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4章

作者:飞鹤 标签: 近代现代

  季华清的目光在江星剑身上游移许久,也看不出这毒究竟属于什么派别。

  这年头,制毒的毒师们都有些许傲气,最喜欢下毒的时候在中毒人身上留下点久久消不下的标记,除了表明这毒药很厉害打响自家名声外,也顺便告知他解毒该找哪一家。

  这大抵是毒师们唯一的良心所在了。

  问题是,江星剑身上并没有任何标记。

  “这家毒师真不讲江湖规矩!”余远之气愤道。

  做出了毒药也不标明哪里来的,这下解毒可得去哪里啊。

  季华清听闻哭笑不得。

  “这毒看起来也不同寻常,也不知云城里有没有能解这毒的高手。”

  林咏扇皱着眉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旁边江星剑靠在他的肩膀上扒着他,怎么都不肯松手。

  “真是见了鬼了。”

  林咏扇平生第一次这般有失礼仪地骂道。

  这人这般下药,偏偏也不见伤人要害,真不知道是来惩罚江星剑的,还是来惩罚他的。

  “若是云城中没有,这里也离平州不远了。”

  季华清安慰着看起来很是头痛的友人。

  云城之后便只差一城了,待到回到平州,便是季家的地盘了。

  届时若要寻找解毒的大夫,就容易多了。

  林咏扇只得苦笑,不抱希望地说道:“但愿吧。”

  也不知道特地给他制造麻烦的那群人,是否会让他有机会找到解毒的大夫。

  余远之同季华清对视一眼,目光之中满是同情。

  林咏扇迫不及待地想解决江星剑这个麻烦,众人也知晓他的尴尬,没休息多久便转身回去主道。

  待江星剑同林咏扇黏黏糊糊地走到前面,季华清走到余远之身旁,手指悄悄勾起余远之的手。

  余远之未扭头,只低下头红了耳朵。

  他知道,自家夫人定是也想同他们一般了,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觉得不大好意思。

  更何况,他的好友骆俊语还在旁边。

  感受着手心的热度,余远之的心脏跳动有如擂鼓。

  他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晶莹的汗珠,暴露在炎炎日光之下,混着燥热的天气一起热烈地流淌,流过下颌,流过脖颈,最终钻进衣领,朝着最喧嚣的地方而去。

  旁边人突然扭过头去,朝他微微一笑,用着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夫君心跳得好快啊。”

  余远之抓紧手,力气大得惊人,他极力克制着,没有开口说话,喉咙滚动咽下心底疯狂涌出的心动。

  胳膊被什么轻轻撞了下,他扭过头,隔壁的美人眨眨眼,眸中光彩夺目,微微叹了口气,“若是夫君能同江公子那般黏人着我就好了。”

  说着手指动了动,插进余远之手指之间同他五指相握。

  掌心相贴,余远之感受到较他低了些的温度。

  没过一会儿,手掌的温度便升高了,余远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烈日之下,火气十足的剑客终究热湿了衣裳。

  作者有话说:

  林咏扇(苦恼):……也太黏人了。

  季华清(苦恼):中药的,怎么就不是远之呢?

  江星剑:……

  余远之:……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66章 夫人的白手帕

  人生中余远之极少时间会希望自己的好友不出现在自己身边。

  比如骆俊语的表妹要来,比如自己在朋友面前出丑,比如此刻。

  余远之按下自家夫人试图钻进他衣服里的手,小声说道:“夫人,我们到下一城再做好不好?等去了客栈,我都依夫人。”

  他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的衣裳。

  季华清懒懒地倚靠在马车里间的榻上,怀中拥着衣着散乱嘴唇红润的剑客,脸上满是餍足。

  “夫君,你听听流言都是怎么传的?若是不坐实,多委屈夫君啊。”

  今早季华清终于收到飞鸽传书,不过纸条的内容却颇为诡异。

  传闻云城有家勾栏院里也开始拍卖东西了,拍卖的不是别的,正是传言中武林第一美人的手帕。

  若真是寻常手帕也就算了,偏偏是在勾栏院里拍卖的手帕,那便不难想出是做什么用的了。

  这时候的齐国行房有一不向外道来的规矩,男主人会在第一次行房时通常准备一张白手帕,留下女主人的落红。

  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确实不少人家都会留下来收藏。

  传闻里,在勾栏院里拍卖的手帕是红色的。

  故而有人道:“看不出那武林第一美人季华清房事还挺厉害,这落红都染了整张手帕了。”

  也有人道:“说不定是另一人厉害呢。”

  这消息一传出来,余远之怒气冲冲,提剑就想冲到云城里,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砍了,却被夫人季华清拦住,勾在马车里间动手动脚,顺便卖个委屈。

  余远之再大的火气也灭了,现下只余下无奈,“夫人,他们都这般说你了,你怎么能不生气呢?”

