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剪红线 第754章

作者:狐阳 标签: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乍然分离,心中竟有不舍,他看着男人垂落在身旁的手,手指轻轻挪了过去,轻触时被紧紧握住了。

  他蓦然抬头,对上了对方眸中的笑意时轻抿了一下唇:“我只是……”

  “手被风吹的挺冷。”沈醇转身,将他另外一只手也握在双手间,凑到唇边喝了喝气搓了搓道,“一会儿手放在斗篷里。”

  他的手很热,齐语白感受着被暖的指尖道:“我不是女子。”

  手足冷一些也不会有什么腹痛的隐患。

  “不是女子也不能让你冻着。”沈醇暖着他的手笑道。

  齐语白心中一片温暖,指尖轻动时却见其被男人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一时之间心脏的滚烫中又加了几分痒,他轻声问道:“你做什么?”

  “我看热了没有。”沈醇松开了他的手,放出一声哨声后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这里。

  齐语白骤然被抱,却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手收拢在斗篷中,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和干净的下颌,隐隐可见轻勾的唇,这人生的极昳丽的样貌,每一寸都好像能够令人心动,可他能吸引人,却不仅仅靠这副样貌。

  只是先入为主,心动难耐。

  马蹄声踏碎了雪,远驰而来时齐语白本欲下来,却觉身下一轻,男人已经抱着他落上了马背。

  手指拉缰,踏云嘶鸣,返回了原来的方向。

  齐语白坐于他的怀里,看着疾驰的前方心中震惊。

  “怎么了?”沈醇抱着他,夹着马腹笑道。

  “只是没想到还能这样上马。”齐语白说道。

  “你又不重。”沈醇笑道,“没比只兔子重多少。”

  齐语白本想着自己也有百来斤,却不想听到这样一语:“差太多了!”

  为什么要跟兔子比!

  沈醇轻笑一声,驾着马朝王帐驶去,未见红色时,已有不少马蹄声疾驰而来,引的地面轰鸣。

  齐语白心神微提,只闻对面呼声:“大王!!!”

  “大王您没事吧!”

  两厢靠近,那无数的骑士近前,纷纷拉着马缰问询着:“大王,您平安无事就好了。”

  “大王,您去哪里了?”

  “只是路遇风云不好赶回,在外面停留了一夜,不必担心。”沈醇拉动马缰道,“回去吧。”

  他一马当先,身后之人皆被落下。

  齐语白置身于他的怀中,思索着事情道:“这次是我的缘故,多谢你。”

  “我的缘故,我若不带你上去,你也去不了。”沈醇笑道,“既已脱险,此事不要对外人提,就当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嗯。”齐语白应道。

  若是被人发现了,沈醇这个做王者的无妨,他作为王后却一定会被责难。

  “若是被发现了,下次再想溜出去可就难了。”沈醇笑道。

  齐语白:“……”

  王帐近前,一片红色上铺上了厚厚的白雪,沈醇将人抱下时兰月已冲了出来:“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我无事。”齐语白想要下来。

  沈醇却抱着他直接进帐道:“去让人烧些热水过来,我与王后要沐浴更衣。”

  “是,大王。”兰月看着被抱着的人略显凌乱的发丝,有些忧心的去了。

  热水抬进,竟是极大的浴桶,沈醇摒退了侍从解开了腰带,齐语白却有些踌躇道:“我来服侍大王沐浴。”

  “阿白,一起。”沈醇看着解下斗篷的人道。

  齐语白瞧出了他眸中的跃跃欲试道:“大王,白日不可宣淫。”

  “阿白,此时天寒地冻,侍从来回烧水可是折腾的很。”沈醇揽住他笑道。

  齐语白察觉腰间力道,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过的:“你先放开我。”

  沈醇松开笑道:“这样才乖。”

  天寒地冻后洗一次热水澡是最舒服的,即使有些羞涩,有些情动,却难掩沐浴后手脚的温暖舒展。

  帐中温暖,沐浴后的人发丝湿润,坐在床边用帕子一遍遍的擦着发丝。

  沈醇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拿过了干燥的帕子走了过去:“我来吧。”

  齐语白心神微动,侧眸看他,第一次看到他解开发辫的模样。

  那样的青丝蜿蜒,容颜昳丽,真的好像尚朝人,若着尚朝服装,必然风流倜傥,京中无人不崇尚。

  “看什么?”沈醇轻轻擦着他的发丝道。

  “你的头发干的好快。”齐语白用手指触碰他的发道。

  “有内力,不过要先擦的半干才能用。”沈醇笑道,“喜欢?”

  齐语白收回手指,侧眸道:“只是好奇,内力竟然如此好用。”

  沈醇一边擦,一边用手理顺着他的发丝,怀中之人发丝柔软,人说头发软的人心肠软,约莫是有几分道理的:“要不要学?”

