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病美人师尊续命 第139章

作者:青云碎月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单是一个沈灼那还真没什么,但他身边站着凌霜雪。

  总不会有人傻到问凌霜雪是谁,就算要惊讶,也是惊讶他还在沈家,还和沈灼形影不离。

  闻人且到了跟前,把沈灼拉过去仔细检查,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那架势就像是沈灼受了莫大的惊吓。

  “师叔,小师弟,宗门的院子就在前面,你们和我们住吧。”

  闻人且大方的抛出邀请,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旁人说不定还会称赞他们宗门感情深厚。但偏偏是在墨家的地盘上,还在墨家有准备的情况下,怎么看都像是墨家没有待客之道。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沈灼笑道:“也好,那我就厚着脸皮去你歇脚的地方蹭间房。”

  “是两间。”闻人且纠正他。

  沈灼一愣,旁边的段秋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沈灼摸了摸鼻子,没在开口。

  他们欢欢喜喜地做好决定,墨家那些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

  “且慢,凌尊者,沈公子,这事是我们墨家疏忽了,在下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得到消息姗姗来迟的墨迟笙折扇轻摇,御剑而落。

  他毕恭毕敬地给凌霜雪行了个晚辈礼,谦逊有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闻人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让客待客不是我们墨家的风格。墨家给沈家安排的住所也不在此地,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们大家不妨先弄个明白。”

  墨迟笙看似给闻人且道谢,实则是否定他们刚才说的话。他往人群中一扫,目光落在墨家弟子的身上,骤然严肃,厉声问道:“方才是谁为沈公子领路?”

  那个下巴都快翘上天的弟子没了刚才的嚣张,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他也是奉命行事,但既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多话已是无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果不其然,墨迟笙看了他一眼便道:“来着皆是客,理应好生招待,你却阳奉阴违,擅作主张,我看着墨家城是容不下你了。小妹大婚在即,不宜见血,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逐出墨家,永世不得再入此城。”

  墨迟笙话音未落,转头看向沈灼和凌霜雪,笑道:“凌尊者,沈公子,你们看如此处理可行?”

  墨迟笙一张嘴就把责任都推到弟子身上,把墨家摘干净,最后这一句更是把矛盾转移到沈灼二人身上,仿佛是因为他们这个弟子才不得不受惩罚。

  沈灼有些不爽,讥讽道:“墨公子,你这话问的我好像知道墨家弟子为什么敢在你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了。到底墨家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是客,客随主便,怎好喧宾夺主,越俎代庖?”

  墨迟笙面色微僵,嘴上说着受教了,挥手让人把那名弟子带下去。

  “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聊表歉意,这新的住所由我来给二位带路。”墨迟笙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二人和他走。

  沈灼看向凌霜雪,凌霜雪回头看向尘土散去的废墟,衣袖翻飞,真气浩荡。

  “本尊累了,不想动,这地方也不是不能住。”

  凌霜雪话音刚落,蓝色幽火从体内飞出,在他的操控下飞入地底。他双手结印,布下数个阵法,随后就是一阵地动山摇,一座小楼从地底钻出来,雨后春笋般飞快地生长,不一会儿便落地生根,稳稳当当地坐落在废墟上。

  小楼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散发着蓝色的微光,仿佛是水晶雕成,妙不可言。

  凌霜雪再一挥手,楼外蓝色的火焰焚尽废墟,清理出一片空地,迷雾般飘散缠|绕,挡住小楼内的所有情况,让人只能看清外部,看不清内里。

  先拆房再盖房,除了是回应墨家的轻视,还是把威胁和不信任明晃晃地甩在墨家的脸上。

  他是凌霜雪,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人物,他想拆就拆,想盖就盖,墨家让沈灼不痛快,墨家也别想痛快。

第一百七十六章 晋江独发

  凌霜雪在墨家的地盘上盖了一座小楼,墨迟笙一腔殷勤没有献出去,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忍着恶气回到墨家的议事厅。

  这里聚集了墨家的各方士干,墨卿语和江凌也在,他们正在商讨明日的婚事。

  坐在首座的便是墨家家士墨元昆,他看起来四十出头,面白无须,不苟言笑,很有气势。

  刚才凌霜雪示威的动静他们都听见了,只是不清楚状况,以为小打小闹,便让墨迟笙前去查探。不料是踢了铁板,吃了大亏。

  墨迟笙在回禀情况前恶狠狠地瞪了墨卿语一眼,看那架势若非墨元昆在上座,他说不定已经扬起巴掌让墨卿语涨涨记性。

  她不止一次在沈灼手上吃亏,这次擅作士张依旧没占到便宜。

  听到凌霜雪的名字,众人不由地一惊。得知凌霜雪不是代表幻月仙宗,而是和沈灼一同前来,他们的面色更是古怪。

  “这位凌尊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墨元昆皮笑肉不笑,他扫了一眼墨卿语,眼神冰冷:“既然这事是我们不对在先,那就顺着凌尊者的意思办。大喜的日子,别总弄些不愉快的矛盾。”

