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尘 第39章
作者:此渊
就让他摸吧,反正治好之后都只会看到我好看的脸了。
他声音轻快:“我有想象过你原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没料到他还自己想过这些,我低下头,有些不自在道:“这疤难看,你就算想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捧起我的脸,笑了笑:“我做梦梦到的。”
我眼神乱飘,嘴硬说:“那便更不作数了,梦有什么可信的……”我拿开他手,躲避地蹲下身,拿了小镐头开始松土。
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我挖土,他轻声道:“我本来也这样觉得,可是我觉得好那梦好真,我也总是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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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尘(紧张):有人……哦不有兽!(撑着江默腹肌)呜呜哼……(舒服)
江默(忍耐)(满头汗,拍林尘PP):乖,松一点……
林尘(脸红):好……(趴着抱江默)老公……
江默:(忍不住了)(抱着林尘到处滚草地)
PS:(严肃)野战doi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不卫生!不健康!不文明!江默林尘坏榜样!请大家不要模仿!
第51章 梦醒时分
我松了两个坑,放下镐头,示意他将灵草给我。
我实在憋不住问他:“什么样的梦啊?”
“嗯……做梦给你盖被子,”他笑着随我蹲下,将灵草递给我,“我忽然进了一间房,你躺在床上睡觉,大半个身体都露出来,我走过去,给你盖好被子,然后你皱眉踢开,我就又给你盖,结果你又踢开,最后我在梦里都气笑了,却还是一直在给你盖……”
他说着怕也觉得这梦好笑,都说不下去了,只笑个不停。
“我如今不踢了……”我听他笑,心头窘迫。
我把灵草植好,使了术法固土润壤,说他做的梦稀奇古怪:“你做梦是因为你太想给我盖好被子了。”
“也许吧,你现在确实不踢了。”他看我满手泥土,起身走到雨缸前,舀了瓢雨水给我洗手,又将帕子递给我擦。
我擦着手:“还梦见什么啊?”
“还梦见……”他的脸隐在一片幽黑里,他眼底明明灭灭,“梦见你亲我。”
“下流,”我渐渐红了脸,将帕子甩他身上,“你怎做这样的梦……”
他像是早就料到,一把就接住沾着水的帕子:“那可是你主动的,扑上来就亲。”
我推他:“那也是你自己梦见的。”
可我还是好奇,又问他:“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的?”
他笑着比了比我的脸,道:“脸又白又圆,没你现在瘦,看起来还没到二十岁……”他忽然敛了些笑意,“不过你亲了我之后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
“我为何会哭……”我被他说得低落起来,“听起来多不吉利……”
他又说:“可我一摸你的脸就不哭了。”
“是吗?”
他神色淡淡,垂眼道:“是啊。”
“然后呢?”
他摇头:“记不清了……”
我心里淡淡失望:“你不是说你总是梦见?”
“我是总觉着我梦见了你,但一醒来,却又都忘了……”他声音飘渺,像在自言自语,“感觉那些梦不属于我,很陌生,但又熟悉。”
“我还做了一个梦。”他说。
我迫切想要把那个不吉利的梦挥走,于是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只是抬手摸我的脸,他抚得轻柔细致,指尖从眼角到额头,嘴角,鼻梁,他眼里好似痛了一瞬,又很快隐去,他轻声道:“不告诉你。”
我使激将法:“不说就不说,怕也是下流的梦。”
结果他不上当,笑着绕回来:“也没我们做得下流……”
哼!说不过他!
我低头看着灵草,忽然觉得心里钝钝难受。
他做了这么多梦,不就是因为我现在的脸……满脸疤痕,这么难看……
我小声问他:“你做了这么多梦,是很想看到我原来的脸吗……”
“当然想,”他摸着我的脸道,“我不想让你再背对着我睡,也不想你总是在意,我很想看到你原来的样子,我很期待。”
我被他的话说得心潮澎湃,抬头看他,更被他明亮柔情的眼睛看得生出万分期待:“那明日我便去看看其他灵草!早日治好我的脸。”
“我们早些睡!”我说着,小步跑到那片被压弯了的花草,整理整理,又使了术法弄干净,我将被褥衣物抱起,他走过来又替我拿了一些。
蝉鸣夏夜,我们一起往屋里走,脚下踩着草地,发出沙沙声响。
我在心里越想越兴奋,再往远点想,便是他禁制也解了,双修几次,他修炼顺畅,与我共度漫长一生……
“你笑什么?”他声音带着笑意。
“嗯……”我侧头看他,小声说,“我在想,我治好脸后,你会是怎样神色……”
“想知道?”他停了脚步,转身面对我。
“对啊……”我话还未完,他就忽地将被子一展,然后罩住我。
我眼前一黑,被他这举动彻底挡住视野,被子不厚,也不薄,我却被他紧箍的臂怀闷得透不过气,我抱着衣物垫絮,轻轻撞他:“……你做什么?”