  “要练多久才能以内力烘干?”齐语白有些感兴趣。

  “二三十年吧。”沈醇说道。

  齐语白:“……”

  热水已被抬了出去,沈醇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发丝,略有些湿的发随着他的手指变得干燥而柔顺。

  齐语白摸着干了的发丝道:“竟然真的干了。”

  “我还能骗你?”沈醇从身后拥住了他道。

  齐语白察觉手臂力道和耳侧的呼吸,意识到了不妙:“突降暴雪,那些草会不会枯萎?”

  “雪层下很温暖,不会。”沈醇轻吻着他的耳侧,在那后面找到了那颗艳红的痣。

  小巧可爱,因为怀中人的羞涩而愈发鲜艳了起来。

  “大王……”齐语白察觉他的意图,手中已微汗。

  “阿白,叫我的名字。”沈醇轻声道。

  齐语白心脏乱跳,一时拿不定主意,已然被压在了榻上。

  两人发丝皆散落床上,瞬间交织在了一处,齐语白对上他的眸,竟看到了那双眸中漾在眼底的微绿:“沈醇,白日不可宣淫。”

  “那是尚朝的规矩。”沈醇打量着他轻声道,“在我这里不算数。”

  “等到夜间……”齐语白推着他的肩膀,脸颊上的滚烫好像蔓延到了全身。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被他注视着实在是让人心底颤抖。

  尚朝多是内敛,即便是传授的春宫也不过是衣带半解,哪里会有这样直白的话。

  “等不到了,我都等了十几日了。”沈醇轻吻着他的唇道。

  “你既知没有癸水,已然等了十几日,又何妨几个时辰。”齐语白喉结轻轻吞咽,感觉自己像在阻拦一只已经饿了许久正要进食的兽。

  虽然对方皮毛光滑美丽,可就是让人心神俱颤。

  “我只是怕你害怕,你真以为是癸水阻拦?”沈醇跟他蹭着鼻尖道,“你若不提还好,现在提了,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齐语白心神一紧,在他吻下时别开脸道:“帷帐。”

  沈醇轻笑,起身将两方帷帐落下,使此处变得有些昏暗后倾身。

  齐语白却只觉这朦胧的帐内比刚才还要危险数分,可还未回神,已然被扣紧脖颈深吻住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打扰这只兽进食。

  帐外风雪已定,又恢复了万里晴空,白茫茫一片令人刺目。

  侍卫守在外面,兰月端着餐食汇报:“大王,午饭来了。”

  帐中没有动静,兰月端着东西入内,却看到了本不该在白日垂下的帷帐,她心神一惊,正要退出时听到了其中的声音:“东西放下吧。”

  “是,大王。”兰月将午饭放在了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出去了。

  寒风刺骨,好歹让她脸上的热度下去了,殿下已然告知大王了么?

  大王果然未对殿下生厌。

  阳光照射,覆盖的冰雪以极快的速度消融,露出了葱郁的草地,又不过一夜,曾经覆盖的雪已融的七七八八,只在角落处能看到几片上冻的残雪。

  帷帐被掀开,沈醇拢了衣衫,穿上鞋子道:“起来了,传早饭。”

  兰月捧着水入内,却未见帘帐掀起,只见垂落着发丝的男人系着腰带,一举一动都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她轻轻低头,退在一边并不敢近前,目光落在了帷帐上一眼,当即退了出去。

  沈醇原本打算扣上发带,却发觉发丝未编,想了想,先将发带放在一旁,打湿了帕子掀开了帷帐。

  床上合衣侧躺的人呼吸绵长,睡的正熟,只是眼尾湿润,带了几分微红的痕迹,破坏了那份清冷,发丝蜿蜒,被褥轻拥,柔软又毫无防备。

  沈醇用帕子擦过了他的脸颊和手,眉目微蹙的人舒缓眉头,睡的更沉了些。

  沈醇放弃了将人叫醒的打算,自己编了发束带上了宝石缎带,走出了王帐。

  “大王。”兰月行礼。

  “王后在休息,不要打扰。”沈醇说道。

  “是。”兰月低头道。

  日头高升,残云已化,全然不见之前大雪覆盖的模样,头顶雄鹰高飞,沈醇骑马去了湖边,捉了鱼后返程,鱼交给了厨房去料理,他则入了大帐,安排着此次风雪的后续处理工作。

  突然大雪,之前种下的幼苗恐怕不能用了,只能重新种。

  齐语白睁开眼睛时只觉周身疲乏,绵软无力,入眼仍是昏暗,却未觉腰间紧束。

  他缓缓爬起身,果然未见床上的另外一人,心神微松时又有些许失落。

  本想掀开帷帐,却闻轻微的脚步声,帷帐从外掀起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醒了?”

  帷帐打开,沈醇看着帐内拥着被褥闭着眼睛的人,轻轻挑眉后坐在了床边笑道:“原来未醒,是我察觉错了。”

  齐语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只能努力舒缓着呼吸,在对方低头靠近时保持眼睛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