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21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ps:易冷人如其名,他性子确实比较冷的。做这些的时候感觉在欺负阮大少(可怜的阮大少)。

  要焐热冷的人,可是要为之付出很大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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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送入洞房

  山寨里很快就张灯结彩,放眼望去,满是红色。

  戚明理这次倒是说到做到了,他这次下山打劫的东西颇为丰收,这次下山打劫也是为了兑现对易冷说的风风光光娶他过门,才会逗留了好几日才回来。

  这还是山寨里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喜事,连山贼自己也没想到居然有生之年还能帮戚明理办着这成亲的喜事。

  一时间,山贼内喜气洋洋,众人都十分高兴。

  戚明理不懂这些成亲的仪式,干脆交给了山寨里最博学多才的师爷去操办。

  毕竟是大当家的命令,师爷也不能推辞。也不知着师爷以前是干什么的,倒真的将这成亲的事宜样样办的妥当,甚至还让人上门给易冷和阮栩贴身做了喜服。

  成亲的当晚,择了时辰拜堂成亲。

  易冷穿上了喜服,红通通的一片,衬得他的脸色面若桃花,气色极好,但是不笑的时候,眉目间仍有几分清冷,正是与喜服的喜庆对比起来,这种清冷才尤其显得迷人,不禁让人想要看看他脱下喜服后那股子清冷是否还存在。

  被披上了红盖头,易冷被推去了前厅。

  易冷和阮栩是一起被带去了前厅,戚明理早就等在了那里,见着两人一起走来,不禁喜上眉梢。

  戚明理的喜服跟他们两人的喜服倒有些不一样,衣襟领口处盘旋着狼似得刺绣纹理,格外醒目。或许是为了区别嫁娶之人的身份,才这样特地设计。

  拜堂成亲,要拜父母,但是戚明理没有父母。便由师爷暂时替代这个被拜的对象了,戚明理原先还不太乐意,毕竟他可不想随便拜人。

  但是师爷说了一番,这自古都是这么拜堂的,父母不在,便是族长长辈,再不济也是年长之人,我只是占了个年纪大了脸皮子老而已。他捋着长须,说的头头是道,再来一招以退为进,戚明理是个不太讲究的人,经由这么一说,就相当于完成一个仪式罢了,于是就答应了。

  让易冷在心里直呼师爷高手,这明明就是想要戚明理拜一下自己,占个便宜罢了,偏偏这师爷用了一种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是很卑微的地位,拜了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但其实较真的人想一想,还是会觉着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但此时的戚明理明显被一下子娶了两个美人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所以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夫对拜。

  三个人的站位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诡异的三人对拜,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场面。

  易冷也是给醉了,但是戏要做足,在旁人喊着“夫夫对拜”的时候,低下了头,也不管对没对准,反正就是弯腰鞠躬就对了,盖着红盖头啥也看不见。

  三角形的站位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谁对拜,阮栩低下头的时机比戚明理和易冷要晚些,因他眼睛不好,性子也温吞,慢慢的速度也没人觉得不正常。只是细心观察,便会发觉,他在低下头时,倾侧了一下。若要真正论起来,跟易冷的对着的角度更大,而易冷本就是敷衍了事,也没管对准哪个。

  若是从上面看下去,易冷和阮栩对拜形成一条直线,而戚明理则在这条直线之外。

  戚明理倒像是个多余的了。

  但在场的山贼并没有留心到这一点,都处于很兴奋参加宴会的状态。二当家薛子让也在其中,不过若是熟悉他的人,认真观察,他此时还是与以前那种状态不太一样,依然与其余山贼一样高兴和兴奋,只是有些细微的差别,隐隐还有些不易被察觉的紧张。

  送入洞房,众山贼开始起哄。

  两人都给送进了同一间房间,戚明理则还留在宴席上喝酒,但是戚明理还是命人看守着他们,但是守备并不森严。

  易冷感觉到身旁的阮栩起身了,似乎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易冷反而按兵不动。安静地坐着,想看看阮栩要干嘛,打着什么主意,目前看来阮栩似乎是想要跟他一起逃出去的。

  现在正是山寨里众人防备最弱的时候,虽说易冷的伤还没彻底好全,但若是他拼一拼还是可以逃走的,但那样就会引起山寨的人注意,戚明理会带着山寨的所有人出来把他们捉回去。

  但易冷的心思变了,他不想一味首先逃跑。

  所以他得知道阮栩是个什么反应。

  片刻,阮栩都没有动静,还在站在他跟前。易冷在红盖头下能看到对方的那双新鞋子,他有些疑惑,正要开口时,红盖头被轻轻地掀了起来,纤长的手指搭在红布上,有种道不明的绮丽心思。

  缓缓地将红盖头掀了起来,动作慢的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入眼便是那江南柔情化作了细雨的眸子,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眸河里。

  阮栩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没有那种被凝视的不适感,跟他给人的印象一样,柔和不带有侵略性。

  桌上的红烛燃着,摇曳的烛光,在囍字上跳跃着柔和的光芒,房内的光线随着烛光摇晃,晕开的烛光,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气氛。

  阮栩也穿着与易冷一样的喜服,平日里那股子温润,倒是因这鲜艳的颜色添了几分生动,眉目如画,有几分平时不曾有的生命力。

  那视线宛如柔软的狼毫笔,细细地描绘着易冷的眉眼,将一切都刻画进眸子里。

  易冷不禁别过脸,被盯得有些许不自在,说:“我脸上有脏东西?”

