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5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可谓是内忧外患。

  易冷虽然是跳着看原书,但也知道,后面这北漠肯定要跟大宏国打起来的,北漠会趁着大宏国出兵去镇压平西草原时,趁着兵力虚空时打进来,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关于国家忠义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场战争,祁羽声的门人四散,而袁在途才得以陪伴在祁羽声身边经历过数场战争两人患难见真情,这才有了转正的机会。

  不得不说,祁羽声虽然是个感情上的人渣,但是对待家国的立场问题上倒是从来没有动摇过。

  但这并不妨碍易冷要离开祁羽声这个渣攻的念头。

  祁羽声还是留给袁在途这种默默守护的人去感化吧,他可不想趟这浑水。

  窗外阳光投射进来,空中还有细细的灰尘漂浮着,四周的窗户依然大开,书房里隐约还有刚刚阮大少爷喝的那碗药的药味,阳光斜射在书桌上,两人坐在书桌两旁,脸色发黄的少年捧着书认真地读着,对面的男子凝视着他,眸子里杏花微雨,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会出声纠正他刚刚读错的地方,此刻反而衬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阮大少爷看不清对面少年的脸,其实他很多人都看不清脸蛋,他也不是很想去看清他们,他能感觉到那些人心肠的好与坏,所以脸蛋好不好倒无所谓了。但最能给他留下第一印象的反而是声音,因为看不清,反而比较关注声音,不知道对面的少年具体长得怎么样,身板子依稀看来是纤细的,十六七岁,看旁人的反应应该也不怎么好看,但是声音却出乎意料地悦耳。

  这些日子念书久了,少年倒是越念越顺畅了,还无师自通地起转承合,听着舒缓而身心放松,忍不住地就投入到他的声音当中。

  有些人的声音好听,但是说话太急太燥,反而比声音难听的人更加难受,难得是语速。

  而少年念书的语速正好让阮大少爷感到很舒服,又正好能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而对方不会受到困扰,也不会有多余的念头,他们意外地相性很合。

  其实易冷在现代当过大学的广播员,拿过播音比赛的奖项,所以念起书来自然就开始了“职业病”。

  岑有溪来到书房的时候,正是看到这样一幅安详的画面,再看向阮大少爷那定定地看向少年的眼神,朦胧中带了点温情的意味,顿时就有了股气涌了上来。

  “你们在干嘛?”居然有点质问的意思。

  阮大少爷留意到有人进来,眉头微皱,似有不满被突然打断,再一听这声音,顿时明白是谁了。

  阮大少爷的气发不出来,有点无奈,“有溪你怎么不让下人通报再进来。”

  岑有溪走进来,“我跟你这么熟了,这书房我都来了不知多少遍,何须那些表面功夫。”走过去后,还不断地打量着易冷,易冷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放下了书籍,默默地站起来准备退下了。

  阮大少爷有点疲倦地说:“那于礼不合。”

  “我跟你多少年交情了,还要什么礼。”

  阮大少爷蹙眉,轻轻地呵斥,“莫要胡说。”

  岑有溪的眸光微暗,看到正要退到门边的易冷,立即说:“先别走。”易冷便停了脚步,搞不懂这个“有戏”要干嘛。

  “你怎地换了个书童,之前那个陈夫子呢?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儿给你找到陈夫子这种知识渊博能够博古通今的人。”言下之意,你怎么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

  阮大少爷说:“陈夫子年纪大了,身体不适,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还有的事情他没说,比如陈夫子年纪都那么大了,念书没几句喉咙就不好,这次正巧他身体不舒服要告辞,他就干脆让他回去了。

  岑有溪还是不满意,瞥了眼易冷,“那你就找你这么个下人?”

