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消极怠工后 第4章

作者:枕七星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强强 近代现代

  自己晚上生出的那点歉疚,现在看起来简直是多余又可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江知禺走得很快,到了沈珩身边后直接无视了旁边那个让他看着就不爽的男人,将沈珩拽进了怀里。

  江知禺的动作有些粗暴,沈珩小幅度的踉跄了一下,闻言看了眼手机,发现黑屏了,按了几下发现没动静,估摸着是刚刚和秦书易说话间手机没电了。

  “你好,我是秦书易,是沈珩的带教律师。”秦书易淡笑着做了自我介绍,随后主动对江知禺伸出手,表情淡定,看起来分毫未受影响。

  江知禺挑眉打量了他一眼,随后象征性地伸手握了一下,神色显而易见的不屑。

  “走。”他侧头对沈珩冷冷道,随后才神色不快的将那件碍眼的衣服从沈珩身上拿了下来,递给秦书易,对面人笑了笑,伸手接过衣服,他便带着怀里的人转身就走。

  “抱歉秦律。”沈珩在转身之前对秦书易真心实意的道了个歉,刚刚江知禺流露出的恶意实在太过明显,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也没来得及制止。

  “没关系,明天律所见。”秦书易语调和缓,冲他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的身影离开了大厅。

  肩膀被江知禺揽住的那块地方被捏的发疼,沈珩能感觉到江知禺的怒气。

  他自己心中也正烦着,刚才又在秦书易面前有些失礼,所以直到坐进车里他也罕见的没有主动开口。

  “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江知禺并没发动车子,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身去看身边垂着眸子不说话的人:“嗯?”

  车顶灯微弱的灯光下,沈珩酒精未退而发粉的耳廓和脖子上的皮肤显得吹弹可破,漂亮的想让人上去咬一口。而江知禺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欣赏,他现在满心都是沈珩刚刚和秦书易面对面时说话的场景。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对于私有物品的占有欲,又或是仅仅讨厌沈珩与其他男人有沾染,他本能的觉得秦书易对沈珩并不仅是老板对于下属的关心。

  “他是我的上司。”沈珩身形未动,只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他这个表现在江知禺看起来就是赤裸裸的心虚,他神色不快,毫不费劲的伸手捏住沈珩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上司会陪你等到现在?上司会脱了衣服给你穿?”

  “只是恰巧碰到,就聊了几句。”沈珩的下巴被捏得极痛,他眨眨眼,抓住江知禺的小臂,放软了语气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他眼中弥漫的潋滟雾气给他带上了几分知错求饶的意味,江知禺深深看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他放开手,一脚踩上油门,冷道:“回去再收拾你。”

  路上的时候沈珩才发现江知禺的外套上湿了不少,只不过刚刚光线太暗没有发现,大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淋了雨。

  两人一到家,江知禺就把人按在了玄关旁的展列柜上,粗暴的亲吻他。

  沈珩不习惯这样强势的掠夺和侵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腰身抵着展列柜突出的一节木头上,戳的很疼,胸前原本完好的领带也被江知禺拽的松松垮垮。

  趁着换气的间隙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江知禺搂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在了沙发扶手上。

  沈珩这番可怜兮兮,有点狼狈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欠操,在车里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他把沈珩的裤子扯下去一半,毫无顾忌的在客厅里把人按了下去。

  沈珩身下垫了个沙发抱枕,随着江知禺越发狠厉的动作揪着抱枕的一角掉眼泪,其实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掉眼泪也是无意识的,只是因为激痛而上涌的生理泪水难以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知禺帮他把衣服提好,抱起双腿虚软的差点往地上跪的人,才看见他脸上眼角未干的水渍。

  他心里的火此时已经消了不少,看见沈珩的样子心里竟然泛起了点温情,他俯身,用嘴唇碰了碰沈珩干裂发红的嘴唇,将人带上了楼。

  和沈珩在一起四年,自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怒意横生的失控时候。

  江知禺看着躺在雪白浴缸中,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暧昧又可怖的人,为刚刚的冲动有些后悔。

