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被我拒绝 第62章

作者:百户千灯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薄溪云说不出话,只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迎宾还有些迟疑,问:“真的不需要我扶您进去吗?”

  薄溪云毕竟在这住了这么久,迎宾已经眼熟了他。

  况且,少年的状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薄溪云又摆了摆手。

  他现在不想进去,可能还不如在室外吹一吹冷风,能透下气。

  迎宾只好先离开了。

  薄溪云朝一旁花坛走了几步,不至于挡住路。但他一动起来,那种晕眩的恶心感就更强烈了,喉咙里也抑制不住地泛起呕意。

  他没撑住,扶着膝盖俯下身子,忍不住剧烈地干呕起来。

  “咳、咳呜……咳……”

  可是薄溪云晚上本来就吃下得特别少,现在他根本什么都吐不出来,反复的干呕也只是让那辣锅汤底的辛辣之气,混着胃酸一同从胃中烧到胸腔和喉咙里,疼得几乎像要是被撕裂开来。

  虚软伸直的双腿似是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薄溪云用手撑着的膝盖猛地一弯,眼看一头就要扑摔进黑幽幽的花坛里。

  却被一个忽然伸来的力度,稳稳地揽抱住了。

  一只大手圈过细窄的腰,扶住了他虚弱的身体,薄溪云艰难低促地喘息着,听见那人胸膛传来的勃勃心跳,和对方低低开口的沉磁嗓音。

  “抱歉。”

  扶住薄溪云的人没有碰到他任何一处裸露的皮肤,可是那力度如此熟悉,高一度的体温传递过来安抚着虚寒打颤的身体,口鼻间吸进的更是掩不住的薄冷气息。

  不用思考也足以熟知是谁。

  剧烈逼人的恶心感好像一瞬被平复了下来,飘摇在凶猛巨浪间的小船终于驶出了漩涡,被稳稳地托平在了平静的海面。

  那熟悉的霜雪似的冷香,逼得薄溪云本就湿漉的眼尾直接红透了。

  刚刚朋友们听许欣怡说薄溪云晕车,特意加价选了没有异味的礼宾车。

  车上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可是他怎么还是要等闻到这一气息才能缓和过来。

  好像竟是因为没有这个气息才晕车的。

  一张干净柔软的纸巾轻轻拭去了薄溪云颊侧的冷汗,揽在腰侧的手臂力度松开了许多,并未牢牢圈抱,但还在稳稳地给予着支撑。

  “你站在风口,会越吹越头疼。”

  易钟深的声线依旧低磁,只添了一点哑意。

  “先进去吧,还能走吗?”

  薄溪云点了下头,尽管视野还在混乱地模糊着,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独自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身体一晃。

  被身后的人重新接在了怀里。

第30章 拒绝告白

  薄溪云最后还是被对方扶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他被扶到沙发上坐下时,收回手臂的易钟深又低低说了一声。

  “抱歉。”

  仿佛是在为每一次对薄溪云的碰触而道歉。

  桌上很快被摆了一杯白水,以及两杯泡好的冲剂。一种是缓解晕车用的,另一种则是用来预防的感冒药。

  三个玻璃杯并排放在一起,共同散发着袅袅淡淡的白汽。

  薄溪云看着那热汽出了一会儿神,才轻声开口。

  “我也抱歉。”

  他好不容易才从晕眩中勉强脱离出来,说话时声音也有些低弱。

  坐在对面的人看了过来。

  薄溪云说:“晚上忘记打电话给餐厅要求取消订餐了。”

  易钟深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下次我不会去了。”

  声线很低。

  “你安心,好好吃饭。”

  薄溪云垂眼看向茶几上放着的几本书,拿过那些书册,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易钟深看着他的动作,蜷起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停了一会儿,或许是将情绪压下了一些,易钟深才道。

  “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等下会送回你的房间里。”

  刚刚薄溪云被易钟深扶上来,两人既没有回薄溪云的房间,也没有去易钟深那间,而是来了顾笙这里。

  而凌晨从医院出来时,薄溪云虽然回了酒店,但易钟深不在,他并没有擅自进易钟深的房间。

  所以有些薄溪云的东西还留在那里。

  薄溪云现在手里拿的茶几上的书册,就是他的竞赛书和草稿本。

  易钟深闭了闭眼,说:“我拿到了前台转交给我的备用房卡。”

  那是薄溪云清早回来时交给前台的。

  男生声音又哑了一度。

  “你的备用房卡也在前台那里,之后会给你。”

  薄溪云垂着视线,看着自己面前的书。

  这些属于他的东西,包括枕头和睡衣在内,都被放在了顾笙的房间里,应该也是想让顾笙帮忙转交。

  薄溪云的目光动了动,他发现,眼前这个被自己盯了许久的草稿上,还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圈画笔迹。

  这些笔迹昨天他还没见过。

  是新添的。

  是今天才被易钟深写上,对他解题思路的指点和优化。

  薄溪云想。

  不是说他今天很忙吗?

  真要说起来,其实他每天都很忙。

  却还是陪着薄溪云一起,晨练、晚自习、开车回酒店。

  室内沉沉地冷寂了一会儿,易钟深启唇,似乎要说什么,薄溪云却先问了一句。

  “你手臂还好吗?”

  易钟深抿了下唇,说:“没事了。”

  薄溪云平静地说:“我之前推测,学长可能是对我身上的某种激素比较敏锐,偏好明显,所以可以用作治疗。有时间的时候,学长可以做个详细地全套体检,看看自己是不是某方面有缺,或许就能根治了。”

  他又道:“只是一个思路,仅供参考。”

  冷静地像是一个真正在面对病人的医生。

  易钟深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少年眼尾还有些泛红,眼廓里含着刚刚咳出的水意,看起来如此脆弱易碎。

  偏偏又是他,比谁都更清醒而坚定。

  易钟深的胸口几不可察地起伏了一下。

  “好。”

  等薄溪云安静下来,低头去喝手里捧着的冲剂时,易钟深又道。

  “对不起。”

  这是他最低哑,也最该说清的一声道歉。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薄溪云垂眼抿着苦涩的冲剂,飘起的热气染湿了他卷长的睫毛。

  其实没什么意外的。

  他也早猜到了。

  醉酒后的事,易钟深都记得。

  薄溪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低声问:“是误会吗?”

  他想了一下,说:“喝醉之后会意识不清,可能认错了人,做出什么没想过的举动。”

  易钟深沉默地看着他,最后却只低低说了一句。

  “很抱歉。”

  薄溪云不解。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呢?易钟深为什么会亲他?

  昨夜的亲吻中所淌露出的滚热情绪无以作假,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毫无感知。

  生生将薄溪云烫得清醒。

  可这又与薄溪云之前合理推测出的“学长不喜欢他”的理由,形成了如此鲜明难解的矛盾。

  薄溪云问:“当初在B城竞赛队备考的时候,许欣怡在自习楼里单独找我说话,她说你也在楼里,那次你听到了吗?”

  易钟深的下颌肌肉动了一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