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奶团子 第67章
作者:夂槿
阮眠心头笼罩着的不详预感,顿时就更重了。
他斟酌回道:你先说,什么建议。
班长回得毫不含糊:就我觉得,反正,反正你家长也不来,你长得又这么好看,不如来个男扮女装的节目,你说怎么样?
看清班长发来的最新消息,阮眠眼前就是一黑。
他就知道没好事!
什么叫反正他家长也不来,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阮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噼里啪啦敲字——
打扰了,我忽然又觉得,让我家长来一下,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奶团子——分分钟打脸,只需要“男扮女装”四个字!【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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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爱你们。
第50章 五十颗奶团子
阮眠这条信息刚刚发过去,宿舍里就响起张陶的豪放笑声。
声音太大,惊得阮眠手机都差一点从手里飞出去。
想起班长刚刚说的什么“男扮女装”,阮眠警惕抬眼,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张陶,尽力不动声色问:“张胖,你这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了?”
“哈哈哈哈啊?”张陶又笑了两声,才反应过来阮眠是在跟他说话,急忙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在和我爸妈聊天,他们说我胖得像颗花生哈哈哈哈!”
确认了班长还算有人性,只是和他提了“建议”,没去荼毒他室友,阮眠悄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道:“什么叫胖得像颗花生?这个形容好神奇!”
“你小时候没听过那个谜语吗,”张陶笑呵呵道,“麻屋子,红帐篷,里面坐着个白胖子!”
再看今天张陶的穿着,也是巧了,他身上那件短袖T恤正好是亚麻色和红色相间的,衬得他越发白白胖胖。
“哈哈哈哈,”阮眠也忍不住笑了,“你别说,你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像花生!”
顾孟平也笑着接话道:“还是那种个头特饱满的花生。”
张陶被这么形容倒也不生气,还美滋滋道:“我爸妈真行,贴切!”
看着张陶讲起父母时候的满面笑容,阮眠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只不过这一次的失神,却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情绪。
而是因为薄砚。
自从薄砚提过一次和父母有关的话题之后,再讲到这个,阮眠就总会想起薄砚说的那句话——
“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
思绪短暂抛锚一瞬,阮眠就又忍不住偏头,看向薄砚。
薄砚正垂眸看手机,大概也是听到了张陶刚刚说的话,唇角微微勾着,勾出两分很淡的笑意。
这样乍一看起来,好像也没觉得他有哪里反常。
虽说这笑意很淡,可薄砚本身就时常面无表情,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像张陶这样开怀大笑,那大概才是真的反常。
然而阮眠盯着薄砚看了两秒,却还是莫名觉得,薄砚在难过。
即便这份难过被他藏得很深,几不可察。
阮眠抿了抿唇,正想低头给他发条微信,约他去阳台,就见薄砚忽然抬眸看了过来。
那一眼很深,明明他唇角还是勾着的,阮眠却清晰注意到了了,薄砚这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阮眠心尖莫名颤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避开薄砚的视线,想起什么,又堪堪顿住,直视薄砚,干脆对他做口型道:“去阳台。”
薄砚怔了一下,倒是没问什么,随手抄起桌上的烟,就起身拉开了阳台的门。
阮眠顿了顿,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拿起颗草莓糖攥在手心,也站起身,边假装接电话,边往阳台走。
走进阳台拉上门的瞬间,阮眠脑袋里忽然划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他和薄砚现在这样,怎么这么像偷情?!
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阮眠立刻用力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耳边响起薄砚低冷中微染着哑意的嗓音,“有话要和我说?”
阮眠回神,下意识抬眸看了薄砚一眼。
薄砚倚在阳台的栏杆边,指尖夹着支正燃烧的烟。
晚风将他的T恤吹得微微鼓起来,微微显露出里面的肌肤,侧腰上的纹身若隐若现。
阮眠忽然做了个吞咽动作,仓促避开了视线。
片刻后,他摊开掌心,露出掌心躺着的草莓糖,绷着小脸道:“没…没什么话说,就是给你吃糖!”
薄砚微滞,半晌,他低笑一声,把还剩半截的烟直接熄灭在了角落里,伸手接过了那颗草莓糖,撕开包装,直接丢进了嘴里。
舌尖轻轻一扫,糖就被他抵到了一边,薄砚垂眸看着阮眠,轻笑道:“糖很好吃,不过,叫我来阳台,真的就是只为了给我颗糖么?”
