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2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爱认儿子。

  没错,他的那个“义父”就是祁羽声。

  义父也就是干爹,对于这原身而言,到了后面,就真的是“干”爹了……

第2章 受罚

  易冷跟袁在途被派了任务暗杀北丰城的土财主,名叫郝明,因在家族中排行第四,所以人称郝四老爷。

  他们赶往北丰城需要几天时间,听说郝四老爷身边还有两个高手护卫,所以他们要马上动身赶往北丰城,要在半个月里看准时机下手。

  在进城时,易冷和袁在途扮作落魄寻亲的少爷和家仆,易冷因为脸嫩俊秀所以是少爷,而袁在途高大有力只能默默地给易冷当家仆,但那张冷脸上多少是有些不乐意,但奈何身材改变不了只能认命。

  易冷也不在乎,反正他早知道自己被袁在途讨厌了,书里可是写了,除了干爹祁羽声能在袁在途心中占一席之位外,其他人在袁在途心里都是垃圾。

  而易冷则是垃圾里的最看不起的那一个,可偏偏以后就入了袁在途心爱的干爹的法眼,以后将会更厌恶易冷这个垃圾。

  如今世道混乱,贪官污吏横生,所以两人花了点钱买通了城门的守卫就进去了。

  郝四老爷在当地还颇有威望,不是说他又多善良,单纯是因为他有钱有地,手段够而已。两人在城里雇佣了个可靠的人作掩饰,找到了祁羽声在城内的线人,两人就在这巡视着郝四老爷的情况。

  其实易冷不是没想过逃的,在杀手门户里有什么好的,可是在那半年时间里,他算发现了,根本无处可逃,他这种年纪,在这种乱世里,没有钱没有身份,再加上长得不错,根本活不下去,很可能还会被卖了。

  而且也不是那么轻易能逃离祁羽声的控制,书里写过,祁羽声到处都有线人和人脉,他要是逃了不出一天就会被抓回来。

  书里也写过,曾经尝试逃离的原身是活活被踢死的呀。

  想起祁羽声的狠厉,易冷想至少现在还有五六年的安稳生活足以让他好好谋划,所以眼下是要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回去复命,不然这次任务再失败,祁羽声肯定不会放过他。

  两人都观察了不少时日,眼看着就要到半个月,摸出了府邸里守卫的交换时刻,两人就开始动手了。

  幸好易冷还有原身的记忆,身体还会训练过的武功和杀人技巧。

  两人偷溜了进府,易冷身子软又细小,从屋檐翻落……而袁在途则潜入装作了侍卫。

  里应外合,顺利地杀了郝四老爷。

  很快,府邸就通火通明,郝四老爷的死被发现了,正在搜寻杀手的时候,两人已经逃出了府邸。

  “我将一切都禀告给干爹。”袁在途蹲在树上,盯着同样在树的另一端的易冷,毫无感情地说道。

  夜色如墨,但在树缝中依稀透过的月光中,易冷的脸色比月光还惨白,俊秀的脸蛋上还沾有几点血迹,莫名地增加了些艳丽之感,宛如隆冬极寒的雪地上绽放出妖冶的梅花。

  那血是袁在途割掉郝四老爷的脖子时,飞溅在他脸上的,若不是反应得快,恐怕现在已经被侍卫们抓住了。

  纵使这样,他还是被那两个高手侍卫打了一掌,现在肋骨痛得厉害,恐怕刚好不久的肋骨又断了一根。

  易冷没有回话,只是从树缝里迎向月光,漂亮的眸子盛满了月色,袁在途看他这样子有些怪,但这样的场景却美得让他说不出讽刺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个垃圾的皮相确实不错,就是太废物了。

  两人回到门里,按时完成了任务,但是易冷却被关进了刑罚的小黑屋里。

  易冷手脚被铁链拷着,呈大字型吊在屋里,小黑屋里很黑,只有一扇小的可怜的窗户透着一丝光,表明着现在还是白天。

  他垂着头,心情有点莫名地失落,寂静的屋里由远及近地穿来沉稳的脚步声,来的人闲庭信步,充满上/位者的自信,却让人心头发颤。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住,似乎端详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男人磁性的嗓音如凉滑的溪水一样好听。

  “你知道你犯了错吗?”

