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欲裂 第20章
作者:豆荚张
大二快结束的夏天,他被大导演看中,准备去拍戏。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部 正经的长篇电影,陆君山也很看重,特地抽了时间来陪他。有一天,段上锦说帮他得到陆君山,他信了。
计划全由段上锦安排。
他被对方按在浴缸里,水逐渐淹没他,涌入他的口鼻。按段上锦的说法,陆君山会在他呛水的时候回房间,他只要装溺水晕过去,一切就会顺理成章。
然而,结果却是段上锦要溺死他,陆君山迟迟未归。
他差一点就死了。
昏迷之前,他听到那疯子佯作慌张,语无伦次地对陆君山解释,说他要自杀……
依然是拙劣的、一拆即穿的谎言,可段上锦才不在乎这些。
事后,他坦坦荡荡,笑嘻嘻地承认,是啊,我就是想杀了陆澜,然后跟他一起去死,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陆君山你害怕吗?
陆君山害不害怕不知道,陆澜是真的怕了。
他陡然清醒,意识到段上锦的疯是真的疯,其行为逻辑、目的追求,都超出正常人的理解与承受范畴。
他自称喜欢陆君山,爱陆澜,都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喜欢和爱。如果条件允许,他说不定会把自己“喜欢”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做成标本。
这段恐怖的——姑且算是友谊的关系,自此终结。陆澜不知道陆君山用了什么办法,段上锦后来基本没再来骚扰过他。
多年来,偶尔相见,也是在一些活动场合。
那疯子将正常人扮演得很好,是段家得力的家族成员,段老给了他一家锦上资本,随他玩。他也玩得顺顺当当,没给爷爷亏过。
据闻,段老将他和陆君山,一并视为自己晚年的得意之作。
陆澜知道,他时不常还是会招惹陆君山,但陆君山自有办法应对,他也就不怎么操心在意。而这一次,是那家伙头一回又明确来找他。
为什么是这时候呢?
偏偏是这时候。
第13章
陆君山夜里十二点才回到家,司机送到楼下,他已经在后座躺着陷入浅睡。被叫醒后,先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起身,心口发闷,有呕吐冲动。
司机看着,都对他有些同情。
抬头望望他那黑灯瞎火的老房子,劝道:“陆爷,还是找个人吧。不然每次累成这样回到家,屋里连盏亮着的灯都没有。”
陆君山听了,摆摆手没说话,自己有些摇晃地走进楼道。
房子确实太老了,楼梯灯都还是手动开关。他上一层按亮一盏,走到四楼,腿脚都有些酸。司机说得对,屋里连盏亮着的灯都没有,挺凄凉的。
他就这么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盯着家门。
门他换过,还算新。不声不响地和他对峙,好像嘲笑他。盯久了,头有些晕,眼神恍恍惚惚的,好像看到陆澜。
“水儿……”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想摸摸那小家伙的脸。结果手臂一垂,落在了另一条手臂上。
陆澜扶住几乎整个摔进他怀里的哥哥,右脚在门边上撑了一下才站稳:“喝了多少啊?你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醉成这样?”
没有得到回答,耳边只有兄长沉而混浊的呼吸。
陆君山的脑袋耷拉在他肩上,右手抱着他的腰,左手还保持一个撑的姿势。好像一半认出了他,放心地依赖着,另一半还保持某种礼节和距离。
陆澜费力地把人连抱带拽弄回客厅,再看看去房间的距离,便暂时放弃了。两人一起跌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陆君山躺下去之后就有些投降,眉目之间露出一丝舒服享受的放松。陆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柔软地笑出来。
下午匆匆从B市跑回来,就想见陆君山。可人忙着,他又顶着一张不方便到处乱跑的脸,只好回家等。
一等就是一晚上。
小时候他也这样等过陆君山,但那时候是等哥哥。今天不一样,他脑子里时常浮现陆君山上次顺着他说的那句,“是情人”。
原本这不过是床上情话,拔屌就该忘的。
但中午拿这话去气过段上锦之后,它就好像真有点意义了。以至于他等的这一晚上,感觉就像在等晚归的恋人。现在等到了,涌起满腔柔情。
这么看了一会儿,见陆君山似乎真的睡了过去,他才起来。用温水给这个“恋人”擦脸,擦身体。之后泡了杯蜂蜜水,用嘴渡了两口过去。
这些简单的事情忙完,竟已经过一点。
陆澜再三思量,没勉强把人带回房间。干脆搬出被子,和陆君山一起挤上沙发,相拥睡去了。
一觉安稳,甜而漫长。清晨将醒未醒之间,感觉有什么落在自己脸上。睁开眼睛,原来是陆君山的目光。
不知道陆君山是什么时候醒的,此刻正侧躺着,目光不错地凝视陆澜,十分享受的样子。
天色还早,室内光线有种灰凉凉的质感。陆澜迎上兄长的眼神,一时有些怔忡茫然,好像不认识对方似的。
“发什么呆?”陆君山的唇角扬起愉快的弧度,凑过来亲了亲他。手臂搭在他腰上,随即钻入他衣服底下,以宽大的手掌覆上他后腰的皮肤。
哥哥久等了。
陆澜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小声的呻吟,伴着轻喘。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顺应清晨的欲/望,四条腿在被子下很快缠在一起,腻腻歪歪地磨蹭着。
好像有电流从皮肤细细地钻过,去往敏感的神经末梢。只是这样纠缠,你磨着我,我蹭着你,就让人很激动,快感和做/爱也差不多。
陆澜硬了,用下/体去顶陆君山,用手去摸自己渴望的东西。轻易便抓到陆君山的性/器,迫不及待想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弄。
可是还隔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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