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顿悟后宠妻上天啦 第30章

作者:小阿醺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林藏甩掉一身乔装,领着钟声从那道铁门钻出后,二人牵着手沿高新园区后身的一条小路往外走,去找钟声停在园区正门外的车。

  .

  “你手蹭破皮了?”林藏触到钟声手掌侧边的一股温热黏腻,“出血了!”

  “刚才那地方太窄,可能是在墙上蹭破的。”钟声不以为意,把林藏拉到身前,半搂着他往前走。

  林藏扭过头看他,发现那人居然脸上也挂了彩,两道鲜红的印子就摆在脸颊斜下方。

  再往他身上看,十几万的西装刮破了,平时锃亮的皮鞋此刻也灰头土脸。

  林藏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我想得不周全,把你害成这样。”

  “这算什么?再刺激的场面我也经历过,今天都没机会让我出手。再说,你不也是为了我才来的吗?……你真是来找证据的?”

  “要不然谁大半夜的跑这鬼地方来。”

  “那你成功了吗?”

  林藏兴奋地向他展示手心里的存储器,笑得十分得意。

  钟声也笑了,很快又收住笑容,颤抖着声音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林藏也低下头,耳根子都红了。

  “当初是你自己要跟我约定,现在达成了,你不能反悔。”钟声强势地把林藏固定在怀中,见他只是一味地闪躲不说话,便又像小猫一样用鼻尖去蹭他柔软冰凉的头发,“做我的人吧,林藏,这辈子都做我的人。”

  林藏闭上眼,被他磨得防线溃败,心里软得像一滩春水。

  即便说着最动听的情话,钟声也因着犀利的眼尾而显得不可一世,那眼里有风刀霜剑,那眼里有冰凌寒雾。

  只有林藏觉得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藏着能将人烫化的温度吗?

  他眼底充血得厉害,他骤然伸出一只手,勾住钟声的后颈,主动朝他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生涩而笨拙,但他本能地与他唇舌交缠,不等钟声回过神来,便已抢先一步探到对方的最深处,汲取他的柔软、他的气息、他的热量。

  林藏像冰封万年的躯壳终于苏醒,终于被赋予了爱和灵魂,他动情地投入进这一吻,忘我沉醉。

  钟声在极度的惊诧和意外之后,立即反攻回来,给予里林藏最热烈、也是最温柔的回应。

  他把毕生最灼热的情感都注入到这个吻里,他期待这个水乳交融的吻太久太久了,他喷洒的呼吸格外炽烈,他的胸膛突突直跳,那颗隐藏的小红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到半空,当场炸出一朵盛大的向阳花。

  钟声捧着林藏的脸,双手揉进他的头发里,爱人口中那柔软的滋味太美好,他后悔自己竟然忍到今天才品尝。

  他食髓知味,他无比贪恋,他打算今后日日都要尝这好滋味,时时尝,刻刻尝,每分每秒都要尝。

  这一吻缠绵而冗长,双方都等得太久,双方都久久不愿分开。

  远郊的荒野小路上,阴风四起,小雨淅沥,偶尔有小雨点落在钟声发间,落在林藏脸上,和泪混在一起。

  何时兴起,何时又落泪,林藏都不自知,想必那泪也是幸福的,愉悦的,饱含深情的。

  钟声用修长的手指帮他拭去脸颊上晶莹的水珠,总擦不干净,于是将嘴唇贴上去吻干,一寸一寸吮吸过,那泪珠在舌尖由咸变甜,让他如痴如醉。

  “你是我的了,林藏,从今往后,永远都是我的人。”钟声的声音和细密的吻一起,再次落在他耳畔,是恳求,是证明,是响彻世界的宣告。

  ☆、第三十九章

  此时夜黑风高,细雨虽歇,却架不住蚀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不远处的密林簌簌摇动,天边偶尔传来不知名的鸟鸣声,这样的环境持续提醒着钟声:此地不宜久留。

  要不是身处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钟声真想抱着怀里的人再多吻一会儿,吻他个地老天荒。

  他极不情愿地放开林藏,搂着他继续往前走,沿着一条小道摸黑绕到高新园区的正门附近,找到了自己一早停在那里的车。

  他过来没带司机,早在回酒店时就让司机回家了。回了套房他才发现林藏不在,后来林藏给他发了位置,他才一路惊慌失措地自己开了车过来找他。

  他刻意把车停在远离正门的地方,然后步行从侧门溜进园区。刚一进去,就撞上了一群保安围追堵截林藏的壮观场面,急中生智带着他躲过一劫,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剧烈冲突,对方应该连他们是谁、究竟来干什么的都没搞清楚。

