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第37章
作者:时有幸
“干嘛那么急,晚回去一点祝荧还能不见?”
他沉默了下,说:“不关你的事,少打他主意。”
周涉道:“就算是被我说中了,反应也不需要那么大,本来就是你动了我先看中的东西。”
“别说得和以前情投意合过一样,你们总共才说过多少句话?他压根不知道你的歪念头。”裴慕隐道。
他继而催促道:“再不给我就走了,没空和你废话。”
“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怎么形容呢,气急败坏?”
裴慕隐转身就要走,却被身后两个保安拦住。
“别见怪,我还没说你能走。”周涉道,“聪明人都知道要站对边,他们现在偏向我这边,你能理解吧?”
裴慕隐道:“再不说我真走了。”
周涉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整齐的白帕子。
他感觉到裴慕隐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慢条斯理地展开来,露出一条断开的红绳。
他道:“你为什么有自信断定,我和他的所有交集都会被你知道?”
“不过也是,你出身好,享受着别人梦寐以求的财富,谁不是盘算着怎么巴结你。习惯了被惯着,就算身边只剩下一个人了,也会觉得他会围着你转。”
“但你现在又不是那个卡里不限额的裴家少爷了,只会拖累别人,自己也在别人眼里变得很狼狈……”
裴慕隐冷冷地打断:“还我。”
周涉没想到他还会要回去,捏紧了掌心不想给。
“数到三,不还就动手了。”
真要这么粗暴地解决,周涉不一定能打过年轻气盛的弟弟。
他道:“他的信息素很好闻,你知不知道玫瑰也分很多种?我以前有个情人的味道就是大马士革的。”
就在裴慕隐想动手的时候,他把手帕连着红绳一起扔在了地上。
刚才下过雨,白色的手帕染上了地面上的水迹,渗了一片深色。
“就是猜不到胡同里出来的Omega会是朱丽叶玫瑰的味道。”周涉道,“不过毕竟长得那么好看,的确值三百万*。”
过了很久,拦在裴慕隐身侧的保安回到岗位。
天际雷声滚滚,恼人的雨季还没过去,裴慕隐在山间潮湿的雾气里站了一会。
虽然保安努力不去看一旁的动静,但在那道人影终于动了下后,还是用余光去不住地打量。
他看到裴慕隐弯下了腰,把红绳拿走了。
原地的帕子被风刮到了宅邸里,已然染了暗色的脏污,红绳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
裴慕隐是和祝荧差不多时间到家的,祝荧立在门口,看到熟悉的面孔以后,在原地等了一下。
祝荧感觉到裴慕隐态度里的冷淡,冷得甚至有些锋利。
对方反倒比受伤的自己更生气,这算什么?
他很不解,又为此沮丧。
比起裴慕隐身边那些能说会道的朋友,自己实在是有种不开窍的笨拙,无法游刃有余地解决这种场面。
和他谈恋爱是不是很累?
是不是会后悔,会觉得是错误的选择?
祝荧手足无措,回来前在图书馆的洗手间又吐过一次,还想着改天抽空去医院看看。
他疲惫道:“你来得正好,我住出去几天,大家都冷静下。”
裴慕隐说:“不用了。”
祝荧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向他,但他没有同样看着自己。
裴慕隐道:“该走的是我,我就把东西带走,你不用搬出去。”
祝荧没有讲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似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实际混乱的信息素将真实一面暴露在裴慕隐眼前,并且没被安抚平息。
裴慕隐一开始想进门,动了动脚,终是没有往前迈步,仿佛做不到从祝荧身边从容地擦肩而过,于是没有进门。
“算了,我不要了。”
祝荧似乎终于猜测到将要发生什么,却又不相信裴慕隐真要这么做。
他问:“什么意思?”
裴慕隐就像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潦草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在祝荧近乎于脆弱的视线中,盯着Omega手腕上的红绳。
“我受够了,要和你分手。你不想吗?”
祝荧道:“我不想有用吗?”
没用,不管到底是什么缘由,裴慕隐显然做好了决定,不愿意动摇,自己这种低姿态简直是自取其辱。
只是走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拉住了裴慕隐。
没等他开口询问原因,就被裴慕隐甩开了手,然后拿出了一条湿漉漉的红绳。
裴慕隐道:“怎么到的周涉手上,你们是做了什么需要摘手链?”
