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男主重生了 第420章

作者:斫染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0687:“掉,肯定掉,刷刷掉!”

  这样一洗白,就算男主恢复神君的记忆,也是宿主有理。

  林空鹿正是这样打算,所以他方才态度激烈,故意说难听的话,像刺猬炸毛,这会儿假装睡着,又下意识往邬辞怀里钻,轻声呓语:“阿辞,手疼……”

  语气很轻,带着鼻音和委屈。

  邬辞浑身轻震,再次低头。

  不久前还用愤恨眼神看他的公主,此刻安静蜷在他怀中,漂亮的眉紧皱,好像在梦中也受了委屈。

  明明睡着时这么乖,醒时却那么无情。

  邬辞轻抬手,抚平他的眉,又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手腕处的红痕,运功将其一点点抹消,印下虔诚炽热的吻。

  林空鹿起初是装睡,但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再次醒来,他发现山洞里燃起了篝火,他被抱到离篝火不远不近的位置,身上还裹了件大氅,十分暖和。

  邬辞正坐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口锅,不知在煮什么,很香。

  林空鹿闻着闻着,肚子就叫了声,不由尴尬,面上却仍冷冷的。

  邬辞见他醒了,从旁边拿过一个干净的碗,盛了些锅中肉汤,沉默端给他。

  林空鹿饿了一天,近距离闻见肉香,口中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面上却嫌恶道:“拿走,我不想吃你煮的东西。”

  心中实则想:这不得逼我吃?

  邬辞沉默,片刻后端回碗。

  林空鹿:“!”

  还真拿走?

  不是,都掳到山洞里来了,难道不该强硬到底?不然算哪门子的强制……

  还没想完,邬辞飞快抬手将他定住。

  林空鹿:……这就对了。

  他表面愤恨。

  邬辞垂眸,用汤勺轻搅碗中的肉羹汤,搅温后,才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

  林空鹿瞪他,紧抿唇,强撑最后一丝倔强。

  邬辞举着汤勺的手纹丝不动,僵持片刻,缓缓开口:“公主是想我用汤勺喂,还是……嘴?”

  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他眼神幽深,带着一丝侵略意味。

  林空鹿神情震惊,几许后闪过羞恼和气愤,见他真打算用嘴喂时,终于眼睛泛红,痛苦妥协:“我吃。”

  顿了顿,又语气冷硬道:“你解开,我自己吃。”

  邬辞没解,将差点送到自己口中的肉羹汤放回碗中,又搅了搅,才再舀起,送到林空鹿唇边。

  林空鹿屈辱张口,含泪吃了一大碗。

  结果吃撑着了。

  林空鹿不好表现出来,吃完后,被解开定身,就扭头,背对邬辞,靠着石壁假装生闷气。

  邬辞似察觉他不舒服,掐诀将锅碗清理干净后,就走过去将他揽入怀中,抬手在他胃部轻揉。

  林空鹿有种被戳破的羞恼,转头怒瞪他:“你能不能别碰我?”

  他生气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大,水灵好看。

  邬辞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轻吻了吻他的眼睛,语气不容置喙:“不能。”

  林空鹿:哦哟,有点那意思了。

  他立刻入戏,眼中蒙上水雾,生气又倔强地问:“你到底怎么才肯让我离开?”

  邬辞心中钝痛,周身黑气也开始蔓延。

  他收紧双臂,眼睛暗红,一字一顿说:“永远都不可能。”

  就算离开,也该是他们一起,且不能是现在。

  道门那些人还在搜寻公主。

  林空鹿吃太多,瞬间被勒得想吐,气得又不理他。

  *

  第二天醒来,林空鹿意外发现,邬辞竟然不在山洞里。

  他一时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考验他吗?

  按他昨天的态度,这种大好时机,肯定得跑吧?而邬辞肯定不会真让他跑掉……

  那就假装跑一下好了。

  他立刻掀开大氅,轻手轻脚往山洞外走,结果刚走到洞口,就撞见拎着一只鸡回来的邬辞。

  他被吓一跳,见邬辞沉下脸色,忙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讽刺:“你去哪偷鸡了?”

  邬辞幽幽盯着他,几许后轻吐出三个字:“公主府。”

  林空鹿:“?”