阮眠一噎。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烂透了。
一颗糖而已,他当然没必要把薄砚单独叫到阳台上来。
可想给薄砚吃糖,却也是真的。
因为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
薄砚问得太直白,让阮眠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抬手胡乱拨了两下额前刘海,半晌,像是认命了似的,臭着张小脸,坦诚道:“不是,我就是…就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想把你叫出来安慰一下,不可以吗!”
小孩又炸毛了,薄砚眼底浸上笑意,急忙顺毛哄了一句:“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阮眠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两分,薄砚却又忍笑转折道:“不过,真的想安慰我,一颗糖好像不太够。”
阮眠一顿。
他也知道一颗糖当然不够,但更多的,更多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
既然想不出,阮眠干脆就直接问出口了:“那…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不是你要安慰我的么?”薄砚前倾一步,与阮眠靠得更近,近得阮眠甚至能够闻到他嘴里的草莓香,他嗓音放得更为低缓,好似浸透了丝丝缕缕的蛊惑意味,“自己想,好不好?”
电光火石的刹那,阮眠忽然就想起了,在那家酒楼的那个拥抱。
在他因为他的父母伤神的时候,薄砚给了他一个无比安心的拥抱。
想到这里,阮眠没再犹豫,而是忽然朝薄砚张开了双臂,故作镇定道:“那就…那就抱一下,行吗!”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吗”字落下,正好到了熄灯时间,宿舍里倏然变得一片漆黑。
他们刚进阳台也没开灯,阳台同样一片漆黑,只能依稀借着月色,辨认对方的身影。
夜色浓沉中,薄砚静默了两秒,蓦地笑了一下,低缓嗓音像带着小勾子,直往阮眠耳朵里钻,“阮眠,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在偷情?”
阮眠:“!”
他耳朵尖瞬间就漫上了血色,好在此时夜色足够黑,也看得并不真切。
“谁…”阮眠感受着胸腔剧烈的振动,尽力绷住了声线,凶道,“谁要跟你偷…”
可他最后一个“情”字还只出来一个“q”的音,薄砚就突然抱住了他。
阮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在这个瞬间,宿舍里张陶和顾孟平的玩笑声,楼下偶尔有人经过的脚步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这所有的声音,在这个瞬间都仿佛离阮眠远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薄砚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声,充斥了阮眠整个耳膜。
挣扎一秒,阮眠还是偷偷抬起手,覆在薄砚背后,也回抱住了薄砚。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个短暂却又安心的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又或许只是短短两分钟。
阮眠先回过神来,他偏头轻咳一声,小声问:“你…你心情好些了吗?”
薄砚微微侧头,薄唇若有似无蹭过阮眠的耳鬓,低声道:“如果我说没有的话,你是不是就能继续安慰我了?”
他刻意没有讲出“抱”这个字眼,而是用了“安慰”,可阮眠在这一刻,却清楚明白了他的意思。
阮眠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但却又莫名不舍得放开薄砚,半晌,他选择遵从内心,偏过了脑袋,梗着脖子道:“你…你如果还想要安慰,那就,那就继续呗!”
薄砚喉结滚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眠的后脑勺。
小孩每次乖起来,就撩人得要命。
不过薄砚也没继续抱太久,倒不是不想抱了,只是天气燥热,他怕再抱下去真的会出事。
放开阮眠,薄砚退后一步,倚在栏杆边又点了支烟。
阮眠也往另一边栏杆靠了靠,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一副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的模样。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局促,薄砚侧头吐了口烟,抛出个新话题,“校园开放日的晚会,你要不要参加?”
阮眠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又想起来了班长说的“男扮女装”!
于是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要参加吗?”
“如果你参加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出节目,”薄砚语气自然,又笑道,“刚刚班长找我,还说要给我提建议。”
阮眠愣了愣,班长竟然也找薄砚了?
难道也让他男扮女装吗?
虽然明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但阮眠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也给你提建议了?什么建议?”
薄砚敏锐地听出了这个“也”字,但他却并没有急着问,而是笑着答道:“他让我表演脱衣走秀,说绝对火爆全场。”
阮眠:“……”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