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 第147章

作者:小妖墨 标签: 穿越重生 甜文 爽文 校园 穿越重生

  裴寂的奶奶也是如此,我裴家的孩子,怎么能不当兵,当兵好,不当兵不对……但奶奶爱裴寂,很爱的。

  每代人都有自己形成定势的三观,隔代人之间必然不能百分百共情,不可能百分百理解,但爱,是不可否认,也不可磨灭的。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没有十全十美的感情,他不完美,裴寂不完美,连小江都不完美,长辈们当然也不完美。

  谢云书的思绪放马南山,一时飘忽得犹如迷踪微步。

  最后的最后,他又想回裴寂,想到裴寂前世留下的那句话,“无所遗憾,无愧此生,无负华夏”,那应该也是发自肺腑的。

  曾经,谢云书想不惜一切阻止裴小狗当兵。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觉。

  裴寂是个英雄啊,他天生就是英雄,生是战士,死覆国旗,他的英雄之路不能被改变。

  谢云书无法想象,如果裴小狗脱离这条路,去做生意、去打工、去结婚生子庸庸碌碌……那他还是裴小狗吗?

  他也不可能当医生,当老师,当商人,当保安,当出租车司机……任何一个职业,都不再是桀骜不屈,一身傲骨的裴小狗了。

  每次想到裴小狗,谢云书的脑中总不期然浮现出一句话:“提及少年二字,应与平庸相斥。”

  裴寂就是那个至死都会怀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裴小狗注定不能平庸!

  但裴寂今生会是长命百岁的英雄,这才是谢云书重生的意义。

  “奶奶!你是不是包馄饨啦!”裴寂人还没进屋,小钢|炮似的音量已经在窗外炸响,欢天喜地的,“我闻到猪油渣的味道了!你用猪油渣给我做馄饨汤了是不是?”

  裴奶奶笑着骂:“你个狗鼻子,老远都给你闻出来!”

  “书呆子我赢了!”裴寂冲进来,在谢云书面前手舞足蹈,扭腰摆屁股,得意地恨不得蹿上房梁,“我赢了小江子!哼哼哼,你们两个要给我洗一个星期的袜子啦哈哈哈!”

  江行止也慢慢走进来,他的呼吸到现在还没平复,双手叉着腰在深呼吸,脸颊微微鼓着,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谢云书哄他:“没事,由他赢这一回,等下回他输了,给他吃螺蛳粉加臭豆腐!最臭的那种!”

  江行止眼睛亮亮,终于笑了。

  七点钟开饭了,谢云书刚吃下去第一个馄饨,蓦然听到外面传来震天动地的脚步声,还有山呼海啸的吼叫声。

  大院里的警卫连在走方阵,隆隆誓言如霹雳雷霆震彻寰宇。

  裴寂歪歪扭扭地坐在桌边,用勺子舀了一颗大馄饨丢进嘴里,一边跟着含含混混地念,谢云书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我们的军人誓词:

  “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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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更

  小年夜那天, 谢云书终于回到家了。

  祝君兰十来天没看到她大宝贝儿子,捧着谢云书的脸端详了半天,最后故意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噫!出去玩这些天还胖了点,看来一点都没想妈!”

  谢云书苦恼地说:“在外面吃得多, 天天胡塞海喝的, 胖了四斤, 全长脸上了!”

  祝君兰却是格外高兴,当妈的就喜欢儿子吃得多:“胖了好, 胖了好看!”

  谢云书拿出几个红包来, 一个是李群芳给的, 两个是江行止舅舅给的, 还有裴寂的奶奶也给了一个, 每个都塞得鼓鼓的, 这些红包祝君兰要知道里面包了多少,过年后孩子们过来了, 都要还回去的。

  以前谢云书的压岁钱都是交给他妈“保管”的,今年还是谢云书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权支配自己的“压岁钱”,忒新鲜。

  中午谢祖望回来, 开着刚提到手没几天的小宝马,在楼下把喇叭按得滴滴响:“儿砸,你下来看看咱家的新车!”

  谢云书下了楼, 坐到副驾驶, 谢祖望载着他儿子在楼前的空地上转悠了好几圈,一脸期待地问:“这车坐着怎么样?”