祝荧怔了一会,心乱如麻之际,没及时记起来自己和周涉最近在哪里见过面。
然而他的疑惑被裴慕隐解读成了犹豫,过于敏感、过于想抓紧某些事物的心总是容易被挑拨,稍显迟疑都无限扩大,被荒唐地打成了不忠的证明,印证自己时常恐惧的假设。
裴慕隐道:“你哪里不想和我分手,你明明就是想……”
他说到很怪异地停顿了下,又道:“周涉哪有我好骗,傻兮兮地就能跟着走,别的都不管了,你以为当我嫂子很好当吗?”
祝荧无力道:“我没有,我只是……”
说到了一半,他看到裴慕隐干脆利落地把红绳扔进了垃圾桶,如同在丢一件忍受已久、如今忍无可忍的垃圾。
祝荧试图阻止却没能拦住,失望得就如同被扔掉的是自己。
他好像也确实被裴慕隐扔掉了。
第24章
之后两天裴慕隐没来上课,祝荧联系过他,可惜被拉黑了,面对同学询问只能说自己也不清楚。
同学或怀疑真假或好奇原因地朝他扫了几眼,没敢追问更多。
祝荧过得很难受,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受到了很大打击。
他在忙着课程之余,带着几分气恼地想着,这次总不能和上次一样,把过错轻轻抛到旁边,像是冲突和伤害不曾存在。
要和好就把矛盾都清干净,省得很没劲地往后翻旧账。
最首要的就是裴慕隐的态度问题。
除了不好好讲话,也不好好听解释。
记起这茬,祝荧就来气,恨不得拿个喇叭过来贴在裴慕隐的耳边旁边说清楚。
祝荧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不行,太幼稚了……”
不过,如果是裴慕隐,估计就没自己那么多顾忌。
中午方逸辰约祝荧吃饭,在T大附近的自助餐厅。
祝荧没什么食欲,被方逸辰调侃是不是怀了,他无语道:“怎么可能。”
他和裴慕隐还没有养小孩的打算,不光是心理上没准备,两人的生活尚可没有物质基础,加上个孩子会很吃力。
所以每次度过结合期,他们都会做预防措施。
“随便说说嘛,怀了还有机会认爹啊,小裴暂时没走。”方逸辰道。
祝荧的睫毛颤了颤,倍感突然地问:“他要走?”
方逸辰说:“是的,大概办好转学手续就走了。你不知道?”
祝荧愣了半晌,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每天回家面对一个人的房间,他都会陷入彷徨,眼前这是重蹈覆辙,还是再也无法回到原有的轨迹?
一年多来的相处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让独来独往的他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
现在给过他温暖、让他无法自拔的人真的要走了。
祝荧有点缓不过来:“去哪里?”
“X大,他妈妈本来就希望他出去几年,帮忙打理海外业务,稳固了再回来。这儿有她撑着,周涉只能是陪跑。”
方逸辰说完,有点纳闷:“你不尝试找下他?有什么不服气的,等他退了机票以后,再秋后算账嘛!”
祝荧想说自己找过了,话到嘴边觉得心累,疲惫道:“我想想。”
“还要打什么算盘?拖久点他可真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方逸辰透露:“昨天我见过他一面,状态没比你好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他哪片逆鳞被你掀了,听到你的名字就聊不下去。”
祝荧道:“最严重的那片……谁知道他能想那么多,你的自信分他一半就好了。”
方逸辰作为前男友朝他发火、他还能曲解为欲擒故纵的Alpha,跳脚道:“你怎么人身攻击呢!”
“这是羡慕。”祝荧淡淡道。
性格的塑造和成长条件息息相关,裴慕隐尽管出身好,但所处的环境很扭曲。
父亲淡漠疏离,母亲喜怒无常,且长辈对他有很强的控制欲,周围又是以利益为纽带勾心斗角……
他表面被偏爱,实际围绕着他的都是虚情假意。
这让裴慕隐对感情的追求到了种很偏执的程度,不过祝荧更愿意称之为童话。
给的很纯粹,要的也很纯粹,在生活中几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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