  易冷抿唇,见鬼的,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祁羽声的脸,干脆不抬头。

  “能下手时候却不下手,违反了第五条禁令。能悄无声息地进行,却引起了惊动,这是违反第十一条禁令。”祁羽声慢条斯理地数出他的罪行,就像一条蛇在吐着蛇信等着咬他一口。

  当时,他潜入了郝四老爷的屋顶,他能趁着郝四老爷一个人的时候解决了他,但是他却没有下手。虽然他自小也觉得自己冷情,一开始对于郝四老爷要死也没有多大感觉,毕竟郝四老爷不死就会是他死,但到底没有杀过人,于是就错过了时机直到袁在途出手还惊动了侍卫。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跟祁羽声说话。他心里觉得这一切无非都是祁羽声造成的,如果不是祁羽声太过鬼畜,他也不用逼着自己杀人,还要看着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不知不觉地,祁羽声凑近到他耳旁,伸手抚上了他的脖子,细小的脖子如同兔子一般脆弱,对方的手掌温度略高碰上他果/露的脖子,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气息喷在他耳侧,像是在宣布也像是在耳语:“……一共二十一鞭。”

  随即祁羽声便拿过鞭子,狠狠地扫在了他的背上,直到二十一鞭全部打完,易冷都没哼一声,祁羽声将鞭子递给一旁的仆人,抬起他下巴,凝视着他,易冷毫无感情地回望着他,背后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暇分心在心里骂些什么变态之类的话了,只是单纯地倔强回望而已,而他看到祁羽声那双漆眸在漆黑的屋里居然尤其光亮,眸子深处似乎还燃烧着什么。

  易冷隐约意识到那是什么,浑身一颤,但已经无力挣扎,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他背后的伤痕,居然温柔至极,精神和身体双重打击下,他晕过去了。

  看着晕过去的少年,祁羽声笑了下,似乎这才认真地注意到这个干儿子似的,无疑刚刚那一对望让他兴奋起来了。

  原来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

  “将他放下,送回房间去,给他后背处理下伤口。”

第3章 涂药

  当易冷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趴在床上,房间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他即使不动也能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那种皮肉被火烧的痛,只要他稍微一动疼得更厉害。

  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后背那是一片纵横交错,满是血痕,疼得他趴在床上咧着嘴倒吸气,真他妈的太痛了,就是呼吸时都痛。

  易冷自从上次受伤就发现了,这具身体的痛觉神经其实挺敏感的,至少比易冷原身体要敏感。比如别人被针刺到,感觉到“好像有点痛”,而这具身体是“卧槽真的痛啊”,而现在他承受着后背鞭伤终于不再像挨打时的倔强,开始遵循身体本能开始默默地垂泪,眼泪那是哗哗地往下流,越流他觉得自己越倒霉催的。

  可不是嘛,他就疫情期间看了个小说,还没看完,疫情没结束呢,他在家睡大觉,一觉就到了这里,还要被打简直是一头懵。

  现在还要为了生存学会去杀人,他太难了。

  更难的是,这五年里怎么逃离祁羽声这个变态。

  越流他觉得自己越像小白菜,慢慢地眼泪都浸湿枕头了,这个时候他觉得口渴了。

  茶壶在一旁的桌子上,房间里没人,下人给他上了药后见他睡得很死就下去了,更何况他又是培养的杀人,十几下鞭子而已,在这里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刑罚,祁羽声管教干儿子们很严厉,基本上都是用脚啊也用鞭,大家都养成可抗揍的体质,而且没有哪个杀手会娇弱到生活不能自理的道理。

  但易冷就刚穿过来的时候被揍得快死那一次,当然不能习惯了,那是凄冷无比,原身能忍住不哭,但易冷放任身体本能流眼泪私下无人流得更畅快了,更加口渴。

  他趴了一会,抽抽噎噎地慢慢挪动起床,肩膀一抽一抽,牵扯到后背伤痕更痛了,他也懒得抬起手擦,因为后背会更痛,任由眼泪流满脸,可怜兮兮的,此时一只大手却搭在了他的肩头,动作倒算的上温柔,用着沉稳的力道慢慢将他按回床上。

  “可是渴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吓了易冷一跳,反射性地“嗝”了一下,男人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拿起茶杯递到他唇边,让他就着趴着的姿势喝水。

  易冷看着面前的茶杯,祁羽声就端着茶杯让他喝水,他看了祁羽声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瞬间捕捉到他的视线,就像是一匹在黑夜里伺机待发的豺狼瞬间捕捉到小兔子的喜悦。

  那眸子闪烁着的分明是野兽般的光芒,易冷小声说:“我……我我自己来……”刚才哭得太畅快,他现在惯性地抽噎着。

  “你的背上还有伤,让干爹喂你吧。”祁羽声轻飘飘地说,再将茶杯凑近他的嘴唇,端着茶杯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唇瓣。

  易冷暗自咬牙,你个死变态。

  书里写过,祁羽声可不是突然脑抽看上原身的,而是在原身十五六岁时就惦记上了,因为原身长得符合祁羽声的口味。

  祁羽声最爱这种斯文俊秀类型,最好性格还要有点小别扭,能跟他对着干,这样他觉得是种情趣。

  但现在易冷必不能成为他喜欢的那种别扭类型,于是他乖乖地低下头去喝水了。

  他的肩膀还在微弱地抽动着,一边喝水,看起来简直像某种小动物在河边喝水一样柔软又让人觉得可爱。

  连喝了几大杯水后,易冷口渴才缓解,他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只是脸上还挂在泪痕,在烛光下显得楚楚可怜,连祁羽声都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可太像被抛弃的小猫了。

