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逆袭万人迷 第68章
作者:凭胸
易冷继续说:“正如我之前而言,我们是杀手,这点是千真万确,至于门主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头儿,只有他负责接管任务,我们负责出门解决,所以我们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完成任务之后就由门主进行对接,这也是防止我们直接跟对方接触,破坏规矩。”
傅念思索着:“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门主是谁?”
袁在途死死地盯着易冷,易冷毫无察觉似的继续说:“祁门,我们的门主叫……”其中袁在途不认同地再次喝止他,易冷不理会他,唇瓣微启,说出了那个名字:“祁羽声。”
袁在途的眸色复杂,似乎想不通易冷为何要说出来,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倒映着易冷无所谓的面容。
若是易冷被这么严刑逼供,早就说出祁羽声的所有信息了,反正他在祁羽声那早就暴露了行踪,出卖祁羽声也就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算盘,既然祁羽声不打算放过他,那么干脆出卖祁羽声的信息,让傅念给祁羽声添堵,至少不能让祁羽声过的那么舒坦,说不定还能拖慢祁羽声来抓自己的速度。
傅念立即灵敏地察觉出信息,问:“那晚上另外一人是谁?”
易冷都差点忍不住赞赏他一句了,果然聪明,但他还得纠结地回着:“正是门主。”
他又不是袁在途何必对祁羽声忠心耿耿,能给他添堵是再好不过了。
袁在途看向易冷的眼神已经由着急变成淡然了,那是彻底放弃劝易冷别反水的想法了。他是看出来了,易冷是故意将祁羽声的信息往外泄露的。
接下来,傅念又问了易冷祁羽声现在身处何处,易冷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确实不知道,神情十分真实。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你们抓住了。”易冷说,“我们门里的人沦为人质只有两条路。”
傅念问:“是什么?”
易冷如花的笑容突然有些残忍:“只有死。”声音娓娓道来,“要么被敌方杀死,要么,被门主杀死。”
傅念一怔,他是听说过刺客会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的。
易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讽刺一笑,“那是自己选择去死,我们是根本没有选择。而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我们被你抓住后,基本上已经被门主抛弃,现在我们想活命,所以不得不告诉你。”
“既然你们被放弃了,那为何他会回来?”傅念莞尔一笑,笑看易冷,立即察觉了易冷话里的漏洞。
他就说聪明的不好糊弄……
“因为他想戴罪立功。”易冷神色不变,“那晚本应该是我们三个人撤退,可是他却一脚踹了我下来,这在我们门里是犯了禁令,这般笨手笨脚门里留着他也无用,他便想来抓我戴罪立功,可惜如今他也被抓了,也已经被放弃了。你们要找到我们门主估计不太可能了。”
傅念听完,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不知道呢?”
易冷知道傅念不会轻信他的话,瞥他一眼,漠然地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这般踹我下来,不是对我有仇就是笨手笨脚,他回去之后肯定也受了惩罚。我看着他未免兔死狐悲罢了。不过你要审问他,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门里对我们的惩罚可比这狠得多了。”
听此,傅念立即让手下将袁在途的衣服扒开,验证易冷所说的是否正确。
易冷没想到傅念的行动力竟然如此迅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要知道虽然他们出任务出了差错会被罚,有些会留下伤口,但是都会用伤药,尤其是近些年袁在途是门里武力最高的义子,相比之下他受的惩罚就更少了,他觉得袁在途身上应该没多少伤痕,毕竟原书里也没提到正牌受会有一身伤痕这种事情。
就见到施刑的人一把将袁在途的衣领扯开,画面却让易冷惊讶。
那衣衫遮掩下的结实胸膛并不如想象中的光滑,竟然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已经形成瘢痕,但更多的像是不久前留下的伤痕,伤痕横亘整个身体,甚至没入腰带之下,后背上也全是各种各样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很难想象他之前受过了怎样的折磨。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就连傅念见此都不由沉默,原来不喊叫是因为受过更严酷的折磨吗?
他示意手下将袁在途的衣服盖上,施刑的人动作不禁轻柔了些许。
傅念对于易冷所说的话相信了几分,接下来倒是没有为难他们,或许是袁在途那身伤痕让傅念觉得易冷应该也有同样的伤痕,觉得他们两个无非也是这世道中身不由己的人罢了。
看着房门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黑暗,只有隐隐约约那弱的可怜的光线提醒着他们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看着袁在途动了动,易冷观察着他,发现他默默地掩好衣衫,缓缓地起身回到了角落里倚靠墙壁坐下去,头微垂着,似乎在歇息。而他所在的墙角正是离易冷最远的一个墙角。
易冷犹豫着,还忍不住出声:“……为什么你身上有那么多伤痕?”
石屋里依旧沉默。
易冷蹙眉,想到了什么,问:“……难道是因为我出逃这件事吗?还是……”
“滚!别烦我!”袁在途粗声粗气地回着,语气很是不耐烦,“我怎么会为了你这废物受伤。”
易冷闭上了嘴。
好吧,这番话回到他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袁在途对他说话的风格。
过了半晌,门再次被打开,原以为是傅念去而复返,没想到居然是送饭的。
对方驼着背,端着食盒慢吞吞的走进来,一切都如老年人那般缓慢惹人烦躁,将食盒里的饭端出来放到地上,这自然比不上易冷之前被软禁时的伙食,就是简单的米饭和咸菜而已。
居然是阮栩!
