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 第24章

作者:散叁 标签: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强强 年下 近代现代

  “早。”林让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却感觉背部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耳后一股温热的气流拂过——早。林让心里一咕咚,脖子一转三停顿惺忪的睡眼透露出几分茫然。

  我了滴乖乖,他貌似睡在了萧杵泽的臂弯里?

  林让挣扎着坐起身,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在此刻乱蓬蓬地搭在前额上:“欸,我睡相不太好。压着你没?”

  “没,我也才醒。”萧杵泽紧随其后跟着坐起,他暗暗回忆貌似是昨晚他睡相才不好,翻了个身才误打误撞挨在林让身后。

  但是他才不会说,是自己不小心促成的这一幕。

  开口后,嗓子有些发紧。两人面面相觑,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走,起床,恰饭,回家。”林让首先打破这份安静,麻溜儿地移到床尾穿鞋。

  萧杵泽看了一眼,跟着穿好鞋前去洗漱:“好。”

  “吃面吗?”林让挤上牙膏,站在洗手台前用完顺手递给萧杵泽,“我昨天买的,刚好够。” 

  结果 牙膏,萧杵泽放在鼻低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水果味儿:“好,换牙膏了?” 

  “嗯,”林让吐出嘴里的泡泡,有些不好意思,“我才发现昨个儿那管过期了,就换新的。”

  萧杵泽点点头,继续一本正经的认真刷。

  水果味甜津津的,在嘴里刷出的泡泡也香乎乎的,很不错。

  原来林让都喜欢这种带甜味的东西,还真少见有成熟男性会喜欢吃糖。

  在心里默默记下后,他回到房间叠好被子才来到厨房观摩林让下厨。

  “番茄煎蛋面,怎么样?”林让围着一浅灰色围裙,捧着两碗刚出锅的面走出来。

  “倍儿香。”萧杵泽笑笑。

  “林大厨伟岸杰作,必属精品。”林让为自己竖起大拇指以示嘉奖。

  “比外面强多了,”萧杵泽吸溜一大口面,砸吧砸吧嘴,“忒不错。”

  林让笑眯眯的:“嘿,是吧~”

  萧杵泽一边嗦面一面点点头,有些话他不想说不是不乐意,单纯只是懒或者碍于开口。

  他更喜欢倾听,这是种美德。

  很多时候他发音回复都很简单,除了嗯、哦、好之外,他把握不好一个如何回复人的一个度。

  尤其是亲近的人,但现在又有人们想试图拉扯开这层防线。

  尽管知道来着并无恶意,可还是让他不安。

  但他知道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得做出改变不可能一味躲在舒适圈。

  吃完面后,萧杵泽十分自觉地收拾碗筷闪进厨房洗碗收拾。

  林让想阻止:“欸......”不用,我来就行。

  林让刚开口就被萧杵泽打断:“你做饭,我来洗就好。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做,这不像话。”

  “可是...”林让欲言又止。

  萧杵泽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白嫖怪,我不当的林哥。”

  “行吧,恭敬不如从命。”林让无可奈何地笑笑,那声‘林哥’当真喊道他心眼子里去了。

  付出与倾听是萧杵泽座右铭。

  他不喜欢嗟来之食,也并不习惯被照顾的感觉。

  尤其是突如其来毫无意料的,比起被动的接受他更乐意主动的付出。

  特别是默默无闻的那种。

  “哥,好了,”萧杵泽甩开挂在指尖上的水珠,敲了敲卧室门,“要走了吗?”

  “等等,我换个衣服。马上出来。”

  “好。”

  卧室内的林让正赤|裸着上半身,皱着眉头在白色体恤和黑色衬衫中犹豫不断。

  今天晚上他是跑不掉了,林家两老多半得带人堵着他,打着聊聊的名号教育一番。

  穿白T在这个时节刚好,黑衬衫就会热。

  “麻烦死了。”林让啧了一声,最终选择了黑衬衫。

  —

  “再见啊娃娃们,下次有机会对来玩玩。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张奶奶站在门口挥手,目送着他们缓缓离开。

  “张奶奶真好,”坐在副驾上萧杵泽透过玻璃注视着,眼里带着不舍,“做饭也很好吃。”

  林让笑笑,不知道多久又架上了眼镜:“嗯,她挺好的一小老太太。从小就对我很照顾。”

  “回去又要开启忙碌的生活了,”林让叹口气,变得振作起来,“新的生活即将开始,现在是林机长为您服务。”

    萧杵泽:“你应该叫车长。”

  林让:“为什么,机长那么帅气。”

  萧杵泽:“……”哥?

