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柜游戏第二季：镜中人 第23章

　　简书逸仍是一心要把边澄淘汰，眼下这个局面，似乎出现了一些可乘之机，只不过真真假假的恋情和晚会节目的准备牵扯了他太多的精力，始终也没能得空出击去做些什么。

　　晚会前的最后一周，平安夜，简书逸和樊棋没有安排排练，在吃过烛光晚餐、看过爱情电影后，两人牵着手走出影院，溜溜达达地在朝别墅所在的公园走着。

　　几天前刚刚下过一场雪，路旁还有未化净的雪堆，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些泥泞，并没有什么美感。

　　樊棋的手很温热，骨节分明，指形修长，像是他整个人的缩影，充满热情和力量，还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性感意味。

　　而简书逸的手却是他自己最不满意的器官，肉乎乎、软绵绵的，像小朋友一样，没有一点成熟大人的样子。

　　小手与大手牵在一起，尽管温暖，却也抵不过冬夜的寒风，走了一段路，樊棋便拉着简书逸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的学业、工作，说着今天的趣事，谈着昨天的见闻，不知不觉聊到了最近的排练，而后话题慢慢地便走向了一周后的投票淘汰，两人也就顺理成章地一同关掉了直播。

　　收回了圆片，樊棋无意识地再度将简书逸的手拉起，自然地塞进口袋，简书逸愣了愣，却轻轻抿住唇，也假装自己习惯成了自然，没有去提醒樊棋已经关机了。

　　“感觉眼下这个局面，金总和花总出局是板上钉钉的了，你还想继续投尹嵩他们？”樊棋问道。

　　简书逸从小心思重醒过神来，想了想，叹了口气说：“投呗……这情况投我小舅妈他们也没意义，还不如继续投他俩，说不定还会有奇迹。”

　　樊棋笑了笑，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两下简书逸的指节，扭头看向他，问道：“你跟尹嵩有什么矛盾啊，非要投他？我看你俩好像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呀？”

　　“没……没矛盾啊……”手上的触感勾得简书逸一阵心跳，慌乱地答道，“主要不是陈冰他俩的取向咱们不确定么，留着人气最低的我小舅妈她们垫底，先把他俩投出去，这样还能安全地再撑两期不是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樊棋转了转眼珠，“难道不是应该这期一起投陈冰或者徐丰山来验他们的取向，知己知彼，后面就全都百战不殆了吗？”

　　简书逸被樊棋说得哑口无言，只得点头道：“啊……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不然就投他们也行……你觉得他俩谁直谁弯？”

　　“嗯……”樊棋思索一阵，笑笑说，“我觉得他俩还真不好说，之前两个人表现得都很像直男，但是陈冰突然就跟边澄搞上了，而徐丰山的表现却还是跟原来一样。可是吧仔细想想陈冰……除了跟边澄的各种亲密互动之外，自己平时的表现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很像直男……啧，我还真是拿不准。”

　　简书逸心中无语，暗想拿不准你就跟我投边澄不完了嘛！嘴上却笑着说：“拿不准就随便蒙一个呗，只要票数够了，蒙对蒙不对结论都有了。”

　　樊棋便点头道：“那……那就投陈冰直男吧！我觉得他应该是装的。”

　　“好啊。”简书逸敷衍地笑笑，心中却想：你爱投谁投谁吧，我得拉拢别人投边澄去。

　　回到别墅，迎接他们的是廖煜文悦耳的琴声和灯光下金银玉和花青橙舞动的身姿，平时两位女老板都公务繁忙，一个礼拜未必能有一天凑到一起的，从第三期结束后的第二天到现在，简书逸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人重新合作排练，然而舞步技巧却比三周前进步了许多，看得简书逸目瞪口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两人摆出利落的ending pose，简书逸欢呼着连连鼓掌：“太厉害了！你们怎么做到的！不是一直没有排练吗！”

　　“今天这不是练了嘛！练了一晚上了！”花青橙笑笑，“好不容易今天我们俩都没应酬，就赶紧约了煜文，害得人家都不能过节约会了！”

　　一旁的廖煜文忙笑着摆摆手说：“我哪有约会呀，别拿我开玩笑了。”

　　樊棋笑笑，忽然心中一动，说：“我刚才看您俩有一段舞步特别华丽，教一下我跟书逸吧，串场的时候我们跳一下，卖个丑，再抛砖引玉请你们上来，怎么样？”

　　“可以呀！”金银玉笑道，“但是你当天不是要穿女装吗，你跳女步？”

