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第128章
作者:鹤安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二人,莫名有一种不欢而散的气氛。
直到盛昭又跪被趴,撑在桌面上后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他又忘了门外还有一个郁安易。
不过,郁安易仅仅是剑宗的仙君,对他师尊也不过是颔首称一声“仙尊”的关系,他师尊那个性子,也就点头就走的事。
盛昭的确很累了,他揉了揉眉心,不想去理,撑起身,将自己砸进榻上。
他放空了很久,才发觉,自己是害怕的,害怕邬钰知道他不堪的那一面。
盛昭的过去,太丑陋了。
他阖上眼,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
邬钰的神识早就发现门外站在一个人,但因这是盛昭的事,他没去管。
轻声阖上门后,他冷着张脸看过去。
这一眼混含着强大的威压与无限杀机。
郁安易浑身警惕起来,仙尊是知道他对盛昭做过什么的,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仙尊逐他出宗门的时候。
他被邬钰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恨不得进门逃到盛昭的身边,刚冒出这一想法,郁安易就一顿,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依赖盛昭了。
……可的确又只有能救他。
郁安易颓然下来,他一言不敢发,眼睁睁看着邬钰给这道门下了个禁制,无声走了。
郁安易生怕离开盛昭的神识范围,仙尊就对他下手了,他哪也不敢去,甚至不敢离开这道门半分,又不敢去碰那道禁制。
他只得盘坐在门口,等盛昭出来。
狼狈得像一条守门犬。
他神色阴郁地想,剑宗内还有一个想杀他的江千舟,剑宗外有虎视眈眈的齐家死士,魔界也有一个裴戚晏等着他。
一时之间,郁安易当真找不到除了盛昭之外,能收留他的地方。
他只能听盛昭的话,乖乖跟着盛昭,才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郁安易不甘心。
他不甘心到了极点。
这一切都是因为盛昭。
但如今,他还要仰盛昭的鼻息。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盛昭是天道之子,而他只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郁安易嘲讽地笑了声。
他什么都不是。
灵舟前进的速度很快,盛昭睡了一觉醒来,它已经进了修真界,还驶离了边域。
他还未睁眼,就闻到很香的饭菜香。
邬钰刚察觉到动静,侧目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盛昭眼巴巴地问:“师尊有没有做玉圆子?”
邬钰失笑:“做了,你喜欢吃的,我都做了。”
盛昭很开心地笑:“来了来了!”
他下榻欢快地小跑到桌前,桌上是一直在被火灵石温着的饭菜。
盛昭期待地一个一个掀了盖,胖乎乎的玉圆子、香喷喷的桂花糕、炖得软烂的肉粥。
灵舟上食材有限,邬钰只做了一些家常小菜。
盛昭跪坐在邬钰旁,动起了筷子。
邬钰轻叹一声,倾身为盛昭挽起凌乱的发:“吃得这么急?”
盛昭塞进一个玉圆子,他的嘴很小,腮帮子鼓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饿——”
他们热热闹闹地用了一顿膳,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在天山时。
吃完后,盛昭主动好:“我来收拾!”
邬钰颔首:“好。”
天山上,在他们用完膳后,都会有专门的仙鹤把餐篮叼下去,会有专门的人清理干净,再由仙鹤送上去。
现在在灵舟上,只能他们自己清理。
盛昭端着餐盘,刚走出门外就注意到门边坐着的郁安易,他挑眉:“坐了多久?”
郁安易沉默一会儿:“从你进去之后。”
盛昭:“一直等着我?”
郁安易轻声:“嗯。”
盛昭笑:“这么不舍得我?还是……你在害怕?”
盛昭以为郁安易在害怕回剑宗之后,会对上现在深爱着自己对郁安易满是杀意的江千舟,或者害怕自己会对他下手。
而郁安易以为盛昭在指他害怕的是,知道他对盛昭做过什么,对他有杀心的无妄仙尊。
郁安易深吸一口气,抿唇:“是。”
盛昭眼神意味深长:“你不用这样我也会护着你。”
郁安易攥紧手,突然问:“为什么?”
盛昭没有回答,只是将餐盘端到郁安易面前:“去处理了它?”
盛昭语气很温和平常,是商量的态度,甚至让郁安易以为就算他拒绝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沉默一会儿,还是接过了沉重的餐盘。
盛昭:“谢谢,处理完回去睡一觉罢。”
郁安易转身时还在想“为什么”,是因为他跟那三人都不同?他对盛昭是特殊的吗?
不然盛昭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郁安易自己都未发现,他在渐渐地被盛昭潜移默化,他不再以自己的剑术为傲。
就连洗个盘子都成为了一种郁安易一种衡量自己价值的东西。
因为他帮助了盛昭,才会得到了盛昭的奖励,也得到了盛昭的保护。
第97章 回宗
灵舟日夜兼程, 在一日后抵达了剑宗。
下灵舟前,盛昭让郁安易回元清峰等自己:“江千舟闭关思过崖,你不用担心。”
郁安易是被无妄仙尊逐出宗门的, 此事没多少人知晓, 但如今回宗,有盛昭在, 他不用担心仙尊对他出手。
他也知晓,那是不可能跟着盛昭去天山的,他是江千舟的徒弟, 只能回元清峰。
他忐忑多日,生怕江千舟已从思过崖出来, 在元清峰等着自己回去送死。
现下听见盛昭这一言,才松了口气。
郁安易原本要走, 他又停住,深吸一口气, 看着盛昭问:“你什么时候会来寻我?”
他的眼里有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希冀。
盛昭挑眉:“看心情。”
郁安易抿了抿唇, 眼中下意识流露出几分笑,转身走了。
邬钰正在给谢琮传音,等他们二人商量好后,盛昭已等得打哈欠了。
邬钰:“困了?”
盛昭揉揉眼:“没有。”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怎么能困?
如盛昭所想, 正殿里剑宗长老会里的长老一个不缺,全齐了。
都在等他。
江千舟怎么说也是修真界有名的剑尊,剑宗的底牌之一, 骤然重伤, 盛昭还逃到现在, 怎么也得向人要个解释的。
邬钰挡在盛昭身前, 眼神缓慢向周围扫了一圈,才抬步向上位首座走去。
盛昭明显察觉到从四面八方看出来的那些视线里的逼迫少了几分。
盛昭不卑不亢,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跟诸位长老寒暄。
长老们是看着盛昭长了五年的,到底是心疼,心软了,避开盛昭的视线。
一个两个都暗地里催着谢长老先开口。
谢长老:“……”
谢长老面色一正,语气严厉:“盛昭。”
盛昭笑容一怔,佯作不解地委屈问:“怎么了?”
谢长老低咳一声:“元清剑尊身受重伤一事到底与你有无关系?当日你为何逃婚?如今又怎么跟魔尊扯上了干系?”
他一句接着一句,语速飞快,令人肃然。
盛昭茫然,“不是剑尊自己修炼出了岔子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怪到我头上了,他没跟你们说吗?”
江千舟当然说了不干盛昭的事。
可是,无人相信。
“还有逃婚……”盛昭顿了下,有些难过地垂下眼,语气落寞,“原本,我跟剑尊是情投意合的,可是婚前几日他对我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
盛昭说到这,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子,眼里闪过恐惧,红了眼。
不会是剑尊对盛昭出手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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