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凭缘分 第12章

作者:金钗换酒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和 近代现代

  【2】品牌和节目名均为杜撰,如有雷同,那不可能。

  ☆、第十一章 我们在一起吧

  李渐冶是不是真的休假。是的。除了几个试镜基本没事。因此第二天他按照剧组的生物钟睁眼。才六点多。意识到不用起来化妆、上假发套,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

  他决定起来做点吃的。这公寓超哥肯定是安排打扫了,冰箱也是满的。

  然后他又放弃了。

  李渐冶一个人会不会饿死。不会。李渐冶会不会做饭。那也是不会的。高中的时候他有时一个人在家,基本就靠烤个面包片用烤箱加工个半成品。

  他带上口罩出门了。预约了个私立医院。

  到了以后医生问他怎么了。

  李渐冶很淡定地说之前换了个新头盔,可能买小了。想着新东西嘛,戴戴就合适了,于是就没换。谁知道后来头就开始疼。

  医生沉默了一下,问他干什么要戴头盔。

  李渐冶想了想,说喜好个摩托车。

  医生又问:“那你一天戴多久头盔?”

  李渐冶算了算剧组的拍摄时长,说:“10个小时?”

  医生圆圆的脸上浮起一个礼貌的假笑:“10小时。您开天津去了吗?”

  ...你们不是私立医院吗?不是说高端服务保密性强吗?就这么嘲讽病人的吗。

  医生又说:“那你不戴慢慢就好了。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头骨成型,你这个情况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的。”

  李渐冶心说医生你怎么不懂。连药也不开的吗。不是说私立医院都是坑人的吗。他其实就想开个稍微严重点的证明,也不用太夸大其词,就是能证明他戴完假发就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就行。

  于是他说:“真的吗?可我总觉得戴着东西。晚上睡不好了。”

  医生看着他,正直地说:“我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是也不随便开安眠药的。”

  李渐冶:“...我不是想开。我是真头疼。咳咳,是这样的,我们家有个亲戚,会点中医针灸。听说我头疼,说给我按穴位,越按越严重,我这不是怕给我按坏了吗。”

  医生不动如山:“你家亲戚给你按了多久?按的哪里?”

  李渐冶比了比头顶,说:“两星期?”

  医生闻言,这才戴上手套,轻轻按了按李渐冶的头,又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边说:“咱们不是说中医不好啊。很多传统中医知识都是很精辟很有效的。但是脑袋上的穴位那是能随便持续按压的吗?”

  之后又问了李渐冶头疼是一直疼还是一跳一跳的,躺着更疼还是直立时更疼,除了睡眠日常还有什么影响。

  李渐冶心想,我怎么知道啊早就不疼了。他想起那天林隽涯甫一知道消息就敲了他的门,抱着他跟他说了原委。基本上立刻就不疼了。

  他就往严重了说,想着最好去拍个片子什么的。他向医生表达了这个愿望。

  但是医生挥挥手:“花那个钱干什么?”

  好的。在医院钱花不出去。这说出去谁信。于是他又说能不能给他开个证明。

  医生觉得小伙子终于说明了来意,净瞎耽误工夫。问他:“说吧。干什么?体育课?运动会?”

  然后很快给他开了个静养的证明把他打发了。

  林隽涯上飞机前跟李渐冶语音,说了航班。

  李渐冶在那边刚刚吃了外卖午餐,问他:“你助理去接你吗。”

  林隽涯心想,也是。叫李渐冶来接机是不太现实。俩人可太显眼了。他转念又想,李渐冶也不一定愿意来。而他似乎也没什么立场要他来。

  他无端地气闷,不过还是语调愉悦地问:“今晚过来?”

  那边静了一瞬:“...还是去酒店?”

  林隽涯又不气闷了。他从李渐冶短暂的停顿和简单的几个字里听出了排斥。不知为何被取悦了。于是他低低地笑了:“不去酒店,来我家。”

  那边又静了一瞬:“不如你来我家?我换了个地方,方便。”

  林隽涯笑了,说:“好。方便。”

  他想起最初的时候,有一次李渐冶误会他要做什么,说他那儿不方便的。现在方便了吗。好。这个小骗子。这种陌生的心动感觉让林隽涯忍不住有些笑意。

  李渐冶在另一边发了地址,然后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也红了脸。

  然后没过俩小时他脸更红了。

  因为林隽涯果真来找他了。下了飞机直接过来的,跟他从剧组回来时一样,带着两个大箱子。

  “直接过来了?”他接住了其中一个箱子。

  “嗯。在干嘛呢?”

  李渐冶其实躺在满是阳光的沙发上看剧本快睡着了。他清清嗓子:“想你呢。”

  林隽涯笑:“好。想我的冶冶。洗手间借我用用?”