  “舒服, 特别舒服。”谢云书做出贼稀罕的样子, 从方向盘摸到控制台, 连安全带都爱不释手地捋了好几遍。

  谢祖望得意地一下一下拍着方向盘:“本来我在奔驰和宝马两个里选了很久,最后你海英叔说‘开奔驰,坐宝马’,想自己开得爽就买奔驰,要让老婆孩子坐得舒服就买宝马,我就果断买了宝马,专给我儿子坐,等你拿了驾照,老爸再给你买个奔驰!”

  谢云书莞尔:“好!”

  祝君兰跟谢祖望都是忙到小年三十这一天才歇下来,下午一家三口约上祝君梅两夫妻一块上街采办年货。

  祝君梅已经开始显怀,去到哪里钟佳明都陪着,祝家俩姐妹走在前面,谢云书同他爸还有四姨夫跟在后头。

  年关下商业街上人不少,但都戴着口罩,互相保持着距离。

  祝君梅有点焦虑地说:“前几天有个从粤东回来的人确诊非典了,就在人民医院里隔离着呢,现在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敢去人民医院了,这个年过的人心惶惶,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非典虽然传播范围不广,但是致死率特别高,而且传言说治好出院的人很多都会残废,所以大家还是很恐慌的。

  钟佳明在后头听到了,赶紧把祝君梅羽绒服上的帽子给她扣上,祝君梅本来就戴着口罩,这么一遮几乎就只露出双眼睛,那紧张样,生怕他老婆有沾上非典病毒的一丁点可能。

  祝君兰回头赞许地看了她妹夫一眼,拍拍祝君梅的手:“倒也没那么严重,咱们没接触过粤东过来的人,不用怕。”

  钟佳明说:“现在很多地方已经不许粤东出来的人进去,咱海滨也是,虽然没强制规定,但有些村子已经不让粤东返乡的人回了。”

  谢祖望就走在谢云书旁边,一个人捂着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鹅鹅鹅!”

  谢云书好奇地问:“爸,你笑什么?”

  谢祖望眉梢眼角里满满的幸灾乐祸都快要飞出来:“北滩镇十天前就不让在粤东打工的人返乡了,你三姨家刚从别人那里接过来几条海滨到粤东的线路,本来想赶着春运大赚一波,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鹅鹅鹅!”

  谢云书微挑了下眉,这个消息还真是……有点大快人心啊。

  祝君梅纳闷道:“粤东那边闹非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姐怎么还敢买那边的路线?”

  祝君兰冷笑:“一个字,贪!”

  祝君莲两口子野心极大,从谢祖望那里借了一笔钱后全款买了几辆大客,然后又用客车做抵押,贷款继续买路线、以车贷车,如果不是赶上非典,他们这份冒险倒也称得上颇有魄力,不过要不是非典,有些线路也轮不到他们来抢。

  谢云书寻思着他三姨哭的日子只怕还在后头呢,非典最肆虐的节点还没到来,等三月一开,百花杀尽万业凋零,公共交通行业首当其冲。

  虽然非典从高爆发期到结束只有两个多月,但就这短短的两个月对国家经济和人民生活造成了海啸般的冲击,无数小商人和小企业主清盘破产,非典几乎是对当下中小资产阶级的一次清洗。

  而这段时间里最赚钱的就是医药业和汽车行,因为非典造成的出行不便,人们开始意识到私家车的重要,小汽车成了家庭必备硬件,除此以外,还有快递、外卖和网购等行业也随着这只“黑天鹅”的突然降临而趁机崛起。

  谢祖望中奖后给谢云书单独存了一笔钱给他支配,谢云书把这钱放进了股市里,全都买了医药股和汽车股,目标位也不高,翻三番就拿出来,他有大用处。

  每一次颠覆的社会变革,都会伴随着巨大的财富洗盘,这是铁律。

  祝君兰姐妹进了一家女性综合用品店,三个男士不方便跟进去,那种大型百货女人一进去没半个小时出不来,隔壁是一家银行的营业部,谢云书就跟他爸还有他四姨夫坐在银行的等待区里歇脚。

  刚坐下没几分钟,外面进来一人,钟佳明认得他,抬手招呼:“于亮!”

  “佳明?”于亮高兴地走过来,“你也来办业务啊?”