在门口的人监视下,阮栩背对着门口,仍然不漏一丝破绽地往外端饭菜,完美地符合一个老年人的形象。
易冷上前接过饭菜,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头子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才送饭来?手脚还这么慢!起开!我自己来!”他从阮栩手里拿过饭菜,阮栩看准时机从衣袖里滑出一样东西给他,眼睛极快地打量易冷一圈,看到他似乎没受伤松了口气,嘴里还跟怕事的老奴仆一样不停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息怒息怒……老奴来晚了……”
易冷接过东西,捏了下立即明白那是什么,听着阮栩的话语,嘴角忍不住上扬,看到门口的人,立即板起脸,训斥他:“滚滚滚……下次换个手脚利索的人来,老头子这把岁数还干什么,别在我眼前碍眼。”
说罢,阮栩扮的老头唯唯诺诺地拿着空的食盒下去了,侍卫们看着易冷的神情都是不屑,毫不留情地重新锁上了石屋的门。
确定门真的关上后,易冷掏出了藏在衣袖里的东西。
那是一瓶伤药,而且是神医谷的雪肌膏。
看来阮栩已经跟陆舍联系上了?看来陆舍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吧,也不知道这药到底要不要花钱买的就是了。
易冷看向隐没在黑暗角落里的袁在途,思量着,估计袁在途也知道阮栩扮演的老头存在了吧?
想了想,还是摸过去,将伤药递给他。
“你擦上吧,你刚才受了不少伤吧?”易冷想到袁在途刚刚身上的伤痕,“似乎很多伤痕没好,擦一下伤药会好很多……”
他能感觉到袁在途似乎在黑暗里打量着他,视线在他的脸上流转,这种凝视和沉默让他觉得不自在。正当他想放下伤药在地上,先撤退别惹袁在途的时候,突然一阵锁链响动,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是不容拒绝的力道。
一开始喃喃的声音似乎说着:“……你为什么又是这样似乎你老是这样随便地……”易冷听不懂,问:“什么?”
抓着他的手腕的力道却紧了些,黑暗里传出低沉声音有些隐忍:“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写一章真的很费时间……我在找时间更新……费时间费脑力……呜呜呜……
第90章 我杀了你
易冷愣了下,还不知袁在途话里说的是谁,他一开始想到的居然是祁羽声,毕竟他想到袁在途总是跟祁羽声挂钩,他能想到的也只有祁羽声值得袁在途放在心上,他跟平常一样辩解着:“我跟祁羽声没关系,这你不是知道吗?都说了你不用盯着我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
“我不是说这个。”易冷的话被打断,他能感觉到袁在途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隐约发着光芒,正在紧紧盯着他,手仍然抓着他的手腕没放,“我是说刚才那个男人。”
易冷心下一咯噔,不明白袁在途这是何意,但一瞬间就在脑海中响起了警戒,怕是袁在途询问阮栩的信息要对阮栩不利,毕竟袁在途在他心里是仍然是杀手做派,还记得第一次遇见陆舍的时候,袁在途就怕泄露任务要抹杀掉陆舍,这件事不知不觉已经让袁在途给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也是让他第一次觉得他跟杀手的本性格格不入,坚定他出逃的决心。
易冷打算充楞装傻,假装没理解意思地问:“刚才的男人?你是说北漠元帅?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也把我给抓进来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袁在途倒是没发火,明知道易冷在装傻,或者说他知道易冷就是这样的性格,把话说的明白了些:“是那个送饭的,你为何……”他停顿了,似乎在想着用什么话语去形容,又觉得说出的词会让自己生气,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为何……为何跟他很是亲密……”
说这话时,袁在途的抓着易冷的手腕的力量也不自觉地加大,握紧了易冷纤细的手腕,配合这咬牙切齿似的话语,倒是给了易冷一种袁在途此刻很不爽,会对阮栩不利的感觉。
“那送饭不就是个老头吗?你到底在说什么?他那么老了,再怎么样也对你构不成威胁吧?”易冷还是想着尽量保护阮栩的身份,装作不屑地说,“至于你说我们刚才“亲密”的动作,无非是我们认识,他见我被抓,给我送瓶伤药罢了。他都一个老头了,能有什么用。”
显然他误解了袁在途话中“亲密”的意思,以为袁在途意有所指地暗示他刚才和阮栩的动作很有问题,所以才用了亲密这个词。
在易冷的印象里,他跟袁在途出任务,袁在途并不会像其他师兄弟说些肮脏话对他冷嘲热讽,在他印象中,袁在途虽然对他看不顺眼,也骂他废物,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袁在途却是有些正经的。
袁在途一把将易冷拉过去,猝不及防将易冷拉了个踉跄,差点跌到他怀里,易冷以为袁在途想要对自己不利,立即就要还手,袁在途声音压得很低,警告似的说:“你想让外面听见?”