  可是这又不能怪他,是沈珩自己先做错了事情,自己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他想通了这一点,随后动作温柔的帮沈珩洗了个澡,将人捞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又抱着回到了卧室。

  沈珩熟睡的样子很乖,呼吸声轻轻的,像只乖巧的小宠物。

  江知禺很少仔细观察他睡着后的模样,以前都是做完了以后沈珩去浴室清理,有时候会泡个澡,时间久一点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了。

  似乎觉得有点冷,沈珩往被子里缩了缩,江知禺延续着今夜心底残余的一丝温情,将沈珩往自己怀里一搂,伸手关上了灯。

第5章

  江知禺体热,以往睡觉的时候沈珩总不自觉的往他那边靠。

  半夜里他醒了一次,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清醒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身边人身体传来的异于平常的温度。

  江知禺开灯看了一眼,沈珩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喘气声似乎要比平常重一些,听起来呼吸都很费力。光洁白皙的皮肤耳廓因为体温烧成了淡淡的粉色,那块黑色的雁形胎记周围也是泛着一圈别样的红,看起来又妖又艳。

  江知禺猛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卧室柜子里翻找了一会。

  这间公寓他住的次数不多,还是因为沈珩现在住在这里,他才会天天过来。

  卧室里没找到医药箱,江知禺转头看见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小脸的人,伸手调高了室内温度,转身去了楼上储物间。

  好在药箱放的位置并不难找,江知禺将沈珩从床上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喂下去了几粒药片。

  沈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很乖的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江知禺给他裹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抵在两边膝盖上,心内闷闷的烦。

  自己这回好像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他偏头去看沈珩绯红的脸色和唇色,那是一种病态的红,带着脆弱的漂亮,伴随着起伏的呼吸频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江知禺直起身体,伸手试了一下沈珩额头的温度,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声叹了口气,决定等沈珩醒来再好好补偿他一下,转身上了床,把沈珩的身体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的在他身后轻轻抚摸着。

  沈珩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江知禺半夜醒来再上床后根本就没睡着,听着沈珩的呼吸声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窗外的雨一刻不停的在下,扭曲的水流让视线所及的一切景色都模糊不清。深浅交错的色块不断在玻璃上融合,交汇,像是某类抽象的画作,绽出无数种瑰丽的色泽。

  “你醒了?”江知禺正在摆弄着沈珩的手机,看见他身体动了动睁了眼睛,心情愉快的走过去,低下身温柔道:“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沈珩的烧已经退了,但是浑身还在疼,他看了眼江知禺,慢慢别开了眼睛,没有说话,支着手臂想从床上坐起来。

  江知禺伸手去扶他,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能靠的舒服一点。

  “喝水吗?”江知禺并没在意沈珩刚刚不理会自己的事情,起身去外面接了杯热水,回来送到了他嘴边。

  沈珩也确实是渴的厉害,他一口气喝完一整杯,嗓子舒服了很多。

  江知禺又从外面端来了一碗粥,这还是他早上专门下楼为了沈珩买的,时间久,放的有点凉了,又被热了一遍。

  搅了荤腥的时蔬粥热完之后看着黏糊糊的,沈珩没什么食欲,摇摇头哑声道:“我不想吃。”

  江知禺以为他还在跟自己闹脾气,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摸了摸沈珩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只是脸色还没那么好。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再睡一会,我帮你请了假。”

  江知禺把放在桌上的手机还给他,沈珩才发现他刚才拿的一直是自己的手机。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何越打了个电话过来,那时候沈珩还在睡觉,江知禺帮他接了,顺便托他代沈珩请了个病假。

  沈珩怔了怔,半晌才点头,接过手机放在一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不再看他。

  江知禺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听起来有些宠溺:“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也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我先去书房处理点文件,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好。”

  卧室里只剩下沈珩一个人,他默不作声地倚在床上,眼神平静的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心头涌起了一阵说不清的悲伤。

  他不明白昨晚江知禺所作所为的源头是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秦书易说了几句话,这个理由的信服力实在太低。

  算一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四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能让他去了解另外一个人了。

