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61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易冷抿唇,不答。其他几个骑着马的北漠士兵都包围在他周围了,身后的北漠元帅还钳住他的腰,看来他暂时逃不了。

  看了眼易冷,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一个粗犷的北漠人,也就是刚刚帮腔问易冷的一个副将军,对于易冷这种态度不满,黑着脸说:“元帅在问你话!回答!”

  傅念笑了下,朝着副将军摆了手,表示这没事,副将军只好不再说话,只是看向易冷的眼神十分不善。

  傅念表示暂时不去城门了,先回元帅府,他要亲自审问这个奸细。他也没放下易冷,就这样将易冷劫持在胸前,骑着马朝着元帅府而去。

  “你是吴越山那边派来的?”在骑马前进时,傅念貌似闲聊地问:“是来救被抓的那帮人吗?就你一个?我还以为你们能撑多久呢。”

  易冷依然沉默,内心却炸了锅。

  之前的人被抓了?是阮栩被抓了吗?还是说这人在说假话在试探自己?

  可若是真的,就能解释为何他那么快就被识破了身份。

  傅念似乎根本没在意易冷的态度和神情,侧头看了眼易冷,见他面色如常,依旧冷着一张好看的脸蛋,自顾自地说着,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挺善良,其实即使你不掉转马头,我也不会伤害他们。”

  易冷终于瞥他一眼,但是眼神里含着不屑和鄙视,显然是不信。

  傅念倒是没有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或是怎样,说:“其实我原本打算是让马自接越过那孩童,那孩童很矮,马很轻易就能越过去。”

  易冷终于开口,说:“随你怎么说。”

  出乎傅念预料,易冷意外地说了一串话语。

  “说到底你也只是有这种想法而已,觉得自己能成功,没曾想过失败会怎么样,不曾慎重地对待过,若你连慎重都没有,谈何是对这些人生命有所尊重呢?又说什么不会伤及他们?”

  这人看起来气质清冷,似乎薄情,但没想到竟然说出这番话,让傅念重新打量他。

  “呵……”傅念轻笑,衷心地说:“我曾以为大宏人都是贪生怕死狡猾多端的薄情寡义之人,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种重情重义之人。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他们已经穿过街市快到了元帅府了,易冷认得这曾经是九皇子所暂住的府邸的路上,估计也快到了目的地。

  易冷说:“不,你也挺让我吃惊的。”突然一阵冷风出来,穿着农户单薄衣裳的易冷抖索了几下,说:“元帅,可以借一下你的大氅给我盖一点吗?就扯到我身上帮我挡一下冷风吧。”

  那饱满的唇瓣如今有些冻得黑紫,时不时抖索几下,身子几乎没有抵抗地任由他禁锢在自己怀里的范围。

  易冷努了努嘴:“我坐你跟前给你挡冷风,多少考虑我这衣服薄比不得你穿得那么厚。”

  这真性情让傅念有些无奈。

  考虑到易冷坐在马前,确实冷风迎面扑来,再加上难得一点欣赏之意,傅念随意地扯大氅包在易冷身上。

  此时,一行人中傅念骑马在最前面,旁边的副将军看到他家元帅笑着说什么,似乎跟那个奸细有说有笑,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还能跟奸细聊起来了?似乎还相谈甚好。

  但由于傅念身披大氅,大氅又盖到了易冷身上,所以看不到具体情况。但他刚刚就怀疑元帅抓农户说是奸细的说法,再想得到刚刚这人的面容姣好,顿时觉得这元帅该不会是以此为借口掩盖自己强抢民男的事情吧?

  易冷抓着大氅盖在身上,感觉一阵暖和,低声说:“元帅你真是好人。”

  傅念笑,说:“怎么说?”突然,他感觉腰间一轻,立即伸手要攻击怀里的人,肚皮上却感觉一凉。

  易冷依极其诡异的姿势手伸向后面,夺走了傅念腰间的小弯刀,将抵在了傅念的肚皮上,用着呢喃的声调说:“元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不怪傅念太过大意,而是易冷这掏刀的姿势除非是身子极其柔软的人才能摆出,而他显然也没想到怀里的人就是这个特例。

  然而傅念却没有多紧张,还轻笑一声,看向怀里的易冷,对方睫毛低垂,窝在他的大氅里,脸蛋脏脏的,很是温顺的样子,然而谁能想到他手里握着把刀正在威胁自己。

  “知道。”

