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锦绣人生 第17章

?作者闲话：　　小剧场：

　　陆锦：第一次合作愉快。

　　沈遇：合作愉快。

第38章住下来【四更】

　　陆家兄妹几个上别人家做客，虽然桌子上的菜很丰盛，不过他们的筷子也没有专挑肉去夹，吃相也挺斯文的，给主人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

　　不过一个老人加两个半大的少年和四个小孩，还是挺能吃的，一锅的米饭吃得半点都不剩，汤和其他的菜都吃光了，还剩下小半碗的回锅肉，这还是因为陆家几个孩子没怎么去夹，不然这个肉应该也吃光了。

　　“大家都吃饱了吧，咱们把桌子收一收。”

　　“奶奶您去坐着，我们来收拾是一样的。”

　　吃过饭后几个小孩和两个哥哥一起把桌子收拾了，沈奶奶要去洗碗，不过陆锦和沈遇都没让，两个人一个刷碗一个过水，没一会儿就把碗筷都洗干净了。

　　等帮忙收拾玩东西后，陆锦就准备带几个弟弟妹妹们回去招待所那边去了，不过被老太太拉住了。老太太刚才从小孩那里得知他们现在住在招待所，是带着弟弟到镇上来看病的，拉着要让他们住在她家里。

　　“你们去住招待所还要花钱，不如就住在我们家吧，我们家还有好几间空房间没住人的，你们住在我们这儿还省点钱，这里过去小柳那里还近一些，省得你们走这么远的路过来。你要早说你们是来找小柳的，我就带你们去了。”

　　“小柳啊，我熟啊，他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哩，以前他跟着老柳学医，老柳去了，他接了班继续给人看病，他医术还是很好的，比之老柳是青出于蓝，我们平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是去找他，一些麻烦的病他也能治。”沈奶奶住在这一片住了几十年，对附近的人都认识，以前也没少去找老柳看病，现在老柳不在了，他们都是去找小柳看。早上遇到陆锦兄妹几个，她没想到几个孩子是上这儿来找医生瞧病的，还以为他们是到这边来找亲戚还是干嘛的，要知道的话她肯定就带人去了。

　　“原来奶奶你也认识柳医生啊。”

　　陆锦听老太太讲起柳师叔，没想到老太太还认识柳师叔，不过一想他们就住在这附近，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他并没有想住在别人家里，委婉的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我们就不住你们家了，太打扰你们了。”

　　“打扰什么啊，一点都不打扰。你们住在这儿还陪星星一起玩儿，他在这里没个玩伴，整日在家里自己闹腾，他哥又不跟他玩，他就整日去闹他哥，闹得他哥都没办法了。”沈奶奶说起两个孙子在这里没朋友玩，就想让陆锦兄妹几个留在他们家，这样一来不仅他们家小孙子有了玩伴，也能帮到这几个孩子，尽她的一点心意。

　　“晨晨姐姐你们别走，你们就在我们家吧，我把玩具都分给你们玩。”沈星小朋友拉着晨晨的手，用软软的声音喊着哥哥姐姐们不要走。

　　小宝的手里还抓着一辆铁皮小车子，是刚才沈星小哥哥送给他拿回去的。看得出来他是喜欢这个小玩具，抓在手里都不肯松手了。

　　沈遇没说话，看着陆锦，等着他自己做决定。

　　“哥？”陆青莲仰着头看向她哥，有点想让她哥同意，这样他们就不用花钱住在招待所，可以省下不少钱了。

　　“就留下来住我们这儿吧，就这么说定了，别回招待所去了，住我们这儿好，听奶奶的话，住奶奶家不要走了。”沈奶奶还在那里劝他们留下来。

　　陆锦只好答应了，“那好吧，我们就在你们家借住几天，等看完小宝的病我们就回去。”

　　“就该这样，以后你们要来镇上干嘛，就直接上我们家来住，别去什么招待所了，上那儿住还要钱，来我们这里住就是收拾个屋子的事儿。”听到陆锦同意了，沈奶奶的脸上露出了笑。

　　“走，奶奶带你们去瞧瞧住的房间，你们挑两间喜欢的住。”

　　说着老太太就带着陆锦兄妹几个往家里的空屋子过去，推开屋子的门，带着人往里面进去，房间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们就住这间屋子可以吗？我年前大扫除过，这么久没住人了，屋里落了点灰尘，一会扫扫就行了。