  一路马不停蹄,一路担惊受怕,这会儿护着林藏坐回到车里,钟声那具陡然松懈的身体突然感到了难忍的酸涨。

  “怎么了?感觉难受吗?”林藏见他脸色难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再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托住他下巴轻轻窝在掌心,“还好,没有发烧。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声一把攥住林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捂着,心疼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倒是你,手怎么又变凉了,刚给你焐热的……”

  林藏抽出自己手,在他紧实的胳膊上轻拍了下,“行了,赶紧开车走吧!对了,你要不要去吃点夜宵?折腾一晚上,我肚子有些饿了。”

  “夜宵?你为了今晚的事,连晚饭都没吃吧?”钟声发动车子,打开远灯,同时开始数落他:“8点多就发消息告诉我要睡觉了,你觉得我能信吗?平时12点俩眼都瞪得跟灯泡似的。”

  林藏微笑看他,心想不过才相处了短短几天,这人已经把自己的习惯和规律都摸透了。“那现在是怎样?你就说要不要去吃吧!”

  “吃啊,我晚上也没吃,本来想着早点结束会议,回去跟你一起吃的。”钟声一边开车,一边伸出右手握住他,将那单薄冰凉的手按在自己腿上焐热。

  .

  三个小时前,远声集团会议室。

  原本为了晚上能尽快见到林藏,钟声比原计划提早很多离开了那个推诿扯皮又针锋相对的会场。

  那场会议争论的焦点,集中在:“远声集团近期的总体盈利不理想,是否是由于钟声极力主导的远山春墅项目占用了过多的资金和优势资源,以及就目前来看该项目是否仍然具备作为集团重点扶持对象的条件”等问题。

  钟远强纠集了不少股东,对远山春墅项目的可持续发展性提出了强烈质疑,并列举了诸多限制项目发展的弊端和不利因素,其中之一便是那座对周边环境造成极大污染的垃圾站,及由此引发的民众不满与大小纠纷。

  彼时,坐在总裁身侧的钟声,听闻对方这番说辞,扯了扯嘴角轻蔑一笑,他早已知情,也早有准备,既然对方自己把战火引到此处,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一纸方案甩在了圆桌之上。

  众人不解,战战兢兢翻开那厚厚一摞文案,一口气将连篇的白纸黑字读了个明白——

  方案主张由集团先期注资收购那家位于第三区的主营环保和再生事业的绿源公司,相当于间接取得了那座垃圾处理站的管理权和运营权。下一步再把垃圾站迁往远离市区的科技园区,在那边发展出成体系成规模的循环经济,一方面用真正科学的方式分类处理垃圾,减少污染;同时回收利用垃圾中的可再生物品,投入再生产,将回收与远声集团已经在科技园区建成的在加工工厂直接对接,并从中获利……

  循环和再生经济的提议不算新鲜,但绝对是当下热点,又能为集团收获良好口碑。

  钟声抛出的这套方案,盈利模式清晰,思路成熟,几乎无懈可击,自然没有人敢反对,远声集团的最终话事人钟远飞当即拍板,给予了钟声不遗余力的支持。

  钟声的做事风格永远强势,不给他人留任何余地,快狠准直击七寸。钟远飞应允得毫无悬念,钟远强之辈弄巧成拙,恨得连后槽牙都咬碎了。

  钟声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幕,心里念着那个等在他家里的人,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到春丽大酒店的那间套房内。

  他跟钟远飞悄然告假,扔下满室吵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

  .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在远山春墅二期,为奶奶挑一处合适的房子,并且按照以前老房子的样式和布局,为她老人家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家,你说,她能接受吗?”钟声左手开车,右手把林藏的手握得更紧了,心里的小鼓反复敲打着。

  “嗯?”林藏不明所以,侧过脸看着钟声,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虚虚地挡住了那双幽深的眼眸,昏暗中的眸色更显迷离。

  钟声清了清嗓子,喉结微动,“你之前不是为着奶奶那老房子的事发愁吗?我思来想去,你们一直留着那房子,恐怕以后容易招惹麻烦。”

  林藏皱眉,“你想叫我向他们退让?”

  “宝贝儿,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我钟声会向别人屈服吗?我的考虑是,眼下有个更好的选择,你和奶奶不就是想保留一份对过去的记忆吗?这我完全可以保证,新房子和以前那套不会有任何差别!”

