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第155章

　　“今儿这个事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可就不走了！”陆书记哼了一声，对陆锦这个厂长的不满是挂在了脸上。

　　陆锦并没有因为书记对他的态度而生气，坐回了自己位置上，问书记道：“书记你觉得，一个厂子里最重要的是什么人？”

　　“我不听你讲这些，我今天就是来问你，你找了知青来，咱们村的社员还怎么面试得上了？”陆书记知道这些下乡来的知青们都读过书、有文化，要是厂子里招工，让知青也来面试，他们村的社员怎么竞争得过知青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陆锦取消让知青来面试的事情，只通知他们本村的社员来面试。

　　“我现在跟你讲的，就是这个事情。我们这一次招的是销售员，销售员是干什么的呢？就是给我们跑业务，卖东西的人。一个厂子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把东西卖出去，能有资金回流，才能给工人发工资，有钱买材料。书记你知不知道我们厂子现在的账目上还有多少钱？又欠了多少的外债？”陆锦从抽屉里拿出他们的账本，报了几组数据，“咱们现在的厂子就处在负资产，还欠债的状况，要是不把目前的这个局势扭转过来，咱们的这个厂子开不到明年就要关门了。”

　　“怎么欠了这么多钱？”陆书记一听，吓了一跳。

　　陆锦就把他们厂子目前的支出给陆书记报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咱们前期投入这么多钱，还有机器、买材料，样样都是要钱的。”所以说，要开起一个厂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怪他当时把这个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但是现在这个厂子都办起来了，他们要想的就是继续把这个厂子开下去，只要工人的工资能发得下去，年底有钱跟他们的债主们结账，他们的厂子明年就能继续开下去，但是如果一旦这个中间的环节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厂子都开不下去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们的厂子现在没钱，还欠债，但是钱怎么来呢，那肯定是要把东西卖出去，赚钱！这个才是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听了陆锦的这一番分析后，陆书记的面上带着一点凝重，他还真的以为一个厂子开起来就要赚钱了，就比如他们后山开的砖瓦厂子，前期基本上都没投什么钱进去，后面钱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像是知道陆书记在想什么，陆锦打断了他的冥想，分析这两者的不同：“咱们的后山的砖瓦厂子跟咱们食品厂子是不一样的，土总有一天能卖完的，你看咱们后山那边才挖了两年，挖了多少土走了？要是挖十年、五十年，能挖走多少土，书记你想过吗？”

　　“但是咱们食品加工厂就不一样了，只要咱们的厂子能开下去，能开十年，百年，甚至是以后能成为咱们青城镇最大的龙头企业，全国百强企业，但是咱们的砖瓦厂子能成为全国的百强企业吗？”

　　“……”陆书记想了想，还真的不能了。

　　“所以从长远的利益来看，咱们把食品厂子做起来的好处，要比眼前的砖瓦厂子做大的利益要大得多，你也看到了附近好几个村子都开了砖瓦厂子，他们抢走了咱们很多生意。但是咱们食品厂子的生意，是他们抢不走的。以后要是后山的厂子开不下去了，咱们可以一心把食品厂子做大，或者是以后有了钱，咱们可以开办多几家其他的厂子。”陆锦看陆书记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才把话题到了他们这一次招销售员的事情上来，“不是我不想全部用咱们村的人，而是有的工作适合咱们村的社员，但是有些工作让知青们来做，他们会做得更好。”

　　“你看咱们村有多少人是读过书的，让他们出去外面跑生意，出了咱们青城镇他们还知道路怎么走吗？知道出门车票怎么买吗？怎么跟外面的人沟通吗？咱们的销售员是要全国各地去跑，去推销咱们的产品的。”陆锦举了好几个很实际的例子，所以他们这一次招人的标准都提高了不少，其中一个要求就是最少要初中毕业。

　　这也是陆书记最生气的地方，他儿子就上了一个小学、没上到初中，这一次厂子招人，他儿子连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

　　陆锦能理解陆书记作为一个父亲，一心都为了给儿子找一份好工作的心情，但是他们这一次招人的标准就在那里，他是不可能为了陆涛一个人而降低标准的，因为就算是他降低了标准，某些人也是无法胜任他们这一份工作的。

　　所以当陆书记从陆锦的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一看就是在陆锦那里吃瘪了。

　　刚才陆书记在他们办公室里张恺就躲到外面去了，不过他也没有走远，就在办公室外头，所以他是听到了他们厂长跟陆书记说的话。见到陆书记出去，他还把人送到了门口去才回去办公室。

　　陆锦正在桌子前办公，见张恺回来，抬头看了一眼人，问：“把人送出去了？”