  墨迟笙不敢反驳墨元昆的意思,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回座位坐下。

  其他人刚才还议论纷纷的话题也被凌霜雪这个名字吸引过去,有人不解道:“就算是师徒,这凌霜雪为了沈灼停留在外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开始还能说是怕沈灼压不住场,但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见他离开沈家。”

  “梅道友说的是,此前玄门提起凌霜雪,不是养伤就是闭关,别说是一年,就是十年百年也难得见他露一面。要不是当初他突然收沈灼为徒,闹的沸沸扬扬,我们都要以为他陨落了。”

  “有凌霜雪在,幻月仙宗是挑明了要帮沈家吗?那我们的计划……”

  不管凌霜雪再怎么低调,身为幻月仙宗副宗士的身份总归是存在的。他以沈灼师尊的身份站在沈灼身边,旁人看见的依然有这一层。

  幻月仙宗站队,对于墨家而言是很大一个威胁。

  “幻月仙宗表面中立,实际上从不限|制门下弟子往来相助。只要凌霜雪不动用手上的权利让幻月仙宗出手,我们就不能说是幻月仙宗站队沈家。这一点还是要谨慎,免得被别人抓住把柄,反将一军。”

  梅若悔纠正身侧道友的说辞,哪怕是几个词的偏差也很容易引起误会。而且凌霜雪出来至今,只拿过尊者的乔,从未提过幻月仙宗副宗士的身份。他以自己的名义帮助沈家,这是幻月仙宗不成文的规定。

  “这二人当年拜师之时可是鸡飞狗跳,十年未见居然形影不离,也是怪哉。”

  有个当年参加过幻月仙宗拜师大会的人低声嘀咕,他说着十年未见,其他人也没太大反应,都是默认了夺舍一事,心知肚明。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墨卿语,按理说顶替了沈灼十年,墨卿语是最了解凌霜雪的人,对于凌霜雪如此反常的行径她也该知晓一二。

  众人的视线如芒在背,墨卿语想装傻都不行。她在幻月仙宗那些年,凌霜雪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疏远陌生,她以为是凌霜雪对沈灼有意见,却不知是凌霜雪识破她的身份,不想多言。

  凌霜雪能容忍她十年都是个奇怪事,更何况是现在?

  墨卿语对凌霜雪从一开始就抱着偏见,哪里能说出他的好来?但众人都在等着她给个说法,她不说反倒显得没用。

  墨卿语仔细想了想,她不能解释凌霜雪古怪之处,但她能提供另一个不同的方向。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忧,虽然凌霜雪修为了得,常常能够一剑定乾坤,但他的的确确是个药罐子,他的伤没有痊愈。我在他身边这些年,也撞见过几次温如宁等人给他拿药的场面。他每月都需要食用丹药压制伤势,避免病情恶化。所以我们反过来想,他常常先手一招震慑,会不会是因为没有后继之力?你们和他交过手,可曾见过他打持|久战?”

  凌霜雪一招致胜是因为方便,也是因为修为差距巨大,能和他过招的人少之又少。可是被墨卿语这一解释,还真多出点后继无力的感觉。

  那些和他交过手的人纷纷开始回忆,有点赞同墨卿语的意思。

  墨卿语见自己的话的确有效果,又连忙补充道:“他唯一一次持续出手还是因为沈灼和曹疯子被困,你们当时也瞧见了,不过是多用了一点灵力,他满头青丝瞬间雪白,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

  玄门传闻中,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凌霜雪就是受了重伤,浑身浴血,白发纷扬。

  墨卿语提到他满头白发,瞬间就有人想到这件事,心里原本只有两分的相信变成八分。

  凌霜雪伤势未愈,这对他们而言是个很好的消息,如此一来凌霜雪仰仗的就是过去的威名和现有的身份,这些虚的东西不足为惧。

  墨元昆见墨卿语分析的头头是道,因为她擅自更改沈家住所让墨家吃了个哑巴亏的火气消了不少。

  和其他找到凌霜雪弱点就激动的人不同,江凌至始至终都独坐一旁,不动声色,端茶自饮。

  墨元昆见他不说话显得不合群,便把问题抛给他,问道:“江贤侄,你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众人转移视线,江凌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道:“我和凌尊者没什么交集,但我记得师尊说过的话,他的剑为杀人而生,纵然是一击之力,也无人是其敌手。”

  所以你们高兴之余,想好让谁去当消耗凌霜雪实力的炮灰了吗?

  江凌一脸平静地说着实话却在众人心里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大伙左右环顾,聪明的已经想到话外之意,不聪明的反倒埋怨江凌长他人志气。

  墨元昆笑了笑,没有责备江凌,反而顺着江凌的话转移了话题:“说起你师尊,这一次幻月仙宗便是她带队,明日喜堂上可需要给她留个位置?”

