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第149章
作者:鹤安
“要世人皆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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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鸿说得没错,师徒合籍,惊世骇俗。
无妄仙尊欲与徒弟合籍一事被天下人得知时,换来的不是道喜,而是不顾禁咒的流言纷纷。
他们痛骂,水性杨花。
他们恐慌,庇佑修界上百年的仙尊会落得一个身陨道消的下场。
祸害祸害祸害!!!
声势浩大的骂潮,搅得整个修界天翻地覆。
剑宗,思过崖
此地暗无天日,阴冷冰寒,不时骤风携带剑气横扫而来,割下被锁之人的血与肉。
崖底链铐乃天工特制,下有禁制,可禁锢修士体内的灵力,用**凡身生生承受住思过崖内不时掀起的剑风,名为“赎罪”。
两名弟子相伴而行,窃窃私语。
“我们也太倒霉了,又抽到来思过崖轮值。”
“是啊。”
每日轮值的弟子需巡视崖底关押的罪人,看看谁死了,怎么死的,其余人死没死。
一一记录在册。
二人走过一个又一个洞府,忍不住说起闲话,“你听说了吗?”
“什么?”
“仙尊和那谁要合籍的消息!”
“水性杨花那个?”
“是,师徒合籍!罔顾人伦!”
“我听说了,我比你轮值的日子多,你猜猜这里还关着谁?”
“说说。”
“元清峰峰主,元清剑尊!”
“修为尽废,自请入思过崖?”
“是!也不知那谁下了什么迷魂药,好端端让我们剑宗折了一名渡劫期大能。”
他们边说边录,录完离去之时,洞府深处跪着的一个血人缓缓回头,看不清面貌,眸若黑洞,艰涩地从喉咙里硬挤出几个字,“师、徒、合籍?”
他越说越顺畅,“无妄跟谁合籍?”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回道:“仙尊要与他的关门弟子合籍。”
血人久久不再言语。
两名弟子自觉无趣,转身便走。
血人又道:“我要出思过崖。”
二人眼神一厉,回过头。
“思过崖岂是你想出便能出的。”
“你赎完罪就能出了。”
血人缓缓道:“本尊能出。”
“这谁?”
“等我翻翻册子。”
另一名弟子顶着犹如利刃的晦涩目光,背后冒出冷汗,心下催促他翻得快点。
奇了怪了,这些罪人进来前修为都不低,平日看不起他们这些轮值的小弟子,要么安静得像具尸体,要么兀自发疯。
“寻到了,他是自请入崖,的确能出。”
另一人面色一僵,思过崖里只有一人自请入崖,就是他们先前讨论过的那谁的老相好。
元清剑尊江千舟。
齐家,鬼祠堂。
齐韧如今身为齐家家主,能自如穿行其间。
齐韧提着一柄伞,抖了抖雪,跨进怨灵作祟的鬼祠堂,微垂下目,“他要与人合籍了。”
用阴铁木制成的诸多灵牌之下跪着一人,乌发散乱,白衣破烂,他一动不动地承受怨灵啃噬,好似失去灵魂的木头,不会言语,不会动作,半响,才木楞地转了转眸,瞳孔无光,一片漆黑。
那人跪了不知多久,怨灵怒吼凄厉惨叫声不绝于耳,吵闹,冰冷,黑暗,疼痛,未好的伤势反反复复,闭上眼也是哀嚎。
蜷缩成一团的白衣少年,心口破了个大洞,双眸空洞无神:“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红字青年转身离去的背影。
乍然听见人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恍然反问:“合籍?”
“和谁?”
“无妄。”
那人突然笑起来,干涸的眼眶流不出泪,他轻声说:“真好。”
他好好的,就好。
齐韧眼神冰冷:“我要你写一封告罪书。”
那人应下:“好。”
齐桦:“你替我瞧瞧,他穿嫁衣时美不美,高不高兴。”
魔族魔宫大殿。
刺眼的红,红绸红烛红囍,黏腻殷红的血污,以及遍地横尸。
一名侍女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她同此时退避两侧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成为地上尸体之一的魔卫不同,神色镇定,面无表情地躬下身,“尊上,剩余几位魔君已联合反叛的魔族大军攻上魔宫了。”
魔宫死寂。
其实融合了天魔的魔尊没有心也能活,只不过要永远承受噬心之疼,只是首座上的人好似感觉不到痛。
象征魔族无上之位的魔尊骨座上铺着一件血红的嫁衣,万人之上的魔尊却蹲在骨座旁,深紫眼眸满眼温情孺慕,他珍惜地一寸寸抚过嫁衣,带着甜蜜的笑意反问:“哥哥好看吗?”
侍女早已习以为常,平静地回道:“魔后的尊容自然无人能比。”
魔尊却勃然大怒,骤然起身挥袖,魔气翻涌,侍女霎时被击飞出去。
额上两角顶着个血窟窿的少年喃喃出声:“哥哥是我的,其他人都不准看。”
“你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侍女咳出几口血,爬起来重新跪下,“尊上,不出一刻,魔宫就会沦陷。”
为什么仅仅只有一刻钟。
因为魔宫无人可战,魔守全都被疯了的魔尊杀了,因为魔尊此时身受重伤,他已经疯到活生生把自己的两个角掰了下来。
因为,魔尊疯了。
魔尊充耳不闻,他又重新蹲下来,看着嫁衣自言自语。
侍女咬了咬牙,继续道:“还有一事,魔后……盛公子要同修界的仙尊合籍了。”
魔尊抚摸的动作一顿,他一寸一寸扭过头,双眼血红:“你说什么?”
侍女头磕下来,“魔族是否备礼?”
整个魔宫大殿鸦雀无声,无人敢动。
半刻钟后,青年的嗓音从高座之上传下“备。”
裴戚晏站起来,他面上都是血,那是流下的血泪,又被人胡乱抹去,狼狈得像个哭起来无措极了的孩子。
青年魔尊面无表情:“随我出宫迎敌。”
魔尊以一敌众,险胜。
·
不过几日,修界的舆论又变了,还变了个彻彻底底,谁能料到主宰舆论的几位角儿齐齐出来,表示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在单相思,与盛昭没有半分干系。
先是元清剑尊的罪已书。
后是齐家主替兄认错的告罪书。
再接着是魔族备礼至剑宗,暗地澄清。
最后是剑宗内部秘辛的传出。
“剑尊怕不是被仙尊威胁了吧?哪有人自己说自己为老不尊,对小辈居心不轨的?”
“不可能,我一好友是元清峰的弟子,亲眼见着剑尊把那些乱嚼舌根的全关进禁闭室了!听说罚完人又回思过崖了。”
“那这么说,那场大婚不也是剑尊强迫盛修士的?”
“说不过去啊,他师尊不是仙尊吗?用得着逃婚吗?”
“不对不对,我听说剑尊是将那盛小友关在元清峰的,结果大婚之日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撞见了齐少主。”
“你这也不对,那是前齐少主。”
“这也不是好人,据说是前齐少主一见钟情,将人掳去了齐家。”
“确有其事,当时齐家不是向剑宗退婚又下聘礼,从头到尾可都没见过盛修士本人在。”
“那魔尊又是什么回事?”
“这你都想不通,那是齐家主人心善,看不过去眼将人带去了百年会晤上。”
“结果呢,那魔尊看盛修士是仙尊子弟,为了辱我们修界,把人抓去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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