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第126章

　　陆锦接给杯子，把水喂给小孩儿喝。只是喝了水进嘴里，只是把苦味冲淡了而已，并没有完全消失，小孩儿还在抽抽搭搭的哭。

　　“乖乖，不哭了。”每一次给小孩儿喂药陆锦都喂怕了，开头的两天还能哄得开口来喂，后面接着的就是压着灌了，每天小孩儿都因为被他压着灌药，都要生他的气一遍。

　　听听，这会儿就在一边哭一边委屈的说他不爱他了，“呜呜，哥哥坏坏……再也不爱哥哥了……”

　　沈星小朋友就把剥开糖纸的糖塞到了弟弟的嘴里，跟个大人似的哄弟弟道：“弟弟吃糖，糖甜甜的，弟弟不哭，这里还有，都给你。”

　　嘴里含着一块糖，小孩儿两只刚哭过的眼睛还水汪汪的，鼻子也红红的。见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小孩儿又觉得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了哥哥的怀里，不敢看大家了。

　　陆锦抱住刚才说不爱他的小宝贝儿，亲了亲，哄道：“没事的，我们不笑你，小宝还小，哭哭没关系的，咱们喜欢笑就笑，喜欢哭就哭，没人会笑话你。”

　　“你看你每天都不肯吃药，非得要别人压着你灌才肯吃，自己张开嘴乖乖吃了不好吗？”

　　当然他这么跟小孩儿说的时候，小孩儿是听不进去的，大概心里觉得他这个哥哥变坏不爱他了，小孩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也不抬起来，都不肯理他了。

　　大人们的脸上是善意的笑，各自的去忙活各自的事，也不再围着小孩儿看了。

　　直到过了许久，发现没有人看他之后，小宝儿才把脑袋从哥哥的怀里抬起来，红红的眼睛看着哥哥，把脸搁在哥哥的胸膛上，小手揪着哥哥的衣袖子玩，也不说话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法反抗还是怎么的，后面陆锦发现他们家小孩儿都不用他们怎么哄，就肯自己张开嘴巴乖乖吃药了，只是该哭的时候也哭，也不像是之前那样哇哇大哭了，而是瘪着委屈的小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一边掉还一边用一双眼睛瞅着他。

　　晚上把小孩哄睡了，陆锦就跑到了沈遇这边的屋子来，自从第一次被邀请进这个屋子后，后面陆锦陆续又来了几次，到现在习惯了每天晚上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后，跑到这边来跟沈遇说话，把刚才小孩儿睡前问他的话告诉沈遇。

　　刚才小孩儿睡前还哭着问他是不是不爱他了，他都这么乖了，怎么还要给他喂苦苦的药，陆锦才知道小孩儿最近几天这么配合吃药，是想让他们看见他乖了，不要再给他喂药了。

　　“你说他怎么这么聪明？”陆锦对聪明的小孩儿即心疼又觉得可爱，当然就算是你配合了，这个药该吃的还是得吃的。

　　“小宝一直都很聪明，你没发现吗？”沈遇是早就发现小宝儿聪明的人，那个孩子可比他们家小卷毛弟弟聪明太多了，有时候他都恨不得跟陆锦换一个弟弟来养。

　　“发现了。”陆锦在沙发上躺着，他发现沈遇屋里的这张沙发躺着真不错，就每天晚上都跑过来躺一会了。他早就发现这个小弟弟比前面的两个哥哥姐姐都要聪明，“我不是送他跟两个哥哥姐姐去上学吗？老师讲的一年级的内容他基本上都会了，口算算得比晨晨还要好。”

　　“也不知道我们出来这么久，晨晨和姐姐他们在家里怎么样了。”说起另外的两个小孩，陆锦才想起他们出门这么长时间，两个小孩放在家里，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在家里怎么样了。

　　“你舅舅的单位那里不是有电话，明天你可以给你舅舅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啊。”沈遇提醒道。

　　陆锦一拍脑袋，看他最近忙得都忘记这个事了，“你说得也对。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我等明天再打吧。”

　　两个人说着话，突然的听到沈遇来了一句“你会跳舞吗？”

　　“嗯？”陆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跳舞？“不会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的话才落下，屋子里就响起了歌声。

　　陆锦第一天进来就注意到了沈遇书房的角落放了一个留声机，听到音乐声，他撑起了胳膊，往那个留声机看去，见到留声机在转，歌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能请你跳个舞吗？”

