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22章

作者:飞鹤 标签: 近代现代

  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余远之听见江星剑说:“比方说上下其手啊……之类的。”

  贴在他身上的手停下,余远之听见微弱的一声笑。

  “往那边走吧,我好像听到了那边有声音。”

  身后一道声音过后,衣袖破空声传出。

  身后林间消失了两人的身影。

  余远之胸膛剧烈起伏,惊魂未定地望向对面。

  对面的美人紧缩眉头,轻哼一声。

  睁开眼时,眸中淌过涓涓春水,他声音勾人,“夫君辛苦了,我、很舒服。”

  一声轻叹,带着魇足。

  作者有话说:

  余远之:呜呜呜,夫人又欺负我。

  季华清(开心):远之乖~

第24章 夫人说别人家的哄都靠亲的

  余远之和季华清回来的时候,林咏扇与江星剑已经在马车上坐了好一会儿了。

  见两人终于回来,林咏扇抬起头,在余远之周身打量,看得余远之脚下不自禁地往后退。

  余远之低头仔细看了眼自己的装束。

  在离开之前他特地整理了许久,将打湿的地方用内力烘干,衣服领子也理得妥帖,生怕他人发现什么。

  可等到了林咏扇与江星剑面前,对上他们的视线,又觉得自己仿佛赤裸裸得站在他们面前,对方什么都知晓,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秘密。

  刚刚他们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那个角度应当是看不清的吧?

  苦恼于这个问题,余远之身体僵硬地坐在季华清身旁,低头盯着自己乖巧并在一起的腿,一点儿也不敢看向对面。

  生怕抬起头就会被发现他的心虚。

  对面人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余远之觉得自己像是个玷污了美人的登徒子,遇上正夫后不禁心虚。

  可再一想,明明自己才是正夫啊,又悄悄松了口气。

  林咏扇微笑地同季华清对视,季华清倒也坦然,丝毫不露怯地对了上去。

  最终反倒是林咏扇先移开视线。

  有夫人的男人就是不要脸。

  马车在路上颠簸,这一段是山路修建得不大平坦,突出的山石嵌在地里,崎岖不平。

  没一会儿季华清的脸色便看着不大好了。

  “夫人,你是不是晕马车?”余远之担忧地看了眼季华清,见他皱着眉看起来不大舒服的样子,心中着急。

  朝着季华清的方向靠了靠,将原本间隔半米的距离拉到了最近。

  他紧贴着季华清,试图给他正在难受的夫人一个依靠。

  眉头舒展了下,季华清抬起头向余远之投去安抚的眼神。

  “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这声音听起来极是虚弱,可一点儿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余远之一听便更担忧了。

  “我扶你进里间休息。”

  小声地贴在季华清耳侧,余远之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声音大了吵到他夫人的耳朵令他夫人更难受了。

  余远之站起来的时候江星剑没什么反应,季华清跟着站起来的时候他茫然地看过去,等到两人进了里面休息,江星剑怒火中烧,提剑就像冲进去。

  “等等,你干嘛?”林咏扇皱眉拦下。

  “我去看看他们干嘛。”

  马车里面隔着烂板的还有一片专供休息的空间,较外面可舒适太多。

  江星剑原先没到过林咏扇的马车,直到两人进去栏板一拉,他再想冷静也停不下来了。

  脑中全是之前他问书斋老板怎么追人时老板卖他的那些书。

  “那家伙干嘛私自带我师兄进里面?”江星剑越想越火大,耳朵仔细聆听想听听里面的声音,可隔音太好了,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华清不大舒服,进去里间休息一下,你又何必不识眼色地去打扰他们?”林咏扇半靠在马车壁上,眼神嘲弄。

  他也很好奇,对面这家伙究竟是没看出来,还是看见了装作没看见,以至于现在都这般闹腾。

  林咏扇一句不识眼色把江星剑气得够呛,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不见林咏扇脸上的表情半点变化。

  终于忍不住,抽出剑迎了上去。

  “夫人,你躺下休息会儿。”

  一进里间,季华清便向余远之靠过去,身体虚弱无力,额头薄汗涔涔,看得余远之满是心疼。

  季华清躺在榻上,望向余远之,眸光点点,淌着水色,“夫君,坐过来陪陪我吧。”

  一看见夫人这般,余远之便没有了半点拒绝的气力,恨不得能代他夫人受过。

  “夫人喝水吗?”说着余远之便要起身去倒水。

  可脚下还没动,手便被身后伸过来的白皙手指抓住了。

  扭过头去,他的夫人躺在榻上,青丝如瀑布一般散开,瓷白玉一般的脖颈在昏暗之中看起来生出光来,薄唇微张,“不喝水,夫君哄我睡觉便好。”

  余远之愣在原地。

  这……这可怎么哄啊?