  而祁羽声,他是个隐形猫奴。

  一时之间,内心竟然生出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

  易冷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好感度又刷高了点,想着祁羽声爪子什么时候才放开,这变态什么时候才离开,奈何他又要表现温顺,干脆任由他揉。

  谁知祁羽声这怜惜一上来,他竟然要求帮易冷后背上药。

  明明下人已经上了一层,而且才不久,易冷也有点抗拒,祁羽声淡淡地说:“那就擦掉再上一次好了。”

  擦掉?!他会痛死的吧!

  易冷立即提出:“其实多上一层也可以的。”

  祁羽声笑,凑近他耳边,落下的发丝扫到易冷脸上,痒痒的,易冷轻微地挪开了点,祁羽声的眸色一沉,气息喷在易冷耳朵上,声音轻柔宛如情人呢喃,说的却是恶鬼的语言,“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覆盖在别人上。”

  于是易冷再一次感受到了死去活来,那竟然被鞭打时还要煎熬!

  祁羽声沾着药膏的手抹在他的后背伤痕上,一道道血红的鞭痕衬着雪白,少年咬着下唇,原本灰白的唇色被咬出一道血色,宛如胭脂般。他想,这易冷确实长得好看,似乎在上一次被打晕过去后,整个人便像是从画中鲜活地走出来似的,他的手指就在后背上留连着,轻轻涂抹,十分温柔,仿佛是在按摩般。

  易冷却在心里骂娘,敢不敢涂快点?拜托变态揩油也不要让他痛这么久好吗?!

第4章 挨打

  自从祁羽声那天夜里给他上了药后,仿佛觉得很好玩似的,时不时就来房间以干爹的名义来关爱他这个干儿子,干的都不是爹会干的事情。

  在他后背上药的时候,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他的腰部,易冷这具身体看起来很细皮嫩/肉,祁羽声指腹上有练武所出薄茧,涂在他鞭伤以外的地方,有种两相折磨的感觉。

  易冷腰部有个腰窝,自从祁羽声有一次给他涂药发现他的手指拂过腰窝后,易冷的手指猛地攥着身下的被子,一动不动有点紧绷的样子后,那指尖就总是往腰窝的地方打转,有时候指尖还比他的皮温冰冷许多,接触之后让他浑身一颤。

  没错,这腰窝是这具身体的敏感的地方。

  这身体愈合能力很好,很快他再也不用心惊胆战地承受着祁羽声的涂药,每次看到祁羽声那深沉的眸子后要燃烧的火苗,他都菊/花一紧。

  他宁愿身体好了之后接受训练,也好过每晚趴在床被狼般的眼神盯着,仿佛在对方的眸光中被撕裂拆食入腹。

  虽然书上写过,祁羽声似乎对这个年龄的原身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还保持着最后那么一点的人性。

  训练的日子也很难过,杀手锻炼的就是隐秘杀人的本领,下毒,刺杀,易容……武功倒不用多好,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出手就行了。

  但这也够易冷难熬的了,训练的时候易冷是跟几个师兄弟一起训练的,其中也包括袁在途,一旦训练表现得不好,很容易就会被祁羽声揍,而且是下狠手去揍,通常是不管你死不死,反正揍得他满意,被揍得人痛得要死就好。

  所以几个师兄弟之间经常会出现竞争意识,袁在途的力量很强,其他几位师兄的表现也很不错,而半路掉包的易冷就成了垫底。

  是以他经常被祁羽声揍,还经常被揍个鼻青脸肿,形似猪头。

  这一年里他也会被派出去出任务,但他们大都是两两搭配,他会和其他师兄一起,都没有出太大的差错。

  今天也是照样训练,他跟几位师兄弟切磋,要趁对方不备的时候采取攻击,用银针亦或者在对方身上留下掌印即可。

  他在袁在途脖子上飞了两针,袁在途比他手快打了他几掌,他差点胃都被对方打出来了。

  这小子下手也太黑了。

  袁在途站着望着他,过了不少日子,袁在途又长高了,脸上表情还是冷冷的,易冷迎着光看他一眼,没留意到对方表情的轻微松动,随即低头摸了摸腹部被打的地方,轻叹了气。

  又输了。

  旁边的几位师兄则在起哄,说的话依然不中听。

  “易冷你这幅表情是想勾引谁?我们是杀手,不是色/诱的奸细,你摆那副表情也搞不定谁。还不如多练练你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