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替身受又A又茶 第134章
作者:绯尘
第126章 爹地,你为什么不要我跟爸爸了?
顾铭朗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许愣怔,随后弯腰捡起,上前递还给了他。
神色自然面不改色,就仿佛......
司空见惯。
林殊尴尬又难堪,强行解释:“我就看了一眼,没看后面,这不是我的......”
这就好像一个初中生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抓住,死活不承认自己看了上面的答案一样。
可信度为零。
显然,林殊也想到了这一点。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累了,休息会
儿……”
说完直接背对着躺了下去。
他要一个人好好消化下这尴尬的乌龙。
发丝间露出的两只耳朵发烫,像熟透了的樱桃红,将青年极力隐藏的情绪暴露的半点不剩。
顾铭朗伸手将书放在他枕边,轻轻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林殊微微转身,看见男人温柔的眼底,没了恼怒,下意识温柔:“面吧,想吃面了......”
“好,我让他们做。”
林殊于是抬起眼,没看见他脸上有戏谑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笑话自己,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尴尬稍稍退却,他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忽然问:“先生,您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顾铭朗愣了下,神色复杂:“因为我不配。”
把爱的人伤的千疮百孔后,又死缠烂打那么多年,将爱人屡次逼进绝路,他确实不配提结婚二字。
可是林殊并不懂这些。
他懵懂地听他说完,看着他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随后将灯关上,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
看起来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黑暗中,林殊大脑当机许久,忽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一顾先生不行!
他不行!
显然,他把顾铭朗的神色复杂看成了有苦难言,把他的落荒而逃看成了无地自容。
林殊揪住被子晈在嘴里,双肩微颤,拼了命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太优秀的人总要承受些致命缺点,比如......
那方面不行。
人都喜欢比较,虽然顾先生帮了他很多,但同为男人又不喜欢男人的林殊一开始还是觉得酸酸的。
他承认,他嫉妒男人的权势样貌家庭地位,嫉妒得每次看见他都心情复杂。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现在,他心里平衡了,甚至开始高高在上地同情他。
身为男人却不行,真的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真可怜。
难怪他看见小黄漫都能面不改色,原来是起不来啊。
第二天,顾铭朗发现林殊看他的眼神和善了很多,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慈爱,像下凡普度众生的天使,是那样的悲天悯人。
虽然,那悲天悯人好像只对着他一个人。
但顾铭朗很受用。
甚至因为这明目张胆的偏爱而受宠若惊。
中午吃完饭,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吴顺打了个电话。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他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很温柔,我怀疑......”
吴顺打断他,语重心长:“铭朗,我真的觉得林小深的眼睛不会再瞎第二次了。信我,他最近可能很缺钱,要不你准备下银行卡吧?”
顾铭朗挂断电话,真的去病房问了林殊,措辞委婉:“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难事?”
比如缺钱。
林殊想了下,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点头说:“有,我结婚缺个司仪。”
顾铭朗僵住了。
“你说......结什么?”
“结婚。”
“……缺什么?”
“司仪。”
林小深羡慕地看着他那张中西完美混合的面庞,眼神中,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觊觎,意有所指地重复了一遍:“先生,我缺个司仪,缺个帅气的司仪。”
顾铭朗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他应该问林殊新娘或者新郎是谁的,可是张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嗡鸣声不止。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刚刚那通电话,仿佛就是个笑话。
“先生,您有空么?”
顾铭朗已经能猜出他后面的话了。
他满目苍凉地想,这才过去多久,他就又要结婚了......
而这一次,他甚至都不敢,也没有权利去阻拦。
“先生?”林殊眨了下眼睛。
顾铭朗看向他,声音不易察觉地发颤:“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
“结婚对象是......”
“齐越。”林殊说完又问了句,“你觉得他怎么样?”
顾铭朗反问:“你喜欢他什么?”
林殊想了个最靠谱的答案:“脸,你不觉得他长的很好看吗?”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林殊愣了下。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了,齐越除了那张脸完全一无是处,真想不通言楚非看上他哪儿了。
林殊违心道:“我觉得他哪哪儿都挺好的。”
顾铭朗沉默,他并不觉得,他觉得他配不上林小深。可是面前的青年却似乎很喜欢,说起那个人时,眼睛都是壳的。
顾铭朗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半月里互相看对眼的。
明明之前还相看两相厌,怎么突然就仇人变情人了?
顾铭朗压下心头的不悦,跟他说考虑一下,就出去了。
门一关上,林殊就给齐越打电话,高兴地告诉他:“我找到我们的婚礼司仪了。顾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齐越面目表情:“你确定你的顾先生不会把婚礼主持成葬礼?”
林殊振振有词:“我不是怕言楚非跟你家里人抽死我吗?有顾先生在,我觉得他们应该就不敢乱来
了。”
“你完全可以请他在下面坐着。”
“我不。”林殊调皮得像个孩子,跟以前老成的模样格外不一样,也难怪齐越后来都没在他面前提过林小深,他恶趣味道:“我就是想看他主持婚礼,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么?他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又闷又无趣,你就不好奇他被硬推上台后被迫营业的样子么?”
“不好奇。”齐越比他有远见多了,“我确定他会非常冷静地把我们的婚礼主持成葬礼。”
“没这么可怕吧?”
“你知道季如风为什么举办了两次婚礼么?”
林殊听林慧说过这事,当时小丫头还非常激动跟他解释过原因,于是他信心十足地回答:“因为爱
情。”
齐越明显地嗤了一声,“因为第一场婚礼就是顾铭朗主持的。直到现在,季如风都还想掐死他。”
“为什么?”
齐越不答,挑了下眉,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林殊郁闷得想把他拉过来打一顿。
下午做完康复训练,累了满身大汗,林殊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见外面火烧云很美,从百米高空看去,整个城市仿佛都泼上了最鲜艳的颜料,温馨又浪漫。林殊突然很想出去走走。
因为腿脚不便,这三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困在那间小房子里。
他渴望外面的晴空万里,暖风熏人。
“就在这儿吧,咱们别走了,太远待会儿不好回去。”林殊对推着他的特护说。
已经离开医院几千米了,这条街繁华,但并不吵闹,很适合悠闲散步。
最重要的是,林殊不习惯走太远。
从前在老家他贪恋外面的风景,有一回被同龄人骗着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哥带着林慧,打着手电筒沿着马路找了他大半宿。
山上乌漆墨黑的,是片坟区,林殊一个大男人差点没哭死在那儿。
最后他哥把那个人打的鼻青脸肿,要不是林殊拦着,估计得进医院。
所以后来他就不敢再离开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