  钟佳明说:“我老婆在隔壁逛街,我坐这等会。”

  于亮是钟佳明的高中同学,家也住在十字街,他本来想拉着钟佳明问问老街拆迁的事,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谢云书,不由盯着看了好一会:“这小伙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钟佳明介绍道:“我老婆的外甥,叫谢云书。”

  “你老婆的外甥啊?那年纪不大吧。”

  “过了年刚十八。”

  于亮又看谢云书一眼:“噢,那肯定是我认错了,不过这孩子跟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总长得可真像,那老总来过我们公司一两次,因为长得太帅让人特别印象深刻。”

  钟佳明笑道:“我外甥还在上高中呢!”

  于亮也笑着摇了摇头:“那肯定不是了,不过这张脸可真不大众,那位老总看着也特别年轻,冷不丁一看,真是一模一样。”

  钟佳明接着介绍谢祖望:“我外甥还是个学生,但他爹是个货真价实的老总,就是这位……”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嗤笑声打断钟佳明:“老公,这不是你以前的连襟吗?什么时候一个种地的农民也变成老总了?他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几个人同时回头,谢祖望和钟佳明的脸色顿时变得黑沉,他们看到了秦刚——祝君梅的前夫,钟佳明现在所在科室的科长。

  说话的女人是秦刚现在的老婆熊清秋,穿着这家银行的工作制服。

  12点到14点之间是银行工作人员休息时间,熊清秋中午跟秦刚一块吃饭,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有几分钟就要上岗。

  祝君梅和秦刚没离婚之前逢年过节都会一道回兴阳村,那时候谢祖望跟秦刚是连襟,关系处得还可以。

  至于熊清秋这个女人,她跟祝君梅是大学同学,两人都是学会计的,熊清秋却勾搭上秦刚,在祝君梅离婚后小三上位了。

  谢祖望看到熊清秋还敢居然阴阳怪气地挤兑自己,直接气笑了。

  秦刚丝毫未觉得这种碰面尴尬,反而抬高下巴,以趾高气扬之姿问:“祖望,小钟,你们来这里办业务?”

  钟佳明跟秦刚在单位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久了,对这种情形已经有些免疫,他开口打招呼:“秦科长……”

  “办你鸟个业务!”谢祖望突然破口大骂,“祖望的名字是你叫的?你秦刚个狗|日的也配!”

  秦刚愕然地瞪大瞳孔,钟佳明也惊讶地看向谢祖望,他们都感到非常意外,尤其是秦刚。

  在秦刚眼中谢祖望一直都是个老实巴交种地的,从前他在谢祖望面前便充满了优越感,什么时候轮到谢祖望在他面前这样猖狂?

  于亮搞不清楚状况,但他深深皱起了眉头,虽然事端是女人先出言不逊挑起来的,但谢祖望的话实在太过粗鲁。

  等待区里还有其他几个客户,全都用鄙夷的目光望向谢祖望。

  熊清秋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勃然大怒:“你这人怎么上来就骂人呢?什么素质啊,你的名字很高贵吗?我们还叫不得了?”

  谢祖望不耐烦地一挥手:“什么素质那要看对谁,我的名字只有人能喊,婊|子跟狗都给我滚远点!”

  “谢祖望!”秦刚脸色铁青,“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嫌我说话难听你们倒是别做难看的事啊!姓秦的你敢说你跟这个女人不是在你婚内勾搭上的?你们一个搞老婆的同学,一个勾|引同学的老公,这么下流无耻的丑事许你们做不许老子说?”

  谢祖望想挑秦刚很久了,这个王八蛋前世欺负了钟佳明和祝君梅一辈子,打压得钟佳明仕途无望郁郁而终,把祝君梅的儿子挑唆成了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害得祝君梅后半辈子孤独终老,还有前阵子要不是钟佳明化解了十字街陷阱,钟佳明已经被逼出土地局了。

  凭什么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谢祖望知道对秦刚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伪君子就要用真流氓的招式来对付,他必须狠狠骂这对狗男女,骂到他们体无完肤,把他们干的龌龊事都亮到太阳底下,让他们社死。

  他狠狠啐他们:“呸!你们一对奸|夫|淫|妇还有脸跑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喧哗,鄙夷的眼神也从谢祖望身上移到秦氏夫妻,甚至开始指指点点。

  “原来这两个是偷|情搞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