他隔着被褥贴在我耳边:“你不是想知道吗?到时候我肯定看你看得都移不开眼,然后把你抓去跟我双修……”
他越贴越近,几乎快要咬着我耳朵:“在床塌上,在草地里,在浴桶,你要是不肯,我就打你,你越叫,我就打得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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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尘:你说不打的!(`Δ′)!
江默(有些慌乱):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第52章 梦醒时分(二)
他声音隔着被褥浑厚沉闷,语气也很是笃定,那个’狠‘字更是说得凶巴巴的,仿佛肯定了他会这么做。
我被他的话震得耳朵发痒,满脸通红,不知是被这被窝憋得,还是被他的话给羞得。
他这话根本毫无根据,我怎可能不肯呢。
“不,不能打我!”我想要推开他,他却在我挣扎之前就松开手,将我放出来。
我被闷得面红耳赤,呼着热气,我瞪着他:“说好了不打我!”
“我说笑的,”他团了团被褥,冷淡严肃的眉眼染了笑意,他将被子换到单手拿着,另一手理好我的额发,笑道:“你可打不得,一打就哭……”
那是他打得太痛了!我最讨厌疼。
我气得用被褥撞他,或许也不是气,只是掩饰我的局促。他笑着后退一步,我又匆匆转身回屋,踢开门,瞥眼看见桌上的碗筷,才记起竟碗也未洗。
都入夜了,我还要去洗碗筷……
我放好东西,转身看见仍在昏迷的顾轻,心便更是跌到底。
他们可真烦!
白住我的,之后说不定还会白吃老公的!
我站在灶房,正纠结是用术法灵力洗了,还是自己一步一步好好洗,我事事都靠术法也显得我太懒,我总要做些除了给他丹药以外的实事……
火光移来,他手拿油灯,站在我身后:“怎么连灯都不点?”
“我看得见啊。”
他摸上我后颈:“你生气了?”
我转头看他,“生气?”
他将油灯移得离我稍远一些,他沐在微黄光影下,眉眼被手上摇晃的火光映得温柔,他笑道:“我真的是说笑的,我可舍不得让你痛,还是你气我刚才用被子捂你?”
我被他那句舍不得说得心里一甜,嘴角压都压不下。
“我不过被吓到而已,”我哼了一声,舀了瓢水,“我怎会这般小气……”
“对,”他亲我一口后颈,“你最好。”
他靠我极近,身上淡淡花香绕着我,他几乎紧贴着我后背,却又没挨着。
我脖子发麻,红着耳根低头搓着碗边:“那……最好的我能不能洗碗后就能睡觉呢?”
他笑了一声:“那我就去给最好的人铺床,然后等他。”
我转头抱他,撞得他手中灯火一晃,我亲他嘴角:“去吧!”
油灯烛火随着他步伐摇曳远去,他掀开布帘走出灶房,放下布帘的那一刻,一片黑暗罩住了我,周遭忽然变得阴冷。
真黑……
虽然我还看得见,但我有些后悔,早知就让他掌着灯在一旁等着我了,有些光亮总是好的,总感觉这黑好冷……
我有些走神,心不在焉地擦干水,将锅碗放在一边,却手上一滑。
哐啷一声瓷碗碎裂声响,在幽黑中响得吓人,几乎震得我抖了一下,泛起一阵心慌。
“碗碎了吗?”我听见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在外面喊,“你先别弄,我明早再……”
他话未说完,一声闷咳响起,接着我听见重物落地声响,像是又打翻了东西。
他心口又疼了!莫不是晕倒撞着桌角了!
我心急火燎跑过去,脚踩到几片碎片也管不上,我焦急地掀开布帘,却见他好好站在面前,微微侧身背对着我,面向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