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第118章

　　外孙女这么懂事，于文昌差点没留下感动的泪水。

　　“这个事不着急，左右还有好几个月，等过完年咱们再商量。”这个事情陆锦自己也要想一下要怎么安排他们家里，是让姥爷跟他们去，还是让姥爷留在家里帮他照顾另外的两弟弟妹妹。其实陆锦私心里是想姥爷留在家里的，不想老人陪着他们跑那么远，而且他们这一趟去沪市，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是去个十天半个月，或许是有可能要去更长的时间，家里没个大人看着，他的心里就不是很放心得下。

　　不过现在距离他们要去的时间还远着，他们可以后面慢慢商量。

　　只是后面的一段时间陆清莲都在为哥哥要带弟弟出门看病的事忧心忡忡，一边是担心哥哥和弟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边又是担心哥哥带弟弟去看病怎么也得花钱，他们家里有没有那么多钱给弟弟看病。她见哥哥已经很久没去镇上了，那是不是说哥哥已经很久没上外面赚钱了，那光是靠哥哥每个月挣的那点工分，哪来的钱给弟弟看病啊，因此小姑娘的心里满是担心。

　　小姑娘的担心的确也是陆锦的担心，一旦决定要明年带弟弟到沪市去看病后，他就已经在计划重操旧业的事了。

　　还好七八月份的时候他也买了一批辣椒，做了的辣椒酱都存在他的空间里面。空间里面的豆腐乳不是很多了，他还准备再做一批豆腐乳。还有两个月就过年里，这段时间的糖果点心也会很好卖，他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做一点糖果点心拿去卖。只是这么久没做生意不了，也不知道之前跟他做买卖的合作伙伴还在不在，这个得等他到镇上去找找才知道了。

　　当天傍晚陆锦就去找了他秀梅嫂子来问，能不能再找娘家兄长帮他买一批辣椒来。

　　自从陆锦那边的院子住了两个男人进去后，王秀梅就没怎么再带两个儿子到隔壁去玩了，都是两个小叔吃了饭后轮流帮她带儿子出去外面玩，她就在家里洗碗收拾东西，也要忙上许久。见到陆锦来找她她还有些奇怪了，一听说是让她回娘家帮他买辣椒，王秀梅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行行，我明天就回去问问我哥。”

　　“好的，麻烦嫂子了。”陆锦又问了他嫂子王家沟子那边有没有开起辣椒酱作坊的事，不过他嫂子说不清楚，他就猜这个辣椒酱作坊可能是没开起来。

　　事实上陆锦的这个猜测是猜对了，王家沟子那边的辣椒酱作坊的确是没能开得起来，原因是他们队的几个小队长和书记们的意见不统一，有人同意建作坊，也有人反对，两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建作坊的事就搁置下来了。

　　***

　　隔天下午王秀梅就挎着一个篮子回去娘家看望父母兄嫂和几个外甥们，把两块花布给了她阿娘和嫂子，又给几个外甥们发了糖果，坐在屋里跟亲娘和嫂子们说了几句话，就给了她大哥一个眼神出去外面说买辣椒的事。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们问问。”王成林一听说是陆锦要辣椒，当即就让妹妹回去屋里等他，他就往外面出去，走了几户关系好的人家就把辣椒的数目凑齐了，上隔壁去借了一辆骡车过来，把几麻袋的辣椒给捆到了骡车上去，前后花不到半个钟的时间。

　　知道哥哥把货买齐了之后，王秀梅跟爹娘嫂子和外甥们说要回去了。

　　“行行，你们去吧，早去早回啊。”王父知道大儿子这两年在帮人收辣椒的事，他们家的日子因此也比往年好了一些。不过他们家里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不能到处宣扬的，一家人都缄口不语，也不许家里的孩子上外面去说家里的事。

　　跟父母兄嫂们道了别后，王秀梅就上了等在门口的骡车。

　　兄妹俩个赶着骡车往陆家村的方向过去，路上王秀梅问起他们村子的事情，王成林就忍不住的骂了大队的几个队长们一顿，“要是他们能答应，咱们王家沟子的作坊就能建起来了，今年大家都种了好多辣椒，上面收辣椒的价格一压再压，好些人的辣椒都卖不出去的。我还以为小锦那边不要辣椒了，还好他又来找咱们买辣椒，不然咱们放着的这些辣椒都自己都吃不完。咱们家的辣椒还好，前头我就拉去给小锦了，别的人就不像是咱们这么好运了。”

　　“也不是每个村子的大队长都像是你们村大队长一样，要是我们村大队长有这个魄力，我们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说到这里王成林都忍不住的羡慕妹妹嫁去的陆家村有一个好大队长了。

　　“是，的确公公和我们村书记他们是比较明事理的。”王秀梅都忍不住的当着兄长的面夸了一顿他们村的大队长和书记们，还说起了他们村现在建了砖瓦厂子的事，可把她亲哥给羡慕的啊。L