　　“嗯，送走了。”张恺应道。

　　“让你通知外村的知青们来面试，你通知到了吗？”陆锦问道。

　　“有收到一些来信，说他们那天会请假过来面试。”张恺说道。

　　“嗯，那就好，招工的事情就交给你去负责。”陆锦想了想，说道：“到时候知青那边招六个人，咱们村这边也招四个人吧。把试用期调整为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内没有能谈到单子的，都一律劝退，这个就等到面试过后再跟他们讲。”

　　张恺愣了一下，应道：“好的。”

第306章招销售员

　　厂子第二次招聘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底的最后一天，面试者至少要初中毕业这一条就在他们村子刷下了一大批的人，可见农村初中普及率是多么低了，他们村子里能达到条件报名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几个人，陆博成就是其中一个，和他一起的还有他们村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知青们那边报名的人数比较多，基本上接到张恺去信的人都有了回信，都报了名。

　　这也是因为下乡的这两年让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们清楚的看到了农村生活的困难，许多知青来到乡下靠着自己的双手连温饱都挣不到一些大队有富裕的还能给知青们多分一点食物，但是更多的还是要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很大一部分知青在乡下都挣不够自己的口粮，一些家里好点的还能补贴他们，一些家里条件不好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所以这一次陆家村的食品厂子招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根能救命的浮木，他们必须要抓住这一次机会来扭转自己眼前的困境。

　　报名参加面试的知青有四五十人，最后才录取了六个人，差不多六七个人竞争一个职位。而陆家村这边倒是还好一些，报名的十个人里面要了四个，但是其中两个是他们村的知青，只有两个是他们村的社员。

　　陆锦把前期面试的工作都交给了张恺去负责，到把这十个人选出来后，他这个厂长才跟十个新员工见面了，“大家请找个位置坐吧。”他的办公室简陋，原本三个人在里头都已经很挤了，今天还挤进了十几个人，凳子都摆到了门边去了，好在勉强也能坐得下这么多人。

　　陆家村面试上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陆博成，还有一个是陆泉，剩余的都是城里来的知青们了，而且大部分都是男性，只有两个女性成员。

　　大家都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知青们坐到一起，他们陆家村的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

　　等到大家坐了下来后，陆锦这个厂长才开始说话了，“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还未自我介绍，我是青城食品厂的厂长，我姓陆，单名一个锦字。今天负责面试你们的是咱们厂子的张经理，相信你们能被张经理挑选出来，是因为你们足够优秀。”

　　几个外村来的知青们相互和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显然他们都没想到这个食品厂子的厂长还这么年轻，不过在陆家村的知青和社员们都是知道的。

　　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质疑他们上司的能力，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下面我要跟你们说说你们的工作内容和任务。你们应该都知道，你们这一次面试的是销售业务的职位，意思就是你们面试进来，是要帮咱们厂子推销产品的。你们要在一个月内，至少要有一个成交单子，成交金额不低于一百块，才能从试用期的员工转正成正式的员工。并且，在这一个月内你们是没有任何工资和提成的，不过你们出差的车费可以报销，厂里还给你们食宿补贴，如果一个月后你们能成功转正，成为正式的员工，才能享有一个月二十块钱的工资，以及提成和各种补贴，这一些到你们转正的时候，我会跟你们进行详细的面谈。”陆锦看着面前的这几个新面孔和老面孔，把他们的工作内容和任务跟这十个新员工讲清楚了。

　　这里面一些人在面试成功后有问过工资待遇，得知他们试用期内没有工资，只有车费和食宿补贴，倒是也能接受的。但是不能做出业务就不能成为正式员工，这一点还是让这些面试过了的新员工们感到很大的压力。

　　陆锦从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就大概能猜出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了，“对这一点，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疑问的？”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有两个代表的声音回答：“没有了。”

　　其中有一个人举了手发问：“不知道我们要卖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正是下面我要跟你们谈的。”陆锦把十张准备好的表格拿出来，递给离得他最近的人，“麻烦你帮我给大家发下去。”

　　那人接过表格，留出自己的一张，把剩余的九张发下去给大家。

　　“你们手上拿着的是一张咱们产品的价格表，上面有咱们厂子目前所有的产品，中间一行是批发价，最后一行是市场价，当然这个市场价也可以由别人自己定，但是你们卖出去的价格不能低于咱们的批发价。”陆锦说道。

　　“那是不是咱们可以卖得比上面的价格高？”下面有一个人问。

　　“理论上是可以的，如果能卖得比上面的价格高，就是你们的本事了，以后你们的提成跟你们的销售额是挂钩的，意思就是你们卖的价格越高，赚的钱越多，你们的提成就会越高。当然价格再高，也不能高于咱们产品的实际价格太多，最好是不要高过咱们定的市场价，毕竟咱们做生意，还是要长久做下去的。”陆锦没有忘记现在还是处在一个特殊时期，要是他们的产品卖得太贵，很容易就会被上面的人定位为故意定高价、赚取高额利润，把他们搭乘投机倒把的资本主义了。