　　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来，陆锦顺着这只手看向手的主人，手的主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问能不能请他跳舞。

　　“我是真的不会跳，踩到你的脚我可不负责任的啊。”嘴上虽然是拒绝的话，陆锦还是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在沈遇微笑的眼里，把手放到了对方的手上。

　　“不会我可以教你，别怕。你没听说过，自古名师出高徒吗？”沈遇拉着陆锦的手，教他的手要怎么放，“对，就是这样，你跟着我走，我带你。”

　　“呵呵……你怎么会跳舞的？……对不起，我踩到你的脚了。”还没走出两步，陆锦就踩了一脚到别人的脚背上，忙的缩回脚，都不敢往前踏出去了。

　　“没事，不怎么疼，你大胆一点，脚跟着我的脚走，左脚……右脚，对，你听音乐走，里面是有拍子的……我外公外婆他们会跳舞，我很小的时候见到他们跳，跟着他们学会的。”沈遇想起了小时候外公外婆还在的日子，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的很想跟人说他小时候的事情，说他的外公外婆，他的外公外婆都是留洋归来的留学生，两个人相伴一生，感情一直都很好。

　　他的父母的感情也好，不过跟他外公外婆之间的那种好又是不一样的，他从小到大都没见他外公和外婆红过脸，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好让他很羡慕。但是他父亲和母亲又不一样了，两个人从年轻吵到老，有一度让他以为他父亲和母亲会过不下去、会离婚，但是并没有，两个人吵吵闹闹还是过了十几二十年。

　　说到跳舞，沈遇又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妈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参加各种舞会，但是我父亲又从来不去参加那种东西的，我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去参加她朋友的聚会，我妈妈见到别人跳舞她就很想跳……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是一个醋坛子，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妈妈跟别的男人跳舞的，我妈妈知道这个，所以她虽然很想去跳舞，每一次只要她出现都会有很多男人来邀请她，但是她都拒绝了。我后来长大了一点，每一次我妈妈带我去，就让我当她的舞伴，陪她一起跳舞，回来她都特别开心。”

　　不过到稍微长大了一点后，沈遇自己又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了，他觉得自己的性格还是像他的父亲多一些，天生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跟陌生的女人跳舞。他弟弟的性格反倒是比较像他妈妈的，天生就喜欢热闹，所以兄弟俩的性格也截然不同。

　　“难怪你跳舞这么熟练了。”在第三次踩到对方的脚后，陆锦又道了一次歉。

　　沈遇的手搭在少年的腰上，两个人的另一只手握在一起，他一低头就对上少年看他的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直到少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转开了脸，他才笑着说道：“算是吧。”

　　一曲音乐结束后，留声机停住了。

　　沈遇过去把唱臂放回到开头的地方，音乐重新响起来，他转头看向站在原处没动的少年，问道：“再来一次？”

　　“好吧，那就再来一次吧，再跳一次我就要回去睡觉了。”陆锦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两个人重新跟着音乐动起来，这一次陆锦不像是第一次那样不停的猜到对方的脚了，他发现找到感觉后，其实跳舞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不过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跟人跳舞，以前他只在电视上看到别人跳这样的舞，这叫什么舞来着？双人舞？交谊舞？

　　陆锦倒是想起一件事，挑眉问这个带他跳舞的人：“咱们跳的这个舞是不是分男步和女步的啊？我跳的是男步还是女步？”

　　“你要想跳男步也可以，咱们换换？”沈遇笑着问道。

　　“哼哼……就这么跳吧，等我学会了，下次换我跳男步。”反正都跳了这么久了，陆锦其实也不太在意自己跳的是男步还是女步，而且也不觉得自己以后会有什么跟人跳舞的机会，就是学着来玩玩而已。

　　这一次沈遇回答得很干脆：“行。”

?作者闲话：　　小剧场：

　　沈遇：你以后的舞伴只能是我。

　　陆锦：？？？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的？

第247章也许是他想多了

　　当音乐停止，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的目光还保持着四目相对的姿势，陆锦的目光从沈遇的脸移向他们两个人还握在一起的手上，对方还搂着他的腰，低着头微笑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的……他突然他们的这个姿势有点太过于暧昧了？

　　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陆锦往后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眼睛都不太好意思看向沈遇的，说道：“我该回去睡觉了，今晚谢谢你。”

