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穿成炮灰后 第89章

　　......

　　里面这镇南王满是宠溺的应答，从昨晚便被派出去现在才回来，准备找自家王爷汇报的乙二在听到这话，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到了在门外候着的甲一身上。

　　警觉地瞥了眼四周的暗卫一眼，发现这周围在他走后全部换了一批人，专属于他们暗部的人。没有一个是王府的侍从，就连站在一旁端着洗漱用品的婢女，都是他们暗部数一数二的杀手，这什么时候接替婢女的活计了。

　　虽说一个顶级杀手为了接近目标任务，需要变换不同的身份不让人察觉出异样，可现在暗部应该没有闲到杀手当普通侍女使唤的地步吧。

　　再看看这些人的脸部表情，难不成在他还没来时王爷还答应了那小殿下什么惊世骇俗的请求不成？

　　“你们怎么在这？最近没有任务出吗？”

　　不懂就问，乙二用手指了指两位侍女手里的托盘，嘴唇微动，用唇语问向两人。

　　被问的两位‘侍女’一个性子较冷，一个性子较为活泼，性子较冷的直接白了乙二一眼，不想理他，而性子较活泼的则扬了扬手中的铜盆，用唇语回道：

　　“王爷让我们来贴身保护这小殿下的，若是小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俩得自刎谢罪。”

　　这就严重了，听到这，乙二意识到了小殿下在自家王爷心目中的地位绝不是他以为的那般。脑中回忆着自从坠马事件后王爷将人接回府上后的行为，这也太奇怪了点。

　　乙二看向其他人，得到了相同的表情。他们心里更不明白，自家王爷怎么就看上眼了对方，毕竟之前自家王爷有多嫌弃对方，他们这些随行暗卫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又喜欢上对方，成了心头肉了呢？

　　就在乙二怀疑自家王爷是否被小殿下算计了时，甲一悄兮兮的扯了扯乙二的衣袖，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用唇语说了句：“我看到王爷对那殿下霸王硬上弓。”

　　乙二用看白痴的表情看向甲一，抽了抽嘴角，且不说王爷要怎样的人没有，至于对一个他国皇子霸王硬上弓？

　　再说这小殿下的性格，绝不是那种能被别人霸王硬上弓的那种人，即便是被迫后，也绝对是拼个鱼死网破告发到陛下面前。

　　陛下抓住这把柄便一定会处置王爷。如今多事之秋，边境与一些小国接壤的地方时常发生冲突，又有西临国虎视眈眈，陛下正愁没借口收回王爷手中的大部分兵权呢。

　　没了兵权后，王爷空有一个镇南王的头衔又有什么用，陛下便再无忌惮，随便找个借口都能将王爷给下狱了。

　　对王爷的此番行为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而接下来乙二便亲眼看着自家王爷果真如他所听到的那般，按照对方的要求照顾小殿下，分外熟练，仿佛做过千百次般，只要小殿下一个眼神，自家王爷立刻知晓其意，这默契十足的模样竟该死的让他看得有些腻歪。

　　若是乙二生活在现代，就会知晓一句话叫“吃狗粮吃撑了”。而此时的他，只能在自家王爷用完早膳后跟着自家王爷来到书房，说出自家王爷要他调查的事情。

　　“王爷，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好了，只是事情牵连宫内的某位皇子。”

　　乙二见自家王爷虽现在同那小殿下同吃同住，但在处理公事上，并未将小殿下待在身边，心里暗自庆幸着，他哪里想到哪里是秦凡不愿意带，是林川压根就不想过多干涉秦凡的公事，除了对秦凡的生命有所威胁的事件，其他事件他都不参与。

　　“谁？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秦凡手中的茶杯瞬间崩碎，水顺着秦凡的指缝流了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若真是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位，那他便先拿对方开刀。

　　乙二看着已动怒的自家王爷，忙将探查到的消息如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昨晚试探小殿下之人，是跟随着小殿下从西临国来到咱们东渊国，西临国专门挑选来进献给陛下的，陛下再将其赏赐给你，故此女曾在小殿下所居住的宫殿待过一段时间。”