  “如果不想当场被剖腹,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易冷低声说着,声音小小的,配上他现在的样子,像是小猫呢喃。

  傅念掉转马头,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下,轻声在易冷耳边熟门熟路地说:“是要出城?行,我让他们别跟过来。”

  这么熟练业务?难道他还被绑过?易冷有些无语,差点一个不小心手抖划开人质的肚皮。

  傅念眉头一皱,似乎不满易冷刚刚那刀子划破了他的衣衫,易冷这就才满意,看来还是怕死的。

  不过被人质掌握主动权是很危险的事情,于是易冷将刀子抵紧了些,说:

  “不,我要继续往前走,我要你停就停,要你去哪就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因为姐姐突然来找我,所以我陪她耍了一下午……

  忏悔……

  还有最近好焦虑……又要考试了。我个废物。文崩了的话,告诉我一声。

第81章 再遇义父

  “快去追!”副将军发号施令,连忙骑马进巷子里查看傅念的情况。

  其他几匹人马立即朝着副将军所说的方向奔走而去。

  副将军靠近傅念,急忙问着傅念的情况:“元帅你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了?我这就喊人过来!”

  傅念骑在马上,一手捂着腹部,感觉到腹部刚才被划过的地方正在渗血,疼痛蔓延进入大脑,但是黑色的大氅挡住了他的伤势情况,副将军只见他蹙眉,轻摇头,但他却没谈自己的伤势,经过刚刚的挟持,眼神还是很冷静地下着命令。

  “派多点士兵在城内挨家挨户地搜查这个人,将抓到大宏的奸细以及奸细就在牢中被审问的消息发散出去,必要时可以将抓到的其中一个奸细吊在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着。副城守薛义那边继续让人严加看守,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刚才易冷挟持着他,让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去元帅府,而是走了另一条路,不知实情的副将军和士兵也只得跟着……接着便是让他说出让其他人先走,自己突然狂奔甩开身边的士兵,进入一条不知名的小巷,接着这人便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刀。

  若不是时间急,他又及时地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而副将军察觉不妙追上来,恐怕这一刀已经让他剖开肚皮了。

  看得出那人的武功不错,他对于士兵能追上易冷的希望不大,不过却觉得这招钓鱼开始起效了。

  说不准,还能钓到不少的鱼儿。

  傅念感觉肚子上的伤口还在出血,伸出手来,五指已经沾上血迹,湿润血腥,惊得一旁的副将军立即喊着他回去包扎伤口。

  “大宏人果真是狡猾卑鄙!若是抓到此人,定要让他受尽百般折磨!”副将军愤恨地说着。

  傅念的唇角弯了下,低头看着肚皮上血迹晕开,想起那果决的身手以及那精湛的演技,恐怕从他跟自己说那一大串百姓的性命这种话时就在骗人了吧……

  这人倒是有趣。

  不过,可惜了。

  *

  现在北漠士兵在全城内搜查着可疑的人士,甚至还拿出了一张画像来挨家挨户地让人确认是否看过,城内人人自危,而易冷也不敢随意地出现在集市上。

  他从傅念那逃脱之后,没有出城,而是继续留在了城内,由于北漠士兵在城内搜查,他只好找了家小庙来藏身,所幸的是这里没有人来搜查,但不方便的是他无法出去采购易容的工具,只能在夜里在庙里拿白日人们献上的贡品来果腹。

  小庙已经很破旧,但时不时还有人来上香祭拜,易冷就躲在神像背后,神像高大跟墙壁还有些空间,易冷可有轻易地进入,而百姓也不敢顶撞神灵,自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听说了北漠人果然抓到了奸细,并且说这奸细身份不同,还被关押在牢里被审问,这奸细被指与赫州副城守有关系。原本他还持着观望态度,觉得这八成可能是引人上钩的法子。

  不久,城门便吊了一具尸体。

  北漠对外宣称是大宏的奸细,由于什么都不说,顶撞了元帅,便将他挂城门以儆效尤。

  易冷虽然没有去看,但是听着那些人的描述,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觉得就像是阮栩带来赫州的一人。

  那么阮栩呢?他是否安全?

  想到他一进城就被那北漠元帅给抓个正着,他有武功都那么难脱身,那阮栩连武功都没有岂不是更困难?那不是妥妥的是被折磨审问的嘛?