  阮栩笑了下,轻轻浅浅,点头说:“对。”

  易冷立即要抬手擦脸,问:“哪里脏了?”

  “你别动,我来帮你擦。”阮栩的指尖落在他的唇峰拭擦到唇间,指尖微凉,唇瓣却显得有点炽热了。

  阮栩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纠缠,这是很亲密的距离,但是阮栩的眼睛不好,这么近倒是让人觉得情有可原了,迷蒙的眼睛给人一种没有坏心思的感觉。

  易冷猜想可能是今日被摆弄穿喜服和妆容的时候蹭上了什么,刚想开口不用管了,阮栩说:“用点水大概可以洗掉。”起身便去摸索着给易冷倒水,在桌子上拿了杯子。

  毕竟半瞎子给倒水,还是不容易的,易冷接过,杯子是预先放在桌上的合卺杯,阮栩自己也倒了一杯。

  易冷抿了一口,发现是酒,但也没计较,发现阮栩也喝了一杯。

  “实在对不住,我有些渴了。”阮栩朝他微笑,红烛在他身后摇曳着,让易冷原本有些焦虑的心情都慢了下来。

  易冷将杯子运用了指尖的巧劲,弹回了桌上,说:“你等会还是再喝点茶水较好,酒可不解渴。”

  阮栩的笑容微敛,并不言语。

  但接下来,阮栩的心情似乎不错,易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觉出来的,他觉得或许是因为曾经服侍过阮栩,才知道他这种情绪的变化。

  过不久,戚明理进来了,浑身酒气,兴致极高,一进门后便关上了门。见到阮栩没有披上红盖头,他有些不太高兴,但是阮栩依然不理会他,当他是空气。

  易冷也是头疼,按理说,原书里这阮大少跟戚明理应该是一对,怎么这阮大少现在对着戚明理就跟个闷闷的□□似的,不出一会,保准就剑拔弩张。

  接下来易冷只好咬牙再次施展自己的演技,白莲花手段一套下来,让戚明理是彻底醉呼呼了,为了共度良宵,易冷借口有旁人在门口听墙角让他羞愧难当,戚明理就真的将门口的山贼给撤了。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祁羽声的经验,易冷再次毒翻了戚明理,更何况戚明理并没有祁羽声抵抗毒药的体质,并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

  戚明理死死地盯着他:“你的东西……谁帮你拿回来的?!”

  其实这是易冷仅剩的毒针,当时他昏迷过去,被掳进山寨里,身上的衣服和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

  跟师爷合作条件之一就是找回当初他身上的东西。

  易冷揉了揉脖子,根本没在听戚明理的问话。他感觉脖子上有点火辣的感觉,白皙的脖颈宛如洁白的雪地上绽放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花,被扯开的喜服领口,锁骨显露,刺眼至极。

  易冷感觉到阮栩的视线,刚才他麻痹戚明理时,阮栩就在一旁安静地宛如不存在似的,现在他却能感觉到阮栩的视线,由此他不禁紧了紧领口。

  见着易冷根本不理会他,扒了戚明理的喜服后,便在房间里搜寻着什么,戚明理不禁大怒,双目里满是阴狠,强忍着毒药使口舌麻木,语气令人依然毛骨悚然,低声说:“求我,下次见面我会留你性命,打断你的双腿。”

  易冷:“……”返回,叹气:“还是抹脖子吧。”

  “……”

  吸取了上次捅祁羽声的失败经验,易冷决定还是抹脖子省事,还能让戚明理少哔哔。可惜师爷只给他找回了毒药和毒针这些,倒没有给他刀,屋子里他也没找到。

  不再是首先逃跑,他想要杀了戚明理,以绝后患。

  这也是跟师爷交换的筹码。

  但他不知道阮栩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到这关头心软,易冷还想着原书里这两人的关系,他还是对阮栩有点不确定。

  阮栩走过来,阴影投在易冷身上,包围着在倒在地上的戚明理。

  易冷抬头看他,背着烛光,看不清微垂头的阮栩,那双眼睛里的烟雨还在,但略显冷意,寒冬之下的纷纷细雨化为了冰锥,只觉阮栩看了他一眼,便转向了戚明理身上,蹲在了戚明理跟前。

  易冷暗叫不好,以为阮栩要阻止自己,却看到阮栩手一挥,他划开了戚明理的喉咙!

