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第4章
作者:时有幸
室友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晕头转向想回去,却见他直直地望着祝荧。
祝荧一动不动:“有事?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送完东西就打算走了。”
裴慕隐突然有些克制不住情绪,这两天的镇定和麻木终于被打破了一角,露出最原始的喜怒。
他咬牙切齿道:“行,等你踏出这个门,看哪里还敢要你朋友。”
高高在上的继承人动用关系去为难一个小程序员,实在是很离谱的事。
可他看样子不像开玩笑。
祝荧拢了拢围巾,随裴慕隐去了旁边。
尽管裴慕隐一个字都还没说,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失控的理由。
“我和周涉是在门口碰上的,这几年没联系。”
他不太想说这些,五年前留下的烂摊子,五年后已然成了无关紧要的旧事。
当年有千言万语想要做挽回,搁到现在再解释,他多说一句都嫌累。
付出过的代价太大,他没了再做挣扎的力气。
裴慕隐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这次是巧合,以前你突然和我玩消失,被他送回来是巧合,我送你的东西出现在他手上也是巧合,就连你保存了他的私人名片都是巧合?”
说完,裴慕隐甚至感到绝望。
自己希望祝荧否认它,推翻它,为此恼羞成怒地骂自己也好。
可祝荧只是嗤笑了下,说:“对啊,我和这种人的缘分都比你深。”
他飞快地看了裴慕隐一眼,又撇过头去。
室友在远处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单单是无意瞥到了祝荧的眼神。
他不确定裴慕隐是怎么理解的,瞧这大少爷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也许觉得祝荧冷漠,也许认为祝荧的消极简直莫名其妙。
但他觉得,祝荧好像心都碎了。
第3章
下属们路过拐角处时,八卦心作祟,好奇地探头探脑。
他们财团的太子爷正和一个美人站在一起。
美人似乎在闹脾气,出挑的相貌在发火时也是赏心悦目的,让人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裴慕隐看他想走,抓住他的手腕:“你非要和我这么说话?”
这么讲着,他却为祝荧的消瘦一惊。
……怎么这么瘦了?生病了?
祝荧道:“最开始怀疑我和周涉的是你,指责我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现在反倒是我不对了?”
“当时我是气昏头,对你说了很多糊涂话,我没想到你会承认下来……”
“看你抢着戴绿帽子,我哪能不成全你?”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松手!”
裴慕隐没有放他走:“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和我在这里纠缠的力气,不如省下来直接去问他?他应该很乐意看到你能主动搭话。”
“你明明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他。”
祝荧若有所思地应声:“也对,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气得什么都听不进去。”
“那是两码事。”裴慕隐道。
祝荧不解地愣了下,再听裴慕隐沉声道:“因为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你,那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
裴慕隐极力忍耐着心里的不甘,然而这难以如愿,依旧从语句中泄露了出来。
祝荧的神色变了变,半晌没有答话。
重逢后他一直态度很尖锐,这时模糊了起来,教人不清楚他在纠结什么。
感觉被裴慕隐握疼了,他小声地“嘶”了下,接着裴慕隐就放开了他。
他把手揣到口袋里,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攥紧了拳头,指尖抖得有点厉害。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祝荧道。
他垂着眼睫,露出了裴慕隐熟悉的一面。
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深情,又有些古怪。
裴慕隐产生了一种直觉,祝荧有事瞒着自己。
他脑海里思绪杂乱,想再问些什么,只是嗓子干涩,一时竟挤不出半个字。
这时室友鼓足了勇气,哆哆嗦嗦地过来解围。
室友道:“我看外面天气越来越差了,晚上估计得有红色预警。要不咱们走了?”
裴慕隐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烦躁地也要去乘车。
中途碰上个熟人,好死不死和他打趣。
“有情况啊!和身边那位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该说恭喜?”
他和祝荧不是并排走的,甚至有意隔开了一段距离,那人却一眼以为他们是情侣。
裴慕隐心烦意乱,冷哼了句:“前男友。”
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祝荧饶有兴趣道:“不当我是你嫂子了?”
虽然他在周涉面前不屑一顾,但不妨碍用来膈应裴慕隐。
这回是裴慕隐久久没说话。
五年前周涉先自己一步看上了祝荧,但并没成为什么阻碍,在裴慕隐离开家以后才冒了出来。
在周涉某天深夜送祝荧回来前,他从没把周涉当回事。
他知道周涉有趁机刺激自己的意图,要是真的被影响,那就是中圈套了。
可诱饵是祝荧,他每回都掉下去。
他会怀疑,会发火,会患得患失,在过程中伤害了祝荧,也被祝荧伤害。
直到两人不欢而散,彼此都伤痕累累。
想到这里,裴慕隐突然开始疑惑。
那自己现在呢?
现在情不自禁还是成了这副样子,怎么像是又在祝荧身上栽了个结结实实?!
大少爷对此倒吸一口凉气。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
·
外面的雪比中午大得多,还夹杂着细碎的冰雹。
室友自知闯祸,非常自觉地到街边去蹲守出租车,无奈这鬼天气真是接单的车子都没有。
裴慕隐从车库出来,往他们那边看了一下。
祝荧独自站在不远处,耳朵被风吹得有点红,像是往常害羞时的样子。
他压着的烦躁感因这点红色而消散,想了想,让司机邀请他们上车。
祝荧没有拒绝,带着满腹疑虑的室友去车库。
坐上去的时候,室友傻乎乎也想坐到后座,但左边是裴慕隐,右边是祝荧,他只好灰溜溜跑到了前面。
奇了怪了,祝荧明明很那么爱与裴慕隐作对,该是恨极了才对。
怎么这时候倒是接受了好意?
裴慕隐也意外祝荧居然愿意搭车,潜意识感到庆幸的同时,还想趁机扳回一局。
他说:“我等下要和江楼心吃饭。”
祝荧和江楼心在高中时就彼此认识,他们都是同校的同学。
只不过他和裴慕隐在重点班,江楼心在普通班。
祝荧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
裴慕隐继而道:“看过我的订婚请帖了吧?未婚夫那一栏上就写的是他的名字。”
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祝荧,妄图从中看到祝荧显露出伤心难过。
可惜祝荧依旧冷着一张脸。
裴慕隐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已获得祝荧的注意?
要是被他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反过来报复了父母,自己还扮演了被逃婚的角色,估计要幸灾乐祸很久。
裴慕隐自讨没趣,没再找话题。
他们到了公寓以后,室友礼貌地朝司机道谢,比祝荧慢了几拍。
等他追上那道冷漠的背影,他发现祝荧的眼睛红了一圈。
他道:“怎么啦?”
祝荧道:“什么怎么了?要被冻僵了啊。”
大病过一场后,他变得格外畏寒,每到冬天就会觉得格外艰难。
就像他腹部的那道创口,每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经历过怎样一场不为人知的折磨。
上一篇: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
下一篇: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