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生崽惊艳他爹 第22章

作者:火莺 标签: 强强 生子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丛孺掀开眼皮,斜眼看他,“探花啊,怎么,看什么看。我‘女儿’不是我宝贝是什么。”

  贺松彧神色淡淡,他想说那不过是一条小狼犬。

  触及丛孺的眼神,他闭上嘴,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说了那句话,这人一定会像河豚一样,一秒就气到鼓成一个圆球。

第29章 没良心。

  兽医在楼上,上去要内部人员的指纹才行,丛孺跟着贺松彧走近电梯里,觉得自己来了这真像开了眼界,跟演电影似的,“你这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就光训练基地,没其他的吗?”

  他不拌嘴的时候,问别人问题,神色透着几份张扬的天真。

  “后面有一个小型的动物园,这栋楼里则有一个小型的医药研究室。”

  丛孺听他说连动物园都有,就已经不可思议了。

  结果贺松彧还说有医药研究室,太他妈厉害了吧。

  丛孺来了点兴趣,“你这里有什么动物,我能去看看吗?”

  他兴奋起来很像小孩,整个人光彩发亮,像极了从熹微中升起的光晕茸茸的发光小球,或是灌木叶子上褪尽霜色后软软弹弹的露珠,满眼满身都是沁人心脾味。

  “可以,看完探花我带你去。”贺松彧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的久了,太过心怀不轨,引起了丛孺的一点不自在,导致他想目光凶点的逼退贺松彧,结果反而让对方侧过身来,忽然就抬起手,指腹在他脸颊缓缓一抹,“沾了毛发。”

  他的掌心擦过丛孺的嘴唇,手上留下的温度让脸颊不知不觉就火辣辣的,丛孺感觉到被贺松彧碰过的位置都升温了,如果不是电梯里的镜面印出他的身影,他都要以为自己脸上这块地方要烫肿了。

  明明他们连最亲密最放浪的事情都做过了,结果却在想对狭小、私密的空间里短暂的独处间感到微微的不自然,气氛渐渐暧昧,仿佛里面的时间和外面流动的不同,只要他和贺松彧被外面的世界隔开了。

  丛孺不知道贺松彧和他的感觉是不是一样,他蜷缩在头发里的耳根应该是红了,还好贺松彧看不见,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他的眼神就跟想和他做点什么似的。

  而他隐隐感觉到身体发热,“你”

  电梯门一下开了,贺松彧:“什么。”

  丛孺掩饰的清了清喉咙,丢下一句,“没什么”,率先一脸倨傲的走出去。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一大早就露出想搞的眼神。

  他走了几步,发现贺松彧没跟上,对方一脸全是看他自作主张的冷漠,站在电梯口,“你知道怎么走?”

  丛孺一听就明白自己走错路了,他不屑的哼了声,“让你不早说。”

  他回到了贺松彧身边,对方一直在盯着他走向自己的身影,丛孺警告他,“不许再这么盯着我看了,丢不丢人。”

  贺松彧显然脸上流露出一丝意外,“你不丢人。”

  丛孺气的都笑了,他有时候跟贺松彧讲话觉得他真的嘴毒,刚认识,不对,那都不算认识,是算有交集的时候,他可是寡毒刻薄的要死,还爱各种威胁他。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上过床了,所以他不再对他那么针锋相对,甚至还有隐隐让着他点的意思,丛孺也顺其自然的得寸进尺,对他凶巴巴的。

  丛孺吐字清晰,他讲话虽然字眼上会激烈点,语气上却轻扬懒散,也就给贺松彧一种他在假凶的感觉,“那是说我吗,听不出来我在说你?”

  他黑亮如裹了一层黑釉透光的眼珠泛起嚣张的笑意,“一大早就发-情,想搞我啊,你是公狗吗。”

  丛孺听到了狗叫声,他往声源的方向找过去,被一只手拽了回去,看着轻飘飘的动作,却透着不可抗拒的气势,贺松彧把他推到了墙角,手抚摸过丛孺的下颔,捏着他的下巴道:“我是公狗,你是什么。被公狗搞的公狗?”

  他拍了拍他的脸颊,霸道又不可理喻的开口,“别吃饱了挑事,晚上再搞你。”

  丛孺被他灼热的呼吸,吹的脸皮染上粉红,嘴上却不服输,“走着瞧。”

  “试试看,夹不死你。”他一把推开贺松彧,带着心中被对方撩起的痒意,背影潇洒利落。

  贺松彧权威被冒犯,他那股独-裁欲本该是想制服丛孺,给他点别随意招他的教训的,然而因为对方最后那句话,贺松彧改变了主意。

  他喉头紧紧一抽,眼珠黑灼,嘴角甚是轻淡的,朝上勾了下。

  明显很吃丛孺那一套。

  他垂眸扫了眼身下的位置,平复了被丛孺勾起来的躁动,这才提起步子,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好似前头有吊着他的猎物,他手里只差一把猎-枪了。