易冷立即明白了,为了阮栩不被暴露在傅念面前,他没选择还手,不过却不肯被袁在途再拉近,袁在途用了点力,发现有股力量对抗自己,苦笑了下,不再勉强。
气息轻轻地落在易冷的耳旁,还带着微热,说话呼气间甚至吹动易冷的散乱的发丝,易冷想要躲开,却被袁在途摁住肩膀,毫不留情地戳穿易冷的谎言:“那根本就不是老头,你别以为骗得过我。他是易容成老头的模样混进这府上,你觉得我能不知道他是谁吗?”
易冷唇瓣蠕动,还是说:“是吗?那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知道他是谁,那你去找他就好,何必找我问?他跟我又没特殊的关系,如若你真想知道你大可去找他便是。”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维护他?”袁在途眸色深沉,里面似有黑云翻涌,“就算你这样维护他又有何用?我想动手依然能动手,你以为你能拦得住?”
易冷神情松动,忍不住说:“真杀了他你会后悔,他不过是一个老头对你们并没有威胁。”“那杀了才知道。”袁在途难得冲动了起来,冷笑着,语气冰冷:“如果只是一个老头杀了也无妨,怎么你如今这么维护了?”
易冷难得没话讲,却稍微冷静了些许,这话让他的心也冷了下来。
他刚才似乎因为阮栩的安危他有些昏头了。
他安静下来,袁在途有些疑惑。
他缓缓扭头看向袁在途,他们刚刚距离就很近,如今易冷扭头,脸颊几乎碰到袁在途的嘴唇,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不知为何,即使在昏暗里,袁在途居然觉得自己能看到那双眼眸。
如同以前那样灰色的眸子,冷冰冰的颜色,却好看得宛如蒙上一层薄雾,此刻却冷漠冰冷得可怕,或许是在看他,也或许是在透过他看向什么东西,里面空无一物,毫无感情。
“是个老头就可以随便杀了吗?”易冷突然问出这句话。
袁在途居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平常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似乎对于你们来说都是这样,无辜的人一旦牵扯进你们的视线里,随意被抹杀生命,一点也不会因此愧疚,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把别人的命当做是自己的附属物。”易冷嘲讽地笑了,想起过往种种,认真地对袁在途说:“所以我才讨厌你们。”
他说的是你们。
包括祁羽声,包括祁门,所以也包括自己。
袁在途不自觉地放开了易冷的手腕,想对他说些什么,易冷却没管他的反应,转身往外走开,远离了他。
突然,易冷停了下来,昏暗中,他没回头,只是补充了一句:“对了,如果你杀了他,”他停顿了下,淡淡道:“那么我会杀了你。”
无比地坚定的语气,让人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得出来,这也是警告。袁在途从未看到他有过这样的态度,更没见过他对谁有过强硬的样子,这让他的心像是往无底深渊往下坠落,一直空落落的,找不到支撑点。
袁在途自我嘲讽地笑了下,坐回角落,手却碰触到地上的一个小小的瓶子,他摸索着拿到手里,似乎是个伤药瓶,他抿唇,沉默着,却没有涂上伤药,将它揣入怀中,当它是个礼物似的,靠着墙壁静静地闭上眼睛。
*
房间里燃着令人安心宁静的熏香,庞大的床上倚着一位少年,不过十七八,身穿明黄色的便衣,眉目英气,皮肤雪白,但脸色却透出青色,体型瘦削,眼下一抹青色,没精打采的样子,时不时掩嘴咳嗽几声,然后便是呼吸不过来似的“哮鸣声”。旁边的奴仆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部顺气,一只好看修长的手则捏着一颗药丸,要送到少年的嘴里,却被旁人拦下来。
陈将军等人谨慎地看着陆舍手中的药丸,问着:“这是什么药?”
陆舍依旧笑嘻嘻,说:“当然是给皇上缓解的药了,难不成我还会毒他不成。”
陈将军等人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旁边带来的北漠大夫已经开始为皇上诊治了。
陆舍一向嘴毒,最不屑的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他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医术还是好的,就说:“没关系的,若是不要就算了,不过皇上咳成这样,等这些大夫诊治完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受得住。”
“大胆刁民!”几人怒喝。
傅念见此,便出来打圆场:“这位是神医谷的大弟子陆弃言,医术精湛,皇上在路上就是由他所诊治,才有所好转的。”对着奴仆说:“还不快接过陆大夫的药给皇上服下。”
陈将军颇有微词,说:“这可是大宏的人,还是谨慎些好。”
“陈将军说得对,但是皇上刚刚情况危急,确实拖不得。”傅念滴水不漏,再看向小皇帝,小皇帝的脸色渐渐由猪肝色变成了正常,已经缓了过来。
于是再顺势吹捧陆舍一番:“陆大夫的药果然有效,看来皇上恢复有希望了。”
众人见此也由刚才不信任的态度,看向陆舍也有些许赞许了,似乎觉得他真的能医好小皇帝这疑难杂症。
连小皇帝都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
陆舍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手背在身后,身形极其挺拔潇洒,嘴里却说:“恕在下医术不精,无法根治皇上的病症,此乃属于疑难杂症,只能暂时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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