　　实际上搞资本主义的从来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商场百货里面卖的东西的价格才是高，也不见被谁投诉了。这个话题扯得有点远了，他们还是继续回来说他们眼前的事情吧。

　　“距离中秋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咱们下个月的主打产品是卖月饼，所以你们下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推销咱们厂子自己做的月饼。当然你们要能卖出别的产品，自然也是更好的。”陆锦把表格上有的产品都过了一遍，还让张恺去把他们的产品拿一些过来给这些新员工们尝，“这些都是咱们厂子的产品，你们可以尝试一下，了解咱们有什么产品，以及这些产品是什么味道，有什么特点，以后去推销的时候也可以告诉客户。”

　　陆锦拿了两种不同的包装给新员工们看，普通包装的月饼就是一层红纸包着的而已，礼盒装则是有一个盒子，当然里面的月饼也做得更加精美，口味也会更多一些，“咱们月饼有普通装的，也有礼盒装的，普通装的买回去吃是比较实际的，礼盒装的拿去送人就是更好的。至于要找什么样的单位推销，则是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底下有人问：“厂长我们去的地方有什么要求吗？”

　　陆锦回道：“这个没有限制，你们也可以回去你们熟悉的城市，找认识的单位推销。”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找知青来当销售的原因之一，这些知青们来自全国各地，要是让这些知青们回到他们来的城市去推销他们的产品，就有很大的可能把他们的产品卖到全国各地去。

　　一听到他们厂长的暗示，底下的知青们的心里就有些激动起来了，意思是他们可以回家去卖东西？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可以现在问我。”陆锦问道。

　　“厂长我们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上班呢？”底下有人举手问道。

　　“你们从明天起正式上班，厂子上班的时间是早上八点钟，你们是销售员，一般来说不需要到厂子来坐班的，工作是由你们自己安排。不过明天有一个关于销售的培训课，由我来负责跟你们讲……明早你们来的时候，把要去的地方以及工作计划表写在一张单子上给我。鉴于你们是第一次去跑单，第一次我会安排车子送你们去车站搭车，当然你们也可以在这附近找，以后你们要出门就自己安排，只要每个月初回来跟我报告，把一个月的规划交到我这里，回不来的可以给我写信，或者是打电话……电话咱们厂子现在还没有安装，以后会有机会的。”陆锦才想起他们厂子没有电话那种东西，不知道现在要安装一个电话有什么要求。

　　……好吧，他们乡下现在连电路都没有，更别说安装电话那种高级的东西了，甚是怀念后世的高科技时代，一部手机拿着走天下。

　　“请你们一定要记住了，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超过一个月你们没有谈成一单生意的话，你们就会失去这一份工作，所以，请你们一定要珍惜眼下的机会。”当然销售员不止是实习期有任务，后面转为正式的员工后每个月也是有任务的，这个陆锦暂时就没有跟他们说了。

　　本来不怎么紧张的众人，在听到他们厂长的一再提醒后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再看看身边的知青，都是跟他们同在一个岗位上的人，他们要不抓紧这个机会，很可能就会被刷下去了。

　　把知青们打发走了后，陆锦只留下了陆博成和陆泉两个人下来。

　　在其余的人走了之后，他才问这留下来的两个人：“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们下来吗？”

　　“……是因为我们太差了？”陆博成摸了摸鼻子，小时候读书被老师留堂的可不都是差生了。

　　……算你们有点自知之明。

第307章差距在哪里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陆锦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知道你们跟知青们的差距在哪里吗？”

　　“他们是大城市来的，我们是小地方长大的，他们有人脉，我们没有。”陆博成很清楚他们的缺点在哪里，所以他也明白陆锦招销售员为什么要招知青，他们村就招了他们俩个。

　　相比起陆博成的性格，陆泉的性格则更为内敛一点，话也不是太多的人，主要他跟陆锦也没有陆博文和陆锦那么熟，就坐在旁边听着陆博成和陆厂长在说话。

　　难得陆博成这么清醒，能够看清楚他们跟知青的差距在哪里。陆锦点头说道：“对，这正是你们的缺点，但是并不代表你就比他们知青差了。你们要记住的一点就是，出生不是咱们每个人可以选择的，但是往后的成功是靠咱们自己的双手去得来的。”当然能占有出生的优势也是一种优点，就比如他们这一次招销售员，主要还是招的知青，相比于连大城市都没去过的社员们来说，肯定还是城里来的知青更适合出去跑销售了。

