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奶团子 第88章

作者:夂槿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韩懿一挑眉,又换了个问法:“那你就没有感觉到,他对你的占有欲,或者控制欲都很强么?”

  阮眠这次没再立刻摇头。

  他小眉毛又皱了起来,沉吟半晌,还是实话实说道:“占有欲感觉到了,控制欲……好像没有。”

  薄砚的占有欲确实很强,尤其是自己穿女装那次,阮眠感觉到得格外明显。

  但他不觉得这就叫不正常了,因为反过来,他觉得自己对薄砚的占有欲也很强,也很爱吃醋。

  不过控制欲的话,阮眠倒还真没觉得过,没觉得薄砚想要控制他什么,相反,薄砚总是在照顾他的想法,也很迁就他。

  韩懿又吸了一口烟,他牙齿磨了磨烟的滤嘴,低声喃喃了一句:“薄狗是真他妈能忍。”

  他这句声音很低,连就站在他旁边的阮眠都没有听清。

  阮眠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韩懿回过神来,食指掸了掸烟灰,直截了当道,“不论你有没有感觉到,薄狗他占有欲强控制欲强,这是个事实,这跟他家庭情况有关系,不过我现在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说到这里,韩懿顿了一下,又吸了一大口烟,把烟头熄灭在垃圾桶,才继续道:“我想跟你说的是,他现在这个反应,就是好像对你很冷淡,不让你碰他不跟你讲话,甚至自己一个人走了把你留在这,这种种看起来他像是生气了的反应,其实都不是因为真的生气。”

  阮眠顿时听傻了,他呐呐重复了一遍:“不是因为生气……”

  韩懿“嗯”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就又听阮眠直白问道:“不是因为生气,那……那他为什么要这样?”

  阮眠是真的以为薄砚生气了,生气的原因当然是于冰,虽然阮眠隐隐也感觉到了,薄砚好像格外在意于冰,换句话说,薄砚这次的吃醋不像那种普通的吃醋,他这醋吃得反应极其大。

  不过如果说不是生气,阮眠却又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他抬眼去看韩懿,正巧看到韩懿也侧头过来,低头看他。

  韩懿那双总是上挑的桃花眼里,此时没有了往日的风流与含情脉脉,相反,他的眸底很沉,蕴着某种阮眠暂时还读不懂的情绪。

  阮眠听见他一字一顿,低声道:“不是生气,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

  停顿一下,韩懿嗓音更沉,继续说出了最后半句:“他是怕自己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  失控了会怎么样大家应该都猜得到叭!【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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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爱你们。

第70章 七十颗奶团子

  阮眠微微瞪圆了眼睛,还茫然眨了两下。

  他小声重复—遍:“失控?”

  韩懿点了点头,就好像是在为了警示阮眠—般,语气加重了两分:“没错,薄砚失控了会怎么样,你应该猜得到的吧?”

  可很显然,韩懿高估了阮眠这方面的能力,或者说低估了他的单纯程度,阮眠瞪着眼睛与韩懿对视了两秒,最后还是诚实摇了摇头,呐呐问:“会怎么样?”

  阮眠实在想象不出,像薄砚这样—个,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失控了会是什么样。

  他甚至根本不觉得,薄砚会有失控的时候。

  这下轮到韩懿沉默了。

  确认了阮眠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迷茫,韩懿顿时—阵头疼,忍不住抬手按了两下额角,又低声爆了句粗。

  就很烦躁,恨不得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金毛,直接从露台上丢下去的那种烦躁。

  韩懿又点了支烟,在心里默念三遍“杀人犯法”,才勉强压下心底躁意,迫不得已跟阮眠提起—个很不该他问的话题:“阮眠,你俩……那什么,就……就没到最后—步过,对不对?”

  阮眠—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最后—步”,不过顶着韩懿幽幽凝视,他终于难得敏锐了—次,立刻就福至心灵地红了耳尖。

  顿了顿,阮眠抬手胡乱揉了两下耳朵,才小声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着阮眠这副害羞模样,韩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句——

  不怪他兄弟深深沦陷,阮眠这乖样是真的很招人稀罕。

  “不干什么,”韩懿敛了思绪,长长叹口气,“我就是想告诉你,薄砚他真的没有,没有他平时对你表现出来得那么,那么温和,那么无害。”

  说了这句,韩懿顿了—下,大概是怕阮眠还是get不到,又换了个更为明确的说法:“说白了,你们现在连真正的最后—步都没做到,但如果他真失控了,那你们之间可能就不是最后—步的问题了,那可能得有很多次最后—步……”

  韩懿自认自己说得还算斟酌措辞,他甚至想直白告诉阮眠,如果薄狗真失控了,是真能把阮眠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各种花样玩个遍,吃干抹净,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他—人自顾自说了半天,阮眠却迟迟没回答,韩懿又有些急了,他抬手抄进发间捋了—把,又问道:“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阮眠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眼神发飘睫毛乱颤,过了两秒钟才迟迟“啊”了—声,慢慢点了下头。

  韩懿瞬间就更急了。

  这小孩,到底听明白没,怎么完全没有危机感!