  李渐冶知道这人进了家门就要先洗澡换衣服。更何况是刚下了飞机。于是李渐冶给他指了指冷热水,又想起这人的洁癖,挽挽袖子把他的箱子也擦了。

  然后李渐冶就又躺回沙发上去了。他想,我自己的箱子还不是我擦的呢。然后或许是夏日午后阳光太好,房间里空调温度又适宜,一躺下他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林隽涯就坐在他旁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划着平板。不仅如此,李渐冶认出他身上还是自己的睡衣。他在剧组穿的睡衣。

  林隽涯拍了拍李渐冶扒拉他衣服的手:“我忘带干净衣服进去了啊。又怕出来吓着你。洗手间阳台晾的这套先借我。别扯,本来就小。”

  李渐冶靠近他几分:“我怕你什么啊林哥。”

  林隽涯一手揽着他的肩,把人按在怀里:“这么勇敢。勇敢的冶冶。稍等,我回完这个。”

  于是李渐冶头窝在林隽涯颈边,看着这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颔线。他突然觉得还是不够近,于是他双手从侧面环住了林隽涯的腰,整个人窝进了林隽涯怀里。

  不一时林隽涯放下了东西:“你还有睡午觉的习惯?”

  李渐冶说:“没有,”今天阳光太好了。嘴上却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林隽涯也不知道。搁以前他看见人已经躺下了,根本不会拐回去穿衣服,多半会直接压上去吻醒他。但他看见李渐冶沉睡的脸,心里又弥漫上了那种麻。

  他说:“这个月收留收留我?”

  李渐冶这才发现林隽涯的箱子打开了,里面好多东西也都摆出来了。

  也不是不行。这个小区没有认识的人。但是保不齐超哥或者小乔他们会临时有事过来...等等。

  李渐冶后知后觉地问:“你这个月在我这儿,你助理怎么说?”

  林隽涯答说当然实话实话。

  李渐冶想,所以他的助理是知道他们的事的。说不定经纪人也知道。哦不。林隽涯没有经纪人,也没有老板。他自己就是老板。

  说到经纪人和老板...他起身去卧室拿出来一个牛皮纸袋。

  林隽涯打开看。

  “——之前我经纪公司拿着这个照片说事儿,”李渐冶想了想,又说,“跟那个动我头发的助理一伙的经纪人,她跟我的经纪人,有点打擂台吧。”

  李渐冶看林隽涯定定地看着那一挞照片,又解释说:“没你的。别担心。”

  林隽涯没动,他轻声问:“你公司找你了?”他又问,“什么时候?”

  李渐冶想了下。想起来了:“就你监制那综艺最后一期录完——”

  林隽涯忽然放下照片又把他抱住了,他问:“那天晚上?你赶回京城,我以为...你公司为难你了?怎么不联系我?”

  李渐冶静静被他抱着:“我给堵回去了。进个商场算什么事儿?我主要是跟你说,这人八成还在盯着我,得小心,”然后他看林隽涯一脸沉默,活跃气氛说,“扔了吧也怕被捡走,烧了吧又怕不吉利,我经纪人就转手给我了,哈哈。”他想了想又重复,说放心吧没拍到你。

  我知道没拍到我。林隽涯抱着李渐冶心想,胸口又是那种又麻又酸的疼。他觉得最近他特别容易对李渐冶心软。他想,如果拍到我,我肯定比你先知道。我是说你。遇到这种事,低个头求个助很难吗。

  他还想问他,我助理怎么说什么意思。我留在这儿怎么了。我想——

  “我们在一起吧,冶冶。”

  “...在一起?”

  “嗯。以后这种事可以找我。”

  李渐冶的手被林隽涯握住,十指相扣,他听见自己问:“有什么分别?在一起跟现在?在一起不也是上床吗。”

  林隽涯手指夹着他的手指,捏来捏去,哄道:“分别可大了。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上床。嗯,谈恋爱不知道吗?就像这样,我抱着你,就特别好,”他顿了顿又说,“当然床还是要上的。”

  李渐冶稍稍坐起来,表情大大方方,清亮的眼睛带点潮,又坦荡又有点儿迷惑,又像是引诱:“你要跟我谈恋爱?”

  林隽涯于是探身吻了他的眼睛。又去吻他的唇。又去解他的睡衣。

  身体的快乐和契合两人谙熟已久,情感的交融则更令人颤栗。那些跃动的激情和那些幽微的柔情交织在一起,谁也舍不得拒绝。

  最深入的时候林隽涯伏在李渐冶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说愿意。”

  李渐冶压着口申口今不肯说话,林隽涯于是抵住他停下了动作,含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呼气:“冶冶乖,我们在一起吧,嗯?跟我在一起,愿意吗宝贝?”

  李渐冶眼角红成一片,受不了埋在里面就是不动,他不得已抬起身去叼林隽涯的喉结,含糊道:“我...愿意。”

  虔诚得好像一个誓言。

  俩人从沙发上起来洗完澡已经快五点了。林隽涯打开冰箱看了一眼,说他做饭。

  李渐冶新奇地给他戴了围裙。又不老实地去摸别的。

  “出去等着。”

  李渐冶懒懒地倚在沙发上,余光能看见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来来去去。他仰到在靠垫上,抬手小臂盖住眼睛,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啧。进《封山令》的时候吧。刚刚跟超哥保证过不会再有,这就。人在这边儿给他看公寓忙这忙那的。李渐冶心里有点愧疚。

  不过这又不一样。他这不是乱来,这是,那人怎么说的。他这是谈恋爱。李渐冶觉得两者是不一样的。

  李渐冶:超哥,说个事。小乔或者那个姓赵的有什么事要过来的话提前跟我说声。

  超哥基本是秒回:???

  李渐冶:之前的朋友过来住两天。

  超哥的语音火速弹了过来。

  “你不是说分手了吗??”超哥压低了声音,不知道那边在忙什么。

  “没有分手。不是,不是没有分手...咳,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