　　樊棋一愣：“不用吧，我开场穿一下就行了吧？还要穿全场？后面我还有节目呢。”

　　“哪哪儿行呀！”一说到女装简书逸就有些难以自抑的激动，“你别忘了你可是transgender的代表呀！”

　　樊棋“啧”了一声，刚要回嘴，手机却突然响起，只得朝几人歉意地点点头，接起电话回了房间。

　　简书逸笑着目送樊棋一直到关上了房门，而后迅速地转过头望向金银玉与花青橙，脸上的笑容倏然间换了个弧度：“歇会儿吧，去我们屋开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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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困局

　　“长话短说，”关上201的门，四人默契地关闭了所有的镜头，简书逸微笑着靠坐在桌边，“我知道边澄之前肯定跟您们说过我的事，也说了我跟棋子是假恋爱，劝说您们一起投棋子和小熊，不过现在这个情形，最危险的就是您们两个了，所以我建议，一起结盟投边澄，保障您俩的安全。”

　　花青橙不动声色地看了金银玉一眼，金银玉则笑笑说：“可以呀，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我们四个加起来也不一定就把他们投出去，你家小番茄能带着小熊一起也投吗？”

　　“他们没戏了，”简书逸摇了摇头，“具体情况一言难尽，总之他们是准备去验陈冰和徐丰山，不过我会跟棋子交代一下，如果能拿到减票权的话就减给你们。还有徐丰山，他应该还是会跟我们的，过两天煜文跟他还有约好的私教课，会再确认一下──对了，我先问问，上期边澄那两票是您二位投的吧？”

　　花青橙与金银玉又互相看了看，金银玉抬头答道：“是我们投的。”

　　“因为花总被边澄威胁要保他，可是他有减票权的时候却根本不给您们用，您们才决定玉石俱焚的，对吗？”简书逸笑着说。

　　花青橙眼中闪过一次错愕，随即冷静下来，点头道：“对。”

　　简书逸得了这个回答，顿时膨胀了几分自信，顺手拿起平板看了看，说：“抛出边澄这两票，七票里面四票都投了尹嵩，两票投了花总，一票是棋子。我可以告诉你们，棋子这一票是我投的，目的是帮他掩饰、混淆结果，那么暂且假设无效的那一票是投错了棋子或小熊的。那我现在的分析是，尹嵩的四票是煜文、棋子、小熊和徐丰山，那其他这三票就应该是边澄、陈冰和尹嵩投出来的。”

　　放下平板，简书逸又抬起了头，“边澄当时过来游说我们说要投棋子他俩，陈冰和尹嵩一个是他的‘恋人’一个是他的‘镜中人’，三个人应该是最合作无间的，可是却只有一个人投了棋子或小熊、另外两个都投了花总，所以我认为边澄真正的目标应该就是花总，尹嵩和陈冰之中，他对一个人说了实话、对另一个人哄骗的还是要投棋子，只不过我现在推测不出谁是被他骗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线索？”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青橙接了话，“我觉得投我的另一个人应该是尹嵩。陈冰之前是答应了我合作的，而且我也已经验证过他第二期的时候是按照合作执行的。陈冰是个老实的孩子，不会坑人，也不会害我，他有减票权的时候还给我减了票呢，所以他应该是投了无效的票，他被边澄骗了，边澄和尹嵩投了我。”

　　简书逸默默看了廖煜文一眼，不知该不该吐槽花青橙太过天真善良，金银玉却插话道：“等一下，你刚才说樊棋那票是你投的，他们三个投了一票错的，那就是说──樊棋是直男？因为边澄跟我们说的时候是让我们投樊棋gay的。”

　　简书逸抿了抿唇，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承认樊棋的取向，一旁的廖煜文却又打断道：“不对呀，这样逻辑不对！如果边澄的目的是花总，他何必四处劝人投棋子？他又不知道花总和金总在投票之前会得到那么多票，怎么保证两票就把花总投出去？他这样设计根本没有道理呀！”

　　花青橙和金银玉听了廖煜文所说，也都恍然大悟，连连附和：“是啊，这样肯定不对的！”

　　简书逸也被廖煜文说懵了，倒过来想想，发现自己的推理好像的确站不住脚，只得迟疑着反问：“那……如果不是设计好的，花总又确信陈冰不会投，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心有灵犀地一起投花总？”

　　“也不一定就是他们两个投的呀，”廖煜文又道，“你看尹嵩那四票，除了我的可以肯定，其他的都没办法确定。棋子告诉你他和小熊投的是尹嵩，那如果他说了谎呢？如果花总那两票就是他们投的、或者是徐丰山投的呢？所有的这些分析都没有任何证据呀！”

