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A的快乐你不懂 第72章

作者:樱蓝 标签: HE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向阳戏谑的浅笑,令林桦感到意外“什么玩意儿,让你动动嘴皮子,说的我要卖身一样。”

  从头看到脚,对比娇羞Omega,是个糙汉子无疑,“不至于,需要你出一点点力。”

  一股不祥的气息扑向他,林桦错开身,他的第六感一直很准“想对我做什么。”双手交叉搭在肩头,怎么看都像是逼良为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吃饭。”向阳避而不答,爽快地指向通往直梯的道路。

  再出商场寥寥无几,店员忙碌着打扫停业。林桦踉踉跄跄推着轮椅,向阳怀里也抱着满满一摞“为什么不让司机大叔帮忙?”

  “不行!之前就是他告诉的爹地。”周围的人拿着爹地父亲的工资,他是少爷也没用。

  说话间,转过几个弯道,找到了停车位,车周围没有一辆挨着停靠。

  “少爷,我帮你们拿。”远远瞧见满载而归的两人,司机迅疾下车,匆忙赶到两人身边,谦卑恭顺接过购物袋。

  上车坐在私人空间里,得以舒口气,逛了几小时疲惫不堪,闭眼仰面后颈贴着车枕,要做的事情和今日完成的计划,一一浮现。眼前显示凝着一团雾气,恼火的挥之不散。既如此,就由他亲手撕开毁了这漫天迷雾。

  林桦想到接下去要报销的事兴奋不已、体力充沛,按耐不住的想发泄。偏头瞥见向阳正休息,歇了想唠嗑的心思。

  一路寂静,耳畔悉悉索索,细微的引擎转动、车轮碾过小物件时的颠簸、身旁林桦左摇右摆摩擦皮质沙发的声音,声响交织在一起,舒展眉头睡意朦胧。

  这周以来第一个安稳觉,深度睡眠没有做梦。意识漂浮,似乎在提醒他,睡够了该醒了。

  不服气的甩开这个想法,终究无法留住已经清醒了这一事实。睁开眼,入目是一束阳光倒影的天花板。身下柔软,身上盖着棉被,被窝里源源不断的热气。

  他怎么睡在床上?还是这是梦?或者见到林桦后的一切都是梦?

  大脑还未启动,茫然看向左手边,确实是林桦房间的样子。

  猜测是他睡太死,林桦找人扛他上来。

  神态悠闲腹部收缩用力起身,窗外透进的光线强烈,估摸着时间不早了。

  扭身未受伤的左腿伸出床边垂在地面,脚下柔软侧目,原来林桦打了地铺睡在一边。

  地上的被褥该有十厘米高,枕头在一头,林桦侧躺双臂围着被子紧紧抱在怀里,脑袋磕着一头充当枕头,另一端则被夹在双腿间。仅有一丝丝漏网之鱼搭腰侧,不时吧唧吧唧嘴巴,睡得正熟。

  整个一长不大的孩子,向阳不再看他,不知道夏叔在不在。

  想着便起床欲往外走,右腿的伤患是个问题,如何才能不声不响离开房间?