　　“故，小的重点查询此段时间，发现她曾在宫中受过其他宫人的欺负，被四皇子看到，而后为其解围顺便训斥了其他宫人一顿，之后俩人才渐渐走近，与紫鸢同住的宫女说过，紫鸢曾以为自己会被四皇子从小殿下的手中求去，可见两人关系匪浅。昨夜在偏院紫鸢的屋内，属下也搜查到一些不属于王府，其中一个同她模样无二的人偶木雕，应该是出自四皇子之手。”

　　一个西临国进献的婢女，若非与这四皇子有私情，又怎么可能得到一个皇子亲手雕刻的木雕。

　　“木雕？”

　　秦凡听到乙二这般说，突然想到曾在用膳的时候见林川把玩人偶木雕，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他记得对方说过这木雕是二皇子同太子前来送给他把玩的。

　　“是的，据说这四皇子殿下极擅木雕技艺，雕刻出来的人偶惟妙惟肖，连陛下都曾称赞过，四皇子对此甚是痴迷。”

　　秦凡嗤笑一声：“如若探查无误，这‘痴迷’不过是对方营造出来的明哲保身的手段罢了。”

　　这样痴迷于此道的皇子养着便养着，还能给博个仁善的名头，也不会动摇太子的地位，窥视帝位，让人放下戒心，至少二皇子只视太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凡想到乙二先前说的话，心下已有猜测，结合曾经查到的林川坠马事件，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森冷嗜血，他倒是真的小瞧了他，伴随着冷笑声传入乙二耳中：

　　“红袖楼那里是不是也是他？”

　　“是的，王爷，红袖楼身后真正的主子也是他，四皇子利用红袖楼勾结胁迫官员为己用，之前的斗花宴，原本针对的是窦家的公子，谁知窦家公子将小殿下约去了那里，之后王爷您又去了那里，导致窦公子提前离开红袖楼，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想到自己根据暗部情报网探查到的消息，都得赞一句这四皇子果然心机深沉，懂得隐忍蛰伏，若任其壮大，他日这帝位是谁的，还真是说不准。

　　“因王爷您在红袖楼露了面，所以他们将主意打到了王爷您身上。”

　　乙二说到此，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大胆的将主意打到王爷身上，真不怕被他们查到吗？

　　“哦？看来胆子真大，是本王在王城的这短短半年，便让人忘了本王的手段了。”秦凡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着的猩红。

　　乙二受不住自家王爷身上散发的令人颤栗森冷气息，后背渗出冷汗。急忙将自己探查到的他们可利用的消息说与自家王爷听：

　　“他想使用美人计，和掌控其他官员的手段一样，企图用红袖楼的云淡姑娘来迷惑王爷。”

　　即使那云淡姑娘国色天香，天资绝色，他家王爷也绝不会是色令智昏之辈，更别提他们家王爷现在满心满眼的只有小殿下一人。

　　这美人计对他家王爷无用，更别提他所查到的关于云淡姑娘之事，他们反倒能利用美人计反将对方一军。

第124章 质子炮灰

　　“王爷, 那个叫云淡的姑娘，原名叫王云珍，她的父亲是王诚伦。”

　　“王诚伦？那个贪墨案的主犯？还是个官宦之女, 看来这四皇子手段不小啊。”将原本发配官妓馆的人救出来为自己所用，心思也真不小。

　　“继续说。”秦凡听到乙二单独将这事说出来, 定不仅仅只是一个皇子救一个女人这么简单。

　　乙二见自家王爷并未因此而触怒, 连忙继续说道：“那王诚伦贪墨一事被人设计举报, 而举报之人曾同四皇子有联系, 所以属下判断, 这事件的所有一切都是四皇子设计的一个局。先着人陷害举报这王诚伦, 再趁王云珍发配官妓馆的途中将人救起，再借助着恩人的这个身份，将人为自己所用。”

　　说到这, 乙二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另外, 属下还查到这王云珍, 也就是云淡姑娘，她的房间内, 也有一个四皇子雕刻的人型木偶。”

　　感情这四皇子有这癖好, 每次想利用一人, 便送一个人型木偶表示自己的用心, 以此来收买人心。他也曾见过那林小殿下手中也曾有一个人型木偶，虽是二皇子送的, 可在调查清楚这一切后, 一看到人型木偶，他就会联想到那四皇子，是不是又另有目的。

　　而乙二都能想到的事, 秦凡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只见秦凡直接无视地上还单膝跪着的乙二，直接如风一般地离开书房，待乙二抬头时，这书房里哪里还有秦凡的身影。

　　......