  “在新房子里复原老宅?”林藏摇摇头,他觉得钟声的想法过于理想化,付出成本太高。

  “这个没什么难度,房屋格局就按照以前的设计,老家具老物件依原样摆进去。而且拆迁本来就有补偿,费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林藏沉默,老房子拆了以后,小区里那家1块钱能买4颗泡泡糖的小卖部肯定也要拆了,院子里唠嗑闲聊的大爷大妈大都会要搬走,虽然他们有时挺烦人的,还有楼道墙壁上那些写写画画的童年涂鸦、那些刻在门板上“XXX我喜欢你”格式统一的表白……

  新房子再怎么复原它也是新的,不是原来那一间。

  但林藏莫名就很相信,钟声的这个提议,一定是目前最合理可行的方案,他尽力了,所以自己不能太矫情!

  “宝贝儿,怎么不说话了?要是觉得这样仍然不妥,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钟声把林藏的手拉到唇边,在他手背上温柔地盖了个唇印。

  “你的提议很好。”林藏顺势滑过他的脸颊,绕到耳侧反复揉捻他耳垂,“改天去看奶奶的时候,我跟她说说你的想法,劝她在拆迁同意书上签字。”

  钟声异常兴奋,伸长胳膊将林藏勾入自己怀中,将人狠狠亲了一大口。

  “别,小心开车!”林藏把钟声按回到座位上,“这么说来,垃圾站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这帮人敢欺负到你头上来,简直找死!”

  “那敢问钟总是如何让他们放弃作恶的?”林藏充分发挥谦虚好学的精神,认真请教。

  “好说!直接把那家小破公司买下来了,做它的主人,从此我指东它不敢打西。”钟声目视前方,漆黑的眼眸深如寒潭。

  “……好吧,您还真是,厉害。”林藏不得不服气,以前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相当俗气,时至今日却不得不承认它世界第一真理的地位。

  .

  第二天一早,林藏是被程子箫的电话叫醒的。

  “怎么,林学霸也爱赖床吗?”女孩声如银铃,十分悦耳,如果每天清晨都能有这么美妙的叫早声,林藏觉得自己或许能永远远离起床气这一可怕的存在。

  “有什么事吗,子箫?”林藏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对电话那头的人十分温和友好。

  “唔……也没什么,就是前阵子心情不太好,跟朋友出国玩了一趟,昨天刚回来。”程子箫故作轻盈的语气中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惆怅,她勉强上扬了声调:“我给你带了些礼物,想问问你今天有空吗,把礼物给你。”

  “哦?你出国还给我带了礼物?”林藏受宠若惊,“那要不我中午请你吃个饭吧,你方便吗?”

  可能是听到了林藏房间里的动静,钟声敲了下门然后进来了,坐在林藏床上,静静等他打完电话。

  林藏看了一眼钟声,拉着他的手将他按住,示意他不要乱动,继续跟程子箫讲电话。

  “吃饭就不用了,最近没什么胃口,去了也吃不下什么,就别浪费了……”程子箫说,“要不你下午陪我在学校操场走走,我喜欢在那儿看别人运动……心情能稍微好一点……”

  林藏听她这话,大概猜出了女孩约他的目的,“好,那我下午在操场等你,不见不散。”

  电话刚一挂断,钟声便朝他压了过来,托住他后颈将人放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吻上他嘴唇,并在亲吻的间隙不满地质问:“大早上就当着我的面跟人约会……这么不把老公放在眼里……”

  钟声这次吻得极其霸道,林藏都不能呼吸了,嘴皮也差点被他的牙齿磕破。

  林藏几次推他胸膛,示意停止,钟声的吻却更加猛烈地肆虐而来,“是不是嫌我昨晚吻得不够用力?还是……需要我再做点别的什么,来帮你确认一下自己身份……”

  林藏抖了个激灵。

  钟声之前表现出的超强克制力,却在昨晚那一吻定情之后全面消失。

  之前有多能忍,此刻就有多狂热。

  他没法再对着林藏淡定,他身体里仿佛埋了一颗随时都能爆炸的雷,尤其方才林藏接受了一个不知是谁发来的亲密邀约,冲天的醋意成了一管速效催化剂,直接打进钟声的身体里,给他的燥热烧了一把火。

  他把林藏吻得满眼起雾,喘息连连,他掀开他宽大的睡衣,用温热的手掌在他腰际来回摩挲,指尖拂过光滑的皮肤,林藏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反手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客厅里钟声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小钟总日理万机,而此时已是上午10点,他手底下那帮骁勇悍将自然不会放任他不理朝政。

  突兀而急促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把手机主人的欲/火生生浇灭。

  林藏反复轻拍他后背,逮住空隙就说:“快接电话吧,万一有急事呢,别给耽误了。”

  钟声被扫了兴,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连摔带打冲出了卧室。

  林藏长舒一口气,翻身背对着卧室门,把厚棉被夹在两腿之间,半边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