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第131章
作者:鹤安
邬钰轻吸一口气,有些头疼地笑:“我没哄过别人,次次哄你,怎么次次都把你哄哭。”
这个“次次”是指以前邬钰罚盛昭抄经书,盛昭抄得手疼,被邬钰揉着手哄时,“呜呜”地掉泪,可怜又可爱。
还有怕黑怕冷时,邬钰会一直陪着盛昭,等盛昭睡去,他走时会把盛昭眼中溢出的泪意拭去。
还有……之前醉酒时,在他怀里哭着说自己太累时。
盛昭其实不娇气,除非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可怜巴巴地去喊“师尊”。
邬钰哄过的次数其实很少。
邬钰轻声道:“师尊的错。”
盛昭下意识在心里反驳,不是你的错。
他面上却什么都没说,自己静了好一会儿。
邬钰叹了一口气,有些束手无策,抿唇也安静下来,无论他说什么,盛昭都冷漠无比。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没法子,很是头疼。
盛昭站不下去,转身就干脆利落地坐在椅子上,冷着脸闷声道:“不是要陪我喝酒。”
“那就喝。”
邬钰的确没喝过酒,饮得很生疏,品茶一般浅抿一口,入口就是辛辣苦涩,他微蹙眉,但面上仍旧淡淡。
过了很久,邬钰才慢慢品出余留的那一份醇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盛昭已经自己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这坛酒是邬钰随手在私存里拿的,也不知放了多久了,开坛就一股冲人的酒味。
浓厚的醇香,还没喝,单闻就知它烈。
盛昭吃酒容易上脸,这酒还是不一般的烈,他只饮下几杯,颊侧就慢慢染上淡粉,一路晕染到眼尾,愈发变得酡红。
偏偏心里头还记得他在跟邬钰冷战,硬是撑着冷下一张脸。
邬钰瞧着瞧着,又忍不住叹气。
也不知这一顿酒过去,能不能别跟他生气了。
邬钰心里愁。
于是又抬起酒杯解愁。
他们安安静静地对饮。
谁也不出声。
邬钰一个晃眼没看住,再抬眸就发现盛昭已经喝醉,酒气入体,他身上在发热,呼着热气时,邬钰才后知后觉,其实自己醉了半分。
他蹙着眉,揉了揉眉心,单从表情看,明显一脸的不适应。
这酒,是盛昭逼邬钰喝的。
盛昭灌着灌着,把自个给灌醉了,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何年何月。
他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很难受很难受。
这酒一点都不好喝。
他还硬逼着邬钰来跟他一起受罪。
盛昭攥紧了酒杯,指尖发白,神色更冷了:“别喝了。”
“我让你喝这么多了吗?”
邬钰怔了下,听盛昭的话,放下酒杯。
盛昭醉得厉害,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知怎么,心里发疼,他停不住手,给自己灌了一口又一口。
想把自己灌成昨天烂醉时。
醉了,睡过去了。
就不疼了。
明明叫人别喝的是他,结果自个喝得停不下来,邬钰垂眸看着对面的小醉鬼,准备等人疯玩,就把人送回房。
结果小醉鬼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邬钰总算坐不住了,皱着眉想去拦。
邬钰刚握上盛昭的腕骨,就被人甩开,抬眸就是一根如玉的手指。
手指的主人在指着他的鼻子。
盛昭指着邬钰,因为醉酒,顿了半响,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想要说什么,他脸色还是冷的,即使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
他醉眼朦胧地骂:“骗子,别碰我。”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化作一把利刃。
邬钰没听明白,他怔然许久,才觉心里发疼,问:“谁是骗子?”
兴许是醉了酒,盛昭认错了人。
邬钰想。
盛昭剔透的黑眸里只倒映着邬钰一个人,他红唇微张,软声软气,说出的话却在残忍地指认:“你。”
邬钰突然忆起,盛昭醉酒后,认错谁都好,唯独从来没认错过他。
他是骗子?
