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天天变猫来撩我 第2章

作者:沽飞双 标签: 萌宠 情有独钟 校园 甜文 近代现代

“谢了。”严可道谢,板着脸站起身,提着饭盒迈着大步子迅速往位于四楼的十七班而去。

不巧的是,严可到了十七班门口,随手拉了个人,让对方帮忙叫周承泽时,那人吓得腿抖了抖,往后退了两步,告诉他周承泽被班主任叫去了。

严可都没来得及让这人帮忙转交,对方就撒丫子跑了。

有些不耐地“啧”了声,如果不是因为在家还可能会撞见周承泽那气场过强的母亲,甚至可能还会冒出一个气场更强大的老爸,到时候还得跟他父母打交道,他也不会把饭盒带来学校。现在倒好,不仅人没见着,这班上的人看到他还都怕的绕着走。

一向做事果断的严可头一次遇到难题,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打道回府。

这空饭盒在严可桌脚边放了两天,隔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因为教室要腾出来做考场,严可顺手就把饭盒塞进了教室后面供班级学生使用的空储物柜中。

第二天,高一下半学期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严可平时不怎么学习,不会的自然不会,除了英语写满了,其他基本都是白卷。

提前将最后一门交卷后,严可去小卖部买了份三明治,晃荡到了教学楼的天台,在自己常待的位置躺下,打算一觉睡到考试结束就回家。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度睁开眼时,不远处坐着个人,正弯着腰在涂涂画画些什么。

严可眉头一皱,对于有人闯入自己划定的休息区域这件事有点不爽。

“喂,你在干什么?”

正埋头画草图的周承泽转过头来,依旧是那标准的笑:“我在量这里的长宽,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可以不用管我,继续睡吧。”

不知道为何,严可感觉对方把自己当小孩在哄,板着脸站起身,他往周承泽那里走去:“量长宽干什么?”

“学校打算在新一届高一来之前,在这栋教学楼中间挂两个红条幅,路上刚好碰到教导主任,我就来帮个忙。”

严可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了句“事儿多”。

周承泽握着笔的手一顿,心里记了一笔,面上装作没听见。

盯着周承泽不为所动的背影半晌,严可突然想起被他扔在教室储物柜里的饭盒:“你一会儿有空没?跟我去拿一下饭盒。”

此时不给更待何时?

这次,周承泽是真的停笔了,他扭过头来:“可以,不过你可能要再等我一会儿,我尽快完成。”

“嗯。”严可没有不耐烦,如此还饭盒的大好机会,他不会放过。

约莫等了五分钟,周承泽把手头的纸卷好:“走吧。”

闻言,严可立刻从高处蹦下来,快步往楼下走,周承泽利用先天优势迈着大长腿跟在他后面。

严可的教室在二楼,走廊里还有不少学生没回家,教室自然也没关。他走进教室用钥匙打开储物柜,将饭盒拿出来。

不管周遭学生打量和惊恐的目光,严可把饭盒递到周承泽面前:“喏。”

周承泽接过饭盒,在严可要走前叫住他,摊开的手掌心中躺着两个草莓味的果冻:“吃吗?”

原本以为解决了一桩“大事”,心情还不错严可面色一滞。

果然,周承泽是在把他当小孩哄吧?

第3章

   期末考试结束后,A高的学生们开始了不算短的暑假,虽然成堆的作业有些打击人,但无法消磨他们对暑假的热情。尤其是在七月底,A市一年一度非常盛大的烟火大会就要来了。

A市的烟火大会是其代表性的大型活动,一度被列入华国知名盛典名单中,可以说全市的人都会参与到其中。

烟火大会那天,严可早早出了门。他很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观赏烟火大会的好地点,不过因为那里尤为荒凉几乎没人知道。

严可到看烟火的地方时,果然一个人也没看到,他一下子跳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坐下,烟火也在此时开始燃放。

