颈间,希望他可以抱得稍微轻松一点。

  他带我来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地面大概累积了很多落叶,他每踩一步,还有点点往下陷的感觉。他熟悉这座小山的每一寸地方,我信他,他来这里,那一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来的地方。就算有人来,我们也能先察觉,后面也有地方可以藏起来。

  他放我下地,靠着一棵树站好。我的胳膊还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身子,我的视线胶着在他脸上。我很着迷,因为我真的迷恋眼前的这个人。但我的表情可能有一点可怜,因为他又捧起了我脸,拇指在我两边眼角轻轻摩挲着。

  他忽然唱歌了。

  我有点意外。

  又点想吐槽。

  唱什么歌啊,真是不合适宜。

  可是吐不出来。

  他嗓音很轻,好像就是在用气音,抵在我唇边轻轻地唱着:“双手轻轻捧着你的脸,吹干你的泪眼……”

  可恶,我本来没有流泪的。

  他把歌唱完了,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大概是他最后的温柔了。接下来,我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了。他想要把我吞吃入腹,动作很是混乱又狂躁。我感受着,听到有山风,又听到比山风热热烈的喘息,然后仿佛都化成了他刚才的歌声。

  我和你和命运之间,注定了不能改变。我的情感热切危险,多看你一眼就会点燃我心中无法扑灭的火焰……

  最后,他搂住了我,我俩一起斜躺在树干上。阳光斑驳地透过层层密林落在我们紧挨的身子上,明亮又幽暗,一模一样。我们交换着吻,看着彼此,目光胶着。

  我们所有自欺欺人的小心与伪装,在这一刻都敞开在了阳光之下。丑陋也好,畸形也好,都是我们。

  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我们都爱着一个同性。这不正常,我们知道。就算我们不承认,就算外面很多人都说我们不是,可是,镇上的人都会认为我们是变态。

  只要他们认为我们是,我们就是。

  我问他:“你真的不在乎吗?我……是个男的。”

  他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的。我也是个男的。”

  我不在乎我妈来不来把我领走了。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变态,只要蔡景觉得不是,我就不是。

  回去的路上,我还有些得意,仿佛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还是他的气息,他也都还是我的气息,我们都属于彼此。

  我问他:“我们是不是很会?比他们还会?”

  “他们?”

  “滚油菜花地的那对野鸳鸯啊。”

  他斜眼看了我一下,然后空出一只手敲我。“你在想什么啊?”

  我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问他:“小景,你为什么不做到最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