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 第163章

作者:少女春宵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他表情认真,严谨地说明了昨天跟今天的区别,讲完还仰仰头。

  郝宿便低下身,将自己的右脸颊跟范情的右脸颊贴了贴。他的皮肤很光滑,贴上去的时候就跟果冻一样。

  “左边也要。”

  “贪心。”说着贪心的话,但郝宿还是满足了范情。

  他来这里似乎只是知道范情想要贴贴脸,等贴完以后就离开了。在下班的时间到了后,郝宿带着范情下了楼,因为对方是第一次出门,所以郝宿打算多带范情逛逛。

  雌虫的脸上戴了一个面具,是当初郝宿给他的那个。

  郝宿没有告诉别的雌虫他今天带了范情过来,不过当他牵着对方的手一起离开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个别雌虫的注意。

  “郝宿牵着的雌虫是谁?”

  “是不是对方喜欢的那名雌虫?不过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说不定是长得太好看了呢,哈哈哈哈,不过我总觉得那名雌虫的背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点眼熟。”

  管理员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也没有太上心。而另一边,等了郝宿和范情多时的雌虫见到他们再次下楼,立刻跟自己联系上的其他虫一起跟了上去。

  这些正是范情要对付的敌虫,当初范情逃跑以后,范家那边很快发出范情住院的消息,是以他们真的以为范情是回去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范情在医院迟迟没有露面,他们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今天也是巧合,这名雌虫就是当初给范情喂药的那名雌虫。因此在范情出现的那刻,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至于范情身边的雄虫,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众所周知,雄虫就是一个脆皮,丝毫武力值都没有。

  这名雌虫在因为没有看守好范情,让对方逃跑以后,就被责骂了一番,原本的地位也下降了不少。

  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上面的虫自己找到了范情,而是打算先把对方抓到手,然后再去领功。

  他们一路跟随郝宿和范情,见到他们走进一条小巷子里时,便快速地堵住了出入口。

  郝宿在身后的雌虫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大概是觉得对付一名受伤的军雌和一名不堪一击的雄虫根本就用不到什么力气,所以没有叫来多少虫。

  加上发现范情的那名雌虫在内,也不过四个。三名雌虫,一名雄虫。

  “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就是这名军雌害得他丢了一个大脸,雌虫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刚好他们这里有一名雄虫,等会制服住对方以后,可以便宜一下对方。

  说着,那名雌虫也没有叫上其余三个,自己就快步走了上来。

  他明显是针对范情,看到郝宿的时候,眼里略带可惜。这么好看的雄虫,要不是时间不对,他一定抓回去好好享受一下。

  范情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雌虫的时候脑海里恍惚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好像有虫压着他,逼着他去吃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有点痛。

  郝宿发现了范情的不适,让他待在了一个安全地带,等会背对着自己。

  “情情拿着甜点在这里等我,听到我的话后再转过来。”

  说完,他主动亲了亲范情的额头。

  没有什么比这种安抚更管用的了,尽管范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依然听着郝宿的话,将甜品抱在怀里等着对方。

  那边雌虫看到郝宿似乎要对上自己,觉得他实在过于不自量力。看着郝宿长了一副好皮囊的份儿上,他还额外提醒了一声。

  “我要抓的是他,你……”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郝宿就已经动了手。他的动作快而狠,一下子让雌虫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巷里已经响起了一道凄惨的叫声。

  他们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动手,就算雌虫叫得再大声,也不可能有别的虫那么快赶过来。

  郝宿目光温和,然而下手却毫不留情。

  事发突然,其余两名雌虫在看到那只雌虫倒地以后对视了一眼,一起朝着郝宿出手。只有唯一的雄虫,因为知道自己的身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他原本也以为等抓到范情以后,自己可以享享福,毕竟之前他就有点想法,范情背后的伤就是他弄出来的,谁知道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同。

  等雄虫意识到要联系更多的虫过来时,那三名雌虫已经被郝宿控制住了。

  “下面,该你了。”

  郝宿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温柔的,可听在雄虫耳里,不寒而栗。

第93章 虫族(8)

  打算对范情动手的时候,不管是哪只虫都没有把郝宿放在眼里,顶多是在他的脸上多放了几分注意。尤其是这名雄虫,他连郝宿是什么下场都想好了。

  雄虫长得并不好看,五官宛如失衡,又因为太过肥胖,导致它们都跟胀大了一样,因此他格外仇视那些长得好看的雄虫。

  郝宿不仅五官优越,浑身的气质也格外出众,雄虫在最开始那名雌虫动手的时候就恨不得对方能弄死郝宿。

  现在那三名雌虫都还在地上躺着,其中一名雌虫的体格远远要比郝宿更大,可即使是这样,他在郝宿手里也没撑过几招。

  “有……有话好好说。”

