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可以,别咬我行吗? 第78章

作者:长松 标签: 破镜重圆 年下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明明收藏了那么多他的周边,却不让周围的朋友提起他。

  是恨他,又记挂他吗。

  “他……”宋远飞一张口,才察觉嗓子发紧,哽得发音困难。

  平复了一下,宋远飞看向罗成文,找回自己语调:“你知道任航有什么病史吗?”

  “病史?”罗成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失笑道,“别看我跟任航走得最近,但我也不是很了解任航。你恐怕问错人了。”

  不等宋远飞失望,罗成文马上补充道:“你应该问薛启,他们兄弟俩表面不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合作上了,也许薛启能知道更多信息。”

  拿到薛启的号码时,宋远飞没想到薛启会同意见面。

  而且就让宋远飞在俱乐部等着。

  罗成文走后,宋远飞心慌得难受,咖啡也没喝,换了杯柠檬水。

  他大脑活跃地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上学时候的事,一会儿想起跟任航的重逢,就是没有清晰的主题。

  不知过了多久,薛启出现在对面。

  “我一直等着你找我呢,”薛启还跟上一次一样笑眯眯的,落座就亲昵地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宋远飞面对这张跟任航相似的面孔,总觉得对方比任航城府深。所以他连客套都免了,单刀直入道:“我想请教你,你知不知道任航的病史?”

  他拿出小药瓶,轻轻放在桌上。

  “哦,你说这个啊。”薛启只是扫了一眼,就懒洋洋道,“我有点口渴,你先帮我买杯咖啡吧,要美式。”

  “……”宋远飞收起小药瓶,点头去吧台点咖啡。

  等他回来,把咖啡杯放在薛启面前,薛启才笑了笑道:“脾气挺好的嘛。”

  宋远抿唇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薛启。

  薛启轻叹口气,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他跟你分手以后,被我姑姑关了半年,有过多次自残行为,不得不依靠药物稳定病情,后来控制得还不错,才被放了出来。”

  “自、残。”宋远飞难以置信地咀嚼这个遥远的字眼,无法将其跟任航对应上。

  “嗯,”薛启还是笑着的,语气无比轻松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他常年戴着表,你以为他喜欢戴吗?是因为要盖住这里的疤呀。”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桌面,溅起微小如尘埃的水花。

  “抱歉。”宋远飞立刻侧脸,粗鲁地抹掉脸上的潮湿。

  这十年他经常骗自己,没有自己的拖累,任航会过得很好。可薛启的话向他展示了残酷的真相,任航过得不好,他害了任航。

  薛启盯着宋远飞,唇角勾着,眼中却毫无笑意。

  当初他被要求去看望任航,任航刚从镇定剂的副作用中醒来。

  任航瘦得不成人样,皮肤因不见阳光更加苍白,白得近乎透明,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残缺的风筝,只要一撒手,就会离开这世间。

  任航的出柜惊天动地,全家都知道,因此薛启见到这副场景,首先就涌起怒气。

  “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他开口就刻薄道,“任航,你脑子里装得是豆花吗?”

  任航坐在床边,就像没听见薛启的话,专注挑着手腕上的绷带结。

  其实薛启是理解任航的,他们这些生活在泥沼中的人,因为没见过光明,所以能习惯黑暗,并不惧怕黑暗。可他们一旦见过光,黑暗就会变得痛苦难捱,再也无法忍受。

  更何况那束光他们得到了又失去,只能在无穷无尽的孤寂中心怀恐惧,挣扎绝望。

  “任航。”薛启坐到任航身边,垂眸看那条绷带,“自我毁灭没有意义。”

  任航的头发很长,耷拉着挡住了半张脸。他无知无觉地打开了绷带,露出结了痂的伤。

  薛启只看到任航的唇,冷冰冰地张合着:“我跟ta,总得死一个。”

  薛启瞬间明白了这个“ta”,不是他,而是她。

  同样是少年的薛启,无声地咧开嘴笑了。

  凶狠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倏地抓住任航的胳膊,低声说道:“姓薛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要活着,送他们下地狱。”

  任航动作顿住,缓缓转向薛启。

  “你也姓薛。”他毫无起伏地提醒了一句。

  “是啊,”薛启轻飘飘说着,给任航重新缠上绷带,补充了下一句,“可是我已经在地狱了。”

  这段细节,薛启并不打算讲给宋远飞,他只是若无其事地陈述宋远飞想知道的事实:“解禁后他还吃了差不多一年的药吧,情况很好就不吃了。但是四年后,他病情复发了一次。你受伤那年他跑回国,因此被降了职,给公司打了半年杂,才恢复了原来的业务,这他都熬过来了,却在后来得知你受伤严重时病情复发。他通过我联系医生,我才知道他又开始吃药了。”

  宋远飞如鲠在喉,乱麻似的思绪堵在他心口,薛启每说一句话,都像在他心口插一刀,无形的鲜血流了一地,他却只想让薛启说更多。

  但是薛启跨过冗长的描述,转而说道:

