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人士生存指南 第13章

作者:余哈利Hurry 标签: 近代现代

  所以他才没忍住射出来。

  沈凌志翻身下床,他用没沾精液的手拉亮了灯,仔细地拿卫生纸把手擦干净,彭靖从被子里偷偷往外面看,看到沈凌志站在灯下,全身肌肉分明,内裤鼓鼓囊囊,饱满龟头还在空气中裸露,上面水光淋漓,彭靖硬得很快,他再一次硬了。

  “你…”彭靖红着脸坐起来,“你过来,我帮你。”

  然后事情的不可控制性,又上了一个档次。

  沈凌志被彭靖推坐在床上,他的手臂撑在两边,腿被彭靖分开。

  彭靖好像变得很强势,但沈凌志看得出来他很害羞。

  在彭靖俯下身去的前一秒,沈凌志就已经弄清楚彭靖要怎么帮他了。

  身体里好像有一个炸弹计时器在响,一直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最后归零,然后炸弹爆炸了,沈凌志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看着彭靖把自己的内裤完全拽下来,然后用双手小心地拢住勃起的阴茎,缓慢又虔诚地把那层脆弱、不曾被人温柔对待过的包皮往下撸,露出最敏感的头部。

  然后彭靖伸出软嫩的舌头,在顶端肉粉色的马眼上勾了一下。

  水流得更凶了。

  几乎是一大股一大股地从阴茎顶端冒出来,顺着龟头流至柱身,把原本蜿蜒的青筋染得更加凶恶,沈凌志的手有点抖,他情难自禁地握住鸡巴撸动,眉头紧皱,然后往上却不小心碰到彭靖的下唇。

  沈凌志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他停在原地,漆黑眼神紧锁彭靖,彭靖被他看得心虚,飞快在阴茎顶端吮了一下才抬起头求饶:“能…能把灯关了吗?我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虽然沈凌志心底里不是很愿意。

  他变态般地想看彭靖张开嘴把自己的鸡巴吃进去,彭靖的嘴巴那样小,也许会鼓得厉害,但是水嫩又柔软的嘴唇一定会紧紧咬住沈凌志的阴茎,然后是吮吸,吸得沈凌志这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水。

  沈凌志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大脑里所浮现的想法是多么的,不正常。

  是不正常的…吗?

  沈凌志伸手把灯扯灭了,很响的一声,让这间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水声开始疯狂蔓延。

  关灯像按下了一个开关,他们两个人都疯癫得有些不像话。

  彭靖张开嘴把整个龟头努力地包进了自己窄小温热的口腔,舌面被沉甸甸的龟头压着,粗糙舌苔滑过冠状沟,然后他开始收紧口腔,像一个肉套子,似乎把沈凌志的魂都套住了。

  温暖又滑腻的口腔软肉松动了些许,为舌头的自由活动腾出了地方。

  彭靖伸着舌头从冠状沟一直舔到马眼,舌尖用力地擦过马眼缝,然后不断地围绕着马眼打转,湿滑又温热,彭靖的技术并不熟练,他只能勉强包住牙齿,但在亲吻和用舌头裹含龟头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用牙齿磕了一下脆弱敏感的顶端。

  沈凌志皱起眉头,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彭靖也吓了一跳,他心疼地用指腹去揉被牙齿磕到的一部分,“我…不是很会。”

  沈凌志觉得自己硬得更厉害了,他努力从黑暗里看清彭靖的轮廓,却只看到彭靖亮闪闪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一弯水。

  彭靖为什么要为他…口交呢?明明他不是很会。

  大脑已经来不及思考,沈凌志顶着胯,让全勃的鸡巴杂乱无章地戳着彭靖的嘴唇。

  彭靖嗯了一声,手指按住躁动的阴茎,喘了口气:“你别乱动呀。”

  然后他才重新张开嘴,把头部吃了进去,更加滚烫的舌头舔舐着刚才被牙齿磕到的部分,软软地擦过,彭靖似乎觉得这还不能够抚平他所造成的疼痛,于是噘着嘴去亲,吸着那一块不放,马眼溢出来的水夜已经把他的嘴唇打湿了,彭靖舔了舔嘴唇,偏过头去亲柱身上一跳一跳的青筋。