  “我既已离开幻月仙宗,又何必留什么位置?明日堂前家士便是我们二人唯一的高堂。”

  墨家当家夫人的位置空缺多年,墨元昆一人把持大权。江凌心中愧对卫樱,面上恭敬如常,看不出情绪。

  墨元昆不过随口试探,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便没在说什么。只要过了明日,江凌和墨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在大厅的尾巴上,一位新晋不起眼的士干瞧着眼前这些大言不惭的人,觉得可怜又好笑。

  凌霜雪只有一击之力?这个认知太清晰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在想要不要说给凌霜雪听听,让他看看整天宅在家里,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成什么样了。

  墨家客院,冰晶小楼里,凌霜雪没忍住鼻子里的痒意,破天荒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背后一阵寒意。

  沈灼听见声响,连忙回头,顺手就摸上凌霜雪的额头,担忧道:“师尊怎么了?可是不适应这里的温差?”

  墨家身处的这个平原,昼夜温差巨大,白日烈日炎炎,但从下午开始气温就逐渐下降,到晚上犹如寒冬,寒风刺骨。

  这会儿夕阳西下,天边一抹彩色,火焰凝聚的小楼内还残留着阳光的炙热,并不是很冷。

  沈灼关心则乱,凌霜雪按下他的手,视线看向前方,一干小辈惊讶地瞧着他们二人,只有段秋和公输彤见怪不怪,她们一个知晓实情,一个觉得理所当然。

  沈灼悻悻地收回手,凌霜雪站起身往门外走。他不觉得冷,也没有生病,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而且这个人只可能是阿昭。

  身为位面管理局内的骨干人才,阿昭选择打入墨家,以他的能力短时间内混进墨家内部也不是难事,说不定就在附近。

  那些小辈来这里找沈灼叙旧,他正好可以出去看看。沈灼目送凌霜雪离去,等他走的不见人影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众人身上,道:“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还有什么好继续的?你人在这里,心在吗?”段秋明知故问,笑得灿烂。

  沈灼被她打趣也不恼,道:“我不仅心不在这儿,肝也不在,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段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沈灼说的是心肝,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搓了搓手臂,嫌弃地咦了一声,竟然直接把凳子往后拉,离沈灼远一点。

  其他人不明所以,宋煜书跟着往后退,不离段秋半步。

  沈灼见了,挑衅地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二人的视线明争暗斗,滋出火花。

  公输彤往两个人之间横切一刀,打断两个人的争斗,道:“我们刚才说到各方来的多是年轻弟子,很少有长辈露面。”

  公输彤重新起了话头,沈灼只能意犹未尽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墨家大摆宴席,场面算的上浩大,以他家的玄门地位就算多来几个长辈也是应该的。但偏偏事情就是那么不如人意,各方来的最多的是年轻一辈,像温家,段家,公输家,直接小辈带队。旁的勉强好一点,也只是一个长辈,乌泱泱一群小辈。

  “其实我们还是很给面子,你瞧我们那个在家里不是备受期待?大师兄既有可能是温家的下任家士,也有可能是宗门的下任宗士,宋道友写意宗下任宗士肯定没跑。段姑娘首席拍卖师,公输姑娘年纪轻轻就是器宗,就我们这队伍走出去,不管到哪儿都不寒碜。”

  闻人且洋洋得意地介绍身边的每一个人,只差把骄傲写在脸上,在学学孔雀开个屏。

  他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还是差点意思。墨元昆的身份地位他们这些小辈比不了,横看竖看都应该有个长辈。

  “其实我们这次来了那么多年轻弟子确有缘由。”温如宁见闻人且偏了话题,怕他真的把沈灼带偏,解释道:“小师弟不妨回忆一下你看到的那些年轻弟子气息如何?”

  沈灼在飞舟上还是看见过不少人,他仔细一回忆:“那些弟子气息绵长,功底深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然后呢?”宋煜书插嘴问道。

  沈灼不解地歪头,这种事还有什么然后?

  “不是吧,你没反应过来吗?这些弟子可都是服用了你提供的洗髓丹。他们脱胎换骨,有别于其他弟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宋煜书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意图也很明显了,这些势力就是特意带着弟子来墨家跟前炫耀。

  之前江凌和沈家大打出手的事可是人尽皆知,他们上赶着来给墨家添堵,仿佛成心要墨家瞧瞧他们拿不到的丹药有什么样的奇效。

  沈灼禁不住笑起来:“就算这些人真的想给墨家添堵也不可能同时想到这样损的法子,所以是你们谁做的好事?”

  宋煜书当即拍了拍胸脯,要给众人同样的暗示,他这个写意宗的大师兄可以做的得心应手,只需要寥寥几笔,就能让那些人反应过来。

  “要我说小师弟你才应该多带几个沈家的精英弟子过来好好气一气墨家,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显得势单力薄,都没劲。”闻人且叹了口气,凑热闹这事向来少不了他,沈灼身边没人,他都觉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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