  双眸盯着地板心生一计。慢悠悠蹲下身子,膝盖触碰地板,手掌撑地,受伤的右腿使用巧劲使其晃荡在半空不触碰地面。

  姿势极猥琐、不雅,好在没人看到。

  向阳一路小心翼翼,像是战争时期下肢受创伤勇往直前的战士,离目标的门把手越来越近,胜利在望。

  出了房门轻轻关上门锁,算是泄了口气。还好林桦家隔音做的也不错,否则功亏一篑。

  站直身躯,左右手掌摩擦拍了怕灰,朝着楼下蹦蹦跳跳而去。

  或许是接近年底,夏叔经常在家处理一些文件极少出差。下楼便能看到他坐在沙发,手里不是杂志、报纸便是电脑文件。

  “阳阳醒的真早,不多睡睡?”不规律的鞋子踩在阶梯的声音,瞬间便能联想到腿受伤的向阳。夏叔边抬头边说。

  双手搭在扶手,下了楼梯才看着时间,已经上午9点多不早。

  “嗯,我昨晚··是··睡得太死了。”想到自己去主人家做客,居然直接睡死还麻烦别人抬上去,怪不好意思。

第119章 分手后首遇

  夏长远看出向阳的窘迫,“就当自己家,别想太多。想吃点什么?”平时这个点,金管家在买菜的路上,想着人起床一定饿了,他站起身跃跃欲试。

  冬季的屋内温度适宜,听到夏叔话语的向阳却勐地哆嗦,多少年没吃过黑暗料理了。

  几年前金管家身体欠佳住院,林桦急匆匆拽着他一块儿回去,两人猫在客厅玩耍,耳边是不像做饭该有的狂暴的动静,直到微波炉”砰”一声,惊吓到两人。

  白净飘逸进厨房,出来的时候白衬衫黑灰相间、灰头土脸,只剩那双如宠物般清明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两人,手中端的隐约从外形判断是个盘子,当中盛着道不出名讳的东西。

  两人在夏长远炙热目光中吃下他精心制作的菜,不期而然当晚抢着上厕所,隔天去医院检查。索性医生说没大碍,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给他们。

  向阳的五官皱巴在一块儿,身心都在拒绝。“面··面包牛奶就可以。”

  “哎?那好吧,我给你拿出来热热。”

  失落的口吻任谁都能听出,虽然很抱歉,但身体更重要。低下头聚精会神盯着受伤的右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面包牛奶加热也就五分钟左右,早餐放在餐桌,向阳拿起吐司咀嚼。夏长远移步到餐桌,怕他一个人无聊。

  向阳手拿吐司,左右咬肌来回咀嚼,目光放在夏长远身上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想说?”夏长远神态自若,联想博上的热搜,阳阳一定是解决不了需要他的帮助。

  似乎是面包有些干,下咽后拿起牛奶小酌一口,“夏叔会骗我吗?”

  “怎么这么问?”

  一般如果心中坦荡,定然会问我骗你什么了,然而夏叔却反问他为什么提问,俨然是有瞒着他,细细分析后,向阳松开牛奶杯,舌尖舔掉唇瓣的奶渍,咂巴了嘴“我母亲,不应该说是爹地,还是alpha对吗?”报告里绝大的可能性是alpha,这会他也不确定,双眸一瞬不瞬凝视夏叔的一举一动。

  笔记本电脑遮挡向阳部分的视线,夏长远毫无杂质的纯粹双眸回视向阳,神色疑惑,耷拉在电脑键盘上的手却握成拳,不安的躁动“阳阳,夏叔听不懂你说的话,你母亲一直是女性omega。”

  “是吗?”

  “你一定是这段日子打击太大,就算是怀疑也该是男性omega,你见过alpha生孩子?”

  “太过分了!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大大咧咧的尖利声音,隔着客厅清晰可辨,趿着拖鞋的林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两人的话题戛然停止,夏长远上下扑棱的心脏有一丝丝安妥。

  “夏叔说的对,是我想多了。”向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朝夏长远甜甜一笑。

  “什么想多了?”林桦偏头,视线流转在二人之间,隐隐觉得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我跟夏叔瞎扯话呢,你怎么起了?”

  “饿醒的。”昨夜把向阳驼回二楼。他马不停蹄找着爹地对账单报销,冯提多高兴了,一得瑟也就不觉得需要吃东西,跑回房睡觉。大清早胃酸拧巴的人反胃,才不情不愿起床。

  有了林桦这个迟钝的二愣子,两人间窒息的氛围倏忽即逝。欢声笑语充斥房间,至少表面看是如此。

  周末里向阳因为腿脚不便,家里干脆将他和林桦的饭额外装盘,端到房里吃,林桦倒是无所谓。不仅如此,他爹地似乎有什么事情耽搁,周末也不在。无人管制玩儿着手游眼睛发酸,一昂头,眼瞅着明天就要上学了,向阳居然还在写卷子。

  “向日葵,你是要一洗前耻?”

  “总不能擅长的也给那对母子拿捏,再说我学了那么长时间。”向阳趴在书桌前并未回头。

  “你看看我,这回考试能成不?”

