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育成逃生boss! 第439章

作者:璃子鸢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爽文 穿越重生

  这TM就很尴尬。

  樊野猫瞳瞪得极大,惊愕于自己的反应。

  他的精神放松,便让外面那头被绿毛所控制的大鱼,朝着里面自毁般的冲了过来。

  青色的大鱼扫动着鱼尾,还在执行着陆子珩给它下达的任务,要摧毁那几口凶棺。

  可偏有人要阻止它……

  青色大鱼的仇恨,便放到了殷长夏的身上。

  樊野迈开小短腿跳到了门口,以保护者的姿态,为殷长夏挡下了这一击,眉眼之间尽是冷漠:“还敢死灰复燃?”

  凄冷的月光浮出冷云之中,照在樊野和青色大鱼的身上。

  青色的大鱼撞来的速度,慢过了绿毛生长的速度,渐渐彻底倒在了地上,被绿毛控制得主动撞击地面,足足把地面拍得粉碎,自己也变得血肉模糊,渐渐没了生机。

  也许是陆子珩动用了道具,才让它们的身体实体化了。

  这一幕奇诡而暴力,尤其是由樊野来做,他享受驯服和控制别人的快感。

  当然……如果这其中包括殷长夏的话。

  等做完这些过后,樊野才彻底惊了,刚才的逼格瞬间破裂。

  樊野:“……”

  他无法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藕节似的小手都在发颤。

  惊悚、恐怖。

  好不容易哄骗殷长夏种下鬼种,又哄骗殷长夏放下戒心,他早就定准了殷长夏的养灵体质,甚至设下了一个滔天大局,用自己数年前封存的东西,使得夏予澜的棺材长出阴菇,为的就是能够早日出来……

  目的是达成了。

  养灵体质也近在眼前。

  然而成果却如煮熟的鸭子,活生生的飞走了。

  樊野自闭了。

  夏予澜凝出一个虚影,冰冷的扫视着樊野:[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当初用阴菇算计我,害我鬼核被损,性情大变,现在轮到你了吧?]

  殷长夏:“太爷爷,你还知道自己性情大变?”

  原本是冷血冷心,现在特容易炸毛。

  夏予澜老脸挂不住,悄悄对自家小崽子说道:[……不要补刀。]

  殷长夏连忙做着乖巧状,反正樊野之前心思也多,嘴他一两句那也是活该。

  夏予澜说着风凉话:[半鬼王又怎么样?该变成好大儿,还不是得变成好大儿。]

  樊野的表情扭曲,被夏予澜的话给触怒。

  他转过头去,看到了殷长夏腿上的伤口,地上的绿毛迅速朝上攀爬,即将要长到殷长夏的身上去。

  然而长了一半,就发现长不动了。

  樊野反倒无法控制自己的趴到了殷长夏的裤脚上:“你受伤了,没事吧?”

  樊野:“!!”

  说出关心的句子之后,樊野这才醒过神来,如果不是他自控力超强,那个‘爸’字就要再度说出口了。

  樊野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远离了殷长夏:“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殷长夏:“那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使用鬼种的事夺走他阳寿的事,他还没追究。

  樊野一时语塞,总之不敢再留,戒备的躲到了暗处。

  他从未如此害怕。

  害怕自己稍微松一松神经,就要一把投向殷长夏的怀抱,朝他伸手要抱抱。

  宗昙:“……”

  从刚才樊野的话里,宗昙才发现殷长夏受了伤。

  虽然只是轻微的伤口,还是让宗昙拧紧了眉头:“先下山,这里没药。”

  郑玄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没能看到他们刚才拥抱的一幕。

  其他人郑玄海倒是看不清,毕竟全都没有宗昙鬼力充足。郑玄海唯独看得清一袭嫁衣的宗昙,只一眼便僵在了原地。

  煞气太浓了。

  而这位面带煞气的半鬼王,不咸不淡的看了郑玄海一眼,仿佛极度不情愿的说到:“扶着他下山。”

  郑玄海:“……”

  他是工具人吗?

  郑玄海哪儿敢拒绝,一米八几的壮汉乖得犹如孙子,小心的来到了殷长夏的面前,一把扶住了他:“没事吧?”

