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第146章
作者:鹤安
郁安易在众人面前入魔了。
他不肯罢休,全身的灵气转为魔气的一瞬又往上跳跃了好几阶,伤势自愈如初,攻势变得更为阴险凌厉。
郁安易是敌不过谢琮,可他眼里只有冒犯了主人的那三个小人,不顾谢琮的攻势拼死割了那三人的舌头。
三团红糊糊的血腥烂泥从他们嘴里“哇”地一声呕在地上,巨痛使这三个哑巴发出难听的嘶吼。
事态变得更糟糕之前,谢琮一剑刺入郁安易的丹田,魔气瞬间溃散!
坐不住的诸位长老也收回慢了一步的攻势。
郁安易疼到极致,快把五脏六腑都呕了出来,脚底下除了鲜血还有吐出的内脏碎片。
可郁安易却轻声笑了起来,他眼神病态,神情带着欣喜看向盛昭,像在邀功。
主人你看,我终于对你有点用了。
所以,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郁安易对上的却是盛昭漠然的视线,置身事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郁安易后知后觉,他把事情搞得更砸了,他入魔的事暴露在了人面前,他真没用他真没用他真没用,他谁都比不上!
他是个废物,他一定令主人失望了,主人这么看他是应该的,这是做错事应当受到的责罚。
至少,他不能连累主人。
缚仙绳再次将郁安易绑住,这次的品级是高阶,这次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同门相残,而是仙君入魔一事,所有长老神色肃然。
郁安易深垂着头,一副认罪的模样。
盛昭讶异,他一字一句重复当年郁安易对他说得话:“仙君身上怎么会有魔气?”
“难不成仙君为图修炼的捷径而去入魔?”
“郁仙君,你怎么能误入歧途呢?”
郁安易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他不止身上痛,心里更是疼如刀割,他甚至都不敢抬眼去看盛昭,双唇蠕动几下,到底什么都没说。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如果他对主人再有点用,主人怎么会抛弃他?
谢长老面沉如水:“先把那三人带下去,将这罪人在此地严加看守,召开长老会。”
谢长老又看了眼盛昭跟黎鸿,没再多说什么。
谢琮是个好人,盛昭心里又否认,不能这么说,剑宗是个好宗,当年若非江千舟掌权,他也不会落得那么一个草率的下场。
等剩余的长老们来到,长老会立即召开,郁安易是在所有人面前入得魔,血眸跟浓稠的魔气也不用再次鉴定,人又已制服,唯一需要探查清的是郁安易怎么入的魔?
是修炼出了岔子还是有魔族潜入了剑宗蛊惑的。
最后是药君一言断定:“是他自己修了邪法,剥了别人的灵骨用禁术企图换骨重修,又融合不了,导致走火入魔。”
“他脊椎处多了一截放骨的位置,那个地方现在是空的,恐怕被人挖了出来。”
众人哗然,这等禁术可比魔族更加阴毒,谁也看不出来清高孤傲的郁仙君私底下是这么恶毒的人。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长老会按照门规清理了门户。
郁安易修为被废,以皮肉之苦受九九八十一道鞭刑,只剩下半条命时又被九枚罪魂钉钉死在灵魂深处。
太疼了。
可一想到是为盛昭受的,郁安易便甘之如饴。
郁安易像条狗般被扔出了剑宗。
盛昭立在他身前不远处,红衣依旧张扬恣意,他半蹲下身,眯起眼轻笑:“真可怜,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郁安易不顾疼痛,霎时抬眸,他疼得近乎要发不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嘶哑着问:“我,我还能留到主人身边吗?”
盛昭很是可惜:“不行,修真界处处皆是耳目,我私自带不了你回来。”
他勾起唇角:“所以安易会乖乖在魔界等我来接你吗?”
郁安易欣喜若狂:“会的,会的!我会乖乖等主人来接的!”
盛昭此时此刻真正成为了郁安易的神,他倾慕着他的神,并且愚蠢的相信他的神会一如既往地怜爱他,给予他生的希望。
盛昭站起身,看了眼一旁的执法长老。
郁安易立马对执法长老道:“长老,我自愿去魔界赎罪。”
执法长老眼神诧异,颔首同意了,他在这名罪人的身上布置阵法,阵法一开启罪人便会被随机传送到魔界各处。
郁安易消失在原地,徒留一滩血迹。
盛昭一身轻地转身回宗。
至于此时已经成为一个废人的还被裴戚晏憎恨的郁安易会遭遇什么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可能会去接他的仇人回来呢?
第112章 我有一个朋友
此间事了, 盛昭又被黎鸿拽到谢长老跟前。
按理说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谢琮喊他来难不成是因为那三人?
盛昭蹙眉:“是那三人又在闹事?”