  雄虫不过是想来捡便宜,他看着地上那些还在抖动的虫翼,连连向后退去。

  刚才郝宿就是那样无害至极地将三名雌虫打倒,当着他们彼此的面,将他们的虫翼活生生扯了下来。

  他动作斯文,单单去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完成一项艺术涵养极高的作品。

  三名雌虫的背后都是血红一片,脸色煞白,出气比进气少。

  可即使置身在这样狼藉的环境中,郝宿也还是保持着分外的干净,连手上都没有染上半分鲜血。

  雄虫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他将联络器藏在了背后,遵循着记忆打出了几个字。

  郝宿能看出来他在干什么,却没有阻止,而是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对方走去。

  在雄虫自以为能得到一线生机的时候,温柔而残忍地将他的联络器打落。联络器掉在地上因为击打的力气过大,直接摔得粉碎,被雄虫编辑出来的信息还差一点就能够发出去了。

  郝宿没有像对付那三名雌虫一样利落,而是将对方的心高高悬起,让他犹如置身在万丈高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雄虫的武力值普遍很低,他们唯一可以打的就是自己的尾勾。那名雄虫眼见自己逃不掉了,咬了咬牙,亮出了尾勾,而后朝着郝宿打去。

  他这一击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因为他知道,如果逃不了的话,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

  雄虫的尾勾有一种跟对方长相不符的绚丽,实力越高的雄虫,尾勾也会越好看。

  从这方面看上去,雄虫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用。

  可惜他都已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也还是没有伤到郝宿半分。

  一般来说,当一名雄虫要用尾勾来挑战另一名雄虫的时候,对方也是要亮出尾勾的。可郝宿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这要比任何言语都来得更加蔑视与傲慢。

  郝宿的傲慢是在绝对实力之上,理所当然的傲慢。

  它并不会变成讨厌的特质,反而还会烘托出更多的魅力来。

  在雄虫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他踢了踢脚,尾勾上在作战时本能亮出来的尖利顿时让对方自讨苦吃。

  雄虫见敌不过郝宿,余光突然看到了范情。他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抓住范情用来要挟郝宿的想法,纯粹是抱着既然他注定要在这里失败,不如多拉一名虫下水的念头,将尾勾击向了没有任何防备的范情。

  锋利的尾刺朝着范情脆弱的脖子扎去,速度的过快带出了一阵细微的风,让范情的头发扬起了几缕。

  眼看尾刺就要碰到范情了,一只手直接将雄虫的尾勾抓住,往回一收,剧烈的疼痛立刻自雄虫的尾椎骨处升起,让他产生了一种尾勾要跟身体分离的错觉。

  郝宿此刻的目光掺杂了一点冷意,周身的气质没有太多变化,可又无端让虫觉得恐惧。

  只见他将雄虫的尾勾完全掌握在了手里,像是拎着一样做工低劣的玩具似的,将对方狠狠摔在了墙面上,一连好几下才停止。

  “他背后的伤是你弄出来的吧?”

  这是郝宿跟雄虫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一种图书管理员式的温润与修养。他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就已经将雄虫尾勾最锋利的部分折断下来,连眼也不眨地插进了对方的肩胛骨处。

  一左一右,伤口从背后直贯前胸。

  “啊啊啊啊啊啊——”

  在尾勾被折断的时候,雄虫就已经痛苦得在地上打滚,等肩胛骨完全被扎穿时,就更是哀嚎不断。

  雄虫从前也虐杀过不少雌虫,每当他听见雌虫痛苦的嚎叫时,总是觉得格外舒畅。他甚至还做过让不同的雌虫跪到自己面前,听听他们谁的声音更惨一点的事情。

  抓住范情的时候,他也是秉持着这样的念头,狠狠地刺伤了对方的肩胛骨,还在上面撒下了药粉。可惜因为范情的身份特殊,他并不能多做什么。

  此刻轮到他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这究竟有多可怕。

  他痛哭流涕,不断地向郝宿求饶,请求对方放过他。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骄傲自大的雄虫在郝宿面前毫无尊严可言,死亡的威胁令他不顾身上的伤,对着郝宿不断地磕起了头。

  很快,他的额头就都磕破了,血从额头一直流到了下巴,看上去更加丑陋。

  尽管雄虫喊得无比凄厉,可范情还是记得郝宿跟他说过的话,一直没有转过身。

  然而打斗的声音和雄虫求饶的声音宛如鼓点,一声接一声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让他的头隐隐作痛。

  记忆开始不断翻涌,刺激着被药物压制的神经,连身体也开始发生着颤抖。

  从跟郝宿在一起后,范情已经没有感受过这种痛了。他不禁有一点委屈,想要雄主抱抱他。

  可是雄主说了,让他在这里等着对方,他不能动。

  小巷内渐渐除了血腥味外,还升起了一种格外难闻的味道。雄虫的裆.部可疑地湿了,地上也落了一大滩液体。

  不过郝宿已经没有再去管他,将对方跟另外三名雌虫扔到一起,朝着范情走去。

  那名雄虫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知道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

  郝宿计算着时间,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虫发现这里的事情,然后报案。那四名虫来历不明,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下场。

  身后的脚步声是如此熟悉,范情听出来是郝宿,但他没有办法说话。手里抱着的甜点失去力气的支撑,哗啦一声往地上掉去。

  范情想要伸手去接,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好半天才能有所反应。他急得掉眼泪,头更加痛了。

  “没事,我接住了。”

  幸好在关键时刻,郝宿赶了过来。他抓住了对方想要伸出去的手,见范情的情况不对劲,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格外苍白的脸,眼睫都被泪水打湿了。

  “情情不哭,我在这里。”