  但眼前闪过阮栩那坚定地说出“我要是被抓住就自我了断”的果决……

  一时间,易冷蹙眉,清冷的脸上有些愁容。

  *

  深夜,已接近午时,元帅府上静悄悄的,只有一间厢房还亮着灯,还有人未睡,显然那是元帅所住的地方。

  一纤细高挑的黑影敏捷而无声无息地掠过屋檐的瓦片,如同猫一般的所到无声,正在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唯一有光亮的房间方向而去。

  黑影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明亮如秋日冰凉而清晰的溪水,让人若即若离。

  易冷全神贯注地行走在屋檐上,仔细着让自己脚下踩着瓦片别发出声响。

  这元帅府可真不好进,他好不容易进来,还得万分小心自己注意着会不会被这府上的侍卫或者在暗处的暗卫所发现,虽是困难,但他还是进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探查下情况。他自然不回去牢房,先来着元帅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出手攻击的话,估计难度不大。

  阮栩这个呆子!易冷注意不暴露自己猫着身子往元帅厢房靠近,一边咬牙切齿,心里十分气不顺地骂着。

  要是找到他,非得骂他一顿不可!说什么被抓到就自杀的话语,简直不是威胁敌人,是用来威胁自己的!抓着他就要死死看住他,免得到处乱跑真是气死人。

  易冷现在已经没有逻辑地开始生闷气,甚至连自己也骂。自己也是,为什么要过来?这里的危险程度不比牢里少,但等自己反应过来,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跳跃了几个屋檐,轻手轻脚落在瓦片上,耳朵动了动,侧脸看向漆黑的下面,然而并没有异常,他再看看脚下,刚刚也没有发出声响。

  但是怎么总感觉……他回头望了望,蹙眉,总感觉有双眼睛窥视着自己?

  突然,屋檐一角,轻盈地翻上一个黑影,一双在黑夜中会发光的猫眼看向他,闲庭信步地走在瓦片上。

  易冷松了口气,看来是猫。继而又觉不安,感觉刚刚的那视线似乎不像是猫,那视线太过灼热,让他感觉不自然,像是猎人看到囊中的猎物似的那种说不清的视线。

  眼下来不及思考太多,他接近了傅念的厢房屋顶,小心地趴在上面,双指拉开一片瓦,露出一条小缝,缝中有光亮透出,足以让他观察到下面厢房的情况。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躯贴紧他的后背,一双手从他的两臂而过,结实着抱住他!禁锢着他到怀里!

  易冷一惊,立即想要动手,那人却用着极低的气音在他耳边说话,只有几个字,却宛如阎王催命,他甚至轻笑一声:

  “呵,找到你了。”

  气息划过他的耳垂,男人的醇厚如酒般的嗓音,无从抵抗的力量,他的双臂死死地被压着,还能隐约感觉到那时逃跑对抗时被压在地上的疼痛,以及那宛如豺狼般的眼神在他眼睛和脸上黑布巡回,身后贴着他后背的高大男人的躯体……

  祁羽声!!

  易冷的脑里轰了一声炸了锅。

  怎么会?!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他的行踪应该没被泄露,难道是那个时候在赫州见到的账房先生的线人发信了他?

  终于!他想起了张狗蛋递给他的纸条。

  那纸条的意思应该就是:祁羽声在赫州!

  由此推测,那也应该是安然在传递给他的。至于为何要这样做,易冷不想浪费时间去猜测,反正他早就知道安然在是个疯批。

  若是早知祁羽声在赫州!他就不会来……真的不会来么?

  易冷自己也不确定了,他对祁羽声避之不及,可若是那时候真的得知后,他是否真的能下定决心不来呢?

  好在祁羽声并没有做出什么,只是限制他的行动,用眼神极具威慑地警告易冷之后,慢慢地将视线投向了缝中,观察下面的人情况。

  屋子下面有两人正在攀谈,还没察觉到屋顶上两个人的动静,桌子一侧坐在他曾经见过的北漠元帅傅念,一侧则是个四十多岁的北漠男人,十分粗狂,身上穿着北漠军服显得极为壮实,跟他一对比,穿着便服的傅念显得尤其儒雅。

  傅念说:“近日城内加强巡逻,切勿因奸细此事让士兵加害于百姓。城门进出多加留意,辛苦陈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