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柜游戏第二季：镜中人 第21章

　　第二天是周日，没有什么工作安排，简书逸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发现屋里又没了廖煜文的影子，推开门探头听了听，果然有悠扬的钢琴声飘了上来，心中了然，便自去洗漱。

　　对着镜子收拾妥当，换了身舒服的衣裳，打开了跟拍的直播，简书逸推开202的门，打算到厨房找点东西吃，却忽然听到琴声中隐约夹杂着女生的说笑声。

　　走到大厅一看，果然见到金银玉与花青橙正磕磕绊绊地跳着华尔兹，一看到他出现，脸上都露出了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跳得挺好的呀，小舅妈！”简书逸笑着恭维道。

　　昨晚在讨论节目的时候，廖煜文主动提出要表演钢琴，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却也都觉得这样的节目有点无趣，于是花青橙就提议要配合他表演舞蹈，金银玉一听，立马要求和花青橙表演双人舞，因而才定下来了这样一个节目。

　　“你少损我了！”金银玉娇嗔着笑道，“我还不是为了迁就花姐跳了男步！要不就我这舞技，肯定让你闭嘴惊艳！”

　　花青橙听言笑道：“委屈你啦？那要不我来男步？”

　　“得了得了，还是我让着你点儿吧！”

　　简书逸跟着笑了一阵，其实心中明白，花青橙从小学习舞蹈，水平自然在金银玉之上，金银玉不过是想抱着她的大腿蹭个节目，省得去和比自己小不少的小男生们配合排练罢了，自然要主动让出女步来给花青橙。

　　谈笑一阵，廖煜文又重新弹起了第一小节，金银玉收敛笑意，搂住花青橙的腰，两人再度认真地旋转舞蹈起来。

　　冬日阳光从落地窗外投**来，简书逸看着光影交错中两个成熟美女的风华舞姿，一时有些晃神，忽然意识到她们两个之中其实有一个是同性恋者、一个是异性恋者，但在这样的舞步交错中，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紧张和腼腆的笑容，无论怎么看，也分辨不出究竟有什么区别。

　　他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对于同为一个群体的女同实在知之甚少，除了极为刻板印象的TomBoy外，常规打扮的女性在他面前不论做出怎样的举动、卖出什么破绽，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察觉，如果不是通过边澄与花青橙的关系反向推理，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想到金银玉竟会是个同性恋──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推测而已。

　　简书逸忘掉了要吃午饭的打算，倚靠着钢琴的边缘看着她们的舞蹈怔怔地出神。

　　其实在得到这样的推论之前，他心中更加倾向的是花青橙会是她们两人之间的同性恋者，因为虽然她们两个都是成功的女企业家、都一样曾经历过三次的婚姻，但花青橙的工作能力显然在金银玉之上，两度创业也是风风雨雨，再加上一头干练的短发，更加贴近一般意义上的“男性气质”，也就更令人容易怀疑是同性恋者。

　　而相较之下金银玉尽管也有着自己的公司，可是正如她获得“石榴女神”称号的缘故一样，所有的本钱和机会都是她的前夫们心甘情愿赠送给她的──这其中也包括简书逸的小舅胡耀荣。对于这样走上成功之路的一个女性，性感与魅力是她最大的武器，可偏偏把这样的本领用在男人身上的她竟是一名同性恋，这让简书逸至今也有些难以相信。

　　一曲终了，简书逸连忙鼓掌喝彩，金银玉和花青橙却顾不上和他客套，笑着摆了摆手，就开始讨论刚刚哪些舞步动作该进行调整。

　　简书逸扭过头看向廖煜文，见他也拿着一支笔在谱子上写写画画，心中一动，问道：“这也是你自己作的曲？”

　　廖煜文抬起头，有些羞臊地笑了笑，点头说：“这不是抓紧一切机会在镜头上表现表现嘛！”

　　简书逸连连点头称赞道：“我虽然不懂，但是我觉得特别好听！”

　　廖煜文笑着抬手蹭了蹭鼻子，说：“我准备借这个机会跟彩莹提需求，通过节目组找Y大的老师帮我看看、指导指导，要是真的可以的话，我可就捡了大便宜了！”

　　简书逸眉心一动，忙道：“你这个办法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让节目组请诗雯姐、白老师什么的来帮我指导啊！”

　　廖煜文笑道：“那你试试呗！”

　　“煜文，”金银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从那个哒哒啦哒那段弹一下，我们调整一下舞步。”