　　王成林：“……”同样是当大队长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第231章没法交代

　　经过前阵子的严打后，青城镇黑市的生意都淡了许多，被抓了一批人走，还有一些人躲避风头去了。不过这年头只要有钱赚，总有人冒着被抓的风险来干投机倒把的买卖，比如在黑市里待得最久的元老之一的刘准，就是这里头最具的典型代表之一。

　　看到墙上留给他的暗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确定是自己的眼睛没花，刘准就笑了，低声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终于舍得来了！”把墙角的暗号擦掉后，他就抬脚往他们约定的地方找去了。

　　在老地方的陆锦没等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出去开了门。见来的人正是他要找的人，就开了门放人进去了，问起了镇上最近的情况如何。

　　“上次没听你的话，我差点没进去了。”刘准说起陆锦不在的这段时间镇上发生的事情，还有上一回他差点被抓的事。

　　说到这个刘准自己也心有余悸，上回陆锦提醒他收一收手上的买卖他没听，在陆锦走了之后他并没有停止手上的生意，没了陆锦这边的货他自己找了几个躲在一个屋子里做爆米花，爆米花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他怎么舍得停手呢。但是正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得无厌，害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要不是那一次他跑得快就被抓了。

　　“哦，胖子他们几个被抓进去了。”胖子就是和他一样在黑市混得最久的几个人之一，前阵子已经好几个被抓进去了，刘准侥幸逃过了一劫，他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躲着，也不怎么敢出来，是最近闲得有些无聊才想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的运气还不错，一出来就碰到老熟人。

　　伸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刘准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今天一出来就看见了你留给我的暗号，看来咱们的缘分不浅啊小弟。”

　　陆锦挥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旁边站开一点，看着来人问道：“还敢干不？要敢的话，咱们趁着年前赚一笔，不敢的话我再找别人。”

　　“敢，怎么不敢了，要不敢我今儿就来你这里了。”刘准拍了拍胸口，道：“咱们赚一笔过个好年！”

　　“就等你这句话。”陆锦看了刘准一眼，才带着人往屋里进去。

　　“前阵子你不在，哥这边赚了一些钱……”刘准想起一件事，跟陆锦说了他前阵子不在的那段时间他卖爆米花赚了些钱，要分给陆锦。

　　还没等刘准把话说完，陆锦就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们拿命拼来的，你留着吧，不用再分给我了。以后卖爆米花赚的钱你都自己留着，也不用再给我了。”原本他们是说好了他这边出方子，刘准那边找人搞生产，赚到的钱两个人五五分，以前两个人一起出钱出力，赚了的钱两个人一起分，陆锦拿得问心无愧，但是他这么久没来过，别人出钱出力还冒着差点被抓的风险赚来的钱，他再去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本来刘准还对要把自己拼命赚来的钱分给陆锦这个事，心里有点疙瘩的，怎么说呢，毕竟陆锦这么久没来了，最后这笔钱都是他们冒着被抓的风险赚来的，除去了开给工人的工资之外，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了。本来他以为陆锦会留在乡下不来了，没想到现在又来找他了，那么他们就必然要牵涉到利益的分配问题，但是现在要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分一半给没出过力的人，他是有些犹豫不舍的。

　　倒是没想到陆锦这么干脆说不要，以后也不用分给他了，刘准就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心思是太看小人、也太小气了。

　　心里犹豫了一下，刘准还是问道：“那……不然哥出钱把你的那个方子买下来？”

　　“之前你分给我的那些钱，就够了，当是你分期给完了。”本来做爆米花就没什么太难的技术含量，做过一次的人都知道怎么做了，之前他已经拿过几回的钱了，陆锦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要不然他们以后还要继续合作下去，两个人若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起了什么矛盾，生意早晚会拆伙的。

　　他们两个人的合作关系之所以能维持到现在，还是因为他们双方都比较会做人，利益分配上没什么歧义。

　　在眼前这种形势下，陆锦也没有时间去找一个新的合作伙伴，那自然是跟旧的合作伙伴维持着关系是最好的办法了。

　　“行，当哥占你一回便宜。”要是陆锦说要分钱，口袋里的钱已经花去了大半，刘准还真的不知道上哪儿能凑到一半的钱给陆锦了，现在对方说不要，他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从看货到验货，这个过程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陆锦这边给的批发价，每样的价格都比之前贵了些许。因为陆锦把爆米花的方子免费送给他，刘准也就没有还价，接过单子后就说道：“行，等哥的好消息。”

　　“这里的货就交给你了，这两天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出不完的后面再把货款结给我。”他们见面的地方还是陆锦之前租的房子，合适的地方不好找，后来他又续了一年，到现在还在租期内，所以这一次回来他也不用另外的找地方，两个人就还是在老地方碰的面。