  丛孺进去时,探花已经在兽医的帮助下精神过来了,就是有点体虚,兽医说它拉了好几次,是季节变化引起的肠胃不适,暂时要留在这里观察。

  丛孺看见探花趴在那儿,有气无力的对他发出呜呜的可怜又哀怨的叫声,让丛孺心都疼了,“它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叫的这么可怜巴巴的,我‘女儿’受罪了,心疼死爸爸了。”

  兽医第一次见他,还不知道他是谁,直到贺松彧过来,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贺先生的关系户。

  “有点着凉,还需要打一针吊水,吃点东西隔天就能恢复了。”兽医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戴着眼镜,胖胖的,很和善和气。

  探花还在朝丛孺呜咽,丛孺摸着“女儿”的爪爪,就要贴在脸上安慰,被贺松彧制止住,“别碰它,会传染感冒给你。”

  他把丛孺拉起来,让这对“父女”隔的远远的,探花冰蓝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积蓄起湿漉漉的泪珠,狗脸生动要哭的样子,丛孺也是心疼的皱眉,嘴里啧了声,仿佛痛的是他的心脏。

  现场上演“生离死别”,而面无表情的贺松彧就像迫使他们分开的大恶人,连医生都想劝一劝,给狗打针以后摸摸是没什么关系的。

  贺松彧:“郝医生,麻烦你多照顾下狗,我们先走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没问题。”兽医受宠若惊,贺松彧作为大老板很少有亲自带宠物来看病的情况。

  他养的犬里面就没有这种狗崽子,都是很凶很听话经验丰富的专业猎犬,都说狗肖主人,贺松彧是个同性中都出类拔萃的天骄,他的狗也一样威风凛凛,这种奶狗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丛孺留在那也帮不了什么忙,他和探花犹如被迫分离的恋人,原本痛苦的表情,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了。

  贺松彧看着他变脸,眼神很明显,“你装的?”

  丛孺不承认,眼睛明显亮了,瞪大了的道:“什么装的,这叫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留在那里没用啊,不是你说会被传染感冒吗。就算要走,也要做做样子嘛,让探花知道爸爸爱它,不是真的要抛弃它的,等它病一好就接它回家。”

  贺松彧终于捂住了他的眼睛,在丛孺一脸茫然的张开嘴时道:“别睁这么大,太亮了。”

  丛孺:“什么?”

  贺松彧能感觉到在掌心下面,被手掌盖住的眼皮和睫毛受惊般的颤动,还有他不安的眼珠,“我说,你眼里的光,亮的像灯泡。”

  丛孺瞬间因为贺松彧的话,把自己的眼睛想象成两束亮白的激光,他嘴角抽了抽,拉开他的手,“喂,在哪儿可以看动物,你答应过的,什么时候带我过去。”

  丛孺以为在贺松彧的基地动物园里,看到的不是猴子就是孔雀这种小型动物,结果……

  当虎啸传来时,他已经来不及捂住耳朵了。

  远处的树梢上,还懒洋洋的趴着两条野豹,是他大意了,贺松彧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养猴子孔雀这种小动物?

  明子安看见他嘴巴微张,一副惊呆的样子,被逗乐了,打开烟盒,把烟抖出来送过去,示意丛孺从里面拿一根抽。

  贺松彧也在旁边,他却没有给他递。

  丛孺看了他烟盒一眼,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的竟然是女士烟,他很诧异的看着明子安,他身上满满的匪气,皮肤略黑,满是太阳的味道。

  一个硬汉,却抽着和他形象完全不同的烟,明子安看出他的疑惑,晃了晃烟盒,塞进上衣的口袋里,“我老婆三春你见过了吧,她怀孕以后,棒棒糖作用越来越小,偶尔会用这种淡烟缓解烟瘾,一天一根。阿彧不抽女士烟,他喜欢辣的带劲的,嫌弃我的烟不好,哥们,你不会嫌弃吧?”

  丛孺本想把烟夹到耳根上,不知道是不是女士烟味道淡了许多的缘故,有点香味,他却闻不惯了,也不是很想抽。

  可是明子安都这么说了,丛孺多少给他个面子,“怎么会。”

  他摸着身上的打火机,肩膀被人按住转了过去,贺松彧居然握着火机亲自帮他点火,两人凑的很近,丛孺嘬燃以后便退开了。

  他想抽完半根就丢的,结果刚吸上一口,烟都还没入肺就想呕,有种生理上的不适,只是明子安和和贺松彧都盯着他,丛孺不想自己在他们面前丢丑,只好忍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他演技不好,还是贺松彧的眼睛太精明,他贴在他的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下巴压在了丛孺的发顶上,以环住他肩的方式,从他嘴里摘出了那根丛孺还没吸几口的烟,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咬着丛孺咬过的烟蒂,淡淡的香烟味飘出来,钻进丛孺的鼻子里。