原本漆黑的天空被瞬间照亮,严可看着那绽放的烟花,眼神有一瞬间涣散。他想起以前在校园论坛看过的一个帖子,大意是说每年烟火大会时,都会有神降临,挑选几个顺眼的人实现他们当时许下的愿望。比如有人今天许下一夜暴富的愿望,隔天就得到了一份时薪很高的兼职。

严可是个无神论者,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当最大的那簇烟花绽放在天空时,他的视线重新聚焦,鬼使神差般,他合上眼在心底许下了一个愿望。

在他没看到的角落,有一只白色的猫摇着尾巴,晃动着脑袋,又在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另一边,在烟花燃放点附近的祈福寺庙中,周承泽正和他妈跪坐在佛祖面前。

周承泽不信佛,所以让他跪在这里其实是对佛祖不敬的,但他母亲一直念叨着心诚则灵。他是没搞清楚为何他妈明明是个商业女强人,却整日神神叨叨迷信这些有的没的。

正在神游时,周承泽的母亲莫宁突然开口,语气严厉的吓人:“别发呆,好好磕头。”

周承泽无奈,只能听从母亲的话,朝佛祖磕了个头。

“把这香点上,祈福之后插上。”莫宁指着旁边的香。

周承泽听话地拿了三支,点燃后学着他妈的样子,先在心里许了愿,又拜了三拜,才把香插进香炉中。

在周承泽把香插上时,烟火大会上最大的烟花陡然绽放在天空。随着“砰砰”两声,周承泽转过头,看到那五彩斑斓的烟花,心中突然腾起一股暖洋洋的奇异感。

“怎么了?”莫宁见周承泽盯着外面发呆,误以为他在等什么人,“你那没出息的老爸不会来的。”

周承泽对他妈的说法无力反驳,因为他知道再跟他妈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两人都已经离婚了。

回去的路上,莫宁开着车,周承泽坐在副驾驶。原本盯着前方发呆的他突然看到一只白色的猫一跃而过,吓得他以为自家的车撞到了那猫,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一年一度无比盛大的A市烟火大会落下帷幕,第二天还登上了国家台的新闻频道,可谓是风光了一把。然而,对于正处在高中阶段的学生来说,快乐过后迎来的就是数不尽的作业。

暑假在学生们赶作业中一晃而过,严可虽然是老师不敢动的眼中钉,学生害怕的小霸王,但有他爸“保驾护航”,也算是正常地升上了高二。

不过,A高有每升一年级就分一次班的传统,所以严可被分到了新的班级。

走进高二(7)班,严可迎面撞见了“熟人”他的三好学生邻居周承泽正挂着笑看他。

“好巧。”周承泽抬手同他打招呼。

严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可以不用那么巧”,面上僵着:“沾光。”

周承泽一开始没听明白严可说的,等对方坐到最后排的空位,他才隐隐约约察觉到对方的意思。

是说跟他分在一个班沾了光吗?

一点也不像严可这种人说的话,真的是足够客气。

周承泽想到这里,竟然没有被对方暗嘲的不悦,倒是莫名想笑。

七班的班主任姓郝,是A高教高二数学教的最好的,不过年纪不大,做事不大干脆。他走进教室后,给班上的学生发了一份信息表:“大家填一下这个表,方便以后家访或者做一些学校的活动。”

严可看了一眼手里的表,地址、父母电话之类一应俱全,就跟查户口似的。

转着笔好一会儿,严可只填了个地址,父母的名字和电话都没写。

郝老师收好表,给大家分好了班干部,说了一段冗长的拉心话,才安排人去领书,自己拿着一沓表回了办公室。

随手一翻,看到严可近乎空白的表格,郝老师登时头疼。他想问严可为什么不填完整,又怕问了之后这个小祖宗不高兴,只好作罢。

再一看周承泽的表格,字写的工工整整,和严可的简直是鲜明的对比,只不过……这地址怎么有点眼熟?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才敢确定这两人真的是邻居。

这次的开学比老师们预料的要更加和平,不过和平了不到一个月,严可就突然缺席了。

语文老师看着最后一排的空位置,一下课就去找郝老师控诉。

郝老师一想到严可空着的家长联系方式,又不敢随意打扰严可的父亲,终于把主意动到了周承泽身上。

“老师没记错的话,你和严可是邻居?”

