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 第170章

作者:青竹叶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游戏节目组已经等不及了,没有洪水,他们就制造一场洪水。

  随着浪花过来的还有骤降的温度,安以农看到水里飘着的木头上凝出一层白霜,甚至翻滚的浪花中还有浮冰,他再次打了个哆嗦。

  之前离开的大蛇又出现了,带着一身湿滑的水渍,它看起来又惊又怕,在找可以攀爬的支撑。

  三人组吓得脸雪白,安以农却让大蛇过来。

  “往上走,去高的地方,别回头。”

  大蛇在洞口短暂停留片刻后滑走了。

  “我们也走。”他叫醒风驰,又转向琴,“琴,浪太大了,水很快就会涨到这里。”

  琴站起来,用行动表示支持。

  安以农收起帐篷,带上风驰,他们决定往上爬。洞口三个人一看这个架势,自然也就跟着走。

  从半山腰往崖壁顶上爬,没有任何现成的小路,他们就踩着凸起的石块,贴着崖壁爬上去。

  雨太大了,模糊他们的视野,并且一直降低他们的体温。

  游戏方提供的防护服是最基础的,它的保暖功能在这种极端天气约等于无用。安以农感觉自己穿的不是衣服,是冰块,冷得牙齿颤抖。

  “不能感冒生病。”安以农将之前没有分配的十三点自由属性分配到血量和体质上。血量升到65,体质再加8。

  这让他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冷了。

  只是被雨水洗过的崖壁异常滑脚,他依旧要小心抓着崖壁上长出的植物,才不至于摔下去。

  安以农抓紧所有时间往上爬,没有回头看一眼,也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听到海浪拍打那样的呼啸声,还有惨叫。

  夹带冰块的浪花对选手和动植物都有巨大伤害,越来越多的动物进入逃难的队伍,它们成群结队,也顾不得是不是死敌,都挤在一起往高处走。

  这些动物都自动避开了安以农,不去挤压他,这很好地保证了他的安全性。

  “跟着我。”他对后面的三人说。三人感激不尽,紧紧跟在他后面,才不至于被逃难的动物群体挤散、掉落。

  突然一个半球形的冰罩出现在安以农的上方,它抵挡了所有飞向他的雨滴。他的嘴角往上翘,却又开始担心使用力量对琴不利。

  不是说高级虫族不能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吗?

  终于,安以农爬到山顶了,琴早就在那里,头顶笼罩着薄霜,身上一点没有湿。

  风驰抖了抖身上的毛,它体表似乎能分泌一种蜡质的东西保护毛发,所以这样抖一抖,身上就没有多少水了。

  安以农惨一点,他不但头发湿透,手上还有很多擦伤,伤口发白,失去痛感。

  他抓住一根藤蔓回头看。

  几次大浪之后,水缓缓上升,没过灌木丛,又没过小树,动物的尸体和断裂的树干被波浪猛地推来,在强大的推力下撞击着崖壁,崖壁上逃难的动物和石头一起滚落。

  尸体和拍碎的树干在水面上漂浮。

  远处有一个虫族变化成虫形,展开双翅飞行,却在下一秒被闪电击落。

  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无论是什么种类的虫族,都难以在洪涛和暴雨中保全自身。就算是善水的虫族,也很难在这种裹挟着大量树干和浮冰,并且生出许多暗流的水中存活。

  这不是大自然的手笔,而是人的。

  是游戏主办方在后面推剧本,毒圈开始收缩了。

  安以农没有发现翻滚的洪涛中还有一个穿着破烂睡袍的人,他抱着一棵浮在水上的木头,身体冻得颤抖,脸也发紫。

  “救救我。”苍白冰冷的手指抓住了一个路过选手的脚踝,那个人正要发火,甜腻的信息素飘过来,他从未嗅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救我。”冰冷的水面出现一个俊美的青年,皮肤苍白而嘴唇嫣红,水滴顺着裸露的肌肤流淌。

  被抓住脚踝的男人舔了舔嘴唇:“好。”

  崖顶。

  “还不能停,再往里面走。”安以农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温度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瑟瑟发抖的他也支撑不住了,就靠着一块巨石放下帐篷。

  他走进帐篷,点亮戒指的灯。

  琴看着帐篷上的影子,少年坐在那里擦着头发,然后处理伤口。暖黄色的光,和蓝紫色的影子,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三人组也找了一些树枝树叶,准备搭个临时帐篷,就窝在距离琴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镜头外,主办方也因为这一个大手笔引起热议。

  上一次游戏的幸存者人数太多,主办方被人骂了三年,观众就猜测今年的游戏肯定有大动作,没想到游戏才开始,动作就这么大。

  第一层模拟特大海啸,一波比一波高,打了选手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把几千人带进了大海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时候他们就猜测,第二层还有可怕天灾,很多人猜测是瘟疫。游戏方会让选手休息一天,然后发动瘟疫。

  是他们天真了。

  第一天晚上,第二层的气温就开始下降,第二天晚上更是骤降到零下四十度,大雪封疆,极寒来袭。

  此时第一天遗留的海水还在,和众多湖泊汇合,结出薄薄一层冰。选手若是不小心踩碎冰层掉进水里,基本也扛不过几分钟,很快全身结冰进入冬眠状态或者死掉。

  海啸加极寒,第一层选手死绝,而第二层能力稍微差一点的选手都撑不到第二天。

  你以为到此为止了吗?

