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64章

作者:凭胸 标签: 穿越重生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我们杀手这一行,多的是不用接触对方就能接下任务的手段。”

  这确实是事实,易冷一旦说起这个,就说的头头是道,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于是真假混在一起,让人难辨。

  傅念看着他,似乎在思索着,也没说信与不信,似乎只想观察易冷说话的神情。

  他没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问,而是进入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大宏人?”

  易冷不知他为何如此问,回着:“当然了。”

  这件事情不好作假,毕竟易冷的相貌跟传统的北漠人那粗犷的相貌有些差别。

  傅念思索着,漫不经心地问:“你自小在这里长大?”

  易冷起了警惕,还没回答,傅念又接着道:“我听说你们杀手这一行是从小开始训练,看你的身手不错,想必也是训练了不少年岁。一开始盘问你的时候,我有听到你的赫州口音,并不怎么相似,那么看来你并不是赫州和附近的人士。”

  “所以你究竟是哪里的人士?”

  易冷不懂傅念问这个的意图是什么,更何况原身其实从小就到处流浪,易冷从原身那零碎的记忆里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哪里人,只能是祁门在哪,他就在哪。于是他干脆说谎保护自己。

  “我们杀手居无定所,自然是哪里有生意就往哪里跑了。”易冷看向傅念,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我们都疲于奔波活命,哪里能像你们这般能在一个地方平安生活直到长大。”

  傅念对于他这番话无动于衷,毫无波澜,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在摩挲着那块玉佩,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话语不能信,因为对方满口胡言,就算说的再语气真挚,话语的可信度都让怀疑。

  半晌,傅念悠悠道:“我不想对你严刑逼供。”他的眸子黝黑,直直看向易冷,深邃如旋涡,在黑夜里将人吸入其中,“这样并不好。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

  易冷回着:“谁都不喜欢受刑的感觉,我当然也是。但是,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除了来杀人,其他我一概不知。”

  傅念笑了下,清清浅浅,眸中没有笑意,轻声道:“没关系,只要有你在,那些人跑不了的。”

  那些人指的是祁羽声,也指代吴越山脉的那些人。

  傅念居然没有为难他,易冷还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严刑,他知道傅念并不是什么文人,对他绝对能下得了手。或许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绊住他,让他只能权衡利弊,先放下自己这边去赶紧着手去办另一个事情。

  这可能跟他当时在屋檐上偷听到的事情有关?

  在傅念转身出去的时候,易冷叫住了他。

  “元帅……”傅念回头看他,也有些意外易冷会叫他,易冷慢悠悠地说:“你可以将玉佩还给我了吧?那并不值钱,你拿在手上没有什么用途。”

  意思是这玉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

  “既然是不值钱,为何你还要拿回去呢?”傅念反问他,眉眼有些笑意。

  易冷观察着他的神情,斟酌地说:“这对于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当然是不值钱。但是即使它不值钱,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却是有意义的。”

  傅念又问:“什么意义呢?”

  这是要刨根问到底了是吧……

  易冷随口就来,说:“……其实这是我娘亲去世前留给我的,我一直将它戴在身上。”

  听此,傅念收回了笑意,眉目冷峻地说:“只要一日还没清楚你的动机和来历,我都不会将任何东西给你,若你真想要回玉佩早点自由的话,就尽快讲真话,这样你也不必对我时时演戏。”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不肯说,那我们慢慢耗下去。”

  傅念出门,吩咐着门外的侍卫一定要看住易冷,回头再看了眼房门,微拧眉,拿起那枚月牙玉佩看了眼,最终将玉佩揣入怀中,转身离去。

  确定傅念已经离去,易冷重新躺回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看来这个傅念不好糊弄,从他那找突破口逃跑似乎很难,不过他隐约觉得这个傅念有点不太对劲。

  只不过,看样子这个傅念接下来将要去忙别的事情,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就是他逃跑的最好时机!

  于是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傅念早已经出发,易冷虽然不知道傅念已经出发,但他也开始“作”起来!

  他手脚都被拷着,门被锁着,只能拍着门震天响,扯着嗓子喊着:“快来人!来人哪!!!”

  原先外面的人都不当他一回事,直到被他吵得烦不胜烦。

  “我要上茅厕!你们要憋死我吗?!”

  外面的侍卫回着:“你在里面就可以上了。”

  “里面怎么上啊?!你们不嫌脏我还嫌脏呢!”易冷继续扯着嗓子回吼,这也不全是表演,他确实也想上厕所。

  侍卫嗤笑,不拿他当一回事,显然觉得他身为一个囚犯还嫌脏很可笑。

  易冷想了想,又说:“等你们元帅来审问我的时候,我这里这么脏,你觉得你们元帅不会责怪你们吗?”

  这倒是说中了侍卫的点,他们自然了解自家元帅的性子,恐怕到时候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侍卫们只好去跟侍卫长商讨,易冷乘胜追击,继续提着条件。

  “我要吃饭喝水,你们元帅回来见到我被饿死了,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侍卫简直恨得牙痒痒,觉得易冷这是得寸进尺,身为囚犯还这么嚣张,但是傅念临行时交代过他们,要等他回来再对易冷处置,所以他们也不好对易冷进行拷打严刑。

  万万没想到的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却是痰盂和他要求的各种东西。

  易冷立即说:“我要上茅厕!”