  他一直伸着舌头在舔,最后小心地亲在沈凌志的囊袋上方。

  蓬发的雄精气味让彭靖的脸发烫,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包在湿内裤里的鸡巴一直在滴水,下身湿腻一片,他越吃沈凌志的阴茎,越是燥热得厉害,连带着从未被人使用过的臀缝中的那个小口也开始微微开合。

  沈凌志呼吸粗重,他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平日里温厚的掌心此刻充满了侵略欲和戾气,狠狠地扣在彭靖的后脑勺上,把彭靖狠狠地压向自己,阴茎的一大半全部进入了彭靖的口腔。

  暖热湿润。

  稚嫩的喉口挤压着龟头,沈凌志爽得上下牙齿不自觉紧紧咬住,彭靖稍稍撑起手臂,努力地吞吐。

  口腔内壁更柔软,更有弹性,沈凌志忍不住横冲直撞起来,龟头有时候戳在口腔内壁上,沈凌志就忍不住喘气。

  “彭靖,”他低声叫彭靖,“彭靖。”

  彭靖吐出阴茎,咳了几下,小声地应:“在呢。”

  下一秒天翻地覆。

  沈凌志坐起来把彭靖压在身下,全身肌肉紧贴彭靖的身体,下身贴在一块。

  他早就发现彭靖又硬了。

  他也想帮帮彭靖。

  容不得彭靖拒绝,沈凌志飞快地剥掉彭靖的内裤,粗重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彭靖的顶端,彭靖一瞬间的错愕过后想要拒绝,他拍打着死死啥鞋自己腰的沈凌志的手,不住求饶:“沈凌志…我不用,你别…沈凌…志!”

  志字彻底走音了,因为他敏感脆弱的阴茎猝不及防地进入了暖热之地。

  不同于彭靖温柔缓慢的舔舐,沈凌志的舌头更加粗长有力,狠狠地舔过彭靖的龟头,彭靖就会开始抑制不住自己滴水,他一直在流水,沈凌志越吸越紧,粗糙的舌面压着马眼擦动。

  彭靖的大腿根在发抖,因为过于刺激,大腿上的肌肉若隐若现,柔软的腰腹被沈凌志的手掐得死紧,他只能不断抬起自己的胸膛,试图汲取一点新鲜的不带情欲的空气。

  于是大腿也忍不住抬起,却又被沈凌志压回了床面。

  彭靖动不了了,他只会张着嘴喘,带着哭腔叫沈凌志停下。

  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沈凌志终于放过了他。

  高热的身体再一次压住了彭靖,身下水光淋漓的阴茎被大手握在一起摩擦,沈凌志下巴抵在彭靖的肩膀上,闷哼声全都钻进了彭靖的耳朵里,然后龟头被搓了好几下,彭靖射了出来,温热的液体全部浇在沈凌志的鸡巴上,紧接着沈凌志感觉自己马眼大张,更加滚烫的白浊就填满了他和彭靖小腹之间的窄小空间。

  然后是沉默。

  沈凌志脑子很乱,他觉得自己和彭靖很奇怪,好像有些过界了。

  “沈凌志…”

  彭靖在叫他,声音很轻,还有些抖。

  “在呢。”

  沈凌志抬起头努力想要看清彭靖,却看到好像藏了一汪水的眼睛正不断地眨着,有很多清亮的眼泪落下来。

  原来那里真的藏了一汪水。

第20章 鸽子·二十

  彭靖感冒了。

  沈凌志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昨晚他们没盖被子一直胡闹他才感冒的,早上起来时彭靖就开始发烧,原本灵动的眼睛完全睁不开,面颊滚烫,就连沈凌志叫他,彭靖都反应迟钝,意识好像很昏沉。

  “我帮你去请假,”沈凌志用额头抵着彭靖的额头,“你今天在家休息,好不好?彭靖?”