　　此问一出，所有人皆陷入了沉思，半晌没人接话，讨论一时陷入僵局。

　　静默许久，廖煜文抬眼看看面色凝重的几人，转头朝简书逸问道：“书逸，我想问问，你现在追究他们投票的动机……目的是什么？这跟我们后面怎么投有关系吗？”

　　两位女士听到这话，也都忙转头看向简书逸，简书逸想了想，说：“我是想说梳理出他们的打法，才能有针对性地去游说我们的目标。”

　　“他们三个……”廖煜文尴尬笑笑，“假设你分析的都没错，这三票确实是他们可三个投出来的，可是边澄和尹嵩是我们要投的目标，陈冰……他现在跟边澄恋爱，你能用什么理由游说他啊……”

　　“如果是陈冰的话，”花青橙接话道，“我可以找他聊聊。”

　　“你跟他聊能管用？”金银玉问道，“他顶多看你的面子不投你、再给你减个一两票的，可是你想让他投边澄？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恋爱，至少合作是肯定的呀，他怎么可能听你的呢？”

　　花青橙听言也答不上话，默默垂下了头，廖煜文则叹了口气，对简书逸说：“所以要想票走他们，还是只能靠棋子和小熊啊。”

　　“啧……”简书逸为难地挠了挠头，“我要让他跟我一起投总得有个理由啊，我俩现在──”

　　“笃笃笃！”话未说完，敲门声伴随着“书逸、书逸”的呼喊从外头传来，四人都警觉地站起了身。

　　简书逸抬手示意大家冷静，强作淡定走到门口，拉开一道门缝，迎上了樊棋一张兴奋的脸，便忙闪身走了出来，手仍扶在门把上，谨慎地问道：“怎么了，棋子？”

　　樊棋却不管不顾地一把将简书逸抱在了怀里，还激动地原地蹦了两下，然后才撒开手红着脸说：“我选上了！2062！我演丛明！！！”

　　简书逸一时有些茫然，一边疑惑地笑着，一边努力回想一阵，终于记起他说的是此前试过的一部戏，连忙点头道：“那太好啦！我记得你之前就说很喜欢这部剧嘛！”

　　“也不是很喜欢啦，就是眼下能接到的里边这个最满意！”樊棋仍处在极度的亢奋中，“虽然是个同志网剧，但是有点暗黑未来的背景设定，人设经历也很复杂，感情线也没有那么低智──对了！熊演向小天，跟我演CP！我是攻他是受！哈哈哈哈哈！”

　　樊棋激动得不能自已，不受控制地狂笑了一阵，而后又再度拥抱着简书逸原地蹦跳了起来。

　　简书逸不自觉地被樊棋的情绪感染，被动地跟着发了一阵的疯，看着樊棋乐开了花的样子，也发自肺腑地为他感到高兴，微笑着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耐下心来，在已经获得机遇的基础上付出努力，你一定会成就你想要的未来的。”

　　樊棋连连点头，双臂仍环着简书逸的腰背不想松开，有些讨好似的说：“我一接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就想跟你分享！连我爸妈都没告诉！”

　　简书逸微微一怔，而后用余光瞟了瞟角落的镜头，心中了然，亲昵地抬手抚了抚樊棋的脸颊，柔声说：“我也为你高兴。”

　　手指掠过皮肤上细微的毛发，一阵搔痒一直撩拨到心口，樊棋忽然浑身一紧，看着简书逸的笑容，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样的拥抱已经无法宣泄他激动的心情了，他想要更深一步的──

　　“啊对了！”简书逸却突然福至心灵，朝身后扬了扬头，说，“我们正跟小舅妈和花总说事呢，你也进来吧。”

　　“我？”樊棋的思路被打断，一时有些糊涂，“说什么事？”

　　“你先进来吧，”简书逸不管不顾地转身将樊棋拉进了201，其他三人立刻停下了交谈，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樊棋。

　　“我们在说下期投票的事，”简书逸反手关上了门，亲热地挽住了樊棋的手臂，拿出些撒娇的语气说，“小舅妈他们现在太危险了，我们商量半天，要想保住她们只能拜托你和小熊一起投尹嵩，求求你帮帮忙吧~好棋子~”

