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第96章
作者:半盏烛上灯
郁燃感到少女心脏紧张地跳动几拍,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
阮雅的声音有些羞涩,“我哪遍弹得好?”
“都挺好听的。”少年抓了抓脑袋,有些迷茫,“真的,你弹得都很好听,在高三毕业典礼做开场最好了。”
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阮雅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落了下去,刚巧落到掀出一截的名牌上。
……鹤。
“都练熟了咱就走吧。”少年从窗户上跃下,“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炸鸡店特别好吃,我带你去,不然一会儿放学了又要排队。”
“出不去呀。”阮雅道,“保安不放人的。”
“没事没事。”少年一笑,“我带你走小树林后面翻过去。”
“要翻墙?”
“当然要翻——”少年声音一顿,看着阮雅的校服短裙,倏地红了脸,“哎,不去也行,你在这等着,我买回来。”
阮雅还没说话,少年就搓了搓脸走出了琴房。
郁燃跟着阮雅的动作,少年走后,视线还在门口停了好久。
这身体一直发呆不挪地,郁燃也静静在沉思,方才出去的人显然就是秋鹤,两人不仅一个班,还颇有交集,目前这说两句就动不动脸红心跳的反应,大概还是恋人未满的状态。
他就着少女的余光,黑色的钢琴盖上模糊地映出了阮雅的身影,能看见她此时的头发已经剪短了,像蘑菇裙边一样垂在耳下。
就是不知道为何‘死亡演绎法’会把这个场景演绎出来,这个技能的规则是“一旦接触到亡者执念之物,你将获取一段物品主人最深刻最珍贵的记忆”,如果只是俩青春期小鬼谈恋爱的话,这一段实在有些没头没尾。
就在这时,变故突发,阮雅正愣愣地盯着门神游天外,一群穿着T恤的男生从琴房窗户外走过,嘻嘻哈哈地发出嘈杂的声音。
郁燃感到身体一僵,门被人粗暴地踢开。
“阮雅是吧?”为首的黄毛挑眉一笑,“排练呢?对哦最近是毕业典礼,你的节目是第一个吧。”
阮雅紧闭着嘴不出声。
黄毛嗤笑,身后的几个歪瓜裂枣的兄弟们也嘎嘎嘎地发出刺耳的笑声。
“咱年级新来的级花啊,长得还不错,就是听说你挺爱打小报告的——”黄毛神色猛地一沉,“老子和秋鹤打架就是你叫的主任吧,还替人担保,害老子直接受了处分,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
阮雅一缩,指尖不小心摁在了钢琴键上,音符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黄毛一敛眉,盯着面前的钢琴忽然笑了,“会弹琴是吧?给咱哥俩几个听听,说不定心情一好就不找你麻烦了。”他虽是这么说,眸中仍旧带着一股阴鸷的怒气,紧紧地盯着阮雅不放。
青春期的男女生个体差异明显,不说是阮雅,在场的就是一个成年人,被这群牛高马大的混混围起来都没办法脱身。
阮雅在对方的逼迫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将手指放在了琴键上,把刚才的谱子又弹了一遍。
“再弹一遍。”对方威胁。
音符在她眼中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泪水包在眼眶内,倔强地不往下淌。
“再弹一遍。”
……
“再弹一遍。”
……
“再弹一遍。”
最后她的手指发僵,弹出的音已经不成调子。
黄毛冷笑着走到钢琴边,“继续。”
少女崩溃地啜泣一声,想要逃走,被另几个男生按在座位上。
“弹!”
断断续续的琴声响起——
啪!
“呜!”锥心的疼痛从指尖传出,少女被人捂住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重重的琴盖被人扎下,黄毛单手撑着,一边残忍地施加重力,一边道:“就这水平还去毕业典礼弹呢,你就别丢人了,顺便回去想想你怎么得罪老子的,那傻逼是你男朋友吧,不想让他出事,就别他妈到处告状!”
丢下这句话,那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阮雅捂着被轧出淤血和破口的指节,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一步一步独自离开了琴房。
演绎结束。
郁燃捏了捏自己的指节,刚才感同身受的痛楚还停留在身上。
掀起睫毛一扫,周围人都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他。
在演绎里耽误了很长时间,但在现实中只耽误一秒。
青年起身,摸了摸兜,想要找东西把手上沾着的死人血擦干净。
“走吧,这里没什么线索了。”黛色冰眸一扫,众人不约而同地回避视线。
众人出了艺术楼,郁燃半天没摸到纸,准备找个地方洗手。
燕时澈拉过他的手腕,柔软的纸巾被男人捏着,小心翼翼地擦过每一道缝隙,将暗红的污渍一点点擦除。
酥麻的痒意从指尖蔓延到指缝,郁燃微微一缩,燕时澈没有放手,专注地干活,直到将指缝擦得干干净净,团了团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擦干净一点。”燕时澈顺势捏了捏郁燃的指节,唇间含笑,“不然晦气。”
*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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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毕业典礼 被盯上了
遇见女鬼这事, 无论谁见到了心里都膈应的慌,七个人一路无言到了外边的操场坐下,不敢在室内停留, 明亮亮的天色仿佛给了他们许多慰藉, 将他们从晦暗的地狱里拽出,拖到了人世间。
褚子安低着头琢磨手中的拍立得,拿出一叠一叠崭新的相纸对着光看,企图发现点端倪。
剧本内日日艳阳高照, 郁燃刚过完演绎,又被阳光一晃,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闷, 连着后脑勺和侧颈酸疼。
他微闭着眼, 正梳理着脑袋里的疑问, 额间贴过来附了薄茧的指腹, 一下下帮他揉着, 郁燃被打岔了一下, 紧接着放松下来, 转身避着大太阳, 在燕时澈的阴影中躺下。
燕时澈大腿肌肉一绷,郁燃抬眼, 满脸都是理直气壮的“怎么停了?”,男人顿了顿, 手掌盖在他面前, 继续帮他娇贵的雇主按摩。
他俩坐得远, 褚子安往两人的方向望了一眼, 其余几人也古怪地频频侧头。
“哎, 褚哥, 你说他俩……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亲密,嘿嘿,我跟我媳妇谈恋爱都不会做这种枕着大腿的事,他们啊,就是那个。”另一个演员插嘴,一边笑一边曲起两个食指勾着,“你懂吧?”