  阮大少爷声音大了些喊他名字,让他注意礼数。

  岑有溪不以为然,他是岑知府的嫡子,在青城也有个小小的官位,那是岑知府要他混点日子之后要他往京城里去的,他自然不会顾及一个下人的感受。

  “那好,我也来听听好了。”岑有溪说,“你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阮大少爷知道他的脾性,拿他没办法,于是只好让易冷回来念书。

  岑有溪坐在阮大少爷身旁,盯着对面的易冷,那眼神明晃晃的不待见。

  易冷拿起书淡定地开始念起来,就这种眼神,还不及祁羽声那狼般的眼神一半,连祁羽声他都能视若无睹了,更何况这小小一个公子爷,换谁顶着祁羽声那变态的眼神这么长的时间都能刀枪不入。

  舒缓的读书声再次响起,阮大少爷在这样的声音下又陷入了凝神,其中易冷敬业地遵守人设念错了字,而阮大少爷习惯地纠正回来,一来二往地仿佛当岑有溪不存在,岑有溪一看这场面就恼火了。

  “这么个下人连字都认不全,我给你换个好的。”

  阮大少爷婉拒了,“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想起岑有溪给他找的那些,他不禁感到闹心,都是些年迈到念不了两句就要歇菜的人。

  无论岑有溪怎么说,阮大少爷就是没有松口,于是岑有溪只能暂且不提,但是看向易冷的眼神越发针对性。

  到了晚膳时,两人照常地一起用膳,易冷在门口等着,阮大少爷跟岑有溪难得喝了点小酒。

  “这次你去了京城查账这么久了,我们应该喝多几杯。”岑有溪又劝了阮大少喝多了几杯,压低声音问他,“这次听说朝廷有意要换你们阮家作为皇宫贡茶的位置?”

  阮大少爷一想这个事情未免有点烦躁,脸上已带了微醺的薄红,不想多说,“这事还未知定数。”

  岑有溪见此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着阮大少爷微红的面容,也意不在聊天了,随意地问着:“听说你回来的时候遇上暴雨掉水里了?没事吧?”

  “无事。”阮大少摇头,随即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眸子里像是细雨纷纷时天晴,独留了一束光,正如他此时的心情般荡人心魂,说:“是了,还要你帮个忙,我落水的时候有个人救了我,他走得太急了,我还没来得及道谢,你知我的眼睛,我只隐约地看到他的样子……”他似在回忆,那天江上的情景,“是个男人,年纪应该不大……”

  猛地,阮大少爷的手腕被抓住,岑有溪怔怔地看着他,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阮大少爷一惊,皱眉,明显不高兴,说:“有溪你这是作甚?”

  “我……我……”说着,手上抓着阮大少爷的手腕越发抓紧,让阮大少爷吃痛,说着话时还将身子凑向他,阮大少爷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喊人。

  “小木!”

  按理说易冷听不到,但是他练武的耳聪目明,多少能听到点断断续续的话语,没具体听清这两人在谈论,依稀是些什么京城皇宫之类的,倒是听清这句呼喊,他犹豫了下,还是冲进去了。

  “大少爷,唤我有何……”正说着时,阮大少趁着岑有溪愣神时,甩开了他的手,下意识地走向易冷,怎知醉醺醺的他脚下没力被凳子绊了下,身子向易冷而去,一下子将易冷抱了个满怀,将身子压在易冷身上,易冷顿时感觉鼻尖充满了对方微甜的酒香味。

第9章 奇怪的脉象

  阮大少爷身子虽然不太好,但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重量还是摆在那,易冷身子也还是个少年,虽他是有练武,但是阮大少爷这么失重地抱住他,他一时半会也推不开,瞬间感觉到了一旁岑有溪那宛如刺刀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随即岑有溪想要去拉阮大少爷,手刚接触到阮大少爷就被阮大少爷挥袖拂开了去,并且皱眉似有点耍酒疯喊着下人,然而并未离开易冷身上,重量依然压向易冷。

  于是易冷感到岑有溪那视线都化为了冰锥,似乎要扎死他,他本不想理会,谁知岑有溪竟然朝他走来,气势汹汹的,伸着手就向他抓来,显然是拿他当出气对象了。

  这要是不躲,他可就要吃亏了。

  易冷似抱不稳阮大少爷似的左右摇晃了下,走了几步,碰倒了凳子,在岑有溪未曾在意脚下时,用身上的阮大少爷遮挡住他脚下的举动,脚尖一挑凳腿,用着巧劲踢向了岑有溪脚下,岑有溪吃痛,当即抱脚痛呼,而下人们听到动静也及时赶来了。

