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 第85章

作者:青竹叶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正在下棋的顾正中放下手中棋子,他摊开手,手上就出现了一个长木盒,木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表面流光溢彩如银河流转。

  “还未恭贺以农升迁。”

  安以农看向拿着棋子假装下棋,其实半天没动的顾正中,他将木盒抱来,看一眼顾正中,又看一眼木盒子:还以为能趁机要求些不和谐的奖励,失算了。

  一边想,他一边小心将木盒打开,里面出现一个卷轴。

  卷轴在书桌上缓缓打开,一副极其精致的地图出现在他面前,浅绿的是农田和草地,深绿的是森林,还有沼泽、江河湖泊、底下矿藏……

  甚至它像是现代地图一样标注了精确的尺寸,用不同颜色的笔写下每个地方的名字,当地的特产等等。

  只是这张图实在太大了,书桌也只能放下一部分。安以农不能想象,为这样一副地图,他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安以农从没说过,自己想要这样一张地图,不是真的不想要,而是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太大。

  他小心翼翼将图重新卷起来,生怕折损了一点。

  “先生。”

  顾正中伸手收拾着棋子,一只手落在他手上。他抬起头,就看到安以农的脸,被散落的乌黑发丝包裹着,烛光把他的眼睛照得水润光亮。

  “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三年前他们在定沙县碰面时,就有了一个三年之约,这三年他会竭尽全力发展定沙县、改良环境、改善民生,三年后无论祸福,他们都要正式在一起。

  “不曾忘。”

  “三年间,开荒数千亩,植树造林数千亩,人人有屋有田……先生,我要来索取我的奖励了。”

  被蛊惑般,坐着的顾正中抬起头,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中越靠越近。

  随着那层金光越来越浓,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密,但他们知道这一次不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所以,可以吧?”安以农的大拇指抿过顾正中的嘴唇,将他压在桌子上,手轻轻一抽就抽掉了腰带。

  装饰碧玉的腰带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平日矮了半个头,但此时一坐一站就显得很有气势的安以农伸手拿了桌子上早备好的小酒壶,倒了一点深红的葡萄酒,带着诱惑的口气,引诱他一贯薄脸皮的先生:“这是三年前我们两人酿的,先生不想尝尝?”

  说着自己抿了一口,低头邀人共饮。

  甜滋滋的酒水被体温化开,红莹莹的一滴,花露般滑落,没入乌黑头发中。

  窗外乌鸦只看到被压在桌上亲吻的主人抬起手指,灯灭了,窗户关闭,水晶棋子散落在地上。

  玉坠、荷包、玉冠等物也一件件落在地上,叮叮当当,不知道是否碎裂了。

  乌鸦忍不住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窗。接着又传来‘夫人’轻轻的笑声,那笑声简直带了钩子,听得人骨架子都酥麻了。

  “飞远点。”一贯冷静自持的主人,却连声音都带上急切。

  月光透过窗纸朦胧地洒进室内。

  安以农解了衣带,指尖一松,外套滑落在地。他看着床上美人,美人大马金刀坐着,雪肤乌发,脸上含着笑意,一双凌厉的凤眼如今带着醉酒一般的光泽。

  他忽然想起,顾先生在几百年前,差一点就做了帝王。

  安以农伸手勾起一缕长发,在手指上卷曲着,人却欺身上前:“先生的头发就像夜间溪水般沁凉……”

  红色在顾正中的眼中跳跃,理智像是一层薄冰,底下是汹涌的欲望,掠夺的本能蠢蠢欲动。

  “不行。”安以农的手指点在他嘴唇上,“我来。”

  快乐的猎物总以为自己才是品尝美食的那个。

  “以农。”顾正中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他一手勾着心上人的细腰,身体一个翻转,已经变换了方位。

  细长的手指勾着他脚踝上的红绳,一路攀爬……

  嘴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轻呼,安以农感觉到了不对,难道理论知识丰富的他不该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屋子里很暗,只有窗户缝隙中漏出几缕月光。

  月光照在已经没有棋子的棋盘上,还有那不知道何时打翻的葡萄酒壶上。

  酒壶倒了,葡萄酒液在桌面上流淌,甜甜的香气混合着熏衣香。

  那是他们亲手采摘了制作的葡萄酒,阳光下剔透的葡萄,一颗颗捏碎了,汁水在指尖流淌,粘稠得和蜜露一样。

  葡萄汁在升温的手指上流淌,又被一一舔舐。

  “好甜。”并不嗜甜的顾正中表示这样的甜度刚刚好。

  月色依旧沁凉,安以农打了个哆嗦,失控的感觉让人战栗。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也想要伸手推开他,然而平日如此腼腆内敛千依百顺的人仿佛成了凶兽,他小小的挣扎是火上滴落的油。

  “先生……”他的皮肤透着浅浅的粉,眼里噙着泪,声音软软的,指望着凶兽嘴下留情,然而凶兽的呼吸却又加重几分。

  “对不起……”顾正中亲吻他雾气蒙蒙的眼睛,拥有的真实感让他上瘾,也让他撕碎所有道德束缚。

  顾正中红色的眼睛里是再不隐藏的占有欲。

  是了,他本就是邪物。

  无数个日夜的克制和压抑用尽他所有力气。

  “你不能再有妻子和孩子,不能再有正常人类的一生……我把自己赔给你。”

  安以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深深的海底,粗大的锁链在水中拖行,迷雾重重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生物的一鳞半爪。

  那个巨大的生物似乎在看他,他却没有感到惧怕。

  “你是谁?”