　　货物他都留在了屋子里，货钱的话还是老规矩，等出完了再给他。

　　***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刘准去找他以前的那些下家谈生意去。

　　陆锦去了一趟柳医堂，送了一篮子的青菜腊肉还有两坛子辣椒酱和酱菜给柳叔，还在他柳叔那里留了一会才回了沈家宅子。就是这一次来他发现宅子里似乎有外人进来过，主人不在家，他这个帮忙看房子的人没来过，那么进来的只有贼了。

　　宅子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生活用的用品，所以很快的他就发现厨房里用的几口锅不见了，屋子里的几张棉被被人拿走了，就连衣柜里的一些旧衣服都不知去向了。看来这个进来的贼找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都给偷走了。

　　当看到沈遇那个装衣服的衣柜空了的时候，陆锦只能伸手揉了揉眉心……这还真的是他没想到的，他没想到贼会穷到连别人的衣服都不放过。同样的，隔壁沈星住的屋子里的棉被枕头还有衣服那些都被人偷走了。

　　“……”

　　陆锦站在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等沈遇回来，他要怎么跟那人解释，他的衣服被偷走了的事。不过还真别说，现在谁身上穿的衣服没补过的，也就沈家兄弟俩衣柜里的这些衣服都基本上跟新的一样，还是大城市的百货商场买回来的，偷出去应该能卖上不少的钱？

　　……所以，还是要怪他们两个的衣服太好了？

　　还好的是他把书房里的那些东西都收拾走了，不然那些书被贼搬走了，他才是真的没法跟回来的沈遇和沈老太太交代，这帮忙看房子看到被贼把屋子搬光都不知道。陆锦在心里骂了一顿可恨的小贼！

　　还好屋子里的床头柜子的东西还在，大概是这些东西太大件了不好搬走，小贼才没有来搬走了。就怕宅子里长期没人在，小贼知道这里没人住，迟早会想办法把屋子里的这些家具都给一起搬走，看来他要想个办法阻止才行了。

　　虽然知道沈遇和沈老太太他们今年也不会回来这边过年，不过陆锦还是把宅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以前种菜的院子长满了杂草，他把这些杂草都用锄头除干净了。

　　知道有贼光顾过那座宅子后，晚上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沈宅住了，就去了他舅舅那边的宿舍借宿一晚，顺便把自己帮别人看宅子，有贼进去偷东西的事情告诉了他舅舅。

　　“这些小贼竟敢入室偷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你放心，我一定加派人手把那些小毛贼给抓干净了。”于舅舅当即就表示以后会加派人手到那边去巡逻，务必要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贼抓到！

　　“我相信舅舅你们一定可以的。”

　　陆锦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心里想着贼可能没那么好抓。

　　难得的这个晚上甥舅俩个住在一间屋子，睡前谈了一会的话，陆锦跟他舅舅谈了明年想带弟弟到一趟沪市去的事，一些事情需要他舅舅帮忙的，提前跟他舅舅这边打一个招唿。于军倒是也没推迟，拍着胸膛保证一定会帮外甥办妥，就是外甥要带弟弟去看病，他这个亲舅舅可能到时候没有办法带两个外甥一起去，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锦能理解他舅舅的心情，还安慰道：“我看看到时候是我一个人带小宝去，还是让姥爷跟我们一块去，舅舅你的工作忙，不用为了我们影响到你的工作。我们这一去不是一两天就能回来的，断则十天半个月，长可能要一年半载，你不可能跟单位请这么长的假陪我们去。”

第232章酸菜豆腐包子

　　“让你姥爷跟你们去吧，你家里的两个弟弟妹妹要是留在家里没法照顾，就送到舅舅这里来，舅舅这边有住的地方也有学校，他们可以在舅舅这边上一段时间的学。”于军不是很放心外甥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弟弟出门，还是要有一个大人跟着才好。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商量了一会。

　　有两个亲人当后盾，陆锦现在做起什么事来也不用光靠他自己了，几个弟弟妹妹都还小，有两个亲人帮忙他照看一下，他自己这边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不过到底自己现在干的事情是违法的，怕自己这边万一被抓到会影响到他舅舅那边，所以陆锦也不敢在他舅舅的单位里面卖东西，不然有他舅舅这边的关系，他想要在他舅舅的单位卖点东西应该很容易的。但是到底陆锦没有这么干，他手里的货不愁出不去，与其在他舅舅的单位里面卖，还不如到外面去卖还安全一些。

　　年底的事情多，他舅舅这边的工作也忙，陆锦只在他舅舅的宿舍借宿了一晚，第二天谢绝了他舅舅让人送他回去的提议，说自己跟村里的人约好了来接他就走了。当然这个是借口，第二天他去了一趟自己出租的屋子那边。