  而阮大少爷还有些醉醺醺,院子里从小照顾阮大少爷的管事怀叔见此让下人将岑有溪请了回去,岑有溪纵使不乐意也无可奈何。

  怀叔将阮大少爷从易冷身上扒拉下来,怎知阮大少爷居然耍了点小性子,伸手环过易冷的腰,用力一收,抱得紧紧的,呼吸就落到他的颈侧,落下一片温热,还带着酒气蒸腾到他的脸上,带着股从少年向男人进发的味道,令他一愣。

  难得看到阮大少爷耍小性子,怀叔居然有点欣慰,干脆吩咐易冷将阮大少爷搬回房间去,他和下人在一旁帮着忙。

  易冷正要强行掰开阮大少爷的举动一顿,只好认命地就着被抱着的姿势扛着阮大少爷往外走,阮大少爷除了抱着易冷外,倒是挺乖的,也不用易冷怎么搬,自己就顺着易冷走回了房间,只是身体还像是没有力气似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易冷身上,因喝酒后体温略高,当易冷将阮大少爷放到床/上时,从他怀里抬起脸时,即使隔着一层易容他也感觉到脸蛋温度被对方体温升高了。

  奈何阮大少爷并没有想要放他走的意思,他没想到一向冷冷淡淡的阮大少爷喝醉酒后变得这么缠人,他强行掰开对方的手也可以,但怕对方没有醉的那么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话会很麻烦,怀叔一看这样,干脆将毛巾塞到易冷手里让他服侍阮大少爷擦脸换衣裳。

  合着他到哪都是个伺候人的命,帮祁羽声搓背,还要帮阮大少爷擦脸。

  阮大少爷搂得他有点紧,他不好替对方擦脸,他见刚刚阮大少爷跟着他回房还挺乖的,温声细语地说:“大少爷,您这样抱着我不好给您擦脸,您先放开我好吗?”

  那双迷醉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力道放松了下,但并没有放开他,易冷也只好先这样替他擦脸。

  阮大少爷的眉目如他性格那般风雅温柔,细致得如同从画细细描绘的那样,那双眸子反倒给他的相貌添了几分引诱的气质,擦着脸时也不闹,只是在易冷没轻没重地擦疼后稍稍别过脸,眸子有点委屈似的,轻轻地说:“别这样,我疼。”

  易冷:“……”

  这样是哪样?!我只是给你擦脸而已!干嘛发出这样的娇/喘?

  然而易冷再下手时却轻柔了很多,擦完后,他让阮大少爷放手,他要帮他换衣服,阮大少爷没动,一双眸子依然朦胧地看着他,然后有点抱怨似的说:“我难受,头昏想吐。”然后还埋怨易冷刚刚的粗鲁,“你弄得我疼,好凶。”

  易冷:“……”

  幸好怀叔出去拿醒酒茶过来了,不然就这两句话,易冷就要被拖下去罚他个占了阮大少爷的便宜。

  易冷想到刚刚的话语,看来这喝醉的阮大少爷是要用哄的,放软声音,商量着:“大少爷,我只是给您换个衣服,换完衣服后您就躺着睡一觉就会舒服多了。”

  阮大少爷想了下,暂且相信了易冷慢慢放开了手,任由易冷给他换衣服,阮大少爷的肩膀上有个红色胎记,胎记形状像是是蝴蝶般要从白/皙的皮肤上破茧而出。

  阮大少爷的身材不像是那种常年虚弱的羸弱,反倒是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如果说祁羽声的是充满侵略性的力量,那么阮大少应该是充满匀称而舒服的美/感。易冷不多久就替阮大少爷换完了衣服,伺候祁羽声洗澡已经锻炼了他极大的厚脸皮,纵是阮大少爷的果体也依然淡定如老僧,让拿着醒酒茶回来站在一旁的怀叔对他的印象不由大好,觉得这真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干脆就将阮大少爷的起夜伺候交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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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阮大少爷醒来时,他感到头有点痛,他很久没有宿醉过了,醉酒醒来的感觉可不太好受,平常他都挺留意的,昨晚居然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他正要起来时,从门外走进一人,穿着下人服的少年,过来扶着他起床。

  “大少爷醒了?要洗漱吗?”