　　简书逸将整个身子贴在樊棋身上，做作地朝他眨巴着眼睛，刚刚他的话未说完，此前他与樊棋互相都在演戏的时候尚且能撒个娇卖个萌让他跟票，但现在合作已经挑明，这项武器已经失去了威力，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说樊棋投边澄出局的同时不暴露自己和边澄的关系。

　　然而樊棋自己找上门来，却让他灵光一闪，毕竟当着别人的面──不管有没有镜头监督──他们还是在伪装恋爱的，哪怕金银玉和花青橙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樊棋却不知道早已暴露，因而这个办法就又有了它的功效。

　　金银玉三人自然不知道简书逸的心理活动，完全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只得不动声色，等着樊棋的回应、而樊棋当然明白简书逸这样的表现是在演戏，分明就是要让他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应合作，可是他上一秒还真心实意地来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下一秒就被他设计半强迫地表态，心里顿时有些憋闷。

　　不过憋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现在胳膊被简书逸挽着，两个人的身体又紧紧贴着，虽然明知简书逸在演戏，可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眼睛，心里又忍不住愉悦起来。

　　他仿佛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作为角色，心甘情愿要配合简书逸的一切行动；一个作为演员，深恶痛绝简书逸对自己的哄骗和自己这个角色的软弱和色迷心窍，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喜欢”！

　　“好啊……”樊棋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这有什么问题，我跟熊肯定配合，放心吧！”

　　当然，嘴上话虽是这么说的，樊棋心里想的却是：老子管你呢！老子就要验陈冰！

　　“那……那就好了？”花青橙简直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有些迟疑地看了看金银玉。

　　金银玉心中狐疑，却也看出简书逸和樊棋有些什么猫腻不便拆穿，只得笑着说：“那我们可就指望你了哦大外甥媳……妇儿……呃……女……婿……？”

　　“……”樊棋脸颊抽了抽，“您还是叫我棋子、我叫您玉姐吧。”

　　“好好好……”金银玉尴尬地点点头，起身道：“那就这么说好了，咱们抓紧再练两遍吧，待会儿太晚了别吵到大家休息。”

　　花青橙和廖煜文听言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一边胡乱答应着一边往门外走，简书逸则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挽着樊棋将三人送到门口，正要松开手也向樊棋道别，樊棋却忽然把门一关，扭过脸来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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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排练

　　简书逸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看着面色不善的樊棋，一时怔住，心中忽然有些恍惚，以前人前人后都要装亲密的时候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臭脸，而今把话说开，到底是不同了，关上门来就翻脸，自己误以为的那些亲密，终究只是演戏和错觉而已。

　　“没什么啊，就是邀请你和小熊加入合作呀。”简书逸收敛了笑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远，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口香糖放了一颗在嘴里嚼着，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心虚和一点点难过──当然最多的还是心虚，毕竟自己刚刚的做法其实也不厚道，说到底也没什么立场指责樊棋无情。

　　“你要投尹嵩出局这个目标已经坚持不动摇好几期了，恐怕不是为了金总吧？”樊棋冷声问道。

　　简书逸坐到床上，作出些混不吝的形容，扬着下巴嚼着口香糖，流里流气地说：“不全是，一举两得吧。”

　　“所以你到底跟尹嵩有什么恩怨？”樊棋又问道，“咱们既然都把话说明白要合作了，连这点实话都不能告诉我？”

　　简书逸呵呵一笑：“合作是合作，可这是我的私事，我有必要都跟你交代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樊棋一愣，看着简书逸有些轻蔑的笑容，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是啊，只不过是合作而已，我有什么立场要求他告诉我这些他的私事呢？我又不是他真的男朋友。

　　“我……”樊棋黯然地垂下了眼睛，“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简书逸强撑的气势骤然被服软的樊棋一秒击垮，望着他委屈的神色，连忙站起了身，不自觉地柔软了语气：“我们……我们是朋友啊……可是……可是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都告诉你……”

　　樊棋抬头看着简书逸，见他神色多了几分诚恳，便勉强扬了扬唇角，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不是为了合作或者金总什么的，是为了你这句话、为了朋友。”

　　简书逸心中一暖，却也不觉漫出了一丝酸楚──是啊，再怎么样，人家终究是个直男，我们也只能是朋友啊。

　　“不过既然咱们合作、又是朋友，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搞我了，”樊棋又说，“其实如果你早承认你就是要投尹嵩，即便理由不方便说，我也会帮你的，以后咱们都有话直说，好吗？”

　　简书逸默默叹了口气，有些歉疚地点了点头，说：“好，刚才是我不对，哥哥跟你道个歉。”说着就朝樊棋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