周承泽点头:“对。”

“他今天无故缺席了,你今天下了晚自习之后可以帮老师去看一下吗?”郝老师提出自己的请求。

周承泽挺惊讶的,他以为严可逃课是常态,老师应该习以为常才对,没想到竟说出“无故缺席”这样的字眼来。

郝老师见周承泽一直没回答,出口解释:“他虽然平时不怎么上课,但也是会来知会我的,不会无故缺席。”

周承泽听着这说法,哭笑不得,所以打完招呼再逃课是个好习惯?

“好,我晚上去看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郝老师交代完,又拉着周承泽聊了几句好学生听的闲话,才舍得把人给放走。

晚上九点半,下课铃声响起,周承泽回到家放下书包,看到对面严可房间的窗帘紧拉,窗户关着,家里的灯也不亮,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但既然答应过班主任,他还是要去看一眼的。

按响严可家的门铃,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开门,周承泽本以为严可家没人,却发现外面的院门根本没上锁,一推竟然推开了,紧跟着,院子里的感应灯也亮起来。

犹豫半晌,周承泽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如果严可家被闯空门,他还能报警帮助止损,如果没被闯空门,只要他解释清楚为何进来,自然万事大吉。

走到正门口,周承泽就看到正门留了缝,显然没关。拉开门,走道里亮着小灯,但客厅里没开灯,考虑到被人闯空门的情况,周承泽随手拿了玄关的一个空酒瓶在手中,随时预防袭击。

一路走到二楼,他都没发现有人,因为自己的房间和严可的是正对着的,所以周承泽很顺利地找到了严可的房间。

对方房门并未上锁,周承泽推开门,透过窗帘缝隙的微弱月光洒在床上,他看到严可正裹着被子睡觉。

周承泽正欲感叹严可心大,逃课睡觉也就罢了,还不锁门,就听到对方在睡梦中咳嗽几声,嗓音沙哑的不正常。

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周承泽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越过一地的辣条包装袋和冰淇淋盒子走到床边,盯着严可不正常潮红的脸半晌,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烫得吓人,体温这么高,很有可能是昏睡过去的。

这人到底烧了多久?不知道去医院吗?

周承泽拧着眉,他也不知道严可家的医药箱在哪里,打算直接摸手机打120。突然身体一阵疼痛,紧跟着,手机从手中滑落,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严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他从未见过一面的母亲来找他,带他去吃蛋糕,带他去游乐园玩,还带他去了宠物店。原本正抱着一只白色布偶猫玩的他突然被这猫扑到脸上,猫毛堵在鼻子上,他很快就无法呼吸。

双手挣扎着在空中乱抓,最后,严可在令人恐惧的窒息感中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白,手上的触感也毛绒绒的。

严可抬起手,发现手中抓着几根很细的白色毛发,因为高烧有些糊涂的他缓了半晌,才发现身上趴着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布偶猫。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叫唤着,天已经亮了。

紧跟着,那布偶猫睁开了眼睛。

严可没跟任何人讲过,他是个毛绒控。不过即使他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

一把将布偶猫抱起,严可眉眼含笑,伸出手一边抓着猫的下巴,一边用因为重感冒而导致的粗哑嗓音逗道:“你好可爱啊,哪里跑过来的?”

周承泽只觉得身体一轻,紧跟着,视线角度发生变化,一上一下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严可这是在跟他说话吗?

为了求证,周承泽开了口,却没想到入耳是一声“喵”。

一向冷静的他心中一阵惊恐,为什么……是猫叫?

严可听着那软绵的猫叫声,心都酥了,一把将白色的布偶猫抱起来,贴在脸颊边蹭了又蹭。

周承泽眼见着严可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脸颊传来一阵压迫感,他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蹭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