　　“好的好的。”廖煜文应了一声，翻了两页谱子便弹了起来，简书逸看了看认真练习的三人，知道他们凑在一起排练的时间也有限，不方便打扰，便低声道了别，转身奔厨房去了。

　　厨房里的梁彩莹正忙着煎牛排，见简书逸进来愣了愣，问道：“你点了午餐吗？”

　　“没有没有，”简书逸摆了摆手，“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没有的话我就叫外卖了。”

　　“吃的当然很多啊，”梁彩莹笑道，“食材有的是，看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那给我也煎个牛排吧！”香味扑鼻，勾出了简书逸馋虫。

　　“好啊，那你先到餐厅坐会儿，煎完这份我就给你煎──你要土豆泥还是面包片？”

　　“面包片！我先拿两片垫补着，谢啦！”

　　简书逸拿了两片面包，热了一杯牛奶，转身到餐厅坐下，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拿着手机刷起了微博。

　　昨晚的节目不出所料地成为了热门话题，连MR MOBA也被带动上了热搜，他点开节目精彩片段的剪辑看了看，发现从第三人的角度来看果然更加宏观也更加精彩，樊棋在第二局风骚走位拿下三杀的画面简直让人热血沸腾，而与此同时，陈冰和边澄几次三番地相爱相杀也获得了更多的转评赞，看得简书逸心里再度纠结起来。

　　在昨天录制节目之前，简书逸原本是打算在直播中献上自己和樊棋的初吻的，可是几番犹豫，最终还是作罢，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态的确有了些超出掌控的变化。

　　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心知肚明这种模糊朦胧的感觉是什么，昨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身心俱疲、没空思考，现在冷静下来，他愈发感觉自己实在荒唐。

　　简书逸与齐弦已经分手两年了，虽然当初的分开带着千万分的遗憾和不甘，可他心中也清楚，自己才不过二十几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论眼下多么痛苦，将来也总会遇到再令自己心动的人的。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空窗便长达两年，更没想到，两年后让他再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竟是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还是个直男！

　　简书逸苦闷地咬了一口面包，忽然痛心地意识到伪装恋爱这条路好像走不通了。

　　现在别的玩家们似乎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演戏，继续伪装除了骗骗观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而就欺骗观众来说，如果不能拿到第一第二的人气，也根本是徒劳无功。

　　而且石光生隔空向廖煜文表白时候就迟迟没了下文，廖煜文的人气也就再他们这两对“情侣”的争夺中悄然下滑。在这个节目中始终有骗婚嫌疑的四个人一直人气最低，淘汰了石光生两人后就剩下了金银玉两人。

　　除此之外，排除卖腐元素，就是越gay的玩家越受观众喜爱，廖煜文尽管天性脾气举止阴柔，可在拼了命“谈恋爱”的玩家面前，他的那些若有似无的同志气质显然已经无足轻重，如果简书逸再继续和樊棋“恋爱”，难免让观众愈发怀疑廖煜文是直男的可能性——而他的人气一旦进入倒数，那对简书逸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危险。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简书逸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他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喜欢上一个直男，更别提还是在全国观众的见证下喜欢上这个利用他掩饰自己取向的直男，根本不用设想，他就已经能预见到如果自己真的不顾一切爱上樊棋，等到他坦白真相那一刻将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打击，他理智地告诉自己，哪怕为了转型为了事业要付出很多心力，也不能连命都不要。

　　想通了这些，简书逸长长地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打定主意必须要和樊棋谈谈了。

　　只是昨天两人还在节目里眉来眼去、英雄救美的，要自然而不做作地结束“恋爱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不管怎样，这事必须得两人商量着办。

　　首先第一步，就是得先把实话说明白了，毕竟尽管两人心知肚明是在演戏，可是二十四小时在直播之下，谁都不敢轻易在对方面前泄露一点马脚，那么只能由他来做第一个挑明真相的人了。

　　放下杯子，梁彩莹已端着两盘牛排走了出来，简书逸连忙起身结果，顺口问道：“这份是给谁做的？”

　　“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餐厅门口响起，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还一无所知的樊棋笑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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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节目由小天使【鲤小槌】、【墨菅】赞助播出！摸摸大！

第34章 疑虑

　　“谢谢彩莹姐。”樊棋拿出了他专业的偶像笑容，温暖柔软得几乎驱散了冬日的严寒，让所有目睹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愉悦起来。

　　“没事儿！”梁彩莹也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而后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一阵，揶揄道，“用不用给你俩点个蜡烛、倒个红酒什么的？”

　　樊棋嘿嘿一笑：“赶明儿吧，等平安夜圣诞节什么的再整！”