  彭靖烧得厉害,他没有力气再拒绝了。

  于是沈凌志把人抱起来裹进被子里,把薄被子叠了两层,彭靖只剩一张小脸在空气里,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沈凌志用掌心蹭了蹭彭靖的脸,心疼得直皱眉。

  一刻也等不了了,沈凌志把门轻轻带上,踢踢踏踏地往外跑。

  十月早晨,空气里全是水汽,微冷空气吸进肺里让人神清目明,沈凌志偶尔踩过几片落叶,枯叶便咯吱咯吱响,然后就粉身碎骨了,这样窸窣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突兀,但制造出噪音的主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沈凌志重重地踩在路上,他目的地很明确,所以在出了巷子之后干净利落地进了旁边的杂货店。

  在这种老旧的杂货店,依然经营着一元电话业务。

  那台座机就摆在玻璃柜台上,沈凌志从裤袋里拿出一元零钱递给睡眼惺忪的老板。

  沈凌志已经在脑子里预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如果有一天他们要请假,要怎么请假?

  所以他用了很久才把餐馆的电话记下来——在沈凌志对数字完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

  只是没想到,请假的理由是彭靖生病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沈凌志弯着腰,他虔诚又认真地和胡威说明理由。

  原以为这个理由不会被肯定,但今天胡威正好要回一趟老家,所以餐馆停业一天。

  上天在帮他。

  但沈凌志不知道彭靖所在的理发店的电话,他只能匆匆把电话挂断,迈着步子跑过马路,他经过了新华书店和卫生局,沈凌志一直没有停,他一路上经过了好几个红绿灯,沿着他和彭靖一起去过的广场边跑,等终于能看见那座老桥的桥头时,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那个叫梅姐的女人似乎很好说话,她听完沈凌志的表述后掀了掀眼皮,叫沈凌志等等:“你等下,我这里还有点感冒药哩,你给他拿过去。”

  她在收银台的抽屉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她记忆里的药,梅姐拿塑料袋装好,又往里面扔了几个苹果,把袋口扎紧递给沈凌志:“给彭靖的,让他好好休息,养好了再来洗头。”

  沈凌志很高兴,他很高兴这里有人对彭靖好,有人关心彭靖。

  “谢谢梅姐,”沈凌志接过来,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问,“梅姐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的卖被子的地方吗?”

  太冷了,彭靖很怕冷。

  他推门出理发店的时候,看到了一张他一点也不想看到的脸。

  高中生穿着松松垮垮的一中校服,手插在兜里一个劲地往理发店里张望,看见了沈凌志,挑挑眉,问得毫不客气:“彭靖呢?”

  沈凌志直了直腰板,眼神沉下来,声音也跟着压低了:“发烧了,他今天不来了。”

  他对面前这个高中生的存在感到非常的不满意,在沈凌志看来,不管是这个男生把手搭在彭靖肩膀上还是亲昵的“阿靖”,又或者是对彭靖的关心,都让他感到非常不适。

  如果对这种不适感进行深究,沈凌志就会有点生气。

  他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生气,沈凌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们住在哪,”高中生靠近了点,他比沈凌志矮,只能抬着头看他,“我去看看他。”

  沈凌志更来气了,他抿着嘴唇,眼神从一开始的警惕变得更加锋利,像是一片鲨鱼鳍破开了深沉平静的海面,平白无故为大海添了几点杀气。

  “不用,”沈凌志开口拒绝,“不用你去看他。”

  他不想和面前这个年轻的高中生纠缠,转头就要走,塑料袋沙沙作响,高中生略显稚嫩的声音又传过来:“我是彭靖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看看他?”

  鲨鱼跃出了海面。

  “我也是他的朋友,”沈凌志加重了语气,“比你更重要。”

  他一定要在这件事上分出一个胜负来,沈凌志决定等彭靖病好了,认真地问问彭靖谁更重要这个问题,他不是想要逼彭靖做出选择,沈凌志只是想再一次确定这件事,像动物对自己领地的宣示,要很骄傲地,向身后这个幼稚的高中生证明。

  但现在,被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凌志把高中生甩在脑后,钻进了梅姐推荐的那家店。

  他愣头愣脑地听普通话不标准的导购说了一大堆,最终提住了那床“绝对保暖并且不重”的被子,然后在收银台交了很多钱,但沈凌志已经来不及算了,他还要去买退烧药。

  等买齐了所有彭靖需要的东西,沈凌志才满头大汗地推开出租屋的门。

  彭靖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呼吸有点重,烧还没退,脸颊发红,一直牵扯到眼角,那里昨晚也很红,在彭靖挺起腰射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