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第66章

作者:柳不断 标签: 穿越重生

  云殊华:(脸红)所以,基佬很无趣。普通男人这时候会说你为我买单的时候最帅,但是我说什么呢,为我锤肩捏背按摩的时候最帅,他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后台正在看监视器的景梵:……

  云殊华:接下来我全程什么都不用干,他还屁颠屁颠的为我“服务”,不过,咳咳,建议处在暧昧期的不要轻易尝试,否则后果自负!

  柳不断:非常中肯的建议,那么后来呢?

  云殊华:(歪头)到最后,我说来,一会儿去饭店给我点一只龙虾,奖励我这么有眼光,跟天下第一帅的绅士……上……上床——哔(自动消音)——

  柳不断:麻烦您说点儿晋江能播的吧。

  云殊华:后来,他非常开心地带着我去吃了,这一顿饭我们花了1558888880,回到家的时候我打开手机一看,他又给我发了一个1888888的红包,说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真开心。一个男人说话有趣重要,会调戏男人更重要,先敬于礼乐野人也后敬于礼乐君子也skdciahciaehrvrv……

  柳不断:好了,好了,够了够了,今天的分享到此结束。我们下期再见!

第71章 鱼游釜中

  云殊华面无表情,被他这么晃了晃,忍不住抬起手扶住自己昏沉的头,一把挣开了江澍晚的接触。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说啊!”

  今夜的江澍晚莫名地有些歇斯底里。

  “……”云殊华看了眼鸦色的天,“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江澍晚上前两步拦住他回去的路,咬牙道:“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为何我方才看他吻了你?你们明明是师徒,知不知道这样做有违私德,是要遭天谴的!”

  遭天谴?

  云殊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开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江澍晚攥紧双拳,“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受了他的蛊惑,这样违反天道的人应当远离,迟早有一天他会毁了你。”

  云殊华只感到一阵头疼:“江公子今日是不是喝了酒?待你清醒时再来找我说话。”

  随后他看也不看江澍晚,径直越过他向屋内走去。

  昔日好友摆出这样一副冷脸,仿佛从未与他认识过一般,江澍晚失望地拽住云殊华,问道:“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各域大比时,我们早就了断了,不是吗?”少年面无表情,当真冷酷。

  “是,没错,”江澍晚低声自言自语道,“我今夜前来不过也是想提醒你一句,不听就算了。”

  不听就算了,他见到云殊华之前,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分道扬镳的人,他又凭什么好心好意地凑上去规劝?

  可他就是耐不住自己不要脸啊,这一颗心,总是忍不住为云殊华提心吊胆。

  两个人的关系早在先前便断了,可谁来告诉他,如何要控制住自己不巴巴地往前凑呢。

  江澍晚一面暗恨自己的卑微,一面又想挽回自己的尊严。明明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相识才不到半年,他凭什么要让自己分出这么多的心神来牵挂!

  “多谢江兄好意,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雨越来越大了,你请回吧,”云殊华垂眸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手臂,“再者,今日我的手受了伤,还望你能手下留情。”

  江澍晚这才松开他,深深叹了一息,恳求道:“殊华,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永远不要和景梵在一起好吗?”

  “为什么?”云殊华从未听过如此离奇的要求,“你有什么立场劝我这么做?”

  “景梵心狠手辣,为人阴险,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江澍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他分析,“况你二人是师徒,你可知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一辈子!”

  云殊华轻声笑了笑,清朗的少年音隐没在嘈杂的雨滴中:“我和你没话说,也不会听你的,你歇了这个心思吧。”

  “他究竟有什么好?”江澍晚怒红着眼睛,“我方才都看到他吻你了,这是一个师尊对徒弟应做的事吗?此事若是让傅徇知道了,你以为你和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云殊华皱起眉,当即反驳道:“我不是傅徇的外甥,你别拿他来压我!”

  江澍晚愣住了。

  “就算他如你所说那般阴险又如何,”云殊华定睛看着他,平静道,“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走投无路时第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如果我连他都不可以信,我还能信谁?”

  “你胡说,你明明最先遇到的是我啊,”江澍晚失神道,“你为何就不肯信我呢,难道就因为我不如景梵强大吗?”

  “我信你?”云殊华好笑不已,“我信一个陪着我演戏,暗中欺骗了我这么久的朋友?还是说……你想让我去相信一个对自己亲儿子都下得去狠手的父亲?”

  江澍晚垂下手,别开头不再与云殊华对视。

  “我同景梵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希望你能尊重我,也尊重他。以后不要再随意评价他了。”

  云殊华转身迈进屋子,头也不回地将大门阖上,消失在江澍晚眼前。

  今夜大雨倾盆,暴雷滚滚,扰人清眠。

  第二日清早,雾霭氤氲,天色暗沉,裉荒山的青石板全叫雨水洗刷了个遍,连那些青苔都比从前更加鲜绿透亮。

  自开典以来,这是头一次各位域主均到场的议会,除却那早已叛了变的‘师炝’没了踪影,众人皆是心事重重。

  待到商议结束,山上又下起了雨。

  景梵与沈棠离从殿中走出后,两人在殿前稍作停留。

  “依如今局势来看,此地不宜久留,”沈棠离拧眉道,“不知仙尊大人打算何时启程?”