他骗了盛昭什么?
邬钰无措地被盛昭指了半响,仍想不明白,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透白指尖,“为什么说我骗你?”
盛昭冷声冷气,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邬钰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又问:“是因为我骗你才生气的,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喝酒?”
盛昭点头。
邬钰又问了:“那怎么样你才肯消气。”
第99章 贱【二】
盛昭真正喝醉后, 记不得醉后的事,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昨夜跟邬钰说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他记得邬钰之前说过, 他醉时很乖,盛昭暂且信了, 他昨日情绪上头,逼着邬钰喝酒,自己也喝个烂醉, 没脸去见邬钰。
而且,这件事还没过去。
两顿酒, 足够盛昭清醒过来了。
他在心里问自己,所以呢, 他做不到去质问邬钰为什么瞒着自己,也做不到跟邬钰大闹一场。
他只能跟邬钰冷下去。
盛昭想冷静一会。
他绕过前院, 径直下了天山。
去元清峰将郁安易叫了出来。
盛昭脸色不好, 冷声问:“你之前是怎么放裴戚晏进来的?”
郁安易静静回答:“我给了他弟子令,后山无人看守时,有处较薄弱的阵法,只确认弟子令。”
盛昭当然不会认为裴戚晏会这么轻易放弃,他玩了这么久, 可不是要这么轻拿轻放。
之所以先回宗,是因为在修真界,在剑宗, 裴戚晏就算再气都得憋着。
因为只要裴戚晏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修真界就能举着魔尊私自潜入剑宗, 企图伤害仙尊之徒的大旗, 攻入此时因为魔尊主动求和而魔心惶惶的魔界。
只要裴戚晏脑子还在,就不会对盛昭下手。
过了几日,盛昭猜测,裴戚晏也快到了。
当务之急,是先将宗内的阵法漏缺补全。
听罢郁安易之言,盛昭第一时间就找谢长老说明此事。
谢长老因为之前仙尊逐郁安易出宗一事,对郁安易的脸色并不好,他语气严厉地问:“你的弟子令怎么会在魔尊的手上?”
郁安易被逼问得说不出话。
这弟子令确实是他亲手给出去的,他只在乎自身,剑宗被魔尊潜入的风险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是被谢琮步步逼问,才觉难堪,竟一字都说不出口,郁安易面色难看:“闭关前的事了,忘了。”
“百年前的事仙君到现在才记起来跟我说!连事情起因都忘光了?!”谢长老气得险些说不出话。
百年?百年!
要是裴戚晏有这个心思,剑宗早被魔族趁虚而入了!!!
郁安易被质问得面红耳赤,狠狠咬住了牙,垂下的眼里一片戾色,隐隐冒出了红光。
他本就心魔驻体,情绪一个控制不住,魔气就开始隐隐外露。
身为剑宗顾全大局的长老,谢琮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眼神狐疑地看向郁安易。
盛昭骤然握上郁安易的腕骨,轻轻捏了捏,是安抚的动作。
盛昭笑笑:“那魔尊诡计多端,定是趁仙君不注意偷拿的罢?而且仙君闭关百年,刚出关就一阵颠沛流离,现在才发现也是情有可原。”
郁安易瞳孔紧缩,那一点红光骤然消失,嗓子发紧,盛昭在为他解局?
果然,听罢盛昭一言,谢长老的面色果然缓和下来,郁安易身上隐隐浮现的魔气气息只短短出现一瞬,谢长老看了郁安易几眼,没发觉出不对劲,剩下的一丁点怀疑也消失了。
盛昭继续道:“当务之急,是请宗内的法修补全阵法。”
谢长老怒气冲冲地瞪了郁安易一眼,才颔首下令,等几位法修到了后,郁安易带着他们去了后山,找到阵法薄弱的方位后,盛昭做主请示谢长老,带着郁安易先行离去。
没了谢长老时时刻刻对自己的怒视与压迫,郁安易顿时轻松不少。
他落后盛昭半步,跟着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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