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重生后撩到了魔尊 第12章

作者:鱼之水 标签: 天作之和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程安平绕过人群,他穿着一身常见的散修衣裳,除了面容过于俊秀,看上去和散修们没有区别。

  “我可以证明……我就是被回春门门主带回来的炉鼎。不止孟枕良,还有魏家家主,都是因为强行用鱼欢宗的功法采补炉鼎,被功法反噬而死。”

  谢韫一愣:程安平怎么会在这里?

  孟白雀也十分吃惊,她明明将城北分支的炉鼎都放走了,程安平难道一直没有离开吗?

  孟枕良虽然死了,但回春门并没有完全落在她手里,除了城北分支,她的手根本伸不到其他分支。

  程安平扶着墙壁,他太久没有暴露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中,他一边发抖,一边说话:“孟枕良和魏家家主尸体的胸口处,有一处鱼形纹,这是鱼欢宗功法的特点。”

  孟白雀挣脱应白夜,用力推开棺椁,扯开孟枕良的衣服,那具干瘪的尸体胸口果然有一尾红色的鲤鱼花纹。

  花纹鲜红,鲤鱼的鳞片纹理清晰可见。

  程安平心跳如擂鼓:“他修炼鱼欢宗采补功法已经整整三十年!早在三十年前,他就从鱼欢宗掳走两名修士,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女修,我记得她叫金丝雀!我蒙受她的恩德,苟活到今日。”

  金丝雀?

  谢韫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看向孟白雀。

  毕竟孟白雀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修真界里即便用兽类给儿女命名,大多也取龙凤麒麟此等神兽。孟白雀这个雀,着实是有些奇怪的。

  和谢韫反应相同的有不少人。

  孟白雀在视线下缓缓低下头,竭力忍住颤抖的冲动。

  “金丝雀是烈性子,她将错误的功法泄露给孟枕良,就是等着功法反噬的这一天,采补得越厉害功法反噬越强烈,魏家柳家……”

  魏驰远脸色极其难看,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打穿程安平的心脏。

  魏驰远森然道:“你竟敢污蔑我父亲,污蔑魏家!”

  谢韫整个人都站正了,一把攥住魏驰远的手腕:“放开他。”

  魏驰远:“谢怀玉你发什么疯?他可是——”

  谢韫加重力气,捏的魏驰远骨骼作响:“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谢大长老厉声道:“谢韫!不得无礼!”

  谢韫灵力运转,逼视魏驰远:“我一向无礼,怎么,这里有哪一位想要领教一下吗?”

  他随手抽出一柄长剑,冰凉的剑身上刻着“明月别枝”四个字,剑锋贴着魏驰远的脖颈。

  魏驰远想起每两年一次的世家较量,他每一次都被谢韫压得头都抬不起来,魏驰远不甘愿地松开手。

  程安平咚的摔到在地上,他整个心脏都被打穿了,小声抽着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边吐血一边笑起来:“我、我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什么活,好歹今日知道为什么死。”

  也是可怜,明明都跑出去了,居然才知道金丝雀当年的女儿活下来了。

  明明知道会死,还跑回来。

  程安平视线逐渐散乱:突然有点想见那个剑修。

  多明亮,烈火一样烧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甜回来啦!不会死哒!

  谢韫本人其实和整个飞银城都不搭,他就是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天要是作死了就作死了。

  说真的,我馋这个人设有点久了,壮着胆子写了这篇文,剧情大概就放飞自我吧,反正不会太虐。

第10章 尊重

  程安平躺在冰凉的地上,他很疼很冷,耳边声音杂乱,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拉拽起来,一股热流涌进丹田,护住了流失灵力的金丹。

  魏驰远暴起的瞬间就起了必杀的心思,一掌击穿程安平的心脏,其中一部分灵力顺着伤口钻入经脉,等到灵力损毁金丹,程安平就会彻底死亡。

  程安平竭力睁大眼睛,只看见一张陌生的脸,眉目轮廓俊美极了。

  这是谁?在场的元婴老祖们也会居高临下地同情一个炉鼎吗?他在这些仙人的眼中,也算是一条命吗?

  谢韫弯腰扶起程安平,这小魔修的心脏部分血肉模糊,呼吸已经微弱下来。

  程安平这样一个被链子拴服了的人,连逃跑都不敢,竟然会孤注一掷地给自己选一个必死的结局。

  不,不只是必死,恐怕要被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谢韫比程安平高了一个头,他仗着身量高,一手就足以拉起程安平,他借着动作用灵力护住程安平的金丹。

  金丹修士远不能和元婴相比,不过只要金丹存在,肉身没有遭到大范围的破坏,可以慢慢养回来。

  而像谢韫这样的元婴修士,即便肉身损毁,只要元婴还在,还可以转修鬼修,或者用刚刚死去的尸体还魂。

  孟白雀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她快步走到程安平身边,给程安平喂下一颗生骨丹,用灵力催发药性:“不要睡!快运功化开丹药。”