  殷长夏摇头,明白宗昙不愿意别人来,不过没办法,他是没有实体的厉鬼。

  心口有些发痒。

  想到这里,殷长夏反倒想让宗昙拥有身体了。

  殷长夏小声问郑玄海:“时瑶时钧呢?”

  郑玄海:“正在从时家那边赶来。怎么突然这么问?”

  殷长夏也不避讳了,反正被郑玄海看到了凶棺,索性破罐子破摔:“时家或许知道樊野的底细……”

  郑玄海表情凝重,思索之间不慎碰到了殷长夏的腰。

  一个阴冷的目光刺得郑玄海立即松了手,根本无法忽视,就像是他刚才扶过的地方在被死死盯着,稍微过界一点,就会挨后面的人的眼刀子。

  郑玄海尝到了欲哭无泪的滋味,这简直是在盯老婆!

  又不是被戴了绿帽?

第126章

  宗昙若不是厉鬼,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去扶。

  郑玄海只觉如芒刺背,哪儿哪儿都疼,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再细致一点,可别又碰到殷长夏什么地方了。

  这可不是载物鬼魂对主人的占有欲,这分明是对老婆!

  郑玄海肌肉绷紧,渡过了极其难熬的时间,终于抵达了山脚。

  任叔正在坝子里抽着旱烟,嘴里叼着杆儿,手指甲也被烟草给熏黄发硬。

  他陷入了回忆,喃喃自语道:“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阿祈这孩子,再多开几口凶棺,可不是供奉那么简单的事了。”

  偌大的夏家,就只剩下他了。

  除非从石头里再蹦出一个夏家人,不然供奉的担子可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开棺开到最后,便会引发‘那种’后果。

  任叔长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沧桑:“难诶——”

  他才刚刚哀嚎到一半,便瞧见前方赶来的一拨人,面颊涨红的把话给憋了回去。

  任叔连坐也不坐了,赶忙走到了那边:“这是怎么了?”

  殷长夏:“受了点伤,没事。”

  任叔想着他这段时间都在凶宅,受伤可不得了。

  他连忙搬来宽板凳,让殷长夏坐在了上面,撕拉一声便将他的裤子给扯开,露出了里面被腐烂鱼骨刮伤的大腿。

  说来也巧,他白皙的大腿处不仅有刮伤,还有双鱼玉佩烙下的印记。

  任叔拧紧了眉头:“这不是……”

  殷长夏紧盯着他:“任叔,你认得双鱼玉佩?”

  任叔如梦初醒,连连打着哈哈:“我一个小老头,哪里知道什么双鱼玉佩……”

  话到此处,任叔也沉默了下来,在解释伤口和隐瞒之间选择了前者,也顾不上会被殷长夏深究,“这个伤口虽然看着轻,但止不得伤口会逐渐扩大,变成鱼骨的样子。”

  殷长夏:“……”

  任叔跟郑玄海使着眼色:“赶紧把他送屋里。”

  殷长夏忍不住吐槽:[连被双鱼玉佩伤着,之后会发生什么都说出来了,这次一定要逼问他凶棺的事。]

  隔了老半天,殷长夏都没得到回应,不由觉得奇怪:[宗昙?]

  宗昙气压极低,负面情绪在扎根生芽。

  他看着沉静,实则这次的事情,已经快要让他失去自控力。

  宗昙眼底氤氲着风暴:[进去再说。]

  殷长夏被郑玄海扶到了里面,刚路过任叔的房间,惊鸿一瞥间,却瞧见屋子里十分凌乱。

  殷长夏:“这是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

  任叔:“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坐了一小会儿,哪能找什么啊?”

  他刚走了进来,声音就忽然间哑了。

  房门是虚掩着的,从缝隙里还能窥探到一角,衣柜的衣服被扯了出来,锁住的大木箱的桃木剑、黑驴蹄子、狗血等等全都落在了地上。

  这哪里是在找什么东西,分明是被人掀了家!

  任叔的表情变得凝重,彻底将房门打开,着急的拍着大腿:“糟糕了。”

  东西被人给拿走了。

  藏得这么隐匿,竟然能翻得出来?

  任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想到昨夜陆子珩突然间来了电话,便是中了调虎离山,才引得他手下的人趁虚而入。

  任叔着急的将手放到了殷长夏的肩膀上:“小祈,陆、陆子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