  “我是……安以农。”

  黑暗伸出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你了。”

  他醒过来,人却还在如波浪中行船的人,顾正中双目如鸽血一般红,比之前更多了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他亲吻着他:“醒了?”

  安以农反手捂着嘴唇,脚趾蜷缩,眼前染出霞色:“先、先生。”

  “以农,叫我御哥。”

  “……御哥。”

  一个可爱的,真实的以农,不是他的梦,顾正中紧紧抱着他,那穿行过几个世界依旧空荡荡的心也被填满了:找到你了,这一次,再没人能夺走。

  安以农生了病,一病就是三天,定沙县的人很担心他,慰问品堆满了县衙的大门。

  其实他自己感觉还好,虽然一开始有点……嗯,诧异,但是因为被取悦到,所以后面才会放任。

  而且现在还有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没有感受到生病的难受,反而趁机争取了不少福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次后顾正中看他看得更严实了,那种小心翼翼又严防死守的样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你直接大病三天,把他吓到了吧。”系统猜测。

  安以农想想也没有其他的理由:“这是意外。”

  “你是不是哭了?”顾正中哄他吃药的时候,他捏着顾正中的脸颊,“说对不起的时候。”

  顾正中有些窘迫地别过脸。

  “再哭一次,好不好?”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流下眼泪的时候一定也如晨露滑落一样动人,“再哭一次,我就原谅你。”

  窗台的乌鸦侧目,心说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自己主人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万万没想到,它主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乌鸦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白。

  “……”懂了,我走。

  乌鸦飞走了,它也不想问,它也不想说,总归它一个单身鸦,不懂这种快乐。

第89章

  正式离任那日,趁着月黑风高,安以农偷偷摸摸收拾了包裹,自己也裹上厚厚的外套,他早早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别人家的后院,然后他就爬墙头,准备这么悄悄走。

  然而,当他左右看看没人,小心爬过墙头的一瞬间……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在这里!”

  老太太一声大喊,几秒内就冲过来十几号人,并且这人数是越来越多,个个都举着火把,把安以农挤到墙头上,上下两难。

  懈怠了,没想到有老太太守门。

  顾正中也站在墙头上,扇子掩面,没有任何解救的意思。安以农尴尬地笑了一声:“这么晚了,大家还没睡啊?”

  “我就晓得,咱们大人肯定想偷偷走,不和我们说一声。”

  “大人啊!你不让我们设宴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偷偷走?”一个大爷痛心疾首。

  “就是啊大人,你说你来三年,咋还能两手空空离开?你要是两手空空走,我们定沙县的脸面往哪儿搁?别人还以为我们定沙县连个像样的特产都拿不出来。”

  “是这样,您好歹牵头牛。”

  “不行就牵羊。”

  “老乡们,别客气啦,我有俸禄。”安以农连忙拒绝,这牵牛牵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抢劫了牧民的恶霸。

  “那您带些肉走吧,瞧您这身板儿,跟个小鸡仔似的,得吃肉、喝奶。”人群里的老太太喊着。

  他们选择性失忆,都忘了自家知县上马剿匪的战绩。

  安以农这偷溜的行动到底没有成功,还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谴责,他们表示,如果知县大人不肯带走他们送出去的礼,知县大人就别想出定沙县的大门。

  此时最应该保护他的顾正中就站在人群中笑,连那高手高高手魏门房和田守卫也抱着剑看他被热情的群众包围。

  至于衙役……嗨,不说了,助纣为虐!

  最后,安以农只得收下了一些瓜果,没有收下成群牛羊。

  此外还有三把伞,伞上密密麻麻都是名字。他是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万民伞是怎么样,但是这把伞上,每个名字的笔迹都不一样,很多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拿笔。

  魏门房还说,暗中还有一些‘绿林高手’在保护他们。这些人敬佩知县的为人,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平安送到嘉湖。

  安以农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义士劝回去。

  “谢谢老乡了,别送了,都回去吧。”

  定沙县的人送了他三里路,完了安以农一个人躲在车厢里,谁都不让进。

  他是真的见不得这个场面,自己挺硬汉的一个人,走时候哭哭啼啼不太好看,可他也是真的忍不住。

  平复了心情,又对自己施加了一个‘治愈光环’消除所有痕迹,安以农才掀开帘子,一本正经地问多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