  谢韫索性将程安平递给应白夜,方便孟白雀救治。

  应白夜陡然被塞了一个人,下意识往后一缩,整个人后退一步,只伸出一只手抵在程安平后背。

  孟白雀感激地看向谢韫:“有劳谢少主了。”

  谢韫挥手,语气轻快:“不客气,举剑之劳。”

  魏驰远抬手抚摸脖颈,果然摸到一点湿润——他仅仅是被谢韫的剑沾了一下,吞吐的剑气就割破皮肤。

  应白夜差点笑出来。

  谢少主平日里居然也是这种性格,难怪得罪谢宇飞,嘴可够坏的。

  谢韫这个人,说不清楚是人如宝剑,还是剑随主人,入鞘时令人爱不释手,出鞘便寒光逼人。

  魏驰远脸色难看极了,

  明明谢韫这么多年来也是靠着仙草才修炼神速,和他吸收炉鼎修为有什么区别?

  魏驰远脸色青红交加。

  谢韫这张嘴怎么还没烂!

  谢韫松开手,后退两步,回到谢家大长老身边。

  在这期间,身后谢宇飞的目光一直死死钉在谢韫背上,谢韫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谢宇飞低声道:“少主这不是很会照顾女修吗?”

  谢韫侧过头:“我会不会很难说,你不敢很容易看出来。”

  谢宇飞并不是不敢出格,而是因为他觉得为了孟白雀得罪城主府和五大世家不划算,权衡利弊后选择缩头算是人之常情。

  谢宇飞骤然抿起唇。

  谢韫懒得和谢宇飞站在一起,无视剑拔弩张的气氛,溜溜达达地走到应白夜身边,伸头观察程安平的状况。

  谢韫很想找个人交流一下孟白雀的身世,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能和他说小话。

  他想了想,自己嘀咕:“回春门这么乱。”

  应白夜也跟着小声说:“是啊,贵门真乱。”

  谢韫:“?”

  他盯着应白夜,慢慢挑起眉。

  这人还披着药童的身份,居然敢这么和元婴修士搭话,不怕打起来被发现身份吗?

  谢韫挨过去,吓唬他:“仔细看看,你这半张脸眼生得很,不会是魔修伪装的吧?那我可要替孟仙子铲除隐患。”

  应白夜:“人家不过是看您和蔼可亲,心生亲近。”

  谢韫顶着应白夜的脸,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拉住应白夜的脸:“倒像是真的。”

  《逆天改命》里对应白夜的面容描写十分少,一句“俊美近妖”就概括完了,谢韫不知道这是不是应白夜的真容。

  只看上半张脸,显然是无可挑剔的。

  应白夜没想到谢韫会直接上手,被捏住脸的时候思维停滞了一瞬,连睫毛的颤动都停住了。

  谢韫指腹生着茧,捏在脸皮上感觉到轻轻的痒。靠得近了,应白夜能闻到谢韫身上说不清的味道,像融化的雪水,湿漉漉的冷。

  谢韫松开手:“确实是个美人。”

  应白夜幽幽道:“登徒子。”

  谢韫:“?”

  他只是看看应白夜的脸而已,何况当初山洞里用刀柄挑梁垣下颌的不是应白夜吗?

  孟白雀一边给程安平输送灵气,一边看向魏驰远:“想必魏家主身上也有这么一个鱼纹,魏少主敢开棺验尸吗?”

  魏驰远当即翻脸:“我父亲已经仙逝,你还要侮辱他老人家的遗体吗?你未免欺人太甚,不把我魏家放在眼里。”

  如何能验?魏家家主逼近大限,为了突破境界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魏驰远虽然没有参与收敛,但是自己父亲做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魏驰远语带威胁:“如今飞银城内忧外患,回春门只怕不安全,孟仙子还是不要听信魔修的谎言,否则哪一日惨遭灭门之灾!”

  孟白雀慢慢整理头发:“我正是如此担心呢。”

  谢韫低声问:“她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底牌?”

  应白夜:“人家哪里知道?”

  谢韫:“……”

  谢宇飞道:“孟仙子切莫伤心。孟门主虽然勾结了魔修,但依然是你的父亲,他这么多年来不曾亏待你,还将回春门在城北的分支交由你管理,对你关爱备至。他修炼魔修功法也是有苦衷的,倘或不是预感到大限将至,怎么会病急乱投医呢?”

  此言一出,无疑将不少修士立刻附和起来:

  “不错,孟门主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修仙之人也是人,哪有不犯错的呢?孟门主一生磊落,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错,而怨恨自己的生身父亲。”

  孟白雀心里冷笑,她胸口堵着一团陈年的怨气,不过一想到这些人以后会有什么下场,她心里又痛快起来。

  荒谬,太荒谬,道貌岸然之辈竟然倒过来指责他人。

  孟白雀轻轻叹息:“诸位说的何尝不在理?我于昨日筑基成功,虽然如今已经能够炼制四品丹药,但一想到家父在时竟然勾结魔修,便十分的不安。”

  四品炼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