　　“隔壁那间屋子也是空着的，可以让小莲自个住在那间屋子。”小姑娘长大了跟哥哥弟弟们住一个屋子也不大方便，老太太自己就只有两个孙子没个孙女，对这个懂事的小姑娘还是挺喜欢的。

　　“可以的，谢谢奶奶，屋子挺干净的，我们一会自己来收拾一下就好了。”陆锦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子，见到屋里有床有桌子衣柜，床上空着还没有被褥。

　　大概是因为没人住的缘故，桌面上落了一层薄灰，一会擦一下就行了，对老太太和他们家小姑娘说道：“那我们兄弟三个住在这间屋子，小莲你就就住隔壁屋子吧。”

　　“我带你们上隔壁去看看，隔壁跟这里是一样的。”说着老太太又兴致勃勃的带人到隔壁的房间去看，两间房子大致上都是一样的，就连桌子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后面沈奶奶又去拿了木盆和毛巾过来给他们擦桌子椅子。

　　沈遇去抱了几床被子和拿了枕头过来给他们，等他们铺好床安顿下来，都已经过了下午两点了。

　　沈奶奶习惯了中午睡会儿，这会儿已经顶不住回去屋里睡觉去了。

　　他们这边的屋子也收拾好了，陆锦把昏昏欲睡的小宝儿放到床上去，小孩儿大概是到了陌生的地方，抓着他的手不放。等到小孩儿闭上眼睛睡着了，他才把手抽了出来，对站在门口的沈遇说道：“谢谢，今天太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你们休息会，有什么事就去喊我。”虽然沈遇从头到尾都没对陆锦兄妹几个表现出什么太大的热情，不过从他站在这里站了这么久看得出来，他对这几个借住在他们家的客人并没有不喜欢。

　　见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沈遇就带着弟弟沈星走了。

　　沈星小朋友还不大愿意走，要留在别人这边玩，不过被他亲哥拎着衣领子给提走了。在这个小胖子要开口叫之前，沈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闭嘴！”

　　“……呜呜……”他哥一定不是亲的！沈星小朋友想去当别人家的弟弟。

　　看着走了的哥俩，陆锦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伸手摸了摸他们家小孩的脑袋，拍了拍，对他们家两个孩子说道：“晨晨你回屋里去跟小宝睡会儿。小莲你住隔壁的房间，就不跟哥哥们住一个屋里了，你也回去屋子里睡会儿，我一会要去一趟招待所拿东西，应该很快会回来，要是小宝醒来哭闹，你过来哄哄他。”

　　“嗯，哥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陆青莲看了一眼哥哥和弟弟们住的那间屋子，再看看隔壁收拾好的房间，一步三回头的往隔壁的屋子走过去了。

　　这边陆锦让晨晨小朋友洗了一下脚上床去跟弟弟一起睡。

　　等到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他就自己出了门，到招待所那边去办理了退房，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走，走的时候还把张姐要的糖给了她，另外的还拿出了新做的沙琪玛和红枣糕给张姐尝了尝，张姐尝了味道后一样跟他买了两斤。

　　不过后面张姐问他们的新住处，陆锦并没有告诉对方，只说他们暂时住在别人家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到黑市那边去找他。

　　拿了东西后他就从招待所出来了，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扔进去空间里面，往供销社过去。

　　这个时候供销社的门外已经没什么人了，销售员坐在里头打瞌睡，见他进去睁开眼睛，抬了一下眼皮看他，没什么热情的问了一句“要买什么东西？”

　　“你们这里有鞋子卖吗？我想买几双鞋子。”陆锦看了一眼货架上的东西也不怎么多了，问坐在里头的销售员。

　　这个时代的供销社有点等于后世的小卖铺，里面的商品比较繁杂，从生活用品到吃食什么都有。不过上这里来买东西不光是要钱还要票，一般普通的村民有钱没票也买不到东西。

　　坐在里面销售员连屁股都没挪一下，还是坐在凳子上没动，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有就在货架上，你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这年头的销售员是铁饭碗，不像是后世的销售员见了顾客进门还会热情的推销东西，反正东西就在这里，你们有钱买就买，没钱买他们也不会管你。

　　陆锦并不是太喜欢这个销售员的态度，甚至是有点想发火，不过都被他忍下来了。知道这些在供销社上班的销售员肯定会私底下会藏不少的好东西，想要他们拿出来就只能给他们一点好处了，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放在台子上，敲了敲桌子，对里头的人说道：“麻烦帮我看看有没有两岁大和七岁大小孩穿的鞋子。”