  侍卫长明显憋笑,故意这样做,说:“痰盂已经给你了,出来是别想了。”随即便不再理会他。

  易冷喊了半天没人理会,也心知这些人不可能再答应他的其他要求。

  可是让他用痰盂……他实在是有心理阴影,易冷垮着一张好看的脸看着痰盂。

  好在这些人没有灭绝人性地要臭死他,让人进来收拾这些东西和服侍他的起居。

  这人是个老头,粗衣麻布,身形佝偻,驼着背,只能看见他那满是皱褶的额头,走路有些慢,手脚还算利索,沉默寡言,像是个经年累月辛苦耕作的黄牛。

  自从那些侍卫收到命令不理会他之后,每日只有这个老头进来送吃食,收痰盂的时候能接触他。

  他也只能通过这老头了解外面的情况。

  “你在府上是干什么的?”

  老头低着头,拿起他那装着肮脏之物的痰盂,老实巴交地回:“倒夜香。”

  易冷想着,好吧,果然是这样,怪不得对方倒他的痰盂这么顺手。

  不过对方能回答他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这代表他可以从中入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我没有水剧情哦嘿嘿……大家猜猜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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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重大发现

  客栈的某间密室,即使外面是白日,里面依旧黝黑如深夜,桌上的烛台还燃着,昏黄的灯光摇曳,灯花时不时“噼里啪啦”地响出一两声。

  密室里静得可怕,宛如无人存在,但地上却始终单膝跪着一人,垂着头,恭敬的姿势,一动不动。在他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此刻也不言不语,默默地打量着他。

  “如何?”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在空荡荡的密室里回荡着。

  袁在途恭敬地回禀着:“现在府上的侍卫人数增加了,能知道的是他还被关在府上,应该没有被带离到别的地方。”

  祁羽声“呵”地嗤笑一声:“应该?”

  袁在途抿唇,垂着头道:“是我无能。”

  他们从傅念府上逃出来后,便躲在这里,这里是祁门的一个小据点,在客栈的一个密室之中,位置隐蔽,那些北漠士兵不会搜查到他们在这里。

  而易冷被捉住后,袁在途也回过傅念府邸上打探消息,但无奈此时防备太深严,他没法得知易冷的状态,只能勉强得知傅念似乎不在府上了。

  一双鹰眸紧盯着他,那视线如芒在背,仿佛有温度似的,让人在火上烤,像是被地狱焰火折磨似的,偏偏袁在途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依旧上身笔挺地跪着,姿态无比地虔诚恭敬。

  “……是我的失误,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

  “要不然呢?你认为谁来承担?是我不成?”祁羽声语气渐冷,逼问着他。

  袁在途垂着头,昏暗的光线下,面目不清,只有声音响起:“全是我的错,犯了祁门的禁忌。出手失误,没想到屋檐这么容易坍塌。还请义父责罚!”

  “呵……”祁羽声唇边露出一抹笑,讽刺至极,盯着袁在途,“我才知道你也会犯这种错啊……是身上的伤还没好才会这样吗?那怎么前几日来到赫州,身子还利索得很?”

  面对祁羽声的指责,袁在途抿紧唇,面容肃杀,许久,只是请求着:“还请义父责罚!”

  “罚你又有何用,之前在祁门你还没被处罚够吗?即使罚了你又能让你如何,无非是让你躺上那么几天而已。”祁羽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袁在途的心紧了紧。

  似乎早已看穿他,即使打得他再狠,也不会从他那张嘴里得到任何关于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尤其是关于那个人。

  “先说吧,你之前得到的情报如何?”

  袁在途禀告着:“那些人并没有关押在天牢,而是在另一个地方,戒备很是深严,但我能确定城守一家以及那个小孩就在那个地方。”

  祁羽声点头,手搭在椅子上,指尖微点,思索着什么,吩咐着:“让线人跟吴越山来的探子交接,把北漠长阳公主要来赫州,以及北漠元帅出城的消息送回去。我相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他已经隐约猜到北漠元帅傅念为何这个时候出城了,十有八九跟这个公主要来赫州有关系。

  袁在途应下,祁羽声却叫住他,没有说明目的,袁在途继续跪着等待着他下一个指令,那视线仍然落在袁在途身上。

  显然他在想着怎么处理易冷这件事情,若是他亲自出手,自然是很好解决,但是这样就失去了意义,这件事本就是袁在途引起,可让他放弃易冷,他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沉默许久,祁羽声才开口。

  “这事是你的责任,你该知道光是惩罚是不够的。”

  “我明白。”

  “将功补过。把他带到我面前,没问题吧?”祁羽声问着,他起身走到袁在途面前,伸手抬起袁在途的下巴,下巴瘦削,因之前的处罚还没好好休养,脸色还有些苍白,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之感。

  “平日你的身手可不至于犯这种错误,”祁羽声盯着他的双眼,“不过……念在你伤势未愈,确实是有些吃力。这件事你就自己去摆平,把他带到我跟前来,向我证明你不是废物。”

  袁在途微垂眼帘,睫毛纤长落下弧形阴影,光影在脸上明灭,衬得他面容如玉。

  顷刻,他抬眸,直视祁羽声的眼睛,眸光倒映不远处的灯火,语气沉静,如同往日接下任务那般回答:“是,义父。”

  祁羽声端详着他,终究轻叹一下,手掌在他的头上揉了几下,手掌宽大而炽热,力道很是柔和。袁在途的身子有些僵硬,明显有些愣住。

  这个动作,祁羽声曾经也对他做过,他并不陌生。

  以前,他那瘌痢头还没好的时候,祁羽声给他上药后,也会轻抚他那剃光的头,用着悲悯的眼神看着他,说着:“可怜的孩子。”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待遇,他觉得义父是对他最好的人。

  后来,他每年莫名地都会生一场大病,但又能在这大病熬过来,而祁羽声也会在这期间走进他的房间,在他病得迷迷糊糊时,将手掌放到他的头上就像是当年他剃光头时的抚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