  “即刻便走,”景梵拂袖道,“事急从权,中域也要做好与卫惝正面对上的准备。”

  “我已加派门下弟子看守山门,若有异象,即时禀报,”沈棠离点点头,“南域与北域皆有薄弱,这些漏洞还需及时填补,我也不好在裉荒山上停留太久。”

  景梵没再说话,迈开步子,又与身边的沈棠离继续向殿前的庭院中走去。

  绕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天空中打了几个闪,沈棠离见到此状,不免笑道:“瞧瞧我这急性子,今晨出门太过匆忙,竟忘了带伞。”

  他顿了顿,望着景梵空荡荡的两手,笑意加深:“巧了,仙尊大人也忘了带,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游廊尽处,雨滴顺着廊檐滴滴下落,阻拦住二人的去路。

  景梵正要回应好友的打趣,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在伞下招手唤他。

  “师尊!”

  廊中二人怔了怔,不约而同向声音来处看去。

  只见云殊华手持一柄油纸伞,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水洼跑上来,纷飞的衣袂在低空中飞舞,沾染飘落的雨滴。

  还不待景梵看清楚,少年已经在他面前收起了伞,笑眯眯地对着沈棠离打招呼。

  “仙宗大人早上好。”

  那双眼还略有些浮肿,可看出昨夜没少掉眼泪,好在精神头不错,瞧上去已不大记仇了。

  景梵看着少年活蹦乱跳的样子,沉闷的心情不知怎地,顺着微风消散在烟雨中,视线也忍不住黏在他身上。

  “原来是殊华,”沈棠离回了他一个微笑,道,“前殿乃议事重地,殊华来这里作什么?”

  “我……”云殊华悄悄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景梵,见男人也在看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手中忍不住将伞柄捏紧。

  “瞧我,竟然明知故问,”沈棠离叹了一息,“殊华一定是来寻仙尊大人的。”

  “确实如此,”云殊华应承道,“近日裉荒山晴雨不定,徒儿担心师尊要淋雨,便带了伞来。”

  说罢,他的视线转向身后,小心翼翼开口:“师尊,我们可以走了吗?”

  景梵应了一声,自然地从他手中将伞取出,抖了抖雨滴,缓慢展开:“走吧。”

  男人带着少年走入雨幕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少年转过身看着沈棠离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同男人一起走了。

  沈棠离听不清他二人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依稀猜得出来大概。

  无非就是可怜他没有伞的事情嘛。

  “师尊,今晨议事会讨论出了什么结果?那卫惝要如何对付。”

  景梵不动声色地将伞向小徒弟那方倾斜些许,云淡风轻道:“卫惝恐怕不会止步于挑衅,沈仙宗传令,各位域主归山待命,其余的事届时再做决定。”

  云殊华颔首:“那我们要回清坞了,对吗?”

  “小华猜得不错,”景梵说,“我们即刻启程。”

  云殊华心中清楚,眼前局势紧张,稍有不慎便会与魔界发生正面冲突,倘若到时两界交战,还不知道要耗多少人力物力,这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没好处。

  他也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根本帮不上什么大忙,能做的只有乖乖听命。

  回程的路上,景梵开口问了他一句:“要打仗了,怕吗?”

  “嗯?”云殊华尚不能回过神来,“师尊说的……是仙魔两界吗?”

  “卫惝与傅徇不会善罢甘休,不久的将来,必有一战。”景梵垂眸看着他。

  云殊华坚定地摇了摇头,又问:“那师尊届时也要披甲上阵吗?”

  “为师坐的是天下共主之位,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自然会去战场。”景梵淡然道。

  也是,师尊本来就是浴血拼死才带领各域重夺清坞的,倘五域遭了难,他又怎能不去呢?

  这样想着,云殊华闭了闭眼,心中又是一沉:可战场上瞬息万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师尊昔日依靠民心取胜,又焉知如今五域的民心还会不会交付于他?

  他迟疑地开口:“师尊,到了那天,徒儿可以跟随您上阵杀敌吗?”

  “你?”景梵拍了拍他的发顶,“连人都没有杀过的小孩子,还是乖乖在家吧。”

  就算小华真的能独当一面,他又怎么能允许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云殊华咬着唇,识相地不再开口,心中盈满了失落。

  师尊大抵是觉得他修为太弱,又无什么实战经验。说来也是,就算自己去了也是拖他的后退,凭白叫他分神。

  云殊华在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抓紧时间努力变强,不可成为师尊的软肋。

  终有一天,他定可以追随在景梵的身后,与他并肩作战。

第72章 源头活水

  将近傍晚,云殊华跟着景梵回到了清坞山。

  与近日雨水连绵的西域相比,东域大抵还要干燥些,越往山上走,温柔的山风便一阵阵地向云殊华脸上拂,吹散不少舟车劳顿的困意。

  他落后景梵半步,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走,时不时吸吸气,鼻间充斥着熟悉好闻的味道。

  待行至山门前,景梵忽地停了下来。

  云殊华不解其意,也跟着在那座巨大的门坊前停下,他伸出手探了探,感到一阵阵由灵气与法力聚集起的气流不断涌动,仿若一层巨大的屏障保护着玉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