　　这头，林川正坐在廊下，倚着栏杆，无聊的撸着猫，感受到自己周身明显多了数道气息，且实力比之前强上不少，不难看出，这清心苑，此时可谓是真的同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偏头看着如木桩一般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位侍女，新面孔，从她们那无声的脚步声以及站姿，林川便可看出，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看似如普通侍女立在自己身旁，可却时刻的戒备着周围的一切，若是再出现上次静竹轩时，系统猫突然冲到自己怀中的场景，恐怕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出手，系统猫就会被绞杀得连渣渣都不剩。

　　“好无聊啊，主人。”

　　系统猫在林川的怀里摊成个猫饼，一边享受着林川的撸毛，一边无聊的喵喵叫。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它觉得自己啥事都没有，半点帮不上主人的忙，一有什么事情，主人便出声询问系统柜888，他完全就是充当一宠物，让无聊的主人撸撸。虽然主人撸它撸得很舒服，可撸多了也会秃毛的，而且人型因跟秦凡长得太像了，又不能换出来，否则的话也可以吃吃美食，到处走走，不至于这么无聊。

　　“嗯，我也无聊，和我想象的咸鱼生活不太一样。”林川撸毛的手微微停顿，似叹气般地说道。

　　因“静养”的原因不能出去他了解，可现在这样，出这清心苑都不怎么行。咸鱼是够咸鱼的，衣食无忧之外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确实是他意外被系统888绑定之后过得最咸鱼的日子，可怎么着总觉得有中被秦凡金屋藏娇的感觉。

　　“小殿下可是无聊，奴婢可叫秦管家为殿下安排杂耍之人。”身后侍女看林川这连叹两声，故意建议的说道。

　　“别，不用折腾了。”

　　林川挥挥手，想到这清心苑被如此严密地看管，若是让秦管家叫来杂耍之人，到时又得细细盘问，他懒得折腾。

　　林川哪里想到他的一时怕麻烦，倒是让在暗处的守卫松了一口气，若是小殿下需要杂耍之人，哪里会去外头找人，还不得他们哥几个扮作杂耍的人来供这小殿下取乐，什么胸口碎大石啊，刀枪不入啊，哎！

　　想到这个世界的主角，林川对身后的侍女吩咐道：“帮本殿去将屋内放在置物架上的黑色木盒拿过来。”

　　侍女得令，直接转身朝屋内走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准确的双手托着林川所说的那个黑色木盒回到林川的身边放下：

　　“殿下，您要的东西。”

　　林川让系统猫离开自己的怀中，而后将黑色木盒放在自己的膝盖处，在侍女好奇的视线下打开手中的木盒。

　　系统猫歪着头，围着林川喵喵叫，一双猫瞳瞪得大大的，在外人眼中看来是这小猫咪好奇这盒子内的东西，可只有林川知晓，系统猫在意识里发出的警告声：

　　“主人小心，人家检测到这东西有毒，具体是什么毒不知道，可之前明明检测无毒的呀，难道是之前我检测错误，这毒得放置一段时间才会从木头里面渗出来。”

　　似想到什么一般继续说道：“主人，我就说看到那四皇子将这木制人偶放到液体里泡，定有古怪来着。”

　　“我记得你当时说那液体无毒来着。”

　　林川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系统猫，而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扒拉了一下木偶的衣服，在木偶的背部并未看到自己当初用毛笔做下的记号。

　　“主人，可现在这娃娃确实有毒啊！”

