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第26章

作者:时有幸 标签: 豪门世家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由于顾父的饭菜口味太合心意,他在热情招待中忘了保持形象,带走了吃剩下的小半碗排骨。

  裴母带江楼心去主楼喝茶,看着不远处祝荧的身影,心里起疑。

  “他是不是和慕隐走得太近了?我之前没怎么关注,管家和我说的,他们两个在家几乎是形影不离。”

  江楼心道:“还好呀,是我让小祝多盯着裴哥。”

  “为什么?”

  他欲言又止,很难如实解释自己要和她儿子抢Alpha。

  裴母把他的举动理解成了害羞,以为十八岁的Omega有好奇心和控制欲,试图掌控理想伴侣的点点滴滴。

  她道:“你太天真了,最好要防着其他Omega。许砚把你护得太好,你是不知道有些人的城府有多深,为了能往上爬,简直是想法设法……”

  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祝荧勾走裴慕隐,她原先忙着基金会的事务,压根没关注儿子,眼下觉得自己太疏忽。

  江楼心默默道,Omega们有爬的念头也没用,你儿子喜欢的是Alpha啊!

  “小祝不是那种人,我能给他作保证。”江楼心道,“他自己很努力的。”

  另外一边,裴慕隐低气压地坐在房间里。

  他知道之前把话说重了,不管祝荧是不想坦白,还是不敢坦白,都是情有可原。

  ……但自己就是心闷。

  他懊恼地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再是手机响了响,有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了消息。

  对方是祝荧的父亲。

  在祝母的葬礼上,裴慕隐发现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他没惊动祝荧,独自前去驱赶,再被死缠烂打。

  裴慕隐不想和这个浑浑噩噩的男人多废话,但也不想让他再打扰祝荧,所以这大半年来陆陆续续地打钱过去。

  今天又来借了。

  裴慕隐不耐烦地回了句“滚”,对方却不要脸地继续发。

  [我儿子都给你睡了,是睡得不满意么,就这么点钱你都不借?]

  他冷冷地打字:[你少来利用他,再这么讲话别联系了。]

  [那我以后直接去找他呗,你是不是想看他知道这事以后的反应?]

  裴慕隐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对方还是个自己看不起的地痞流氓。

  他气得牙痒,忽地被轻轻敲了下房门。

  祝荧说:“我们聊聊,好不好?”

  “和顾临阑聊得那么投机,再来和我聊,我都怕扫了你的兴。”裴慕隐道,“和网吧店长说过辞职了没有?”

  “我会说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又没说错,明天轮到你值班了,再不提还得去那里吸二手烟。”

  祝荧解释:“这个月还差一天就能拿奖金……”

  裴慕隐道:“那笔奖金我翻倍给你,你现在就给店长打电话。”

  祝荧沉默了片刻,看着紧闭的门,又拉了拉门把手。

  ……锁住了,他被关在外面。

  他说:“那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裴慕隐没有及时回应,因为祝父不停地发短信打电话,他怕祝荧进来以后看出端倪。

  在屋里,他忍了又忍,打发般地转了一笔钱过去。

  这样做完,裴慕隐开门出去,看到祝荧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

  祝荧的神情有些脆弱,眼睫微颤地望着窗外:“不是你之前惯着我,让我慢慢没那么小心,变得在你身边也很自在的吗?”

  他还嘀咕:“也是你说过喜欢我,想看我笑,不想看我伤心的样子……可你现在让我好慌啊。”

  裴慕隐坐到他旁边,啄了下他的发旋。

  这是两人常用的安慰方式。

  祝荧难过地躲闪了下,不让裴慕隐随心所欲地得逞。

  但他没能完全拒绝,回避了几次之后,后脑勺抵着墙壁,被挤在角落里退无可退。裴慕隐强势霸道地吻着他,指尖摩挲过他敏感的腺体,教他浑身发软。

  祝荧想咬裴慕隐的舌尖,又舍不得咬破,只能任由对方侵占。

  转角处有灯光亮了起来,一开始他们以为是触发了声控灯,注意力集中在彼此之间,过了会才感到奇怪。

  祝荧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测,整个人战栗起来,然后挣脱开裴慕隐的怀抱,望向了楼下。

  他猝不及防地和裴母对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感谢支持!如果可以希望不要养肥,每个点击都是动力TT