  一想到有些嘴碎的人在背后污蔑他夫人,余远之便火冒三丈。

  果真如同他夫人所说的那般,世上总有一些心术不正之辈,满心满眼都是腌臜事。

  见着余远之为他打抱不平,季华清顺势靠在余远之胸前,手握着余远之的手,委屈说道:“我只在意夫君。”

  说完幽幽叹了口气,扬起头亲在余远之嘴角。

  看着可怜不已。

  季华清一席话听得余远之心疼不已。

  他不自禁地替他夫人脑补完剩下的话:正因此,他夫人才总想着同他亲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吸引他,让他失去想要离开夫人的想法。

  这太不应该了。

  他夫人怎的这般委曲求全。

  这般好的人,怎能有这般卑微的想法。

  想来也是闲言碎语的人多了,伤害了夫人的心。

  余远之只觉得这些人可恶。

  季华清见着余远之发呆,手上开始解余远之的腰带,简单束着的腰带一解便开,不需花费什么力气。

  屋外江星剑缠林咏扇缠得起劲,林咏扇终于不耐烦了,直接将他手脚绑起来丢在了角落。

  就这样,江星剑还执着地盯着林咏扇,甚至能从身体的反应上看出他的想法来。

  马车上,只有骆俊语一人坐在软垫上孤家寡人,无人相伴,想他以往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现下为了他好友的安全委屈自己跟着坐上了马车,结果落得这样一番田地。

  就算是有什么贪图的宝物也不必委屈自己这般吧?骆俊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跟过来的正确性。

  再加上这几日的观察,季华清的意图,该不是真是贪图他兄弟的身子。

  里间余远之手紧紧扯着腰带不让夫人打开,他可怜兮兮地求饶道:“夫人,这样不好吧。

  我们晚点,晚点好不好?就快到云城了。

  云城之后我们马上找客栈,夫人想怎么样都可以。”

  余远之扭着身体躲过他夫人滑进衣服里的手,在他说话途中,抱着他腰的人趁机寻找到空隙,这下余远之拉不拉腰带意义也不大了。

  美人抬起头看向他,眉间微蹙,看起来好不忧愁:“可华清难过,需要夫君安慰一下。”

  说罢低下头去,额头靠在余远之肩膀上,“夫君放心,夫君不愿在这里做这些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动一下手,这里离云城好远,我……唉。”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余远之低头看去时,见到他夫人无力地倚靠在他胸前,鬓间碎发汗湿,白皙的脖颈弯曲,看起来有些脆弱。

  余远之便心软了。

  狭窄的空间里,余远之落了一身汗,热气蒸腾,原本放了冰的空间也不见之前的凉爽,余远之甚至怀疑冰是不是化了。

  可放眼故去,那冰却又好好地摆在角落。

  颈侧微痛,余远之“嘶”了一声,低声唤出句“夫人。”

  压在他上方的人立即道歉,“抱歉夫君,没控制住力道,弄痛夫君了。”

  余远之摇头,还未来得及计较便已经谅解了他夫人,甚至为夫人找好了理由。

  情难自控,可以理解。

  他每回见到夫人,也是这般。

  就是这些天总是见到他好友怪异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大好意思。

  每回他都试图遮掩脖子上的痕迹,可总是因为这痕迹的位置不大好,露出些许。

  好不容易等到痕迹淡了些,他夫人又会拉着他留下一个新的。

  余远之拍拍季华清的背,他想着,或许夫人只是在不安,毕竟夫人看起来很脆弱。

  他们第一次见面,夫人因为被占了便宜就那样接受了寂寂无名的他,收到其他人的非议也不解释,任由其他满怀恶意之人揣测他。

  后来见他对自己态度还好,便轻易托付了真心。

  心中重重叹了口气,余远之想着,他夫人虽然武力高强,可内心却十分脆弱,需要他多加以呵护。

  “等等,夫人!哪儿不行!”余远之慌张从思绪里抽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夫人竟向着那处而去。

  美人不情愿的轻哼一声,仰起头在余远之嘴角印下一吻,安慰他道:“放心夫君,我才不舍得让夫君在这里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