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男团,我改行魔术大师 第133章

作者:李思危 标签: 甜文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山本先生的意思是,你们国家的渔民至今还只能靠鲸鱼肉来填饱肚子?”童然似笑非笑,“我记得日本经济很发达啊。”

  “我们如今是科学捕鲸,不会对鲸鱼造成濒危和灭绝,这是一种在艰难岁月里传承下来的古老文化。”山本洋介听出童然话里的讥讽,心下不豫,“中国也是文明古国,童先生应该能够理解,即便不理解,也请您保持沉默。”

  童然这回真的笑出了声,他有成百上千句话可以反驳山本洋介,却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耻自大的人身上,只幽幽道:“山本先生,你们的艰难岁月是因为什么造成的?国内资源又消耗在了哪里?侵华战场吗?”

  山本洋介表情微变,知道这事没法儿聊下去了,沉声道:“童先生坚持己见,又对我们怀有偏见,实在令人遗憾。抱歉,先失陪了。”

  童然忍不住冲着山本洋介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见对方脚步匆忙地走向场馆入口处的一位老人,两人不知交流了什么,老人朝着童然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非常锐利。

  但老人很快挪开了眼,和山本洋介一同离开了。

  这时,童然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来电人,面上就泛起笑意,心中那点儿不快也淡了许多。

  按下接通键,陆思闲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你们出发了吗?”童然语气轻快地问。

  陆思闲没回答,而是挪动手机照出了周围的环境,他和西蒙等人正要准备登机,目的地自然是日本。

  他们会在日本参加两个赛事,因此提前几天出发适应环境。

  或许是为了弥补上回错过的表演,他们这次恰巧赶上了童然的比赛,也早就收到了童然送的门票。

  “要登机了啊?”童然算算时差,“明天下午到?”

  “差不多,”陆思闲打量着童然,微皱着眉说,“我看见网上有人发了你在机场被骚扰的视频,没出什么事吧?”

  童然心说难怪山本洋介会知道,不过机场那么多人倒也正常,他调侃道:“我怎么可能有事,你不是送了我防狼喷雾和电击棒吗?”

  陆思闲总觉得童然语气不对劲,可想想又好像没什么问题,“你带着了?人太多那些东西也不顶用,以后出行最好让婶婶安排周全点,可以请两个保安。”

  童然正要开口,西蒙的大脸就凑了过来,义愤填膺道:“Dedi,那些人都是疯子!你放心,大家都在骂他们,我也骂了!”

  “谢谢。”

  “你报警了吗?他们会有惩罚吗?”西蒙犹不解气,“你真应该把他们全部变进鲸鱼肚子里去!对啊!你可是魔术师,为什么不借助魔术狠狠地揭露他们!嘲讽他们!”

  童然失笑,“魔术只是单纯的魔术,不是工具。”

  西蒙愣了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对,他们才配不上你的魔术!明天我就来给你加油!你比赛要表演什么?”

  童然歪了歪头,轻轻说出四个字:“《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一听就会联想到童话里的灰姑娘,十二点的魔法。

  因此,当童然身着一身白色西装,打扮得像个王子一样露面时,所有选手都不觉得意外。

  “Dedi?还记得我吗?”有人在叫他。

  童然闻声回头,来人竟是韩国见过的那位泰国血腥魔术师,“巴颂先生。”

  巴颂打量着童然,很难将面前的少年和记忆里的Coco画上等号,天知道他得知Coco是男扮女装时有多恍惚,“好久不见,你一个人来的?”

  童然正想说“经纪人去接我朋友了”,又听巴颂问:“凯恩先生呢?”

  “秘密。”童然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巴颂便知多半和今晚的魔术有关,识趣地不再问。

  想当初,大卫·凯恩还是为了见自己才去了大田魔术节,没料到最后签了Dedi。这半年来Dedi风光无限,巴颂也难免羡慕,后悔自己没能把握住机会,但只要一想到华盛顿广场上的海妖,那点不甘也就散了。

  因为他做不到。

  他尝试过复刻,可至今也没成功。

  而且据他所知,许多魔术师和团队都试图破解《海妖》的秘密,但也和他一样没有头绪。

  “一直想和你聊聊,我们坐一块儿?”巴颂笑起来时脸颊有个坑,是当年电钻钻脸时留下的疤痕。

  童然忽觉得腮帮子有点疼,避眼说好,不经意间却看到评审席上坐着位白眉鹤发、面相严肃的老人,顿时怔了怔,“巴颂先生,你认识那位吗?”

  巴颂顺着童然所指的方向看去,“是石田贵,很早以前也是位魔术师,现在经营着日本国内最大的魔术道具公司。”

  童然若有所思。

  “你打听石田先生做什么?”巴颂好奇道。

  童然只是发现石田贵就是昨天和山本洋介一起离开的人,没想到还是位评审,对方昨天看他的一眼实在称不上友善,让他不由回忆起A大那场荒诞的比赛。

  但自己不再是可以肆意打压的小魔术师,何况APP也没规定亚洲魔术研讨会只能参加一次。

  就算今天不幸失利,他未来还有几年机会。

  压力不大。

  “觉得有点面熟,随便问问。”

  童然语气随意,心中还是希望能尽快完成APP发布的任务,因此比赛开始后对石田贵也多有留意,可石田贵不论对本国还是外国选手都一概压分,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其他评审更公正。

  眼看着琢磨不出对方的态度,他索性收回了视线,专心致志地欣赏魔术。

  亚洲魔术研讨会的流程和他参加过的国内比赛没什么不同,不过选手的整体实力要凸出许多,尤其体现在魔术创意和编排上。

  比如台上这位魔术师就有点意思,控制傀儡来取代魔术师变魔术,由此制造出不少笑点和意想不到的发展;还有刚结束演出的女魔术师,明明只是陈旧的变装魔术,她却邀请了几位小朋友来为芭比娃娃换装,而芭比娃娃们换上的新装也同样“复刻”在了魔术师身上。