  “我直接给你结论吧。任航这么辛苦奋斗,就是为了脱离我姑姑的掌控,回来找你。本来的计划是董事会换届后再找你的,但是他在经手的一个收购案里发现了你的公司被波及,如果他不收购,你的公司就会被其他公司收购,到时候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公司艺人,都会像某家的艺人一样卷进刑事案,每个人都会被调查留名,身上的脏水永远洗不干净。像任氏这种大山,董事长变动势必面临资本的洗牌,而你们这些小虾米,被浪花一卷,就无影无踪了。”

  震撼来得太过猛烈,宋远飞控制不住地再次眼中蒙雾。

  他只想到任家大少爷这个身份带给任航的荣光,却没想到任航会因此受多少伤。

  或许不是他没想到,而是他故意忽略了。

  他不是不了解任航的家庭情况,但他因为自己的艰难,就简单的判断任航的处境不会更糟。

  而在他给任航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下,任航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一步步走出泥潭,用了十年时间,走回他身边。

  他以为的旧情复燃,根本是任航的蓄谋已久。

  痛苦和悔恨交替,宋远飞低下头,脸庞湿了一片,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他错了,他不该把任航推回去!

  任航忙活了一上午,刚闲下来喘口气,宋远飞就来了。

  宋远飞还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姚峰领人进来,他就看到宋远飞眼圈通红。

  姚峰默默地出去关了门,任航才扬声问:“你眼睛怎么了?”

  宋远飞无所谓地笑笑:“被冷风吹到了,破天气,光刮风,不下雪。”

  “那你倒是戴眼镜啊。”任航走到宋远飞跟前,抬手捂住宋远飞冰凉的耳朵,“帽子也不戴,耳朵不要了?”

  “嘿嘿。”宋远飞当即贴上来,搂住任航的腰,“太想你了呀。”

  说着,他亲了任航一口。

  “今天不想工作,”摩擦着任航的唇角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宋远飞嗓子也有点哑,听得任航直皱眉。

  “你生病了?”任航抬手去摸宋远飞的额头。

  宋远飞拦住任航,顺势握住任航的手。同时,他加深力度吻任航,长驱直入地闯进任航的口腔。

  “嗯……”任航被宋远飞的攻势逼退了两步,果断咬了宋远飞一口。

  “嘶!”宋远飞痛呼,任航顺便拉开距离。

  “你到底怎么了?”任航还是执着地摸了摸宋远飞的额头,觉得莫名其妙。

  “真没怎么。”宋远飞直接抱住任航,跟任航耳鬓厮磨着闷声道,“我就是好想你,在家待不住。”

  说话他也不老实,边说边亲任航的耳廓,把任航的耳尖弄得通红,还故意问道:“我是不是得了饥|渴症?你给我治治。”

  任航:“……”

  还能说什么呢。

  幸亏薛启不在。

  休息室里,两人极力克制着声音。

  宋远飞格外粘人,缠着任航不断索要,任航也极力回应满足,直到筋疲力尽,才算结束战斗。

  任航心有余悸,上次宋远飞这么热情主动后,就搞出了“自曝”的大招,这次又酝酿什么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人洗完澡后,任航就防备地问:“你下午也没有通告?要去哪儿吗?”

  “哪也不想去,”宋远飞疲倦地躺在床上,笑容满面道,“我在这儿待着行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想离你近一点。”

  他盯着任航系衬衫扣子,在任航戴上手表时,眸光闪了闪。

  之前根本没注意到那里有疤,虽然疤痕很淡很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责怪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粗心,连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他都能记住姓名,却把枕边的爱人,忽视到这种程度。

  任航穿戴妥当,随意一瞥,就发现宋远飞眼眶又红了。

  “你到底怎么了?”任航被吓到,急忙坐到宋远飞身边,“出什么事了吗?有事跟我说,你解决不了的,说不定我能解决。”

  “哎呀,”宋远飞使劲吸了吸鼻子,不在意道,“你上班以后我看了个悲剧电影,太特么虐了,虐得我心肝肺疼。”

  他拍了拍胸膛,吊儿郎当地说:“难得,能虐到我的电影不多了。”

  任航将信将疑,可宋远飞不愿意说,他追问也没用。

  “那你下午在这儿休息吧,”他说道,“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午休时间都厮混过去了,任航起身,打算找东西喂宋远飞。

  “去吧。”宋远飞笑眯眯的,目送任航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姚峰不愧是精英助手,不用任航提醒,中午也谢绝了所有访客,并在任航桌上放了两份午餐。

  两人一起填饱肚子,任航就继续工作了。

  宋远飞告别了薛启,又回了别墅一趟。

  他把别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找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的药瓶了,手里那瓶也已经过期,他才稍稍如释重负。

  从过期日期看,任航至少三年没有吃过药了。

  下午元彤找他谈工作,也被他推了,说录综艺累,要歇一天。

  元彤“痛斥”了他怠惰,却也无可奈何。

  宋远飞就躲在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一遍遍回忆他和任航的过往。

  直到姚峰提起了薛萍,宋远飞才集中注意力听。

  “任董,”姚峰说,“太太已经绝食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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