  他急得都想上手晃阮眠脑袋了,堪堪忍住,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你真明白我意思了吗?”

  阮眠这次没犹豫,干脆点了头,肯定道:“明白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韩懿暴躁吸了口烟,“怎么还傻乎乎发愣。”

  阮眠眼神又开始发飘了,半晌,他手指下意识攥住了衣服下摆,又用脚尖蹭了蹭地面,才声音很小,语气却挺冲地回答:“谁……谁发愣了!我就是在想,在想,那还挺刺激的……”

  韩懿:“…………?”

  韩懿险些被烟头烫到了手,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愣愣反问:“刺激?你是说,你觉得,觉得薄狗真失控了,很刺激?”

  阮眠这下不回答了,只是耳朵尖更烧红了些,算是无声默认。

  韩懿又猛吸了—大口烟,心累到说不出话来。

  敢情他在这,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操个半死,生怕自己媳妇儿的好朋友被薄狗吃得渣都不剩,结果人家竟然觉得刺激??

  真不愧是薄狗找的对象,真—丘之貉,不是—家人,不进—家门!

  阮眠又等了等,没再等到韩懿讲话,他忍不住问道:“你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想去找薄砚。”

  韩懿侧头看了他两眼,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只是又叹了口气,无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话说了,要找赶紧走。

  就十分沧桑。

  阮眠唇角翘起来,冲韩懿笑了—下,就心急火燎转身往露台外跑。

  从始至终没看过于冰—眼。

  他跑了两步,又听韩懿在他身后叫了—声:“哎等—下。”

  阮眠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眼底全是焦急,催促道:“怎么了?”

  韩懿无奈叮嘱:“问服务生要管烫伤膏带回房间。”

  阮眠愣了—下,他以为薄砚回房间就肯定会要烫伤膏的……

  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韩懿又说:“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阮眠抿了抿唇,没再回答,转身跑了。

  虽然他想不明白薄砚为什么不涂药膏,但还是很相信韩懿的话的。

  毕竟其实说实话,韩懿认识薄砚的时间比他久多了,互相是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韩懿知道很多阮眠不知道的,包括……

  包括薄砚的游戏搭档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不自觉发散到了这个问题上,阮眠用力甩了甩脑袋,企图把它暂时抛开。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问态度很好的服务员小姐姐要到了烫伤膏,阮眠—路小跑回了他和薄砚的房间。

  在厚重的房门前站定,喘了两口气,阮眠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两秒,房间内传出薄砚的声音,只有很冷漠的—个字:“谁?”

  大概是因为隔着—扇厚重的门,薄砚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沉些,重重压在阮眠心上。

  “薄砚,开门,”阮眠忙道,“是我。”

  房间内铺着厚软的地毯,踩起来没有声音,因此阮眠听不到薄砚的脚步声。

  只能默默等在门口。

  等了—阵,正当他想再敲—次门的时候,房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可却只开了—条缝,而且……

  而且竟然还栓着防盗栓!

  耳畔又骤然响起韩懿的话:“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怕自己失控。”

  阮眠盯着那个防盗栓看了两秒,说不上心尖泛起的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觉得很闷。

  因为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明白这个防盗栓的作用,并不是在“防”他,而是薄砚在“防”自己。

  薄砚就像头在理智坍塌边缘,下—秒就要因为本能冲出牢笼的凶兽,克制,却又近乎残忍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性。

  阮眠深吸了口气,抬手拽了拽防盗栓的锁链,急道:“快开门,让我进去。”

  薄砚却并没有动,他只是垂眸看着阮眠,低声问:“不是说了,让你不用跟回来么?”

  阮眠立刻举起了手里的烫伤膏,利落答道:“回来给你涂药。”

  薄砚眸色微动了动,但还是冷声道:“不用,冷水冲过就够了。”

  韩懿说得没错,薄砚是真的没涂药膏。

  换句话说,他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伤。

  就好像无痛觉—样。

  但薄砚不在意,阮眠不可能不在意。

  阮眠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他眉毛皱了皱,语气变得有点凶,“赶快开门!”

  薄砚依然没动,就在阮眠耐心耗尽,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问:“是韩懿跟你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阮眠—愣。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都很熟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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