  不!

  主办方同时对第三层动手。

  第一天晚上森林草地区就开始下暴雨劈闪电,森林中很多动物被水涝逼出家门,和选手厮杀。

  第二天更厉害了,闪电暴雨不停,还人工制造大洪水,还是冰镇过的零度洪水,夹带碎冰冲刷着森林和草地上的幸存者。

  就一个晚上,选手没了至少一万。

  这个数字有点恐怖了。

  三万人,第一天没了一万,第二天又没了一万,现在就剩下三分之一。

  网友议论纷纷,在虚拟世界争论用天灾推进游戏进度到底好还是不好。另外也有人琢磨到了一点主办方的灵感来源。

  “所以是在复刻虫族的远古时代吗?”

  “只是复刻?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以这些选手的能力,和他们携带的物品看,如果只是模仿远古环境,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我觉得,不只是复刻原始环境,更是复刻虫族经历过的差点让我们先祖灭族的天灾。”

  “在我们虫族的历史中,海啸,极寒,大洪水,全都发生过,并且这个顺序是按着史书排列的。再加上这次游戏代号‘失落的文明’……

  “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第176章

  观众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尤其是虫族的观众。

  文明时代规定他们不能肆意妄为,可是骨子里暴虐的基因却让人渴望杀戮和惊险刺激的游戏。虚拟世界的拼杀不能满足他们这个小爱好,所以这种真人游戏就能一定程度满足他们的需求。

  这就是求生游戏这么多年一直存在的原因之一。

  一群游戏的忠实观众叫着‘漂亮、刺激’,更多人则是感慨:人在天灾下是那么渺小,就算是星际时代的虫族,面对大自然的‘报复’依旧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游戏主办方这一波淘汰了百分之七十的选手,剩下百分之三十已经连夜往里面走。他们之间的竞争将变得更加残酷而充满杀机。

  落在第四层的少数幸运儿们并不知道外圈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着手表上幸存者人数的大跳水,心惊肉跳。

  “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危机感顿生的选手们加速收集食物、药材和有用的设备。第一天就淘汰了这么多人,以后只会越来越难。

  这场雨下到天蒙蒙亮,远处喧嚣也随着雨的停止而停止,太阳爬出来,金色的光公平地落在每一个生命每一滴水珠上,一切看着都是这样美好。

  这是第三天的早晨。

  安以农站在崖顶,他们之前待的洞穴早就被水淹没,下面的水没有退去,尸体和木头漂浮在水面上,也有一部分幸运儿没有死在昨天,他们抱着木头或者别的东西活下来。

  这些人已经爬上崖壁,安以农尝试和他们进行交易,商品是他们收集到的物资和情报。

  之后安以农才知道,在森林的那一边是平原,平原之外是大海,前天海上来了大海啸,海啸一路冲刷到平原地区。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突然降到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平原很快被冰雪覆盖。然后他们来到这里,森林和草地,接着就被大洪水冲走了。

  “普通的防护服难以抵御这种严寒,寒流过处,海水都结了一层冰,很多动物一冒头就冻死了。”说起昨天的经历,这个选手还是后背发凉。

  他是从平原地带过来的,算是第一批到达森林的人,更多人在他后面。幸存者聚集在崖顶上,他们商量着是先收集物资还是马上出发北上。

  看安以农要走,那个选手又问:“你也准备往里走?”

  “对,”安以农点点头,“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和动物,等到海水退去尸体腐烂,搞不好引发瘟疫。”

  而且,游戏方很明显是想把他们往内圈逼,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幸存者在这里苟活?肯定还有后招,还不如自己识相一点,早点往内圈走。

  “阿嚏!”安以农抱着自己胳膊,这里还是很冷,对穿着单薄秋衣的他们非常不友好。

  他一路走到拐角处,琴和风驰在这里等他。琴的这张脸太有威慑力,所以是安以农一个人去幸存者群体套话。

  “他们是从南边过来的……”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测:“游戏方想要把我们往一个方向逼,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但这里确实不能再待了。”

  琴点头,然后拿出一个袋子:“盐。”

  “咦?海盐?”安以农拿着这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盐,眼睛弯弯的,“你一直记得我说过的话?”

  “嗯。”

  幸存者们一群群地往北走,三人组也要继续出发。

  “谢谢。”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上前套近乎,而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他们终究是有竞争关系的选手。

  路上瘦高个问绿辫子:“你还喜欢他?”

  绿辫子知道他说谁,她脸上带出苦笑:“我不敢。”

  现在这里就剩下安以农、琴和风驰了。

  风驰在地上跳来跳去,向安以农展示它脚上的风。出生的第二天,风驰掌握了‘风’的能力。

  “期待有一天你会像你父母那样强大。”安以农摸着它的脖子说。

  往北走是一片山林,高耸的岩壁凸起,仿佛这一片大地曾被人挤压过,岩层断裂凹凸,形成连绵不断的山峦和沟壑。

  有翅膀的虫族还能直接飞过去,直线距离,能钻地的也能走地下通道,就他们这种又没翅膀又不会钻地的惨,那真是翻过一重又一重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