谢长老却摇首。
盛昭些微讶异,后侧耳倾听。
谢长老看向一旁好奇的黎鸿, n*f不怒自威:“还不下去修习新学的剑术?天天跟在人盛昭身后, 若是再不通过考核我就把你那些酒坛子全砸了!”
黎鸿霎时苦着张脸:“什么事不能给我听?再说了,那考核是人能过的吗?”
盛昭:“什么考核?”
黎鸿:“小师弟, 你给师兄评评理,他前日教我心法,今日教我剑术, 明日就让我将二者合为一体,若是我合的他不满意, 我就得挨罚。”
他苦大仇深:“这么多年,三日又三日, 我过得是剑修过得日子吗?”
盛昭故作不解:“这么简单,师兄做不到吗?可是师弟做得到呢。”
黎鸿表情一僵, 恨不得把耀武扬威的盛昭一剑击飞出去。
盛昭忍俊不禁, 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严师出高徒,师兄你快走吧,赶紧下去练剑。”
黎鸿一步三回头,万分不舍地离开了。
究竟是什么他不能听的?
谢长老轻叹一声:“盛昭。”
盛昭颔首:“谢长老。”
谢长老:“坐。”
先前盛昭被黎鸿拉上了高台上谢长老的案台前, 座位都放在了下首,盛昭四处望望,学着黎鸿一屁股坐在案台上。
他眼尖地看到谢长老眉头抽搐了一下, 又努力地恢复平静。
盛昭眉眼忍不住弯起来, 又站起来:“我还是站着吧。”
谢长老痛心疾首:“你天天跟黎鸿那小子混在一起, 瞧瞧, 就这么被带坏了!”
盛昭微微一怔。
经历过这么多好的、不好的风言风语,可在谢长老眼里,盛昭还是未离开宗门前,那个在剑宗里最有天赋最受师兄们宠爱也最孝顺长老们修习剑术最努力的好小孩。
他还是那个成日被长老们担心被黎鸿拐骗的天真少年。
盛昭勾唇:“此间一事,多谢长老。”
谢长老满意地笑笑:“盛昭,你是个好孩子,千万不要将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你是什么样子,我跟长老们都清楚。”
盛昭点点头。
谢长老:“只要你没做错事,剑宗与我们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仙尊也是如此。”
盛昭本来在谢长老说一句他就点一次头,突然听到他师尊,愣了下,关他师尊什么事?
谢长老还在安慰盛昭:“不止我们信任你,仙尊也信任你,先前你还未回宗时,那些难听的话愈演愈烈,还是仙尊出手压下去的,你回宗后的几次长老会也是如此。”
盛昭怔了半响,心跳莫名地些微加快,忍不住问:“我师尊……他做了什么?”
谢长老呵呵一笑:“仙尊果然瞒着你,我这次唤你来就是怕你与剑宗、与你师尊生出嫌隙。”
“仙尊早在你离宗后,就对整个修真界下了禁咒,大张旗鼓谈论你的事的修者都会受到天谴。”谢长老娓娓道来,“你回宗后的长老会也是仙尊在事前与我们解释清楚,托我们对你别太严厉……”
谢长老还在安抚着盛昭的情绪。
可盛昭此时只觉得谢长老的声音愈来愈远,像蒙了一层雾般,天地间只剩下他愈发鼓噪的心跳声,他的眼前也看不太清晰。
整个世间只有他眼前臆想出的鹤氅白衣人,那人墨发如泄,眼神淡漠,长剑森然。
盛昭跟邬钰亲密无间地在天山上过了五年,他对邬钰实在是太熟悉了,盛昭只是猜想,都能猜得出他家师尊紧抿着唇对天道下着禁咒的景象,这等覆盖修真界禁咒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谓不小。
禁咒生效。
邬钰唇角溢出鲜血,又云淡风轻地被擦去,背影在漫天风雪中,显得尤为孤寂,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修复伤势,宽大的鹤氅被寒风卷起,落了一层一层的雪絮。
他面色苍白,唇色更苍白。
长老会临近前。
邬钰坐在高台之上,周身如月华般清冷,嗓音淡漠,低低诉说着有关他的桩桩件件,说着说着眉目慢慢柔和下来。
还有……今日。
邬钰红透的耳根,温柔的试探,唇舌交缠间不可避免的急促呼吸声,像是清冷的月光第一次染上人间的温度,烫得盛昭软了手脚,被这月强势地囚在光影之下。
“盛昭?”
谢长老的唤声如同惊雷,乍然将盛昭抽出臆想中,他快速地呼了口气,下意识笑:“多谢长老与我说这些,弟子知晓的,我不会与剑宗还有师尊产生隔阂的。”
谢长老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盛昭脑子糊成一团,面上若无其事:“长老若无事同我说,我就先下去了,今日我还未温习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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