　　沈遇只好把手收了回去，目光并未从少年的脸上离开，嘴角还保持着微微勾起的弧度，笑着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陪我聊天，还谢你教会了我跳舞。”陆锦觉得自己心里刚才一闪而过的那点念头有点过于龌龊，他怎么会这么想他们之间的友谊呢？明明他们是朋友，就该用最坦诚大方的方式来面对彼此才是，因此他抬起头大方的看向沈遇，见沈遇望着他在笑，他也笑着回答他。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沈遇挽了一下手，微微弯腰，对陆锦行了一个绅士礼。

　　“我该回去睡觉了，就不打扰你了，晚安。”陆锦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拉开房间的门，往外走了出去。

　　“我送你出去。”沈遇跟在后面送人出去，自己也出去了。

　　嗯？陆锦看着跟在他后面出来的人，眼神带着点疑惑，怎么还要送他回房间了吗？“你不睡觉吗？”

　　走廊上的灯光发出昏黄的亮光，照亮了路的那一头，也让他们看清楚了彼此脸上的表情。对上少年看来的目光，沈遇低低笑了一声，告诉少年：“我下去看看奶奶睡着没有。”

　　“哦，那你去吧，我睡了。”陆锦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伸手揉了揉鼻尖，伸手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向沈遇点了点头就往屋里进去了。不过他并未立即把门关上，而是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沈遇下楼，背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他才反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床上的小孩儿已经睡着了，陆锦检查了一下小孩儿的脚，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关了灯，躺到了床上去，过没多久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过，知道应该是沈遇上来了。

　　躺在床上他想起了今晚两个人跳舞的画面，忍不住的就笑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总觉得今晚教他跳舞的人看他的目光跟以往有点不一样？

　　……可能是他多想了吧。

　　“哥哥。”睡梦中的小孩儿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小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不放。

　　“哥哥在呢，睡吧。”陆锦伸手拍了拍小孩儿的后背，没再多想什么，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而上了楼的沈遇还去了他弟弟的卧室看了一眼，见到床上的小猪崽睡得四仰八叉的，他还把人给挪正了一点，盖好被子才往外出去，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陆锦想起了要给他舅舅打电话的事，他跟着沈遇去打电话，才知道一楼这里还有一间很大的书房，应该是沈遇外公在世时候用的书房，书房里面有一台电话，难怪他不知道这座小楼里还有电话，原来是藏在这里。

　　在沈遇同意后，他用这台电话给他舅舅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来了，接电话的是他舅舅。

　　“舅舅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打电话回去很是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他能打电话回去。陆锦在电话里跟他舅舅说了他们在沪市的事，还有小宝儿做了手术的事，电话那头的人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应道：“现在还不确定，还要看后面恢复的情况。”

　　“要是钱不够就跟舅舅说，舅舅这里给你汇过去。”

　　“够了的舅舅，不用给我们汇钱来了。”

　　陆锦知道他们来之前他舅舅已经把全部的身家都给他们了，他自己的手上也还有一些钱，目前来说动手术和术后的一些花费应该是够的了，再加上他们现在住在沈遇家里，省去了很大一笔的租房费。若是钱不够的话，他自己在这边也能想办法去赚点钱回来，也不必再要他舅舅的钱。

　　在说完了他们在沪市这边的事后，陆锦也问起了家里另外两个孩子的情况，听他舅舅说两个小孩在家里都还好，他才是放心了，还拜托他舅舅有空去看看两个小孩，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应好了。

　　跟他舅舅说找他们可以打这个电话来找他们，甥舅俩个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刚才他在打电话的时候沈遇就出去了，陆锦看到书房里面摆放着不少的书籍和东西，他并没有伸手去乱碰别人的东西，挂了电话就往外出去了，也没有见到沈遇在门口，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出去就见到沈遇在客厅里给他奶奶整理毛线。

　　一个星期后他们带小宝儿回了医院复诊和拆线，主刀的主任说小孩儿伤口恢复得很好，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还要看后面的恢复如何。

　　手术的成功只是一个好的开始，后面康复的过程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后面他们还要在沪市这边留很长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们也不能确定。

　　好在在来沪市之前，陆锦知道他们这一次出门可能要在外面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给家里的两个小孩留了足够的粮食，也留一些钱给姐姐，和他秦大娘那里也给了一些钱，让他秦大娘帮他们照看家里的两个小孩。家里那边他舅舅在，还有邻居们帮忙照看，两个小孩留在家里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才是。只是在了外面没有能亲眼看着两个小孩，他的心里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