　　里面坐着的销售员看了一眼，要是普通的糖果她还不稀罕了，不过见是没见过的奶糖，看起来比他们供销社卖的水果糖还要高档多了，才伸手去把糖拿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站了起来，这回脸上才有了笑容，笑着对外面的少年说道：“好像还有几双的，我帮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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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捡漏【五更】

　　“要什么样的鞋子啊，有布鞋还有雨鞋，前两天到了一批雨鞋，码数还挺全的，我帮你找找应该能找得到。”几排货架就那么大点，位置有限，所以有时候上面摆不上的东西就放在下头，要翻一翻才能找到。

　　钱慧是在供销社上班的销售员，今年才十八岁，家里有点关系，帮她在供销社找了一人工作，她的工作每天就是坐在这里卖东西，平时亲戚朋友要买什么东西也会找她帮忙。

　　“有的话都拿出来给我看看。”陆锦没想到还有雨鞋，很快的春雨要来了，要是能买几双雨鞋倒是好的。

　　没过多久钱慧就从地上的箱子里找了好几双鞋子出来，有雨鞋也有布鞋，拿上去台子上给客人挑选，“你看看这几双有合适的不？”

　　陆锦挑了两双七八岁孩子穿的，来之前他用手量过他们家小孩的脚，这两双鞋子应该是可以穿的，不过要给他们家小宝买的这双就有点大了，他问道：“还有码数更小一点的吗？”

　　“这已经是最小的了，没有更小的了。”钱慧说道。

　　“嗯……那就这一双吧。”陆锦想到沈星小朋友，他们借住在别人家，买东西也不能光买自己家孩子的，也给沈星小朋友买了一双。他不知道对方脚丫子的大小，码数就只能靠猜的了，他挑了一双比他们家小宝的那双大一个号，比晨晨的小两个号的，万一要是沈星不合穿也可以留着给他们家小宝以后穿，也不会浪费。

　　有他的码数他也顺便给自己挑了一双雨鞋，还多买了一双布鞋，布鞋没有适合小孩穿的，只能买他自己穿的。倒是有一双适合他们家小姑娘穿的小皮鞋，黑色的，上面还有一只粉色的小蝴蝶结，挺漂亮的，就是价格也很美丽。

　　想到平日里不仅帮他干活还帮忙照顾弟弟，一直都听话懂事的妹妹，陆锦觉得奖励小姑娘一双小皮鞋也不为过，所以虽然价格贵，他还是打算买了。只不过给钱的时候，他发现他钱是够了，票却是不够，只能暂时先把鞋子留在这里，跟销售员商量道：“这双鞋子你帮我留着可以吗？等我回头换到票就来找你买。”

　　“这样啊，行吧，我最多帮你留一天，要是明天有人来买的话我就卖了。”钱慧想了想，说道。

　　“可以的，我回去凑够了票就过来。”陆锦把买的其他几双鞋子都装到了背篓里，就出了供销社。

　　“小姑娘你们这儿收鸡蛋吗？现在鸡蛋多少钱一个了啊？”

　　“三分钱一个。”

　　“哎，上回不是四分钱一个吗？怎么这回三分钱一个了啊。”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这回就三分钱一个，你要卖就卖。”

　　“……”

　　他正准备从供销社出去的时候，遇到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大娘挎着一篮子鸡蛋进去供销社卖，陆锦站在门口欲要离去的脚步就停住了，听着里头的人在讨价。

　　这个时代的供销社这里不仅卖东西还收东西，不过供销社收东西的价格压得很低，毕竟供销社收了后还会再转手卖出去，一点钱都不赚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外面做生意很可能会被抓，上供销社这里卖东西却不会，所以大家都习惯把东西拿到供销社来卖。

　　所以供销社人员收东西的态度就十分的强势，就一句话，就那个价格，你要卖就卖，不卖就拉倒。

　　挎着篮子进去的胖大娘又挎着篮子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气愤，显然是对供销社压价很不满意。

　　一个鸡蛋少一分钱，三十个鸡蛋就少三毛钱了，三毛钱能买半斤猪肉了，勤俭节约了大半辈子的大娘哪能吃这个亏，就不肯卖了。

　　这个时候一直等在外面想着捡漏的陆锦就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娘你这个鸡蛋卖给我吧，我四分钱一个跟你买。”

　　大娘左右看了一眼，一把抓住了陆锦的手把人拉到巷子里面去，身体侧了侧挡住了巷子口的方向，脸上带着怀疑和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要四分钱一个跟我买？”