“……”褚子安扶正了眼镜,“少管闲事,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你看咱就剩七个兄弟,相当于直接去了一半人。这种凶多吉少的剧本,硬憋着也不是个法子,说不定那女鬼就在跟我们搞心理战,逼得人自我崩溃……那跳楼的、自己跑出去的,不都是这样。”
褚子安摇了摇头,继续查看相纸。
·
进入剧本第四天一早,419宿舍的门就被砰砰砰地敲响,郁燃以为是宿管老太太,看了看时间才六点,离出宿舍的时间早得很。燕时澈去开门后,一名姓周的演员站在外头。
他的校服衬衣皱巴巴地套在身上,扣子都扣错一颗,这么错位挂在脖子上也不嫌勒。
燕时澈开门之前,他还紧张兮兮地左右望着走廊,生怕出了事。
“不好了!”听房门一开,对方神色慌张,“燃神,燕哥,下面死人了!”
走到出事的宿舍门口,褚子安和其他几个都已经到了,死的是之前叫做陆仁的年轻人。
郁燃进门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单搅扭成一团,一只惨白的大腿从被单里伸出来,脸色发紫,撩开脖子上的罩子一看,红紫黑色的印子环绕在脖子上,明显是被活活勒死的。
验尸演员上去碰了碰他的脑袋,陆仁的脖子软绵绵地一碰就倒,看来颈椎也断了。
在尸体胸口,放着一张拍立得的相纸,翻过来,是一群人在宿舍前拍的合照,陆仁的脸上一片空白。
很显然在众人的记忆中是没有这张照片的,又是女鬼在作祟。
褚子安黑着脸数了数兜里的拍立得相纸,果然在不知不觉间少了一张。
任谁被鬼近身偷了东西都觉得晦气,他等验尸的那位点了头,确定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对剩下几人道:“先出宿舍,吃完饭从长计议。”
就在此时,郁燃着床上陆仁的样子看了半晌,忽地转头对褚子安道:“一会儿去学校后的小树林照一张。”
每个学校大概都有一小片绿化林木,而这小片地方大概率都会有个统一的诨名——情人林。
早恋的、抄作业的、逃课的、约架对骂的,都会躲在林子里,好像只要一出教学楼的范围,猫在枝叶繁茂的植物障墙间,就能够为所欲为,不用顾忌忽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班主任了。
早餐时间,褚子安叫人去学生堆里套话,将情人林的情况摸出了个大概。
“晚自习那里一堆情侣,就跟连连看似的腻乎。”学生道,“不过太晚了还是别去,有人说在里面听见了婴儿的哭声,瘆人得很,还有保安在里面巡查,专逮早恋,要被提到办公室写检讨的。”
“一会儿去。”到食堂坐下,褚子安才道,“婴儿哭不至于,估计是母猫发情,不过还是得小心应对,免得出事情。”
“吃什么?”燕时澈问郁燃,“我去排队。”
郁燃:“都行,你看着拿。”
“煎饼?”
褚子安见青年点点头,望着高大男人走开的背影,“真难得。”
郁燃愣了愣,没明白意思,又听见他说:“剧场里搭伙谈恋爱的也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玩玩,毕竟谁知道下个剧本还活没活着,走一个就找下一个,能一起过三个本就是命大。”
郁燃一声不吭,褚子安话接得紧,没发现他的异常,道:“他是活体道具的话,其实你们应该在现实里就认识吧,能一起进本到现在还不散伙的少之又少,你俩感情真好。”
说着,燕时澈从窗口拎着两份煎饼豆浆,递给郁燃。
“什么真好?”男人挑眉,郁燃立马从他眸里察觉到戏谑的笑意,知道这家伙的狗耳朵把话都听完了。
褚子安正要开口,郁燃截胡道:“没什么,吃你的东西。”
燕时澈耸耸肩,挨在他身边坐下。
从食堂到小树林要穿过一片宿舍区,得从宿舍一层自习室的走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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