  接下来开始破镜,尽量快点回到小裴摸到小祝腹部那道疤的时间点。

  难得写狗血有很多不足,欢迎大家指正,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19章

  对视的那瞬间,祝荧有点发蒙,因为暧昧接触而变烫的体温霎时凉了下去。

  裴母没有看他太久,眼神冰冷地转向了儿子。

  感觉到祝荧,裴慕隐下意识把他往身后挡了挡,接着反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没有说话,是裴慕隐先开的口:“我待会过来找你。”

  裴母道:“我在门口等你两分钟。”

  在门口玩手机的江楼心完全处在状况外,绞尽脑汁地和顾临阑没话找话。

  他见裴母一脸阴沉,还以为母子俩惯例吵架,想劝劝她别太替叛逆期Alpha发愁。

  “我让司机送你吧。”裴母道,“本来想让他送你回去,现在看来不行了。”

  江楼心客客气气道:“没事,阿姨有空来我家玩啊。”

  裴母道:“本来这周就想和你父亲见一面,到时候给你捎点心来。”

  他们两家常有来往,不管是生意场上的合作,还是私下里有交流,都相处得很融洽。

  抛开利益层面,裴母在一众小辈里也最满意江楼心。

  许砚把小孩培养得活泼大方,待人接物很率真,如果要有新的家庭成员,她希望能是这样的。

  而祝荧,或者说祝荧这类人,她从没想过。

  尽管裴慕隐一向在她的掌控外,使她时常会有所担忧,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不到两分钟,裴慕隐就过来了。

  “我当你会多想一会措辞。”她道,“这就是你说的家教?教的是你什么?”

  由于平时忙碌操劳,心事太多却不能外露,她在裴慕隐读初中时生了病,这些年一直在□□神药物。

  可惜没什么好转,她越来越收不住火气。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你能不能少做点让周涉笑掉大牙的事情!”

  她道:“他和他妈就等着你出事,你非要上赶着送把柄!”

  此刻说话很急很响,眼珠有点上翻,嘴角抽动,似乎承受不住满溢的愤恨、随时要晕过去,歇斯底里的。

  换做别人,肯定会被吓住,然而裴慕隐见惯了。

  他淡淡道:“这算什么把柄?”

  “你觉得你爸知道了会怎么样?”裴母道,“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才替你着急,他可不一定。”

  “觉得我胡闹,和我讨价还价,谈判失败后放弃我。”裴慕隐说,“不就是这样。”

  裴母正在气头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也愤怒得说不出来。

  要不是在花坛边上没东西可砸,她肯定抄起来直接往裴慕隐脸上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冲突总是这样解决。

  或者说不曾真正地解决,只是粗暴地搁置在旁,越积越多,以至于他们彻底放弃了沟通。

  只是现在的问题比以往更严重,她没办法就这么罢休。

  她缓了缓,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裴慕隐,决定给年少不懂事的孩子留点余地。

  “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想没想过后果?少摆这种不在意的表情,要么现在去断掉,要么把卡留下,人滚出去。”

  裴慕隐没吭声,回到了洋楼里。

  祝荧本来想一起去向裴母解释,被裴慕隐用一句“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挡了回去,现在不安地站在楼梯口。

  旁边放着行李箱,就是去年过来借住时带来的那只。

  当时放了几件替换衣服和鞋子,拎着很轻,现在再收拾已经塞得满满当当。

  他只理了一个人的。

  裴慕隐的目光在祝荧和箱子之间徘徊了一会:“那么自觉?”

  祝荧道:“有时候我会想着碰上这种状况该怎么办,偶尔还做过几次噩梦。”

  他打量着裴慕隐,确认对方没有伤口,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他依旧在害怕,甚至在混乱中有一种手足无措的自责和苦恼,握着行李箱的那只手有点抖。

  “梦里有现在这样倒霉吗?刚吵完架,气都没消,然后被我妈撞个正着?”裴慕隐问。

  祝荧摇了摇头,试图朝他笑一下,可惜笑不出来。

  裴慕隐突然想起来寒假时发生的一桩事情,自己突然想吃一家排队要等两个小时以上的苹果派,在写作业的时候顺口和祝荧提了句。

  其实自己可以轻轻松松买到那些东西,一通电话的事情,店家就可以殷勤地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