　　简书逸看着樊棋的笑容，使劲压着自己不听话想要扬起的嘴角，垂着眼睛坐回原位，一言不发地拿起刀叉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梁彩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异，打了个哈哈便闪人离开，樊棋也感觉简书逸的表现有些奇怪，微笑着拉开椅子坐下，顺口问道：“是刚起呀还是第二顿？”

　　“……”简书逸低着头，沉默了一阵，低声答道，“刚起。”

　　“我也是，”樊棋笑了笑，“昨天晚上我跟熊在我们班级群还有公司群都说了舞台剧的事，结果好多人都没睡，各种出招儿，聊到快三点，最快一个礼拜就能拿两个剧本来，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演个角色吧！”

　　“不了，”简书逸仍旧头也不抬，“咱们俩总得有一个报幕的，我参加小熊那个就行了。”

　　“哦……”樊棋有些失望地鼓了鼓嘴，本打算用这副无害的表情博得一些简书逸的心软，却发现他就是死死地低着头，一眼都不看他，心中愈发觉得诡异。

　　“你怎么了？”樊棋无辜地问道。

　　简书逸心头一跳，踌躇片刻，装作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上樊棋的目光：“没怎么啊。”

　　樊棋眉头一皱，虽然简书逸在他面前的演技发挥十分不稳定，却也极少扮演什么有话不好好说的小傲娇，心里纳闷，盯着简书逸的脸试图看出什么端倪。

　　简书逸被他盯得愈发心虚，垂下眼睛默默地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咀嚼一阵，抬眼一看，樊棋仍在一动不动地瞪着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先吃，吃完跟你说。”

　　樊棋听了简书逸这话，忽然有点不安，迟疑着拿起了刀叉，脑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昨晚回去之后，他和熊淘一面各自联络着合作舞台剧的事，一面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节目的内容和表现。

　　樊棋自然先向熊淘解释了他把减票权用在廖煜文身上的原因，虽然当时熊淘与廖煜文各得了一票，但是比起金银玉的三票来说还是相当安全的，这一票减在谁身上都差别不大，但是如果放弃自保而去帮简书逸，一来会博得观众的好感，二来也更符合他所扮演的“喜欢简书逸的樊棋”的心理。

　　熊淘对此其实并不介意，虽然当时樊棋的举动也让他吃了一惊，不过随即也就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明白这样的决定是很有道理的，并且忍不住称赞道：“这一个多月你的演技真的进步神速！如果换了是我，在那种情况下可能就会出戏，只顾着保护自己，想不起来要保护‘恋人’了。”

　　樊棋听了这话，心中受用非常，追问道：“真的？真的有进步？”

　　“很明显啊！”熊淘答道，“从屏幕上看就不说了，之前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屏幕之下，肉眼可见得原来越自然。尤其昨天游戏的时候，你每次杀了人朝他炫耀、还有每次把他救下来冲他笑，我看见了几次，都简直要停下来给你鼓掌了，真的，反应表现都特别真实，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

　　樊棋听着熊淘如此说，忍不住也兴奋了起来，略带着些得意地说：“不是你建议我用体验派的方法嘛，我就使劲找喜欢他的那种感觉。原来跟他说话交往的时候，我都是想着应该怎么调动身体眼神语气表现对他的喜欢；现在我都是努力去看到他吸引人的样子，去全心全意地欣赏他，然后不做任何克制地自然表达自己的言行，结果就这样了──你觉得挺好的？”

　　“好极了！”熊淘听言点头，感叹道，“你的领悟能力太好了，其实我也就是学舌，我们公司安排我跟倪老师见面学习过，他是这么给我讲的，其实我自己也不太能掌握，没想到转述给你、你一下就做到了！”

　　樊棋虽然臭美，却也被吹得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你太谦虚啦！你演得也很好啊，一开始都把我看傻了！”

　　熊淘摇着头叹了口气：“我是光会说，自己演还是流于表面，其实我是在模仿我的一个发小，暑假确定录这个节目之后，公司没给我安排多少通告和戏，我就把他叫我家来住了两个月，朝夕相处，吃透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到头来还是没办法彻底体验他对整个世界的反馈。”

　　樊棋恍然大悟，点点头又说：“但是老师不是说了，体验派和表现派没有优劣之分嘛，胡老师、刘老师、张老师他们都是表演派的影帝，你也不用为了这个耿耿于怀呀。”

　　熊淘耸了耸肩：“优劣是没有，但是做不到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看你表现得这么好，我当然心里着急了。”