　　出货的事情很顺利，陆锦拿到了前一天出货的钱，当晚在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去拿了一回钱，才搭了下乡的顺风车回了乡下去了。

　　后面的一段时间陆锦都是在乡下和镇上来回的跑，不过几次去都是当天去了当天就回村，并未在镇上过夜，因而也没有到他舅舅那边去。他姥爷那边答应了会帮他保守秘密，他舅舅可能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干的事情，爷孙两个都说好了要相互保密。

　　一直到了十一月底，他舅舅那边才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偷东西的小贼抓到了，还是当场人赃并获，把人给抓住了。

　　将近年底了社会上的各种闲散人士也是要钱过年的，但是没钱怎么办呢，就有不少的小青年走上了偷蒙拐骗的行列，于军他们现在就是负责治安这一块的，所以年底了工作多，他们那些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趁着周末的半天他去看了一回亲爹和几个小外甥，还留了两大袋的大米和一些肉就回去单位上班去了。

　　当然还少了不了外甥给他的一大堆的吃食。

　　***

　　时间进入到腊月，天气就是真的很冷了。

　　他们这个地方的雪下得不大，但是气温也很低，早上陆锦起床开门出去，被风一吹，原本还有点困意的脑子瞬间就精神了。他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都还黑着，他手里是打着手电筒往豆腐坊过去的，远远的就看见豆腐坊的灯亮了，就知道有人来得比他更早。

　　“早啊，春梅嫂子、阿红嫂子，你们今儿也这么早就来了啊。”到了豆腐坊见到蔡春梅和李红两个人已经在这里忙上了，陆锦跟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唿。

　　“小锦师傅早啊。”蔡春梅和李红两个人也跟陆锦小师傅问了一声早。

　　蔡春梅和李红两个人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以前两人的身上是没钥匙的，陆锦见到几回两人冒着寒风站在外头等他们来开门，在跟他们队长商量了后，他们队长就给了她们两人一根钥匙，这样以后这两个人来得早也不用站在门口等了，可以先把活干上。

　　在他们来了没多久后，其他的人也陆续的到了。

　　年底的这两个月是他们豆腐坊最忙的时候，大家都天没亮就到豆腐坊来了。外头的天虽然冷，但是他们豆腐坊里面却是忙得热火朝天，几个大锅煮上了豆浆，滤出来的豆渣刚好可以做饼子，煮过的豆浆就做豆腐花和豆腐等等。

　　最近他们豆腐坊早上就买上了豆浆和豆饼子，村子里许多一早到厂子里去干活的人，家里的早饭没有煮好，就会上他们这边来买一份豆浆和两个豆饼子，一边吃着一边往后山的厂子去干活。

　　这个冬天他们村里除了年纪大的老人和年纪太小的小孩之外，几乎是没有几个闲人。

　　以前冬天了地里没活干，大伙儿就在屋里猫冬。但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他们村子开了一家砖瓦厂子，上厂子去干活可以挣工分来换砖瓦，也可以直接的拿工资，挖一车的土一分钱，打一条砖一分钱，有的人多的话一天就能赚上两三块钱，少的也能赚个一块八毛的，一个月下来可是非常可观的数目了，这上哪儿去找这么好赚钱的工作了。

　　所以虽然干的活儿辛苦，但是村子里还是有不少的人愿意去干的，一些人家里去个五六个人，一个月下来就可以把家里盖房子的砖瓦钱给挣够了。

　　早上他们的摊子刚摆到门口去，就有人来买东西了，都是村子里赶着去厂子里工作的汉子们。

　　“给我两个饼子和一碗豆浆。”

　　“我也要两个饼子。”

　　“……”

　　“好好，别急别急，你的你的。”

　　陆锦顶着寒风在外面卖东西，他自己一个人还忙不赢了，好在没一会儿他秀梅嫂子就出来帮他的忙。

　　豆浆一分钱一碗，可以在他们这里喝了再走，也可以自己拿壶来装，豆饼子两分钱一个，巴掌大的饼子，大人吃两个肚子就能饱了，还有人会多买两个放着中午当午餐。0

　　就在他在外面卖东西的时候，蔡春梅抱了一个大蒸笼出来外面。在外头买东西的人好奇的问道：“这什么东西啊？”

　　“酸菜豆腐包子，香的咧，要不要啊？”蔡春梅喊道。

　　“这个好这个好，咋卖的啊？”正好不少人吃豆饼子都吃腻了，再好吃的东西也顶不住天天吃啊，要是能换换口味，再多给一分钱他们都愿意啊。

　　热腾腾的包子一拿出来，大伙儿就围了过来要包子。

　　“一毛钱两个，不多，卖完就没了。”他们的酸菜包子做得很大，玉米面做的包子，面皮的色泽是黄色的，又大又瓷实，大人吃两个基本上也可以饱了。

　　“成，给我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