  “这是我当年在公主府时养的鸡。”邬辞拎着鸡解释。

  当年他在公主府时,当过马奴喂过猪,公主为罚他,还命人买一窝生病的鸡仔给他喂,喂死一只,就一天不准吃饭。

  后来,他离开时,这窝鸡每只都被喂得十分肥美,但今天他去抓时,发现鸡又瘦了,显然是后来喂的人不尽心。

  林空鹿没注意他在想什么,听他说公主府,立刻猜这里是国都附近。

  他忙越过邬辞,走到山洞外,很快认出这是曾经的皇家围场。

  眼前这片山林,他和邬辞曾一起骑马穿梭,那时对方还是光风霁月的国师弟子。

  也是那天,他们在林中遇见猛兽,迷失方向,邬辞带他在树上躲了一夜。大雪覆身时,对方将仅有的干粮让给他,而他被救后,却翻脸无情,诬陷邬辞和国师。

  “公主也看见那片树林了?”邬辞忽然走到他身后,抬手轻轻覆在他后颈,轻声说:“我曾经在那里救过你。”

  林空鹿轻颤,僵硬转头。

  邬辞注视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养活的鸡,我拿回来,没问题吧?”

  “那我救回的人,我抢回来,也没问题。”邬辞定定道。

第353章 情劫23

  邬辞周身黑气蔓延,甚至将林空鹿也包裹。

  林空鹿感受到寒意,想躲开,可后颈被对方手掌牢牢捏着。

  他不自觉颤抖,隐约感到危险,却仍转头,直视邬辞的眼睛,像虚张声势的小猫,颤声骂道:“你有病。”

  邬辞眸色一暗,捏着他后颈的手忽然将他按近,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唔。”林空鹿被迫仰起头,唇齿被占有,眼中渐渐浮现泪花。

  “你方才想去哪?”

  “就算我有病,你也得留在我身边。”

  恍惚间,他听见邬辞的声音,压抑,疯狂,偏执。

  林空鹿神情痛苦。

  鸡,老母鸡还被邬辞抓着翅膀捏在手里,鸡爪都蹭到他衣服了,也不知之前踩没踩过鸡屎,就不能放下再亲吗?

  半个时辰后,林空鹿在山洞里泄恨般喝着鸡汤,啃着鸡肉。

  吃饱喝足,他又蜷到石壁边,扭头不理邬辞。

  邬辞也不说什么,径直将碗筷收拾干净,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枚戒指,从戒中取出一盘水果,放在林空鹿手边,又取出床、被褥,开始在不远处铺床。

  他动作很轻,神情极为认真,将被褥整理得一丝不苟,连条褶皱都不留。

  林空鹿看了一会儿,忽然踢翻水果,发泄不满地说:“你在这做窝吗?你也是母鸡?”

  邬辞动作一顿,转过头,暗红的眸子静静望他。

  林空鹿心一虚,顿了顿,见他没动静,又继续道:“你看看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昏暗,冰冷,上面的石头还在滴水,到处潮湿湿,铺被子等着发霉?

  “把这弄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山洞就是山洞。我要回公主府住,你不是有本事去公主府?你现在就想办法。”

  他故意找茬。

  邬辞垂眸,说:“现在不行。”

  虽然他已把“还有个叫宋昱璟的姜氏皇族活着”的消息放出,但道门的人没寻到宋昱璟,暂时仍不会放弃让公主去血祭的想法。

  林空鹿轻嗤:“那你真没用。”

  见邬辞不理他,又说:“没用还想跟我在一起,痴心妄想!我生来就住宫殿,吃最好的,用最贵的。你有什么?一个破山洞,还有这些不知在哪摘的野果?”

  他又踢踢盘子,倨傲道:“配得上我吗?我平日……”

  邬辞忽然走过去,林空鹿吓得忙止声,想起之前嘴唇被亲到微肿,又赶紧捂住嘴。

  邬辞看他一眼,弯腰把被踢翻的果盘和野果捡起,掐诀清洗干净,摘下一颗,递到林空鹿唇边。

  林空鹿仍捂着嘴,眼神警惕,像受惊的小动物。

  邬辞忽然想起以前在公主府为奴时,公主曾养过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犬,个头不大,叫得极凶,常仗着公主的势,对他嗷嗷叫个不停,但他一转身,那小东西就会被吓得躲到公主身后,表情怂怂。

  看来是宠随主人。

  那小犬仗公主的势,而公主现在……不过是仗着他喜欢。

  邬辞敛眸,说:“公主以为我不会真做什么?”

  林空鹿听出他话中意思,倏地睁大眼,手仍捂着嘴,闷声怒道:“你敢!”

  但着实没什么气势。

  邬辞没说话,直接拽开他的手。林空鹿立刻抬脚踢过去,但被牢牢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