　　系统猫有些慌张地用爪子扒拉着林川的衣袖，企图阻止林川接触盒子里的木偶，万一主人中毒了，它还压根不知道主人中的是什么毒，多危险啊！

　　“小殿下，可是这木偶有异，能否给奴婢看一下。”

　　另一位从头到尾如同空气般站在林川身后的侍女，观察入微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故从身后走到林川的身边，单膝跪下，看向林川。

　　这跪姿，哪里像是一个侍女会有的动作，林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侍女，却并不为难对方，而是点了点头，说道：

　　“想看，便看吧，顺便告诉殿下我，这木偶有何异常？”

　　话音刚落，侍女便迅速的从地上站起，从手袖中掏出一块手帕，包裹着人型木偶拿在手中细细打量后，视线与林川身后立着的侍女眼神交换后，面色凝重的看着林川，问道：

　　“小殿下，奴婢斗胆，想问问殿下，这个木偶是谁送给小殿下的？”

　　林川看着眼前拿着人偶的侍女，故作不解的问：“之前的木偶是二皇子送的，有问题吗？”

　　侍女听着林川说出了赠予之人，宫中皇子，这事必须立刻告诉给自家王爷，当然，心细如发的她也抓住了林川话中之意：

　　“小殿下你说的是‘之前’，那这个木偶？”

　　林川闻言淡笑，指了指木偶的身子，语气轻松随意的说道：“你看这木偶雕刻得如此神似本殿，我便在这娃娃的后背上写了自己的姓氏当做标记，可这个木偶身后并没有我留下的那个标记，所以我也想知道，现在的这个木偶，是谁送来的？”

　　可此话一出，侍女眼中暗芒闪过，眉头紧锁，刚刚同伴亲自去取的木盒，木盒放在王爷房间，而清心苑守卫森严，木偶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换了，这可真是身为他们暗卫的奇耻大辱，还好尚未酿成大祸，否则众人难辞其咎。

　　“小殿下可是知道什么？”

　　侍女有些逾越的问了一声，看着林川眼里的笑，总觉得这笑不达眼底，脑中回想着自家同伴递给林川木盒后，林川拿过木盒后的一系列动作，让侍女明白，似乎一切都在眼前之人的掌控之中。原本有些轻看林川的心情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后背渗出一丝冷汗，微风吹过，泛着冷意。

　　她就说，自家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无理取闹的纨绔皇子，再看着对方这行动自如的双手，哪里有半分坠马后医师说的那样，这一切恐怕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就连宫内的那位，恐怕都被对方所骗了。

　　林川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问他，眼中闪过诧异，正打算回答对方，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林川乖乖闭上嘴巴，直觉告诉他这时候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问。

　　秦凡一身煞气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毫不掩饰此时糟糕的心情，双眸似有波涛在内汹涌的翻滚着，下颚紧咬，面色如冰：

　　“这木偶究竟有何问题？”

　　秦凡没想到在他来寻找林川，正打算向对方询问木偶相关事情，却不想看到婢女正用手帕手捧着木偶询问一事，从气氛中便明白出了问题。

　　侍女一看王爷来了，连忙行礼，向自家王爷明说，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这木偶像被人从内里下了一中叫噬魂的毒药，而后在表面用一层类似桐油的做了封存处理。”

　　“主人，难道我那天看到的就是这木偶被那东方昱泡在了桐油里？所以才会觉得那中液体无毒。”

　　系统猫一听，似乎这样一切才合理，敢情对方是下毒下在了木头里，听着侍女说，还是什么“噬魂”一听这名字，都觉得剧毒无比。

　　“噬魂？当真？”秦凡看了眼侍女手中的木雕，想要得到肯定的答复。

　　噬魂他不是没听过，是一中可控制人，让人迷失心智的蛊虫，中了噬魂的人只会听命于拥有噬魂母蛊之人，平日里如同正常人一般，可一旦闻到一中特定的味道，便失去理智，六亲不认，听命行事。

　　侍女看了看自家王爷，心里一突，看向林川：“小殿下，你这木偶可否让奴婢做个试验验证一二？”

　　做试验，那必定会损坏这木偶，林川点点头，任由侍女做实验，他也想看看这“噬魂”的毒药究竟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