　　樊棋听了这话，忽然大为感动，两人虽然因缘巧合成了同班同学、又进了同一个节目结成队友，可是毕竟太过相似的经历和形象定位，让他们在市场中难免处在竞争地位，两家公司在安排试镜的时候也曾多次相撞，而熊淘却能如此慷慨地分享表演的经验、也敢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比起他的不足，实在令樊棋有些动容。

　　只是樊棋尽管心中感慨，却也不知如何开解熊淘，只能劝慰道：“你别着急，你忘了当初书逸是怎么跟我说的了？时间和资源、努力和机遇嘛！毕竟你现在演的这个的确没有什么能让你深切体会的角色|情感，确实也不好发挥，将来肯定会遇到适合你的角色，你的演技也一定会一直磨砺、一直进步的！”

　　熊淘看着看樊棋有些忐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我没事儿，你不用这么紧张，更不用安慰我——我倒要提醒你，可别忘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小心入戏太深出不来，你看你这一口一个书逸叫的，真够肉麻的。”

　　樊棋听言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现在是进入角色！所以才那么叫他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直男呢？我傻呀？”

　　熊淘盯着樊棋的脸，思索片刻，说：“现在镜头什么的都没开着，就咱们俩人，你进入什么角色？你现在能出来吗？你能找到‘不喜欢’他的感觉吗？”

　　樊棋愣了愣：“不喜欢的感觉？别闹了！我跟你说我现在正是状态最佳的时候！刚才在大厅他给我飞吻，我的妈呀，我这个心呐！哎哟……都没法儿说了！你可别捣乱啊，我得好好喜欢他！──好好体会这种喜欢的感觉！这经验档案能让我用一辈子！演多少爱情戏都不在话下！”

　　“……”熊淘一阵无言，沉默半晌，还是说道，“我是真怕你为了个节目把自己搭进去，好心好意提醒着你点……就算你有自信不会喜欢上他，你就不怕他喜欢上你？”

　　樊棋一怔：“他喜欢我？他一个直男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怎么不可能了？”熊淘反问道，“你忘了第一季的小高了？”

　　樊棋一时答不上话，张口结舌半晌，才答道：“那能一样吗？小高面对的是第一季的吉祥物常乐，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不就是容易让直男产生那种保护欲的错觉嘛！我又不是走的那个路线，我就不信他一个直男能被我这种气质吸引，还能心甘情愿当零？”

　　“不是当不当零……”熊淘的面色愈发无奈，犹豫良久，试探着说，“我再换个假设──假设咱们一开始的推论错了呢？假设水星是直的、薯条是弯的呢？”

　　“不可能！”樊棋立刻反驳道，“绝对不可能！”

　　“假设嘛……”熊淘尴尬笑笑，“假设他是同志，你跟他亲密成这样，难保他会喜欢上你吧？那到时候怎么办？说实在的，我看他现在对你的反馈就已经有点过于真实了，我其实很怀疑……难道他也能有你这样的演技？”

　　樊棋又是半晌无言以对，最终拧着眉头反问道：“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就是……”熊淘挠了挠头，“还是提醒你不要太投入……你自己有无法自拔的可能，对方也有深陷其中的危险，这到头来两个人不都是得不偿失吗？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节目而已嘛……”

　　樊棋思索一阵，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跟他继续假装谈恋爱了？”

　　“这个……”熊淘眼神闪躲，“还是你自己决定……”

　　这一场关于演技的讨论，不知不觉变成了假戏还是真错的纠结，最终两人也没有聊出一个什么明确的结果，时间又实在太晚，糊里糊涂地就睡了过去。

　　樊棋一觉起来见时间已临近中午，熊淘因有临时通告已经出门，他便请梁彩莹帮他准备午饭，起床梳洗收拾一番，打开了跟拍直播下楼，正巧遇到了简书逸，却没想到他如此严肃认真地说要有事要告诉自己，顿时让他想起了昨晚熊淘的劝说，心里愈发有些慌张。

　　──难道真的被熊说中了？难道他真的是弯的、煜文哥才是直的？又或者……难道他真的被我掰弯了？

　　樊棋心中忐忑不已，口中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囫囵地吃完了饭，静静地等着简书逸示下。

　　简书逸慢吞吞地吃完了饭，一边在心中也大概想好了措辞，撂下刀叉，擦了擦嘴，朝樊棋微微颔首，起身带着他穿越了轻歌曼舞的大厅，一路回到了自己的201。

　　樊棋看着简书逸关掉了跟拍直播和房间的监控，默默地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圆片，紧张地望着简书逸，心跳不觉加快了许多。

　　而简书逸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静了心情，回望着樊棋，咬牙握拳，终于开口缓缓说道：“咱俩的关系……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