  戚明理的脖颈间瞬间血流涌出如泉!!

  易冷看着这血液顺着戚明理的脖颈往下流,沾湿了地板,愣了下,有些震惊,更讶异的是,他看到阮栩手里握的是一块碎瓷片!

  刃处很薄,被磨得很锋利,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能割开皮肤。

  碎瓷片花色有些眼熟,易冷想起,似乎跟每日送饭的饭碗很像。再联想到阮栩的房间地板上似乎有血迹……还有砸东西的响声……

  这瓷片恐怕就是那次藏下的,这锋利程度,恐怕他还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磨锋利了。

  阮栩微垂眼,面对着汹涌的血色,似乎无动于衷,戚明理已经说不出话了,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阮栩。阮栩还在用碎瓷片沿着刚才的伤口一遍一遍地划开加深伤口,就像是割开鸡脖子一样,彻底想让对方死透,这种疼痛让不能说话的戚明理的眼睛通红,青筋爆出。血沾染了阮栩洁白的手,他丝毫不觉,仍然从容不迫地划开。

  态度平静,波澜不惊,只是很仔细地做着某件事情。

  越是这样,反而衬得他满手鲜血越发恐怖。

  终于,等到戚明理彻底没有动静了,血流到了凳子腿,蜿蜒成河流似的,让人联想到翻着鱼白在砧板上的死鱼,阮栩停手了。

  他起身看向易冷,说:“下一步怎么做呢?”

  易冷回神,掩饰自己的讶异,将戚明理的喜服扔给他,说:“你穿上,你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身形的话夜晚很黑,估计他们不易察觉,我们假装去野战出去。”

  阮栩抱着喜服,露出了跟刚才的狠厉不相符的迷茫,说:“野战?”

  易冷愣了下,看着阮栩的表情,似乎真是不太懂,易冷倒是一出口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现下阮栩居然这么纯情,他也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只好委婉地解释:“野战就是……在野外那个……”见阮栩还是有些迷茫,“……野外洞房……”

  阮栩点点头,开始换喜服,但是耳根子却悄悄地红了,樱粉色,完全无刚才下手时的果决,让易冷不禁怀疑阮栩是不是刚才和现在的人是不是两个人。两人出去时,还算顺利,大概是今晚山贼们都很高兴,疏于防守,一路过去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几乎都留在前厅喝酒。

  但是当易冷和阮栩快要走到下山的一条小路时,却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山贼出来如厕,歪歪扭扭地走着系着裤腰带时,猛地叫住了他们。

  “你们两个!”或许是醉醺醺的,深夜,光线太过黑暗,看不清这两身喜服,出言直接喊住易冷和阮栩。

  易冷示意阮栩别说话,一把抱住了阮栩,将头埋进了阮栩的怀里,装作柔情蜜意的样子,感觉到阮栩的身子有点僵硬,他抬起脸,对着那边的人说:“连你大当家都不认识?你是瞎了吗?!”

  换做平时,这两山贼自知坏了大当家的好事,自然要吓得屁滚尿流了赶紧滚开了。但是此刻他们酒壮人胆,胆子自然大,眯着眼睛,在易冷说话时,端详着他。

  毕竟大当家的美人可是在山寨里出了名的好看,其中一个听说好看得都让大当家捧在手上,天天让他在山寨里显摆,他们也见过几面,确实好看到把人魂都勾出来了,这会子凑近似乎想要看清易冷。

  两个山贼,他若是硬拼或许可以拼得过,但是容易漏掉一个山贼去通风报信,旁边还有个不知道会不会武功的阮栩,所以硬拼实在不是好办法。

  易冷见到阮栩动了下脖颈,以为他要扭头,连忙搭上他的肩膀,圈住他的脖颈,很亲昵的样子,易冷的气息在阮栩颈窝处留连,暖烘烘的。眼看着两个山贼走近,易冷只好抬头,贴上阮栩的唇瓣,唇瓣柔软,隐隐还有股淡淡的酒香,阮栩不自觉地张开唇,倒是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那双烟雨眸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易冷,易冷第一次被看得不好意思,双颊发烫。

  又不是他想要占便宜,纯粹是不得已之举。

  易冷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对策,下一刻,阮栩的手托着他的腰,使得彼此的唇瓣贴得更紧,酒香的气息从阮栩微张的唇瓣传递出来,那比□□的舌尖勾缠来得暧昧,那气息就像是书生的最后一口精气,无声无息地被美貌的妖精夺去了似的。

  继而,阮栩离开易冷的唇瓣,额头抵着易冷的额头,在山贼处看去尤其缠绵,喑哑而低沉的声音,略带浑厚,听起来像是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难辨真假。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