  “机动车驾驶员,简称机长。”林让摇下窗户,吹进来解解闷。

  “哦,”萧杵泽乐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醒林让,“我多久去?”

  林让转过头看着他,不解道:“去啥?”

  萧杵泽:“两人世界吗?”

  语毕,还很无辜的眨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糖醋排骨是真的好吃。

  ☆、挨打

  城里夜晚繁忙热闹,车水马龙。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这只是狂想曲的前奏。

  “来啦,”陈剑灌了口啤酒,“来咱哥俩好久没聚了,今天总算是团聚。”

  萧杵泽点头坐在了他陈剑对面:“嗯。” 

  陈剑在小吃一条街上找了个大牌坊,两人搁这儿一坐保证叫别人听不出什么差错,借着人声喧哗二人的低语仿若蚊喃。

  “不是之前给你说那案子吗,真叫人糟心,”陈剑摇摇头,夹了一筷子肉放嘴里嚼,他也是想由着这个话题倾诉,“幸好那仨小女娃没事。”

  “确实,没事最好,”萧杵泽抿了口酒,“家长来了吗?”

  说到这个陈剑就是气,筷子被他用力搁在桌板上,额头青筋突起:“我他妈的,这都四天了,就没一个家长来。连网上问消息的都没,你说怪不。你家孩子都没了,这不着急吗?这不应该着急吗,为什么连找都不找,就这么...顺其自然?”

  他又说:“他们不心疼,我心疼。这么小的孩子,那么小一点点就差点儿没命。”

  陈剑眼里带着几缕血丝,眼尾通红声音发哑。说完他猛地灌了一杯酒。

  那么小小的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一转头再也看不见。

  隐忍多年的痛,就像被撬开的蚌壳。柔软的内里隐隐疼。

  “别急陈哥,孩子们有说什么吗?”萧杵泽压着眉头。

  他想,就算没有大人找上门,这些孩子总不会没说找父母吧?

  这就奇怪了。

  “对,没说。这小孩都不开口,一问就哭。”陈剑摆摆手,叹了口气。

  不是他们公安机关不努力,而是这些受害者非但不支持还十分抗拒。

  尤其是小孩子,更加难以帮助案子的进行。

  “这怎么说?”萧杵泽唤来服务生要了瓶豆奶,“按道理说这不对,不正常。”

  “对,本该孩子们听后是兴奋的,可实则一个比一个哭得大声,”陈剑叹了口气,“仔细找人查了,坏结果都想过,没想到人心是真的难猜。”

  萧杵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

  “商品,”陈剑低下头盯着碗里的骨头,“家里穷,被父母卖了。为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害...”

  都想过,都没想过。

  他是觉得这确实难以置信令人痛心,讽刺的是这也是现实。没有不可能的。

  这就是人性,这也是人心。

  两人在短促沉默的交流中,结束了今天的团聚。

  在这场短暂的交谈后,萧杵泽心里闷得发慌,大气不敢喘。

  “今晚真冷啊。”他哈了口气,在双臂上搓搓哪儿能料到盛夏的夜晚冷风居会刺骨。

  回时的车上,林让对他说过两天好好收拾后在搬过来就行,怕太匆忙导致忘记些什么。细心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不知道告诉萧予那丫头自己要出去合租的消息会怎样。

  思来想去,他真应该早明白这个道理。萧予也早就长大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娃,她也需要自己独立的私人空间。

  他不会主动过问,萧予也不会主动提起。

  只要妹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别的他也顾不上。

  其实林让说了很多话,他也挺认可。但最触动他的那句还是——‘你该想想自己,不能总为别人而活。’

  ‘为自己而活’?萧杵泽想,他现在试试大概不迟。

  ......吧?

  四周黑得可怕,就连月光也变得吝啬起来。

  在黑色笼罩下一座别院却灯火敞亮,在这四合的夜里别外打眼。

  “乖,你快去给你爸爸认个错就好了,干嘛非得那么倔呢?”林母淡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