　　***

　　而这个时候在老家的姐弟俩个，正一人的手里挎着一个篮子跟着邻居家嫂子去外头摘野菜呢，三月漫山遍野的野菜，往年村子里没什么人来摘，今年却是有许多人来摘野菜，还有到后山去挖笋子。

　　去年腌的笋子好吃，今年就有许多人去挖笋子回来腌，除了腌的鲜笋之外，还能晒成笋干吃上一整年。

　　春天的野菜那就更不错了，做野菜饼子、包饺子，还是晒干了放着炖肉吃，吃过的人都没有说不好吃的。以前大家不爱吃野菜，那是因为一锅野菜水煮了不放油不放盐，那当然是不好吃了，但是自从吃了豆腐坊卖的野菜饼子和野菜饺子后，陆家村的人知道了野菜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自然就知道这个东西是好的了，所以摘的人就多了。

　　不过地里的野菜多，任由陆家村的人怎么摘，前一天掐走的嫩芽第二天又长出来了，怎么都掐不完。

　　“给我来一斤饺子煮了在这里吃，还要一块豆腐角。”

　　“我跟他一样，也在这里吃。”

　　“好叻，你俩到那边去找个位置坐，我们这边煮好就送过去给你们。”

　　今年的豆腐坊没了陆锦在，不过他们的生意一样好，最近村子里的春耕开始了，豆腐坊这里又开始卖饺子和饼子，每天来吃饭的人还挺多的。

　　自从去年他们村子里开起了厂子，干了一个冬天的活后，村子里的人口袋里有了钱，在吃食上也比从前舍得了。去年来豆腐坊这里吃东西的只有男人，今年带着小孩上豆腐坊来吃东西的女人都不少了，许多女人干完了活回家，累得不想做饭，就给几角钱给家里的小孩上豆腐坊去买两斤饺子或者几个饼子回家去一家人分着吃，这样连锅碗都不用洗了。

　　最近因为要春耕，村子里的厂子暂时就停工了，只有豆腐坊这里是每天都开门的。

　　豆腐坊门口的桌子从两张摆到了六张，就算是如此，在中午人最多的这会还是不够位置坐的，一些人没有位置坐，就端着一只大碗在树下找了一个石头坐着吃。

　　这一天跟着大人去摘野菜回来，走到村口的豆腐坊这里，见到别人在这里坐着吃东西的陆浩晨就不肯走了，转头跟他姐说道：“姐，我想吃饺子。”

　　“咱们的钱要省着一点花，哥哥带小宝在外面看病，要花好多钱的呢。”姐姐陆清莲的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带着弟弟往豆腐坊过去买东西，嘴上还在跟弟弟商量：“咱们说好了啊，咱们一个月只能在这里吃两回东西，你前几天已经吃过一回了，再吃一回就得等下个月了。”

　　陆浩晨嗯嗯嗯的应着他姐，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耳朵里，一跑来就熟门熟路的跟卖东西的婶子说：“嫂子我要半斤饺子，还有一块卤豆干，装两个碗，我们要在这里吃。”

　　“可以的，你们上那边去找位置坐好，嫂子煮好了就给你端过去。”蔡春梅知道这两个是陆锦的弟妹，他们都知道陆锦带着小弟到外面治病去了，还有两个大的弟弟妹妹在家，他们也会帮忙照顾点。两个小孩隔几天会上他们豆腐坊来买一次东西，蔡春梅对这两个小孩也熟悉，让姐弟俩个去找位置坐，她打称的时候还特意多拿了几个饺子进去让人煮。

　　刚好有人起了身，姐弟俩个就坐了进去，等了一会就有嫂子把他们的饺子端过来了，别人的是大碗装的，他们的是小碗装的，一人一小碗，不过也够他们吃的了。

　　姐弟俩个在外面吃饱了肚子才一人提着一篮子的野菜回家去了，每天摘回来的野菜他们也不全是吃掉，吃不掉的就倒在院子里晒，晒干就装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也不知道，因为往年他们哥哥都是带着他们这样做的，所以现在哥哥不在家了，姐弟俩个只要一有空也喜欢跟着村子里的嫂子们去摘野菜挖笋子，像两只勤劳的小松鼠一样往家里囤积粮食，在家里等着他们哥哥和弟弟还有姥爷回来……

第248章托孤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打死地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