  熟悉的声音令他一怔,看着少年眸子里难得出现了些许迷茫,随即昨晚那星星点点的记忆开始回笼了,少年拿过枕头熟练地垫在他身后,附过身时还能闻到昨晚他紧抱不放的身子上的味道。

  想到昨晚那些缠人的片段,阮大少爷白/皙脸上迅速浮上薄红,宛如雪地上绽放出朵朵梅花,恰似春风拂来令人心神为之一荡。

  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不合礼数的事情,这实在是让人……

  易冷看着阮大少爷还没回答,以为他还难受着,干脆给他倒了杯茶,阮大少爷为了掩饰尴尬只好接过来喝了。

  洗漱过后,阮大少爷感觉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易冷拿着药膏进房了,那是怀叔给他的,因为怀叔发现阮大少爷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痕,易冷料想是昨晚岑有溪给抓的,恐怕这岑有溪也是个练家子,喝醉后便没轻没重,于是怀叔给他帮阮大少爷的手腕涂点药膏。

  阮大少爷披发坐在床头,还带着刚出浴的微微水雾,微带了些慵懒,斜看着人时再带上那烟雨朦胧的眼神,见到易冷朝他又来了,他不禁拢了拢衣衫,有些不自然地问他还有何事。

  “大少爷,我帮您手腕涂药膏。”易冷沾了药膏示意,阮大少爷果然留意到了手腕上的红痕,蹙眉,瞥了眼易冷,还是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拉上了衣袖,露出了一截手腕,白/皙映着红痕,竟有有种绮丽的意味。

  易冷在阮大少爷手腕上擦着药膏,指尖温度比手腕稍低,和着微清凉的药膏倒是挺舒服的,易冷微低着头专心地给阮大少爷擦药膏,两人的距离颇近,阮大少爷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轮廓并没有可取之处,最为凸显的却是那低垂着却长而翘的睫毛了,让他想起了振翅高飞的蝴蝶。

  易冷将手搭在阮大少爷的手腕上,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用毒的同时也会教他们一些医理,毕竟医人和毒人分不开,他还是会把脉的,现下觉得阮大少爷的脉象有点奇怪。

  “怎么了?”

  易冷摇头,说:“无事。”

  这奇怪就奇怪在,这脉象怎么有点像被下毒的脉象?但又不是完全像,很奇怪的脉象。

第10章 父子相谈

  易冷自那晚后,便被怀叔安排到阮大少爷身边伺候,颇得赏识。

  终于他看到了任务要毒死的阮老爷,都快一个多月了,阮大少爷都没去见过阮老爷,这次是阮老爷亲自来院里说是看望阮大少爷的身体情况。

  阮老爷年过四十,身材略显魁梧,面容周正,倒跟阮大少爷不太相像,面色之中隐约透着一丝青色,来到了院子也没显露出对自己嫡子的担忧之情,反而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看这阮老爷的脸色,袁在途已经下手一段时间了,效率倒是挺快的。

  易冷也看到了跟着阮老爷而来的袁在途,两人视线没有交集,只做好本职的工作。

  阮老爷和阮大少爷两人的谈话在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

  两人一时无言,生疏得倒不像一对父子。

  就算在府邸里他们确实也不怎么见面,此刻也只是坐着。阮老爷出声问了下他最近如何了,而阮大少爷十分礼数地回答,语气疏离,倒像是面对个陌生人。

  阮老爷也终于说出此次过来看望的目的。

  “你此趟去京城,可有见着九王爷?听说朝廷有想要换掉我们阮家贡茶的位置,九王爷一向赏识你,可有说些什么?”

  阮大少爷唇角微勾,倒有一丝讽刺的意味,看向阮老爷的眼神没有什么感情,甚是冷漠,说:“九王爷是身份尊贵之人,哪里是我这种废人能高攀,之前不过是见我们相貌相似便觉得有趣与我多说了几句罢了,或许是拿我当消遣……”

  阮老爷皱眉,低声喝了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

  阮大少爷倒是停了话语,脸色依然很冷,只说:“父亲若是想要我去讨好九王爷,这计谋恐怕就要落空了,我这次去京城确实见了九王爷,那也只是叙旧,但并无这方面的消息,主要还是遵守父亲的意思查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