  ”你?唔··及格应该没问题。“如果给的习题真的是他自己独立完成的话。

  “太好了,我继续打游戏了。”林桦赛上耳机整个人趴在地铺上。

  背对林桦的向阳,平摊的试卷只字未动,上面叠放的小册子上,写了一些他的猜测。

  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总觉得还差一个假设就能连接到一块。

  认识那么久,夏叔骗人时的一些小动作,向阳能看出来。比如他反问他的时候就是在转话题,这两天估计也是怕他缠着问才没回吧。

  按这思路和凯家做的分析,他爹地应该是一个男性的alpha。

  但为什么要伪装成女性omega?而且父亲如果真的出轨,为什么偏偏在母亲出事后也不提离婚,将小三母子接上门?

  还有就是菲洛特给出的信息和目的不纯出现的袁泽。

  他们之中一定有什么必然联系,可能是同一个目标或者相同的人或物,到底是什么呢?平静的心渐渐浮躁,那些理不出头绪的事情,在脑子里像是一团又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

  “你在玩儿什么?”旋转椅子使劲转动,正面对着趴在地铺上的人。

  游戏的声音开的不是很大,林桦隐隐听到向日葵同他说话,取下一只耳机“你说话了?”

  “你玩什么呢?”

  “五V五开黑。”

  “什么段位加个我。”想不出来向阳决定先放到一边,青铜·向阳摩拳擦掌。

  夜色如同帘幕,月光铺洒,城市若隐若现浮在帘幕上。二楼的灯火耀眼,房里的少年玩游戏忘乎所以。

  夏长远抱着笔记本窝在林琛办公室的沙发里,上下牙齿不断啃着大拇指。

  “琛,你说阳阳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别咬了,早晚的事。”林琛瞥了一眼,朝夏长远走去,将手指强行掰离。

  “是不是我上回说漏嘴。”是了,他就不该让向阳知道温淮会那么多技能。

  “不怪你,我们不可能瞒他一辈子,万一温淮他康复呢,提前有准备也好。”

  这话满怀希望,但两人都知道可能很小,夏长远扑到林琛怀里,“我有点想他来。”

  “嗯。”他又何尝不是,难得遇到聊得来的人。

  翌日,上学时,林桦再三叮咛,加长林肯换成常见的黑色商务车。混在一众早高峰的汽车里,平平无奇。

  教室在2楼,轮椅不便捷。向阳单手拄着短拐,慢慢悠悠蹦蹦跳跳上楼。

  人在二楼的扶梯口喘息,这好在是2楼,要是三楼四楼,每天靠左腿蹦,腿部肌肉估计都僵了。

  咬牙忍着小腿肌肉传来酸麻感,步履极慢地朝班级走去。林桦替他拿着试卷在身后拖着步子看着他,颇有些看着咿呀孩童学走路的感觉,即担心又不敢插手。

  博上的事情对学校的人影响不大,大多数并未有交集,顶多当个瓜吃完,离他远些就算了。朱桂却不如此想,想到袁泽居然和向阳是一对,别人认没认出视频里的人他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看出来了。之前为了靠近向阳偷偷观察过。

  现在无比悔恨,色令智昏的搭讪,还有故意让李亮他们找茬,虽说夏春盈没被欺负。越想越觉得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她坐在教室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暖意,上下牙齿打颤。

  向阳坐回座位,宛如历经劫难,还没开始上课他已经疲了。身旁的位置空荡,说不准还会不会来。

  脑海里演练无数种两人的对话,早读课下课后,越发紧张。

  虚惊一场,袁泽这天根本没来上学。各科课代表收作业时自发越过向阳,被其拦截。

  “我做了。”

  看着每一科试卷写的密密麻麻,收作业的课代表很是欣慰。杨青作为语文课代表收到卷子看也不看,径直坐在袁泽的位置上。

  “向老大,怪我太没用。”说着身体一抽一抽似是啜泣。

  “跟你有什么关系?”杨青并未因外界谣言疏远他,心有崇拜之情所以为之难过,这些感情很准确的传递到。“谢谢你,没因为博上的事情远离我。”

  “那些东西我才不信!”杨青中二病,一旦成为好友,却很坚执,只相信他的直觉和看到的。

  任毅无声无息出现,手掌搭载袁泽座位的靠椅上“我们没那么肤浅,说风就是雨。”声音恰到好处,班级都能听到。

  不少平时与向阳关系还好,因博上流言蜚语选择缄默隔离的人,闹了个红脸。

  向阳却是双眼弯弯笑着,不知不觉,身边力挺他的人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