  律师的职业特性打造了他在工作时专业,严谨,一丝不苟的形态,但恰恰是这样高度严密的对外状态,才让他在对待和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时怀着极度的放松和信任。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沈珩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书易发过来的微信。

  【秦书易:沈珩,怎么突然生病了,严重吗?】

  两人好友加了很久,偶尔有只言片语也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这样聊天还是第一次。

  他们律所的请假制度虽然不算严格,但本人递交的假条还是必要的,刚刚被江知禺说了一通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SH:谢谢秦律关心,这次病的有些突然,不算严重,假条我一会就补上。】

  【秦书易:不用补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最近天寒,多穿点。/微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沈珩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机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他现在心里太过纷乱,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态度对待江知禺。

  卧室的门被打开,沈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搭在被子下面的手往身体的方向缩了缩,就听见江知禺在他身边坐下,一时没发出什么声音。

  直到嘴唇的部位被人用手轻捏了捏,紧接着就听见江知禺轻笑了一声,“还装睡呢?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你躺下的动静了。”

  “乖,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对你。”

  沈珩已经睁开了眼睛,江知禺凑近他的脸,用鼻尖一下一下,轻柔的蹭着沈珩的鼻尖,哄他:“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这样近距离的盯住别人时简直要把人的心都吸走。沈珩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躲闪着想别开目光,但两人距离逼得太近,他无法动弹。

  江知禺的手隔着被子攀上了他的腰,力道松散,却恰到好处的控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和他贴近的呼吸一样,徐徐拂过沈珩的脸侧。

  “好不好?”江知禺又问了一句。

  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主动服软,以前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况且沈珩喜欢他,喜欢到难以割舍,融入骨血。

  所以他知道沈珩一定会答应。

  “…嗯。”沈珩和他对视许久,原本没什么波澜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他眨眨眼睛,低声应许。

  江知禺眼中含着笑意,满意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动作温柔而轻缓,与之前的粗暴判若两人。

  他慢慢加深这个亲吻,感觉到沈珩的身体软了下来,才放开他,看着沈珩氤氲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真乖。”

  下午的时候沈珩便能忍着不适下床自然走动了,江知禺习惯性的想让他去做饭,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向意,吩咐他去酒店点一些病人可以吃的食物送来。

  沈珩生着病没有胃口,那碗被热过一次的瘦肉粥放在床头,又变成了一碗有些油腻的冷炙。

  沈珩把它倒进垃圾桶,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找了块奶糖放进嘴里。

  恰好这时候江知禺刚给向意打完电话,看见沈珩坐在一边,脸颊鼓鼓囊囊的在嚼什么东西。他觉得这样子有点可爱,便放轻了步伐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不经意咬上他颈侧细嫩的皮肉,问道:“偷吃什么呢?”

  沈珩的腰被箍的不紧,就是被吓了一下,他被咬的有些痒,笑着转过来面对着江知禺,给他看看手中的糖纸:“你要不要吃?”

  “不认真吃饭,就吃这些东西。”江知禺笑他幼稚,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一会儿饭到了好好吃饭,快点把病养好,再…用你自己来喂饱我。”他捏了一把沈珩的腰,在他耳边用气音低声呢喃,语调暧昧。

  虽然屋内就他们两人,沈珩的脸色还是腾的一下攀上了某种潮红。红色艳丽,宛如一颗烂熟的浆果,咬一口就是满口的甜腻汁水,连表皮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甜美气息。

  他被圈在江知禺的怀里,垂下头抿着嘴不说话,江知禺还想再逗他两句,向意就带着酒店的外卖在门口按响了门铃。

  晚上沈珩被江知禺在旁边看着,不得已多吃了点东西,一直到两人回到床上,他还因为肚子的饱腹感而没什么睡意。

  江知禺今天对他格外细心,吃饭在旁边盯着,洗澡还要帮他洗,折腾着洗完了直接把人抱上了床,搂在怀里陪他看资料。

  下周是那个劳务纠纷案开庭的日子,沈珩窝在江知禺怀里看了会档案,房间里暖和的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塞着耳机,歪着脑袋贴在江知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