  前调是一股清冷的薄荷,后调开始变的酸酸的,贺松彧也没抽完,就那一口,呼出烟圈后把烟头掐灭了,丢在地上。“难抽。”

  他讲话残留着薄荷烟味,丛孺应该是会感到不舒服的,可是他整个人都贴在了贺松彧的怀里,就像被大人搂着的小孩,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除了烟味,还有一股清冽的刮胡水的味道。

  明子安对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却一点也不惊讶意外,甚至在丛孺看过来以后,朝他咧嘴,仿佛他是能管束贺松彧的人,跟他告状道:“听见了吧,这人居然歧视戒烟的孕夫抽的烟,想要就直说啊,我又不是一根烟都舍不得给,他还专从你嘴里抢,啧啧啧。”

  后面那句莫名的说的丛孺脸皮发痒。

  可他一时无法反驳,只想知道贺松彧的刮胡水用的什么牌子,还挺好闻的。

  明子安的话却有点多,喋喋不休一样,“我就不信阿彧你找老婆了,你老婆怀孕以后你不戒烟,等着吧,我看你是抽女士烟,还是天天嗦棒棒糖。”

  丛孺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贺松彧的表情,他怎么都忘了这回事,贺松彧他不是同性恋,他也喜欢女人,他们都是喜欢女人的,只不过是因为之前的烂摊子事才发展成床友的关系。

  总有一天他们要回归正常,该泡妞的泡妞,该娶妻生子的娶妻生子。

  那他们现在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贺松彧环着他肩的手宛如铁锁,丛孺扳不动他,不想在笑意盈盈盯着他们的明子安面前失态,干脆放弃了推开他的举动,微微侧过脸,嘴型轻微的变动,对着贺松彧的胸膛细细的低声道:“滚开点,热死了。”

  贺松彧穿衣后外形看着瘦,由于天生长的长手长脚,胸膛也意外的够宽阔,抱一个丛孺绰绰有余,他的身材优势好的有时也会让丛孺嫉妒。

  他的目光和身上的刮胡水一样清冽,声音低沉,指责丛孺,“没良心的。”刚刚是谁帮他抽的烟,明明好好都还好好的,贴着他抱一会就不行了。

  是因为明子安在?

  他半低着头,地下-党-接头般道:“放心,他不会乱说的。”

  哪怕现在他吻了丛孺,明子安除了震惊,也不会把这种事乱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管好你自己,少来操心我。”

  明子安不服气,又屈于贺松彧经年的威势,下咒般信誓旦旦道:“等着瞧,有那一天,老子一定当场对你大笑三声,再去昭告天下。”

  从他的角度看,顶多是贺松彧待丛孺不一般,手搭在他肩上,兄弟之间比较好,也会经常这样勾肩搭背。

  “巧了,如果真有那天,记得通知我,让我也好好笑笑。”丛孺加入进来讨论,也算是跟着明子安,故意表示出要看他热闹的样子。

  贺松彧就有趣了。

  他没有回应明子安,却在安静几秒后,低头凑在丛孺的耳根后,闻着他清晨洗过澡,头上还散发着乳香的味道,在他耳边轻声问:“搞你你还会怀孕吗。”

第30章 满意。

  树上的叶子打下来,擦过丛孺的脸,落在他腿上,贺松彧要帮他撇开,被他抬起脚制止,“滚开。”

  “跟你们俩烤点鸡胗、腰子吃不吃?”不远处明子安大声的问,三春鸟寻大着肚子跟着老公,看他从一个教官变成了烧烤师傅。

  贺松彧抬头,“不吃鸡胗。”

  “行,给你们各烤二十串嫩腰子……”

  贺松彧看向丛孺,细细的盯着他五官眉眼看个够,“还在生气?”

  回给他的是一根中指,搭在丛孺膝盖上,举起来的,抬了那么小下,透着股爱答不理瞧不起贺松彧的懒劲。

  丛孺今天一天都被留在这里玩,他上午打算走的,跟他自来熟的明子安说晚上搞了个烧烤的活动,让他留下玩玩。三春鸟寻过来找老公,看到丛孺连老公都忘了,跟他聊起来。

  要说丛孺跟一个孕妇有什么好聊的,明明性别不同,阶段处境也不一样,偏偏话题还能对的上,就很让明子安跟贺松彧觉得奇怪。

  比如说三春鸟寻说她刚从国内来到国外,水土不服的情况比较严重,天天长痘,那时候还没怀孕,急坏了怕毁容。丛孺说什么呢,他说让她生完孩子探亲回来第一顿饭,就先吃顿当地的豆腐,水土就服了。

  也没说什么用什么化妆品之类的,三春鸟寻就跟学生一样,十分受教,话题一个肯说,一个能接,就这么聊起来了。

  到了中午还邀丛孺一起吃孕妇餐,吃完就去午休了,贺松彧给丛孺安排了个休息的地方,是他办公室里有个套间,跟总统房似的,他让他在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