　　“你们要明白自己身上的优点在哪里，就比如博成你的性格外向，擅于交际，是很适合当销售员的。一个成功的销售员身上需要具备什么样的特质，这个需要你们自己去发掘，每一个销售员身上的特质都不一样的。”陆锦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陆泉一眼，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其实他对陆山比跟陆泉熟，对陆泉这个人就不是怎么熟悉了。不过这一次没见陆山来面试，应该是不符合他们的招聘要求被刷下去了。

　　既然能被张恺选出来，他相信陆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才是，只不过能不能在这一行继续做下去，还是要看陆泉的坚持，和是不是能完成销售任务了。

　　“这一次咱们村就招了你们俩个人，你们俩个要好好干，干好了带其他的人一起出去跑业务，咱们销售只以业绩轮英雄，能把东西卖出去的才能在这一行干下去，跑不到单子的不用我请你们走，你们都会自己走的。”所以其实不是他故意把要求提高了，而是他们这一次挑出来两个代表来培训，培养好了以后可不就能带他们村的人一起去跑业务了？

　　当听到陆锦这句话的时候，陆博成的眼睛亮了亮，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以后我们也可以带别的人一起出来干？”

　　陆锦点了点头，应道：“真的，你们要干得好，说不定以后可以当一个经理什么的，带着咱们村的年轻人一起出去跑业务。”

　　“真是太好了，阿山还说想跟我们一起来，等我们学会了，我们就带阿山一起来。”陆博成和陆泉两个人相视一眼，眼里都带上了兴奋，要说他们这一次面试上了最遗憾的是什么，就是全村只有他们两个人面试上了，和他们一起玩得很好的兄弟们都没有一个面试上来的，但是现在陆锦说了，只要他们在厂里干得好，以后还可以带其他的兄弟们出来一起干？

　　”陆博成一个大步上前，抱住了陆厂长的手摇了摇，一脸激动，“小锦，你真是太好了！

　　“请喊我陆厂长。”陆锦盯着那只被陆博成抱住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陆博成从善如流的改口：“陆厂长你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陆锦自己没忍住的先笑了起来，“呵呵，别皮了，我看看，下班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六点了，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外面就响起了打铃声。

　　厂子里的女工们听到铃响了，知道下班了，都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去了。

　　他们厂里基本也不需要怎么加班，一般下班时间就可以走了。

　　知道他们厂长还在里头，工人们走的时候还派了一个代表过来跟他们厂长说了一声。见外面的人都走了，陆锦才起了身，对陆博成和陆泉两人说道：“咱们一起走吧。”

　　张恺去了一趟库房后面才过来，见到陆锦带着两个人出来，过来跟三个人打了一声招唿。陆锦去了一趟实验室，喊了还在实验室里头的两个人一起回去。

　　关上了厂子的门，一行人起往村子回去了。

　　夕阳日落，一层淡淡的光辉照在他们的身上。

　　***

　　等陆锦和慕容俩个人回到家，他们家的晚饭都已经做好了，全家的人都在等着他们俩个回来吃饭。今天的菜一看就是他们家小姑娘炒的，陆锦坐下来拿起筷子，尝了一下味道，发现还真不错。

　　一家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晚饭。

　　晚饭后附近几个的小孩都跑到巷子口外面的那片空地去玩，他们家的几个小孩也跑出去外面玩了，现在小孩们稍大了一点后陆锦也没有管得他们那么严，知道小孩们就在家附近玩儿，他也不怎么出去找了。

　　不过他们家姥爷会跟着出去，许是不放心吧。

　　家里没了小孩们的吵闹声，吃了饭后陆锦也没出门，就坐在桌子前写明天的销售培训计划书，手头上连本可以翻阅的资料都没有，他只能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只是他的计划书都还没有写完，就听到外面一群小孩回来的声音，一抬头就见到跑在前面的小子。

　　“我第一我第一！”

　　“我第二！”

　　陆浩晨和姐姐两个人跑在最前头，小宝儿骑着车子冲进来，蛋蛋落在第四，姥爷是最后一个进门的。

　　陆锦看着他们家小宝儿骑着车子冲进来的刹那，唿吸都紧了一下，还好这个小子没有摔倒。等到几个小子和丫头全都回来了，他才沉着脸问道：“不是说了，不许跑这么快的吗？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哥哥。”见到哥哥生气，陆清莲和小宝儿姐弟几个都有些害怕，一个个面面相觑，一脸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跟在后面进来的姥爷见几个小孙子孙女被大孙子训了，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揽住了小孙女和小孙子的后脑勺让人赶紧走，一脸笑呵呵的对生气的大孙子说：“没事没事，就跑得快了点儿，下回我喊住他们，不让他们跑这么快。”

　　“不是还要洗澡吗？快去打水洗澡。”

　　“……”陆锦也不好当着小孩们的面子驳他姥爷，瞪了刚才跑在最前面的臭小子一眼，面色才和缓了一点，说道：“还不快去拿衣服洗澡？等着我去帮你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