　　“对，只要你的鸡蛋没问题。”

　　陆锦点头，正好他自己的鸡蛋快用用完了，要买点鸡蛋补充，不然后面要做点心就没鸡蛋用了。想起后世的鸡蛋最便宜也要一块钱一个，农村里的土鸡蛋更是卖到两三块一个，四分钱一个的土鸡蛋可不太便宜，不过这个时候的物价便宜，他如果回去村里收应该三分钱一个也能买得到了，黑市卖的鸡蛋卖到五分钱一个。

　　“你放心，我这个蛋绝对没有坏的，这是我们家的母鸡下的蛋，你看这个鸡蛋又大又圆，”大娘一听，欣喜的掀开篮子上面盖着的蓝布，露出底下一个个又圆又大的鸡蛋，还有一个蛋上面沾了一根鸡毛。

　　陆锦拿起一个鸡蛋检查了一下，知道是新鲜的鸡蛋，没什么问题。看着满满一篮子的鸡蛋，不知道有多少个，他就问道：“你这里有多少个鸡蛋，我跟你买了。”

　　“三十个，你都要了？”

　　“对。”

　　三十个鸡蛋，四分钱一个才是一块二，陆锦掏钱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我这里有红糖枣糕，大娘你要不要跟我换？”

　　“红糖枣糕？什么东西？好吃吗？”大娘一脸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个，红糖枣糕，里面加了红糖和枣子的，我卖三块钱一斤的，如果你要换的话，我一块二换半斤给你。”陆锦拿出一小块红糖枣糕递给大娘，说道：“你可以尝尝味道，喜欢再跟我换，都是我今天做的，新鲜的，你放家里吃两三天都不会坏。”

　　如果能换的话总比花钱买的好，钱给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了，在他兜里就是自己的。三十个鸡蛋换半斤的红枣糕听起来像是他吃亏了，其实还是他赚了。

　　“真好吃！”大娘吃了一口红糖枣糕，入口的枣糕甜甜软软的，想到了家里的小孙子肯定会喜欢吃这个东西，反正她买鸡蛋换了钱也是买东西给孙子吃，这点钱上供销社还买不到半斤糕点，重点还没有这红枣糕好吃，稍微思索了一下她就点头了，“我跟你换。”

　　陆锦借着从篓子里掏东西的动作，实际上是从空间里面拿了一袋枣糕出来，给大娘装了半斤的红枣糕。

　　大娘把枣糕放在篮子里，拉上蓝布盖住，一脸欢喜的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巷子里面出去，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刚才在巷子里面做了什么。

　　***

　　不过陆锦并没有忘记还要去给他们家小姑娘弄工业票换鞋子的事情，要说哪里的人的工业票最多，那肯定是在厂子里上班的工人们了。

　　这么一想，他就绕到了纺织厂这边来，只不过他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这个时间是上班时间，厂子里的工人都在里头上班，外面除了一个看门的大爷之外，就看不见别的人了。

　　在外面等了一会，见实在是等不到人出来，他就只好放弃这里，绕到了附近的家属区去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了。

　　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在外面蹲了没多久就见到一个婶子挎着篮子从里头出来，看样子是要到外面去做什么事的，他就跟在了婶子的身后，见左右没有人才上前去问道：“婶子，我这里有红糖枣糕你要吗？”

　　“红糖枣糕？”妇人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没见到别的什么人，拉着少年到了没人的地方去，问道：“你真的有红糖枣糕？”

　　“对，你可以尝尝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买，三块钱一斤，搭两张票，最好是工业票。”陆锦从背篓里拿出一小块枣糕给妇人尝，又拿了一点沙琪玛给她尝，两样东西的价格一样。

　　妇人在尝了之后对东西满意是满意，就是觉得有点贵，“你这两样东西能便宜一点不？我一样要一斤，五块钱两斤行不？”

　　“你刚才也吃了，我这东西里面放了不少红糖和枣子的，三块钱一斤我都没什么钱赚了。”一下子少了一块钱陆锦当然是不肯干的了，不过为了换到票给他们家小姑娘买鞋子，他也退让了一步，“这样吧，咱们都各自让一步，五块五两斤给你。”

　　这年头的物资紧缺，城里的人不像是乡下的人还有地种，家里有人在厂子里上班的还好，每个月还有钱票发，可以拿钱和票去买东西。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人家家里的粮食都是经常不够吃的，因为他们手里拿着钱和票有时候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