  套路加上新元素,往往就会有耳目一新的效果,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可“恰当”的新元素并非拍脑袋就能想出来,除了一点灵感,更多还是经验和积累碰撞出的火花。

  一整个白天看下来,最让童然不明觉厉的便是山本洋介的演出,对方随机选了两位观众来和自己下棋,观众可以任意选择在哪里落子,也可以询问现场其他人,甚至场外求助,总之观众所下的每一步都是随机的。当棋局分出胜负,翻转过棋盘,却发现棋盘背面也形成了一副拼图,书写着“白胜1/4子”,完全与棋局结果一致。

  好似命运的预言,满场惊叹声。

  但惊叹之余又伴随很多质疑,不少人都怀疑山本洋介选的观众就是托,下棋的路数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我觉得不是托。”晚餐时,童然还在和巴颂讨论棋盘魔术,他回忆着那两位观众的表现,“就算是那也是无意识当了托,至少绝对没有事前串通过。”

  巴颂微微颔首:“多半借助了数学规律和强迫选择法,山本先生有几次在观众落子前都做出了语言暗示,那几子估计是关键。”

  童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魔术,感觉很新奇,正琢磨着回去复盘,就见巴颂收拾好餐盘站了起来。

  “你慢慢吃,我得去检查一下道具。”

  童然愣了愣,反应过来巴颂的出场次序排在晚场首位,转念又想:都这个点了,陆思闲也该到了吧?

  然而直至晚场开赛,童然也没能联系上陆思闲,电话始终提示不在服务区。他下意识望了眼C区看台,那是他赠票的位置,可惜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

  就在他目光移向舞台的同时,陆思闲也来到了体育馆C区入口。

  一行人在辛雪的带领下摸黑找到了座位,刚落座,就听见有浓重泰国口音的英文自舞台传来:“我不是第一次来日本,十年前,我25岁,曾和几个朋友一同来日本旅行。那是一个冬天,我和朋友住在乡下某间民宿,不幸遇见了暴风雪,我们被困住了。”

  台上的魔术师只提供了一段信息并不明确的引子,台下的观众却不由集中了注意力,唯有陆思闲眼皮一跳,直觉不妙。

  “那天晚上,民宿停电了。主人家提着灯来敲门,提醒我们一旦过了夜里12点,不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千万不要好奇,更不要开窗开门。

  “民宿主人是位老婆婆,她有些驼背,走路很慢,平时总带着笑,非常和蔼。但在说这些话时,她表情很严肃,煤油灯的光打在她枯瘦的脸上,看起来像个骷髅。

  “我当时有点害怕,可魔术师生来就有极强的好奇心,所以当零点过后,我听见有女人在门外唱歌时,便偷偷趴在了地上,从门缝隙里往外看……”

  陆思闲:“……”

  又来?

第115章

  西蒙猛地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朝陆思闲靠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陆思闲也向他靠了过来?

  呵,怎么可能?

  但因为一刹那的怀疑, 西蒙还是偏头瞄了瞄室友,却发现陆思闲真的离他很近,并且也在看他。

  “冷了?”陆思闲神色疏淡,“早说了叫你多穿点。”

  西蒙:?

  你什么时候说了?

  而且我也不冷!

  西蒙本就不高的智商几乎凝固, 但不爱动脑的人总是很简单, 转眼他就被魔术师夺回了注意力。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门外的歌声并没有停。”

  “我觉得太奇怪了,怀疑有人在恶作剧, 或许是民宿主人的整蛊游戏,我决定打开门瞧瞧。”

  “门开了,依然不见人, 但歌声也消失了。”

  “我越发确定是恶作剧,正想回去睡觉, 突然后颈一凉,好像有人站在我背后, 对着我轻轻吹气。”

  话音落下,体育馆里有不少人叫出了声。

  “你叫什么呀, 差点儿吓死我,”有女生责骂男友,“怎么胆子比我还小?”

  “你没感觉吗?”男生摸了摸后颈, 惊疑不定地回头, “真有风在吹啊!”

  女生顿时头皮发麻,“你、你骗人的吧?”

  “我发誓!”

  “是不是心理作用呀?”

  童然很确定不是。

  他四下观察,视线凝在了看台的膜结构上。

  巴颂应该在膜结构上做了一些布置, 但不能照顾到所有观众,因此只有一部分人能感觉到。

  此刻,他真心祝愿陆思闲还没到场,即便来了也不要坐在出风口下方。

  “当时我浑身冰冻,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巴颂犹在讲述着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可这时候,阿妈为我求的佛牌突然发烫,我的身体终于开始温暖。

  “我幸运地度过了那个晚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没有佛牌我还能活吗?因为第二天,我从主人口中听说了一个不祥的故事。

  “1943年,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买下了一间屋子。不久后,村民们发现那间屋子被用来经营妓馆,这件事也成为了当地的丑闻。村子里人日夜诅咒那些妓女,而一场暴风雪实现了他们的心愿,房子被山上崩落的积雪压塌了,所有妓女都被埋在了雪里。

  “自那以后,每到暴风雪天,村民们就会听见女人的歌声。一旦有人好奇打开门窗,第二天就会离奇失踪,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

  巴颂的故事实在老套,但他讲故事的表情和语气却格外吸引人。

  他说冰雪埋葬的屋子只有阁楼还勉强没被压垮,他说想知道屋中到底藏了什么,所以他将破败腐朽的阁楼修葺一番,搬来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