  余远之的娘从不哄他睡觉,他小时候闹腾着不睡,他娘就拿出来她那经典的大砍刀,一米多长,宽一公分。

  刀口对着他的时候他看他娘的形象跟午时斩首的刽子手差不多了。

  尤其是他娘还经常恐吓他,不听话就把他脑袋给摘下来。

  故而余远之小时候睡觉从不要人哄,到点就进屋,非常自律。

  “夫人,”余远之苦恼地挠头,“我、我还没哄过人,能不能告诉该我怎么哄你啊?”

  “……没哄过人吗?”季华清小声念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抬眼看他,“那夫君给我唱首歌。”

  “啊?”余远之脸色大变。

  这样子看得季华清心生好奇。

  眼前的人脸色纠结,手揪着衣角看起来内心做了好一番斗争。

  季华清微微垂下眼睑,体贴道:“夫君若是不想,换一种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来,余远之连忙摆手,“没没没,我唱。”

  说完里间静了一会儿,不堪入耳的鬼哭狼嚎渐渐传了出来。

  季华清愣在榻上,这情况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远之的歌声……确实有些奇特。

  说不定调本来就是这样。

  齐国各地方的山歌一类本身也有极难听的,可季华清极力辨别之后,“这是……永乐调?”

  永乐调,齐国一首战场上的曲子,曲调激昂唱起来也很有力量。

  这首歌在齐国传唱很广,可以说,只要是齐国人,没有哪一个人不会永乐调的。

  余远之停下,不好意思地望向季华清,“夫人听出来了。”

  “……”还真是永乐调啊。

  季华清哭笑不得。

  见对面人期待地看着自己,思索了下,他背叛良心地夸赞着,“夫君的歌声极有力量,令人振奋。”

  一句话让余远之红了脸,小声地说:“夫人真好,以前唱的时候我娘都让我去山上嚎,顺便看看能不能把狼吓走。”

  季华清禁不住笑出来,“那夫君将狼吓走了吗?”

  “没呢。

  我们家后山只有一只家养的狼,平日里不怕人,那日似乎吓到他了,他就跑过来,跑到我对面凶了我一顿。

  然后我一气,觉得那狼叛逆了,居然敢骂我,于是站在他对面唱了起来,他也气,凶了我一阵觉得凶不过,跟着我嚎了起来。”

  季华清依靠在榻上笑得身体颤抖,面上看起来红润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他看着余远之莞尔道:“那之后呢?”

  “那之后……”余远之挠挠头,“那之后我娘就提着大砍刀来了,过来时大吼一声,‘哪里来的野狼勾引了我家儿’,说着险些把我给砍了。

  哦对,‘我家儿’是我家里的那头狼,名字就叫‘我家儿’,我娘说,以后喜欢哪家的姑娘,就把狼送去给姑娘玩,让姑娘喊他的名字,喊出来就顺便把他爹给认了。”

  余远之讲个故事也讲得脸通红,抬眼见季华清笑着看他,回想了一下说的内容,连忙说:“现在不是姑娘了,是夫人。

  虽说跟我娘说的姑娘有些不大一样,但我觉得男子也没关系,等夫人你到了我家里,我就去后山把我家里的那只胖狼偷出来给你。

  你喊了我娘就得认你了。

  你别担心,我娘要是不认,我就去闹她。”

  这下季华清实实在在地没有一点儿难受的样子了,他伸手拉过余远之的手,手指交叉相握,柔声说:“那辛苦夫君了。”

  这一句话听得余远之心脏砰砰直跳,缓了好一会儿,余远之才抬起头问:“夫人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了?”

  季华清眼神在余远之身上停了下,才笑着回答:“好很多了。”

  听见这句余远之松了口气,“那就好,夫人还需要我哄吗?”

  躺在榻上的美人手猛地一拉,将对面傻笑的人拉倒在榻上。

  余远之慌张地用手撑住床榻,倒在季华清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